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南宮突破,生死有命【求訂閱】
昆吾山。
卻說周純回到昆吾山後,也是把鹿元君喚到面前,詢問起了他對那株復甦靈根的看法。
“木桑,以你之見,那株靈根是什麼品階的靈木?難道是傳說中的六階神木不成?”
周純目光直視着鹿元君,語氣嚴肅的問出了心中疑問。
從重玄妖王那般看重那株靈木的情況來看,可以知道,那不可能是五階靈木。
因爲對於重玄妖王而言,縱然是五階上品靈木,一樣沒有任何作用。
而且那處山澗的情況,很像是曾經遭遇過天道雷劫的轟擊。
從山澗當中寸草不生的情況來看,只怕那一場天道雷劫的威力,遠非四階妖獸所渡的天道雷劫所能比。
但是五階靈木晉升六階,是否會出現天道雷劫,周純也不清楚。
修仙界哪怕在上古時期,六階神木也是傳說中的東西,極其稀少罕見。
很可能此界有人族修仙者之前,它們就已經是六階了。
而且那些少量的六階神木,也在上古時期就被人族或者異族的強者們給伐倒用來祭煉寶物了。
所以如今周純對於那株復甦的靈根到底是何品階,也根本無從判斷。
不過他知道,鹿元君身爲木魅,對於靈木的品階鑑定算是非常權威,或許便能夠爲自己解惑。
卻不料鹿元君在聽完了他的疑問後,也是露出了爲難之色,一臉爲難的回答道:“主人明鑑,木桑也很難對此做出準確判斷。”
說到這裡,也是進一步解釋道:“那株靈根所蘊含的生機之堅韌強大,確實不是五階靈木可比,但是要說它是否就屬於六階神木了,木桑也不敢下定論!”
“連你也判斷不出來麼?”
周純眉頭一皺,也有些意外他這個回答。
隨後便揮了揮手道:“行吧,那就先這樣吧,你去忙你自己的吧!”
“是,木桑告退。”
鹿元君見他不曾再追究,也是心中鬆了口氣,連忙主動退下去了。
而周純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放棄了前往詢問太庚神尊化身的想法。
眼下那株靈根雖然復甦成功,可是想要真正恢復完全狀態,顯然不是十年百年就能做到的。
即便其真的是六階神木,現在對於周純而言也沒有什麼大用。
因此還不如先讓重玄妖王照看着,日後再說。
這樣想着,周純便給鹿元君下達了尋找九刃蠻聖的命令,然後自身便服下一顆【混元玄真丹】煉化了起來。
這【混元玄真丹】對於元嬰中期修士也有效果,只是效果不如對元嬰中期修士那麼好罷了,一顆大概能夠節省周純十五年左右的修行,五顆加起來的話,也能節省七八十載時間了。
而他煉化這樣一顆靈丹,耗費的時間相對來說也比較短,只需大半年時間便足夠了。
兩年後,周純得到傳訊,自己此前委託天一神尊幫忙煉製的五張五階中品法符已經制成,可以去取了。
他得知此事後,便親自前往了一趟天一門,從天玄真人手中接過了那五張法符。
按照周純的個人需求,五張五階中品法符,三張都是攻擊法符,另外兩張分別是防禦和遁符。
其中三張攻擊法符的製作符紙,乃是血焰蛟王的龍皮,因此全部是火屬性攻擊法符。
以五階中品法符的威能,便是元嬰後期大修士也要正視一番。
如果三張一起用出去,元嬰後期大修士恐怕也要灰頭土臉一番才行。
而防禦法符和遁符,則是使用的五階中品天鵬妖王之皮爲符紙製成。
若有金丹期修士能夠手持這兩張法符,從元嬰初期修士乃至尋常的元嬰中期修士手中逃走,都是問題不大的。
周純得到五張法符後,就用最好的封靈玉盒將它們單獨封存了起來。
這東西對他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卻能夠成爲周家真正壓箱底的底蘊,重要性不比五階傀儡來得差。
用最好的封靈玉盒封存情況下,足以確保它們二三千年後還能保留大半威能。
到這時候,周純此前對異族戰爭中所立功勞獲得的獎賞,也算是完全兌現了。
而也就是周純將五張五階法符取回,又接着煉化完第三顆【混元玄真丹】的時候,一封來自夏國紫氣宗的邀請函卻是送到了周家。
卻原來是紫氣宗太上長老南宮無情成功突破到了元嬰後期,特別召開舉辦一場大修士慶典,邀請周純前往出席觀禮。
