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說。”
“叫希望吧?”
願她此生,無論在何種逆境,都能心存希望。
“好……好……”眼淚模糊了眼眶,安夏夏看到溫晴笑了笑,然後闔上了眼睛。
心臟被猛地揪緊,狠狠的撕裂。
不久前還在聊天的人,就死在你的面前,現實往往殘酷的令人措手不及。
安夏夏側過臉,以前她覺得貪生怕死的周扒皮,拿着工具,正在拼命的幫忙救人,臉上全是血和汗。
挖着挖着,他一個大男人,忍不住哭了起來:“真特麼操蛋啊!”
安夏夏的眼淚,滴到了小寶寶的臉上,她好奇的摸了摸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帶着初見這個世界的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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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進行到凌晨,安夏夏和周時喬累的筋疲力盡,被安置到帳篷裡休息。
大概是累過頭了,她怎麼都睡不着,坐在帳篷外面發呆。
不遠處,傳來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一羣穿着迷彩和軍靴的男人站成一排,齊聲道:“隊長好!”
他們衣服上都有一個特殊的刀劍標誌,安夏夏隱約記得,那象徵着國內某個特種部隊。
一個高大精壯的男人點了點頭,有條不紊的下達指令,安夏夏遠遠的聽着,覺得他的聲音特別耳熟。
“……隊長,有兩個記者在那邊的帳篷,視頻是他們第一時間發出去的……”她聽到有人這樣說,隨即那個隊長,朝她走了過來。
藉着微弱的燈光,她逐漸看清了那個人的長相。
黝黑的眉眼,緊抿的薄脣,渾身上下散發着鐵血軍人的氣息,步履矯健,很快就走到了她面前。
他看到安夏夏後,也是一愣:“夏夏?”
“康健……”安夏夏喃喃喊出他的名字,自從高二康健退學去當兵後,兩個人很少有聯繫。
想不到他已經當了特種兵部隊的隊長。
他鄉遇故知,兩人都很激動,可礙於現實,又都冷靜下來。
“我還要趕去救援……”康健擰着眉,“你不要亂跑,信號估計凌晨就恢復了,等交通一疏導,你馬上坐車離開!”
他語速極快,帶着命令的口吻,安夏夏下意識就點了點頭。
康健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帳篷內忽然響起孩子的哭聲,安夏夏急忙進去,康健猶豫了下,也走了進去。
安夏夏沒抱過小孩,笨拙的哄了哄,可寶寶還是一直在哭,康健咳嗽了聲:“是不是餓了?”
他的視線,落在了安夏夏的胸前。
安夏夏臉紅了:“這不是我孩子……”她沒奶喂啊orz。
康健被自己嗆到,又咳嗽了幾聲:“那我讓人給她弄點吃的,我先走了。”
“嗯。”
不多時,有人送來了牛奶和麪包,安夏夏給寶寶餵了點牛奶,疲憊的躺到了牀上。
想起康健說的信號恢復的事兒,她拿出手機,所有新聞都沒有提竹縣地震。
只有一條新聞刷了屏:竹縣全城塌方。
不是地震……是塌方嗎?
安夏夏迷糊的想着,手機鈴聲驀然響起。
按下接聽,電話裡傳來盛以澤氣急敗壞的聲音:“笨蛋!蠢貨!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