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國內很多大學和科研機構都聘請了來自各行各業的專家、學者和知名人士做講座教授,定期或不定期地爲所在組織學員授課、演講和交流。這些講座教授有可能來自政府、金融機構、IT界、媒體圈等,當然,更多的還是來自於本專業的大牛級別的教授。
卞一丁今天宴請肖遙,顯然並非倉促的決定,而是提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他應該是從林雨軒和程妺那裡詳細的瞭解過肖遙的態度和想法,要不然不可能直接聘請他擔任講座教授。
這些天,很多學校都向肖遙遞出了橄欖枝,但是大多都是聘請他擔任客座教授或者是全日制教授,聘請他擔任講座教授的學院,這還是第1次。
這既表明了漢州美院對他的重視,同時也解決了教學課時的問題。
講座教授不是全日制教學,教學課時比較靈活,時間長短全看雙方約定,可以有計劃的正常教學,也可以把教學集中在一兩個月之內,如果大牛級的講座教授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每學期講上幾堂公開課或者演講幾次也是可以的。
卞一丁的誠意,肖遙已經感受到了,但他還是說道:“我太年輕了,擔不起講座教授的重擔來,謝謝卞院長以及漢州美院各位教授和各位領導的看重,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和美院的各位教授多做一些交流,實際的教學工作還是不必了,免得誤人子弟。”
對於肖遙的態度,卞一丁早就已經瞭解的很清楚了,肖遙開口拒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並沒有氣餒,繼續遊說道:“肖教授太謙虛了,你的幾幅作品已經被各大美院收入到了教材之中,基於你這幾幅作品的學術論文,藝術類的世界頂級期刊至少已經收錄了30篇以上。”
“你在繪畫上的成就已經獲得了全球藝術界的普遍推崇,如果要評選出幾名全球範圍內的當代藝術大師,肯定會有你的名字。如果連你這樣的業內頂級大師都無法勝任講座教授的話,那還有什麼人能夠勝任?”這確實是卞一丁的由衷之言。
雖然他是漢州美院的院長,但想要聘請一位講座教授,也不是他一個人就能說了算的,他提出建議之後,如果不能獲得大多數人的認可,他也不能一意孤行。
如果他提議的是其他人選,獲得通過可能還不是那麼容易,但他提議的人選是肖遙,沒有一個人反對,所有人都期盼着他能把肖遙聘請到學校任教。
大家都有這個想法,既不是他的威望高,也不是因爲肖遙的名望真的有這麼大。
他的提議能夠這麼順利的通過,完全是因爲利益。
聘請肖遙擔任美院的講座教授,這不會損害任何人的利益,反而能給學院的教授和講師們帶來巨大的利益。
肖遙現在的名氣這麼大,一旦創作出新的作品,他們肯定是近水樓臺先得月,能夠搶先一步欣賞到。徵得肖遙的同意後,他們完全可以從新作品的各個角度出發,寫出幾篇論文發表。
只要肖遙的作品足夠好,能夠保持以往的水準,把論文發表到世界頂級期刊上也是有可能的。
美院的教授們,要想創作出有影響力的作品並不容易,在頂級期刊上發表論文同樣很難。
肖遙這樣一位備受全球藝術界矚目的當代頂級藝術大師來學院任教,這是學院的所有教授們都樂意看到的。
卞一丁在和肖遙會面之前,已經做了很多相關準備。他了解到肖遙竟然還是一個大富豪,名下有好幾家企業,這樣的人肯定不缺錢,而且平常的工作肯定很繁忙,應該抽不出時間來投入教學工作。
要想讓肖遙答應他的聘請,就必須設身處地的替他考慮,解除他的後顧之憂,這樣纔有成功的可能。
“我也就是僥倖有了一點名氣,擔任榮譽教授的虛名已經是戰戰兢兢了,擔任講座教授的話,太出風頭了,我這個人喜歡清靜,不喜歡被打擾,我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低調一點的好。”畢竟是程妺的大師兄,肖遙不好太過應付,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你現在的名頭已經足夠響亮了,就算接受了講座教授的聘請,也只不過是錦上添花,不會有什麼實質上的影響。”
肖遙說出了他的真實想法,卞一丁也說出了他的心裡話:“肖教授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你,我聘請你擔任學院的講座教授,就是爲了扯虎皮拉大旗,借用一下你的名頭,只要你接受聘請,一切事情都好說,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就多講幾堂課,如果沒有時間,就算一堂課不講,也沒關係。我剛剛調到漢州美院,急需做出一點成績來,如果肖教授不反對的話,我想借用一下你的名頭。”
人情社會,關係網無處不在,肖遙同樣處於網中,做不到六親不認,不講一點情面。
他和卞一丁雖然是初次見面,但卞一丁是程妺的大師兄,就算看在程妺的面子上,他也要有足夠的尊重才行。
任何人都有虛榮心,哪怕以肖遙現在的心境,也還是無法避免這一點。
對於美院講座教授的榮譽,他並不是一點都不在意,但他怕麻煩,真的抽不出時間來從事教學工作,如果在這一點上不對他進行約束,對於卞一丁非常有誠意的聘請,他還是有些動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