南宮無情此前戰爭當中表現出色,又捨得獻出一些珍稀靈物,因而累功換到了一顆元陽尊者拿出來酬功的【純陽破障丹】,這事周純也早就知道了。
事實上,因爲戰爭當中隕落了幾位大修士,加上現有的不少元嬰後期大修士都是壽元不多,在戰後酬功的時候,像南宮無情這般天賦傑出的元嬰中期修士,都是得到了優待,換到了不少有助於突破元嬰後期的靈物。
如今南宮無情成功突破元嬰後期,也算是不負所望了。
而南宮無情當初在戰爭中可謂是幫了周家大忙,既然是他親自發函邀請,周純肯定是要賣這個面子的。
因此當他煉化完【混元玄真丹】出關,看完了邀請函上面的慶典時間後,便暫緩服用丹藥,思考起了如何送禮的事情。
此前周志英結嬰成功,南宮無情所在的紫氣宗可是沒有小氣,送來了一塊非常珍貴的【天罡風銅】,剛好被周志英煉入了自身本命法寶當中。
如今南宮無情召開大修士慶典,周純肯定不能小氣了。
他忽然想起了那塊從冰火魔猿巢穴內得到的【火晶神鐵】礦石,裡面除了大量高純度【火晶神鐵】外,好像還伴生着其它火屬性靈礦。
之前他只是從上面切割下來了一些礦石,熔鍊成靈金後,交到了烈火真人手中煉製法寶。
剩下的那塊原礦,依舊被鳳元君掌管着,用來培養那個“肉靈芝”。
想到這裡,周純便去了一趟鳳元君的巢穴,看看能否提煉出一些珍貴的火屬性靈礦用來送禮。
說起來,鳳元君現在的小日子是真美。
因爲那個“肉靈芝”的存在,她現在已經恢復了自己八翎火鳳的風采,修爲還在快速精進着。
而且相比於還負有尋找九刃蠻聖任務的負山君和鹿元君,她幾乎不受任何打擾,可以全心全意的修行。
當然這些也可以說是她應得的,畢竟之前她確實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周純找上門去,在鳳元君的幫助下,成功從那塊原礦裡面分離提煉出了一種珍稀的火屬性靈礦【至陽火晶】。
論起稀有性,這【至陽火晶】可比那【天罡風銅】強多了,是足以用來煉製靈寶的材料。
不過周純提煉出來的這些【至陽火晶】都是小顆粒狀態,只能用來熔鍊進入法寶當中提升法寶威力。
這樣有了足夠檔次的賀禮,周純很快便出發了。
這次因爲是受邀出席慶典觀禮,不會有什麼危險,他特地將妻兒也帶上了。
一家人也是出遊一樣,一路上不緊不慢的向着夏國一路遊玩了過去。
說起來,這還是周心緣出生後,他們一家三口第一次同遊修仙界。
雖說此時就連周心緣都已經是數十歲的成年男子了,但是這種一家三口同遊修仙界的經歷,依舊讓得三人都是充滿了新鮮感,心情非常愉悅,因此也倍感珍惜。
如果不是時間上面不容許的話,三人可能會遊玩的更遠,遊歷更多時間。
這樣一路上游玩了多個國家,遊玩了大半年後,一家三口才抵達了夏國境內。
夏國本身就是一個較大的國度,有着正陽宮和紫氣宗這兩個傳承悠久的勢力,另外還有兩家擁有元嬰期修士坐鎮的大勢力存在。
只是在南宮無情崛起之前,夏國一直是以正陽宮爲尊。
哪怕後面南宮無情擁有了大修士級別戰力,一樣不能改變這個情況。
然而隨着南宮無情突破元嬰後期,這個情況只怕是很快就要出現改變了。
畢竟正陽宮那位元嬰後期大修士,已經確定壽元無多了,哪怕得益於此前幾位化神期尊者拿出來的延壽靈物,又延壽了一些年,坐化時間也就是一二百年內了。
而其坐化逝世前,幾乎不可能確保正陽宮及時出現第二位元嬰後期大修士。
所以到時候夏國的局勢,肯定會有所變動。
不過這種事情在人族各國都很常見,想來正陽宮屆時也會選擇妥協。
周純此前雖然來過夏國,但是並未去過紫氣宗的山門。
但蘇玉真和周心緣此前都曾經在那裡避難過,這時候可以爲他指點方向。
三人在夏國境內飛行數千裡後,便來到了紫氣宗的山門附近。
紫氣宗的山門位於一處氣候炎熱盆地當中,其山門所在地正好位於盆地東北面,是一片更加炎熱的山脈。
然而氣候雖然炎熱,可是盆地裡面卻植被茂盛,非常適宜耕作,因此也吸引了大量凡人在此定居。 而紫氣宗山門所在地,更是一處靈氣濃郁的仙家福地。
周純進入盆地後,便給南宮無情傳訊告知了自己到來,因此等他們抵達紫氣宗山門外面後,南宮無情這位新晉元嬰後期大修士頓時親自迎了出來。
“哈哈哈,周道友遠道而來,真是令本門蓬蓽生輝啊,某家代表本門,歡迎周道友大駕光臨!”
