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你別聽他胡說,阿姨會帶你離開的。”楚曉曉難過地說道。
心兒似懂非懂地看着楚曉曉,又看看歐陽傾,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讓楚曉曉心痛萬分。
孩子,本來並不應該來面對這些是是非非!
“我拜託你,不要傷害心兒,他還小。”楚曉曉生氣地說道。
歐陽傾附身親了一口心兒的臉蛋,幽幽地說道,“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他呢?他是我們的孩子啊!心兒,你很愛爸爸,對不對?”
心兒很乖巧地點點頭,緊緊地抱住了歐陽傾。
“明天我們就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我們全新的生活就要開始了。”歐陽傾直起身子,將嘴脣湊到了楚曉曉跟前,曖昧地說着,還伸出了舌頭,試圖要舔舐楚曉曉的臉頰,被楚曉曉厭惡地甩開了。
“你給我滾開!”楚曉曉怒道,“你要是再敢靠近我一步,我就咬舌自盡!”
“別,別!”歐陽傾緊張地說道,“你千萬不要衝動,好,我答應你,我出去,讓你一個人安靜地待會兒,好嗎?”歐陽傾說着,便拉着心兒退出了房間。
楚曉曉心裡焦急得不行,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很後悔自己居然那麼笨,輕而易舉地就又上當受騙了,看來楚曉菲是鐵了心的要跟着歐陽傾和倪舫廝混,一點悔改的意思都沒有。
而此刻,楚曉菲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被倪舫的人抓住了,現在就關在一間黑屋子裡。
門開了,倪舫走了進來,看着楚曉菲,一臉厭惡地說道,“小婊砸,你膽子倒是不小啊,居然敢夥同歐陽傾來對付我,是不是?還把楚曉曉給弄走了,你真是在找死。”
“乾媽,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是歐陽傾逼我的,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饒了我。”楚曉菲像條狗一樣,可憐巴巴地乞求着倪舫的原諒。
倪舫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這樣的女人就活該被弄死,呵呵,真的很噁心,你已經讓我失望了,我是不會給你這種人任何機會的。”
“乾媽……乾媽求求你……”
“把她關進地下室裡,讓她跟老鼠和蛇一起聊聊人生吧!”倪舫獰笑着,走出了黑屋子。
楚曉菲絕望地失聲尖叫着,然而這一切已經太晚了。
一天後,展煜凌飛速趕到了公司,現在公司已經亂成了一團,展煜涼被劇烈,楚曉曉被帶走,公司羣龍無首,要不是幾個高管在撐着,還真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事。
展煜凌還來不及喘息,倪舫的電話便打來了,“阿凌,你倒是本事很大啊,一下子把龍雨給吞沒了,還給我們打了個措手不及,這些新賬舊賬的,你該算算了吧?”
“我等你很久了,你終於肯露面了,我們是該好好算算賬了。”展煜凌冷笑道。
“你要是想要楚曉曉活命的話,那你就把股份還給我,另外把你們展氏的法人讓給我,你們繼續做你們的總裁,不妨礙你們。”倪舫冷聲說道。
真是獅子大開口,不過這正好證明了倪舫現在已經捉襟見肘,之前的幾次經濟大戰,讓她疲憊不堪,損失很是慘重,她現在繼續要錢來重回巔峰。
“曉曉我一定會救出來的,但是至於你要的東西,我看你還是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你做了那麼多的壞事,是該爲你的罪惡買單了。”展煜凌說道。
倪舫發出了一陣陰森的大笑,“敬酒不吃吃罰酒,好啊,我們走着瞧。”
第二天黃昏,歐陽傾攙扶着被他灌下了安眠藥的楚曉曉,一手抱着同樣被灌了安眠藥的心兒,從別墅裡出來了,他準備開車將他們帶到機場去,只要一登機,就可以永遠地告別這個地方了。
不料,就在他剛剛把楚曉曉和心兒放進車裡,忽然從旁邊駛過來一輛吉普車,從上面跳下來幾個黑衣人,一下子將他包圍住了。
是倪舫的人!
