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升他們另換了一個包間，領班對白小升百般感謝，又要加送東西。
畢竟，如果白小升他們真鬧起來，那事情可就不小。
她得擔責任！
“小事一樁。這位小姐姐，請快點上菜，我們都餓了。”白小升對她笑道。
“好，我親自去給你們催着點後廚！”領班笑着答應，匆匆離去。
林薇薇給大家倒茶，遞到每個人手裡。
“小升哥，方纔我見那幾個人，看着很不簡單，氣場特別足。尤其是那老者，明明態度和藹，看人時漫不經心，卻總讓我有種被看穿的感覺，實在是厲害！”林薇薇忍不住道。
“那老者，還有那劍眉虎目的男人，身上都有殺伐之氣！”雷迎忍不住解釋，“當然，跟我們那種戰場上得來的殺氣有所不同。他們那種，應該是久居高位，能肆意掠奪人命運，才薰陶的氣質！”
林薇薇忍不住看了眼雷迎，對他後半句不是很懂。
白小升笑了笑，“對方身份超然，但不是政界之人，這裡消費不低，可是違反規定的。固然，有許多人背地違背。但以那老者氣質，他若從政，絕不會僭越半步！而且他那個年紀，口腹之慾，遠比仕途重要。”
“所以，他們應該是商界中人！”白小升道，“我理解雷迎所說的！人進了商途，就多了另外一種‘生命’——職業生涯！”
“這倆人，應該是有能力，可以肆意剝奪他人的職場生涯！
白小升的感覺，比林薇薇、雷迎更敏銳。
畢竟，白小升觀察力可是經由系統錘鍊過的。
眼毒的很！
“不懂嗎？”白小升眼看林薇薇看向自己，一笑道，“就如我們事務官，不也一樣奪人前途，可以斷人職業生涯嗎。”
“雙方，差不多！”
說罷，白小升補充道，“不過能凝練出那種氣質，得靠質的薰陶，量的積累，用句古代名將的蛻變來形容，那就是——”
“一將功成萬骨枯！”
“讓他們終結掉職業生涯的人，定然數目驚人！”
雖有好奇，雖有驚歎，不過萍水相逢，雙方又沒有交集，白小升也不想多非議他人。
對此，林薇薇、雷迎，也是一樣。
大家一時好奇，隨意談論兩句而已。
稍後，他們就岔開了話題，聊起了其他。
此時此刻。
在集團大中華區總部，總裁辦公室。
夏侯啓正跟李昊風聊天，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擺放着一份報告。
“白小升這傢伙，倒真是雷厲風行，這才幾天，就跑到琳州挖出了兩條蠹蟲。”夏侯啓笑道。
“白事務官年輕有爲，我相信他會在接下來的兩年間大有作爲！”李昊風笑道。
“說到年輕有爲，其實昊風你纔是人生贏家。在大事務官裡，你應該是最年輕的一個了吧。”夏侯啓道，“最老的，應該是沈培生，他今年得有……”
夏侯啓算了算，纔開口，“得有五十八了！”
“沈老依舊活躍在一線，令我們這些後輩赧然。”李昊風笑道，“您是我老師。而從某種意義來講，沈老也能算我一位導師。”
“你這麼說，也不錯。”夏侯啓笑道，“老沈正帶自己學生在南邊遊玩呢，這一次出了陳九天兄弟這樁大事。老傢伙一定懊惱自己不在。或許，還惋惜不是自己學生出的風頭。”
李昊風一笑，似乎想起某個人，道，“林鈺，在大學時代就是沈老的學生！更是由他親自招來的！”
“要說近年事務官裡，風頭最盛的兩人，一個自然是白小升，而另一個應該就是林鈺！”
“林鈺，他可是多項第一的保持者！”
“不算白小升這個異類，他是最快從事務助理升到事務官的人！”
“連續五年，在事務官中，成績最強！”
“落在他手裡的蠹蟲，光歸檔資料怕是都有一尺高了！”
看得出，李昊風稱讚之時，亦是真心讚歎。
“行了行了。”夏侯啓阻止李昊風繼續數說，笑道，“我還沒老朽呢，這些自然記得清楚！你李昊風可是從來沒有如此誇讚過一個人！”
李昊風一笑，“稱讚強者，理所應當！”
隨後，他補充一句，“況且我可不光誇過他，我還誇過白小升！”
“白小升機敏、靈動，有全局觀，善於洞悉事態，把握機會。還有……”
李昊風對白小升同樣讚不絕口。
那倆人是事務官裡，唯二讓他如此重視的人。
“打住啊，昊風！再聊下去，可就沒意思了！”夏侯啓笑着阻止道。
隨後，他咀嚼着兩個名字，“林鈺，白小升！”
“江山代有才人出！”夏侯啓感嘆一聲，“年輕一輩崛起，一個比一個出色。我們這般老朽的，開始漸漸退出舞臺咯。”
夏侯啓聲音唏噓。
“夏老！”李昊風忍不住道。
夏侯啓揚手製止他說話，繼續說，“三年五載！頂多五年，我也該離開這個位子了。”
夏侯啓輕拍自己的辦公桌，感嘆道，“老咯，老咯！以前從來都不覺得自己不行，覺得自己能幹到死，可是現在每每熬到晚上一點，就感覺說不出的疲乏！再也不是小夥子咯。”
夏侯啓言語中莫名有些感傷。
李昊風張張嘴，卻不知如何勸解。
英雄遲暮，退出是一種必然。
他也會有那麼一天！
“好啦，不說了。聊着聊着，聊歪了。”夏侯啓自嘲一笑，拿起白小升的報告丟給李昊風，“把處理決定發下去吧，該撤職的撤職，該上位的上位。另外，這件事在事務部宣傳一番。”
“我看這裡面還有孫銘語的事，你也給我下個通知，口頭批評！”夏侯啓道，“或許沒他什麼事，但誰叫他在不合適的場合，出現在不合適的地方，遇到不合適的人呢。我們只能讓他當一個反面教材用用，算他倒黴吧！”
“白小升這個滑不溜秋的鮎魚啊，得給我把水攪起來！”
夏侯啓要通過這件事，再給白小升“立威”。
李昊風點點頭，拿着那份報告。
“我儘快去做！”
夏侯啓、李昊風、拿大事務官沈培生、事務官林鈺與白小升說了半晌，卻不知，眼下沈培生、林鈺正跟白小升在同一家飯店吃飯！
雙方已有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