只見天空中一道紫色人影一閃,一襲紫衫的南宮無情便大笑着出現在了空中,熱情無比的對着周純拱手錶示了歡迎。
“南宮道友這話可是折煞周某了,周某何德何能,能讓道友如此看重,當不得,當不得啊!”
周純連忙拱手回禮,口中連聲自謙。
“呵呵呵,周道友還是一如既往的謙虛啊。”
南宮無情呵呵一笑,然後便親自引着周純一家三口進入了紫氣宗山門。
隨後蘇玉真和周心緣母子便由南宮無情的侍妾帶着去山門其他地方遊覽了,周純則是與南宮無情前往了其洞府。
“說起來,此前大周國一別,也才四五十載未見,不想周道友如此快便突破到了元嬰中期,真是令某家萬分欽佩啊!”
洞府中,南宮無情取出自身珍藏的靈酒給周純滿上一杯,二人互相舉杯對飲了一杯後,其人也是一臉感慨的望着周純發出了感嘆。
他知道區區元嬰中期境界屏障,肯定困不住周純的。
但是周純如此快便突破元嬰中期,依舊讓他有些驚歎。
而周純聽了他的話後,則是面露笑容言道:“這話應該周某來說纔是,這才幾十載未見,南宮道友便突破到了元嬰後期,一躍成爲我人族有數的大修士,實在令周某感到羨慕和敬佩!”
“誒,這話若是旁人說起,某家還能自得一番,可是在周道友面前,某家可是萬萬不敢以此自傲的!”
南宮無情面上苦笑之色一閃,一副感慨萬分的樣子嘆道:“以周道友的天縱之資,恐怕再有三五百載時光,便能在修爲上面追上某家了,若要論鬥法廝殺,某家更是萬萬不及道友!”
“南宮道友太高看周某了,元嬰後期境界屏障何其難也,古來不知多少人族英傑都被卡在這一關前不得寸進,最終鬱鬱而終,周某可不敢大言不慚,認爲自己一定能夠成功!”
周純連連搖頭擺手,並沒有接受對方這番吹捧。
他深知自身天賦有限,哪怕屆時有着【純陽破障丹】幫助,也未必能夠破境成功。
現在如果大言不慚的接受着這些追捧,驕傲自滿,到時候如果失敗的話,可就要自打嘴巴,讓人看笑話了。
而未免南宮無情再繼續吹捧自己,他也是反將一軍的試探道:“倒是南宮道友,如今既然已經突破到了元嬰後期,未來真真是化神有望啊!”
聽得他這話,南宮無情不禁苦笑道:“周道友還說某家高看你,你這纔是真正把某家架在火上烤啊!”
說着便是幽幽一嘆道:“化神何其難也!某家雖已是元嬰後期修爲,但是對於化神之事,當真是兩眼一抹黑,恐怕沒有數百年摸索,連門檻都摸不到!”
這一番話語,也算是肺腑之言了。
周純聽了後,也是一下沉默了下去。
如此沉默了一會兒後,他才輕聲言道:“南宮道友也不用急,以道友你的壽元,完全能夠熬到濁煞之氣徹底散去,屆時衝擊化神,可稱得上是天時地利具備了!”
“是啊,認真說起來,咱們也算是趕上了好時候,希望到時候某家和周道友都能夠有希望一窺化神大道吧!”