“呵呵,你們這羣倪舫的狗,是來送死吧?”歐陽傾冷冷一笑,將外套脫掉,做好了打架的架勢。
那羣人也沒有絲毫猶豫,瞬間便撲了過來,歐陽傾在組織裡一直都是搏擊冠軍,他的記錄到現在都無人能破,所以對付這樣幾個人也沒有太多的問題。
沒想到,就在他跟黑衣人交手的時候,其中一個黑衣人卻忽然跳上了車,將車子開動了,一踩油門朝着前面疾馳而去。
“曉曉!”歐陽傾怒吼一聲,快步追了上去。
然而身後的幾個黑衣人哪裡肯放過他,隨即便糾纏了上來,幾個人頓時扭打在一起。
歐陽傾焦急地看了一眼疾馳而去的車子,心急如焚,恨不得現在生出三頭六臂,將面前的幾個障礙放倒。
就在這危急時刻,車子前方忽然衝過來一輛哈雷,來勢洶洶,一下子橫在了車前,嚇得黑衣人趕緊一個急剎,將車子停了下來。
哈雷上的人正是展煜凌,他怒視着車上的黑衣人,跳下了哈雷,直奔駕駛座車門而去。
只可惜車窗是關着的,所以他沒辦法伸手進去抓住車窗翻進去,他只能抓着車門的把手,試圖將黑衣人逼出來。
此時,歐陽傾也已經擺脫了黑衣人,追了過來。
車裡的黑衣人急了,於是一踩油門,車子立刻飛馳了起來。
展煜凌死死地抓着車門把手,緊緊地貼着車子的邊緣站着,車子的速度很快,他的身子被風幾乎要扒拉下來。
就在這時,他一眼看到了車子的天窗沒有關,於是艱難地爬到了車頂,將腿伸了下去,一腳踹在了黑衣人的頭上,黑衣人猝不及防,一下子將車撞到了旁邊的山體上,車子停了下來,展煜凌也因爲慣性從車頂飛了出去……
半個小時之後,在醫院的急救室門口,醫生很焦急地對楚曉曉和歐陽傾說道,“病人現在急需輸血,否則的話會有生命危險,但是現在醫院血庫沒有這種類型的血型,你們必須要儘快去協商一下,找到合適的獻血者。”
“可以輸我的。”歐陽傾說道,之前那次試探楚曉曉是否懷孕的驗血中,他就記住了展煜凌的血型,跟他的血型一致,所以說現在只有他可以救他。
楚曉曉含着眼淚看着他,懇求道,“歐陽,求求你救救他,我答應你做任何事。”在生死關頭,楚曉曉已經顧不上多想了,她知道歐陽傾一定會提出很過分的要求,可是隻要能救展煜凌,還有什麼不能答應的呢?
歐陽傾看着她,扯起了嘴角,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如果答應跟他離婚的話,我倒是可以救他。”
“我……”
“你們商量好沒有?現在病人的情況很危險的。”醫生在一旁催促道。
楚曉曉一咬牙,點頭答應了。
一個小時之後,楚曉曉從民政局出來了,她將他們的紅本本換成了綠本本,連最後一眼都沒看到展煜凌,便被歐陽傾帶上了車子。
在去往機場的路上,楚曉曉出奇地平靜,這讓歐陽傾心裡隱隱不安起來,“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楚曉曉淡淡地說道,現在已經不能用任何一種形容詞來描述自己的心情了。
“別想太多了,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知道嗎?”歐陽傾伸手握住了楚曉曉冰涼的手,但是隨即便被楚曉曉甩開了。
去了機場,歐陽傾卻得到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飛往美國的航線出了問題,一個星期之內都不能正常飛行。
“該死,老天爲什麼總是跟我作對!”歐陽傾氣急敗壞地將飛機票撕毀,但是轉念一想,現在楚曉曉在自己手上,他隨時都可以控制她,不可能會被展煜凌帶走的。
楚曉曉抱着心兒,心如止水,她相信,奇蹟一定會發生的。
三天後,展煜凌出院了,他一個人,顯得很是孤單,他受傷的事情沒有人知道,所以他離開也是一個人,少了楚曉曉在身邊陪伴,他很是不習慣。
現在楚曉曉就在那個男人身邊,不過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當他看到枕頭下面的離婚證的一瞬間,他心痛不已,楚曉曉爲了救他,還是做了一個最壞的選擇。
倪舫已經被抓到了,她涉嫌*,經濟詐騙,涉黑等等罪行,現在正在進行隔離審查。
但是展煜涼那邊,卻因爲被污衊殺人,而遲遲沒有被釋放出來。
展煜凌委託了很多的關係,但是因爲證據不足,他還是沒能就出展煜涼。
這天下午,他正在焦頭爛額地找人救展煜涼,因爲庭審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如果他還是沒能找人救出展煜涼,可能他會坐冤獄,因爲那次車禍讓沙平當場斃命,所以沙平那邊也是給了很大的壓力,事態很嚴重。
忽然,敲門聲響起,他習慣性地問了一句,“請問是誰?”
“阿凌,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居然是遠在法國的唐雅言!
展煜凌連忙起身開了門,唐雅言站在門口,衝他微笑着。
幾個月不見,她好像圓潤了許多,瓜子臉也變圓了,而且身形也豐滿了許多。
“好久不見,雅言。”展煜凌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因爲此時唐雅言出現在這裡,他真的很意外。
唐雅言笑了笑,問道,“你看出來我有什麼變化嗎?”
展煜凌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道,“貌似胖了許多。”
“是的,因爲我當媽媽了。”
“什麼?”展煜凌驚訝地看着唐雅言,心裡說不出的喜悅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