“你選擇他?”易剛突然很想笑,這黃耀揚一向都以精明著稱,看樣子這次是徹底的看走了眼。易剛和林簫動過手,對他的底細可知道點,就算林簫沒有內勁,論拳術黃耀揚也絕對不是其對手。
不過其實也怪不得黃耀揚,誰讓對方就三人,更重要的是,剛纔他沒有注意到林簫動手。如果知道是他擋下的子彈,哪怕是和易剛打,黃耀揚也不會說挑林簫的話來。
“不錯!”看到易剛的笑,黃耀揚意識到自己也許選擇錯誤,但在他眼裡這是唯一的路,沒有別的選擇。寬着自己的心,對林簫勾手道:“來吧小子,讓我好好的疼疼你!”
“蜈蚣,你看着他們兩個,誰敢動就打死誰!”
最後一句,卻是對蜈蚣說的,將槍也拋給了他。
聽到這話,蜈蚣臉上殺氣畢露,舉起手將槍口對風小陽和易剛。只要兩人敢動一下,蜈蚣絕對會開槍。
“那就來吧!”
解開釦子,林簫脫下外套,挽起襯衣袖子走了過去。
黃耀揚則是直接拉掉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壯的上身,在他胸口,紋着只栩栩如生的黃色下山虎。臉上帶着三分獰笑,七分絕然,也大步行來。
兩人相隔只不到一米,舉拳便能碰到對方,林簫的臉上突然露出詭異的笑容,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黑虎化龍,唯我至尊!”
“你……”黃耀揚如同雷擊,目光如炬地瞪着林簫,一字一句地道:“你怎麼會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林簫!”
“林簫?”黃耀揚整個都呆滯了,突然放下拳頭大聲道:“沒意思,老子認輸!你真要有膽子,明天就單獨來我黑龍安保公司!我們走!”
在衆人呆滯不解的目光中,黃耀揚抓起地上的衣服,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他的車燈消失在衆人視線內,風小陽纔回過神,不相信地道:“不戰而屈人之兵,林老弟,你牛!”
“風經理,你們兩個整理下,林簫,你跟我來!”
林簫正要謙虛兩句,謝秋蘭冷清的聲音已經響起,而且根本是不容人拒絕。在說完後,就已經起身往樓上走,就連何佳怡也沒有叫。
“一定是大事!”何佳怡詫異地看着謝秋蘭,認識她這麼久,只看到她一次這樣的作風,那一次,只
有十八歲的她,不花一分錢從自己手上買下蘭怡集團前身,還讓自己心甘情願地成爲她的秘書。
想着,何佳怡可憐地看着林簫,這孩子,怕是要倒黴了!
風小陽和易剛也用大事不妙的眼神看着林簫。反倒是當事人,根本就不當回事,微笑地朝三人揮揮手:“幾位忙着,我待會就來!
二樓,謝秋蘭背對着窗,雙眼注視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或者,她根本就沒有心思看。
聽到林簫的腳步聲,謝秋蘭冷如冰的俏臉上,露出絲苦笑,轉身道:“你是真的林簫?”
這話問的有點莫明其妙,不過林簫知道她這話的意思,淡淡地道:“報紙上說我哥被暴徒槍殺,你會相信嗎?”
不等謝秋蘭回答,林簫又道:“我是他弟弟,既然他死的不明不白,那我就有理由站出來,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簫說話時,謝秋蘭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直待他說完,才幽幽地道:“你懷疑你哥的死和你弟弟有關係,所以你不敢去找他?”
“我爸死了,不到三年又是我哥,林家的人,我不敢相信!”
謝秋蘭沉吟不語,似在思量林簫這話的真實性,半晌才堅定地道:“行,我幫你!”
“謝謝!”林簫下樓,並沒有說要謝秋蘭怎麼幫,謝秋蘭也沒有問,看着林簫的背影,她眼裡盡是疑色。
失蹤近十年的林簫,在林志傑死後,神秘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真的能相信他嗎?
一向果決的謝秋蘭,也露出遲疑,隨後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後,簡短地道:“查林簫!”對方並沒有回答,謝秋蘭已經掛斷電話。她相信,不會過明天,有關林簫的一切就都會出現在自己辦公桌上。哪怕是他什麼時候上廁所,如果有需要都會詳細地記載着。
這就是文東會的底蘊!
一樓的大廳,已經被風小陽和易剛恢復原樣,見到林簫下來,兩人一臉擔心的圍繞過來。
“兄弟,沒事吧?”風小陽指了指二樓,壓低聲音說道,易剛也是一臉的焦急,顯然,兩人擔心,謝秋蘭在一怒之下會把林簫給炒了。
林簫搖了搖頭,拍着兩人的肩:“說吧,還有什麼要我做的!”
“喝咖啡吧!”何佳怡端着熱騰騰的咖啡走來,放在三人近前的茶几桌上,朝林簫嬌
媚地白了眼,端起兩杯往樓上走去。
待她一走,易剛立刻道:“林簫,姓黃的約你去黑龍肯定是沒安好心,剛纔和風哥也說了,我的意思是要去也行,咱們兄弟三人一起去,看他黃耀揚能翻起什麼浪來!”
“易剛說的對,要去一起去!”風小陽也跟着拍板。不料樓上傳來謝秋蘭的聲音:“風經理,林簫的事讓他自己去處理,這也算是公司對他的考驗。你們兩人明天另外還有事,就不要摻合了!”
“這……”風小陽剛想分辨下,卻看到謝秋蘭和何佳怡兩人提着包下來,頓時明白,謝秋蘭主意已定,容不得人反駁!這讓風小陽很是爲難。
“沒事!小小的黑龍,還留不下我!”林簫輕聲安慰着兩人。對謝秋蘭不禁多看了兩眼。這丫頭,怪不得一直不怕,原來她早就知道這黃耀揚的來歷。可惜的是風小陽和易剛,兩人矇在鼓裡,還一直和黑龍斗的不亦樂乎!
對謝秋蘭知道黃耀揚的底細,林簫並不覺得奇怪,因爲她背後是文東會,是東北王,若是她不知道,這才叫奇怪!
一夜無事,第二天早早的,林簫就被吵醒,起來看了才知道,原來是風小陽和易剛兩人在訓練。看到兩人起勁的樣子,林簫也睡不覺了,乾脆也出來。
看到林簫出來,風小陽和易剛兩人露出得意的笑容,風小陽停下身影道:“怎麼樣?我就說他忍不住,你輸了吧?”
“願賭服輸!”易剛嘆了口氣,突然怪叫出聲:“大清早的害我輸錢,林簫,你慘了!”怪叫聲中,易剛已經來到林簫面前,雙手化爪,抓住林簫右手肩膀手臂,就要往外甩。
過肩甩,這是軍中格鬥術中最常用的招式。但在易剛使來,如行雲流水般順暢,又似雷霆霹靂般凌厲。
“好!”饒是林簫已經入宗師境,也不禁爲他喝采。不過易剛想憑這手將林簫甩出去,顯然是開玩笑。左手按在易剛的腰眼,輕輕一壓,就讓易剛無處發力,接着左手往上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往後一拉,如飛般後退。
易剛正好是舊力已經盡新力未生時,被林簫這一拉,直接向後倒地。林簫再往後退,他抓林簫的手,反而成爲陷害自己的手段。嚇得易剛連忙鬆手,才擺脫林簫的控制。
翻身躍起,易剛朝風小陽看了眼,露出會意的眼神,一左一右朝林簫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