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在霞光下,顯得更加的耀目了起來,帶着一種旖旎的紅潤之色,隨風搖曳着,像是離別時招手,空氣之中,濃郁的香氣中帶着一股絕望的血液流淌的腥氣············
童熙從醫院裡走後不久。
醫院的重症病房裡,昏睡着的易筲額頭上泛起一層的汗水,他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他整個人看上去一點的都不好,他的頭枕在雪白雪白的枕頭上,來來回回的搖晃着,豆大的汗水漫上了他的額頭。
他躺在病牀上,整個人看上去越來越不安穩,直到易筲整個人一下子的掀開眼皮,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慢慢的湛藍的眼睛一點一點的有了焦距。
易筲躺在病牀上,可能,因爲剛剛的醒過來,還沒有徹底的緩過神來,只是,怔怔的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半晌,易筲才下意識的擡起手,撐着自己的仿若要欲裂的頭,易筲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他的頭那樣劇痛,像是有什麼炸裂的想要出來一樣,而且他在睡夢中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滿目充斥的都是鮮紅的血,一個模糊的身影倒在血泊之中,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那血泊中的一抹白色的倩影,他的胸口會跟着劇烈的疼痛着。
易筲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氣,茫然的眼睛之中,漸漸的多了一抹清明,下意識的想要挪動自己的身體,可是,渾身像是無力的怎麼的也支撐不起來自己的身體。
易筲這纔想起他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有一個叫做“xi兒”的女人跟他說,他發生了車禍,收了很嚴重的傷要在醫院裡養一段時間,而他腦袋裡一排你空白似乎誰都記不起來了,好像對熙兒還是很有印象的感覺。
只是,他似乎腦海裡想不起來他的模樣,後來,那個女人跟他說他因爲出車禍,他的腦袋受到了重創,一時想不起來,也是正常。
易筲茫然的想着,就側過頭去,望了望窗外的緋紅的天際,漫天的霞光,看上去那樣的光彩耀眼,可是,易筲卻覺得那樣的顏色看上去異常的刺目,也讓他的心裡愈發的覺得有一種惶惶不安的感覺。
易筲覺得這樣的感覺很奇怪,彷彿是他的心口像是有什麼似的一點一點的抽離,悶生生的讓他有些上不來氣,不知道爲什麼突然的易筲的心裡就是有一種惦念,他下意識的想要回想着過去。
只是,腦袋忽然的就傳來一陣的針扎似的痛意,易筲緊皺氣眉頭,心裡不知不覺的就跟着難受了很多,忽然的有些急躁了起來,他的心裡有種潛意識的好想想起有關熙兒的事情。
只是,他一想他的腦袋就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的劇痛,易筲只是在潛意識的知道這對於他來說很重要,甚至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