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圓滿結束，賓主盡歡。最起碼，表面如此。
宋長空率白小升、陳長頃堅持到最後，送走商婉婉，送走每一位大腕嘉賓。
等白陳倆人要離開的時候，卻被宋長空給攔了下來。
“兩位副總，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們說。”宋長空一臉認真，表情裡還有兩分凝重。
白小升、陳長頃詫異地相視一眼。
酒會挺成功的，宋長空怎麼還這副表情……
難不成，老宋心裡一直不高興，因爲我當衆開了男一號陸梵語？
白小升撓撓臉。
當時，白小升確實有點過了，宋長空一定是要狠狠批評姓白的，這個熱鬧我得看！
陳長頃心裡冷笑。
倆人隨着宋長空，一路到了中京萬和大廈裡的一間咖啡廳。
咖啡廳經理一聽說老總連兩位副總來了，趕緊出來相迎，把他們讓進vip室，親自端上衆人點的咖啡，這才退出去，把門帶好。
眼看談話這地方，白小升放心了，這不是批評人的地兒。
陳長頃遺憾之餘，疑惑地看着宋長空，不解其意。
都這麼晚了，還請他們喝咖啡……
“關於酒會上發生的事呢，你們二位不要多想，既然那個陸梵語敢當衆侮辱兩位副總，趕走就是了，我們公司再牛的藝人，也不能凌駕在副總、總經理頭上，這個毋庸置疑的，絕對不容姑息！”宋長空對着倆人笑道，給事情定性。
說着話，宋長空往咖啡裡又加了些奶，用勺子輕輕攪動。
“我跟別人不一樣，喝咖啡晚上一樣睡得香，你們就算了，我們是主要坐會兒，談點事情。”宋長空笑道。
到底什麼事？
白小升、陳長頃都有些好奇。
“宋總，有話就直說吧，我和陳總都是急脾氣，等不及的。”白小升一笑，率先開口。
陳長頃也點點頭。
“好。”宋長空嘴裡說好，依舊不急不緩抿了口咖啡，慢慢放下，這才說，“酒會上，那位商婉婉小姐說了，希望一位副總負責影視部事務，跟她對接。我們當時暫定的是白總，對吧。”
是這事兒啊！
白小升似笑非笑看着宋長空。
他就知道這位領導，沒那麼痛快讓渡權力。
這是打算變卦？
這件事，還有轉機嗎！陳長頃也敏銳地覺察到這一點，眼眸微亮。
“本來，這件事如果沒意外，就交給白總負責了，我也是沒有異議的。”宋長空嘆口氣，“但是，你們可能也看見了，酒會上，那位商婉婉小姐單獨跟我談了一會兒。”
白小升、陳長頃點點頭，他們確實看到了。
“談話的內容，可不是什麼痛快事兒啊！”
宋長空嘲弄一笑，“這位商大明星，別看表面上溫柔可人，講起一個‘利’字，比那些斤斤計較的商人，不遑多讓！臨時又給我們，添加了許多條件！”
白小升、陳長頃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這倒有點出乎意料，當時商婉婉找老宋聊天，竟然是加條件，看老宋這副表情，新添的條件不低呀……
“都是什麼條件？”白小升好奇問道。
陳長頃也是目露詢問之色。
宋長空當即掰着手指頭，把商婉婉的要求一一陳述，雖然不能百分百原樣訴說，卻也能講出個七七八八。
一邊聽着，白小升一邊驚歎。
“首先，從劇情上，需要他們那邊要修改，要加戲，整部戲儘可能以女一號商婉婉爲核心，一切以塑造她的人物形象爲重……”
“演員方面，男二號，男三號，要用她旗下工作室的新人，還要讓出其他一些角色……”
“電視劇內置廣告，要給她預留位置，以方便她自己的合作方，廣告費用與中京傳媒無關……”
“接送要有專門房車，配備兩名以上生活助理……”
……
宋長空一路數下去。
連陳長頃聽的都有點瞠目結舌，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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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是酒會上，那純美優雅的知性女子，親口提出的要求？
有一些，簡直太誇張了！
“漫天要價！看來，這位商婉婉女士，等着我們坐地還錢。”白小升輕笑一聲。
“是啊，她就是這個意思！”宋長空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那宋總的意思？”陳長頃看着宋長空，問道。
宋長空放下咖啡杯，捻起紙巾擦擦嘴脣，一笑，“年紀大了，記性不怎麼好，我說的這些不全面，而她也沒有說完，具體的事還要商量。”
“不過，這位商婉婉小姐明確表示，要是談不妥，那隻能下次合作。”
宋長空忍不住揉捏眉心，自嘲一笑，“我這邊，資方見面酒會都搞完了，還下次合作？！本想着，讓她見識到這邊的實力跟誠意，儘快籤合同，結果她給我來了這麼一手！”
白小升、陳長頃點點頭。
看來，宋長空是把他們叫來，是要商量對策。
“明天開始，商婉婉會在中京停留一週時間，就住在我們中京萬和大廈裡。關於這件事，我想交給你們兩位副總解決。”宋長空忽然展顏一笑，方纔的愁眉苦臉一掃而空，“二位都是能人干將，由你們負責搞定這個商婉婉，沒有問題吧。我只有一個前提，最後簽約的總費用，比我們的預算，不能超出百分之三十。”
宋長空說罷，笑眯眯看着倆人。
“兩位這次不妨再比一場，誰能用最低代價，拿下這個商婉婉，誰就負責這個項目，相應的，也就接管影視部。”
宋長空說完，悠悠向後一靠，看着他們。
這個老滑頭，原來在這兒等着我呢！我就說，他沒這麼痛快把部門交給我！白小升感慨。
宋長空又想來一次坐山觀虎鬥，他還看上癮了！
陳長頃目光微閃，眼眸裡躍動一抹興奮之色。
果不其然，事情有轉機！
拿下商婉婉？憑藉他背後的人脈關係，這還不是輕而易舉嗎！
這種合作談判，癥結無非是一個“利”字！
他陳長頃能給予商婉婉其他的好處，讓她減少對中京傳媒這邊的刁難！
這件事辦成了，他陳長頃在中京傳媒裡收穫的將是聲名、權力！
陳長頃忍不住看一眼白小升，心中冷笑。
我有大把的人脈、資源可用，你有什麼啊？！
白小升啊白小升。
這次，你輸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