南宮無情微微一點頭,也是很快調整好心態,面露笑容的說出了對於未來的美好期許。
隨後二人便論道交流起了修煉心得,也談論了一些修仙界大修士的事情,主要分析一下哪些人可能有機會衝擊化神,哪些人壽元無多了。
其實到了他們二人這等修爲境界,這修仙界能夠讓他們在意關注的事情,着實不多了。
若非此前的異族入侵戰爭,元嬰後期大修士平時基本上都是在閉關狀態中,連其他元嬰期修士要想見到他們都不容易。
一般也就是剛突破境界的時候,會活躍一下,爲宗門家族站臺撈取一些該得的利益。
這樣在紫氣宗做客了半個多月後,南宮無情的大修士慶典才正式開始。
此次慶典,規格就比元嬰大典什麼的高多了,金丹期修士是在場最低修爲者,到來的元嬰期修士就不下三十位,多數是夏國和周邊各國的元嬰期修士。
一位元嬰後期大修士的影響輻射力,本身就會囊括周邊數國,甚至更遠!
所以附近國家的元嬰期修士,肯定是要在這種時候上門祝賀示好,並送上一份厚禮。
當週純出場的時候,也是一下成爲了全場矚目焦點,連南宮無情這位新晉元嬰後期大修士的風頭都被搶光了。
所謂人的名,樹的影。
如今的周純,在人族元嬰期修士圈子裡面,那真是大名鼎鼎,無人不識了。
更別說今日他出場後,在場的修士才發現,他竟然已經是元嬰中期修士了!
想當初,他在元嬰初期修爲的時候,便能夠力壓一衆元嬰後期大修士,成爲人族第一功臣。
如今他修爲突破到元嬰中期,實力會有多強,誰都不敢預測。
總之討好就對了!
而南宮無情對於周純搶了自己風頭一事,也並不在意。
他邀請周純過來的時候,就預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相比於風頭被搶這種小事,他更想借此機會給夏國和周邊各國勢力傳達信號,他和純鈞真人周正純也是交情深厚的知交好友。
如此一來,日後夏國該以誰家爲主,就值得這些到場修士和勢力好生思量了。
這些內情周純不是不清楚,但是南宮無情確實值得他出面幫這個忙。
因此在慶典上面,他也是主動說起了一些此前和南宮無情並肩作戰的經歷。
這種做法,看似是緬懷往事,向其他在場修士炫耀着自身戰績;實則是告知衆人,自己和南宮無情交情深厚,是並肩作戰過的戰友。
而能夠到場的修士,哪個不是人精?
當然不會不明白周純所要表達的意思。
所以本身心中就已經有所偏向的他們,後面表現的也就更加明顯了,幾乎都是在追捧恭維着周純和南宮無情,向南宮無情傳達着自身善意。
最終這場慶典的效果,完全達到了南宮無情預期最好的結果。
他也是在慶典結束後,發自內心的對着周純拱手一禮道:“此番多謝周道友不遠萬里過來幫忙撐場了,日後有用得到某家的地方,儘可差人過來傳訊,某家定然不會推辭。”
“南宮道友客氣了,道友之前助我良多,周某不過是禮尚往來而已。”
周純笑着擺了擺手,並沒有居功的意思。
隨後也未再多留,直接帶上妻兒一同離開了紫氣宗。
這樣離開了紫氣宗後,周純也想一家三口繼續遊玩修仙界。
但是遊玩了一兩個月時間,便發現已然沒了一開始的趣味,或許是因爲刻意爲之的緣故吧!
因此在和妻子商議一番後,三人就結束了遊玩,直接回到了家族。
而他們剛回到家族,便得知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蘇芸娘這位蘇玉真的小姨,已然因爲壽元大限到來,進入了彌留狀態。
三人只得迅速趕往了蘇家山門所在地。
最終蘇玉真只是來得及和挺着一口氣的蘇芸娘草草交談了幾句,便目睹着這位親人嚥氣在了牀榻上。
這讓蘇玉真心中難過無比,也是非常自責。
周純見此,只得柔聲安慰道:“小姨她是壽盡而亡,此乃天道法則使然,玉真你也不必太過悲傷難過,節哀吧!”
“我沒事,只是有些傷心罷了,如果我們能夠早些回來,就能多陪陪小姨了,她也不用堅持的那麼辛苦!”
蘇玉真輕聲抽泣着喃喃自語道,話語中充滿了自責後悔之意。
這讓周純一時間也是有些無言以對。
畢竟之前再遊玩一番,他也是有責任的。
而且目睹着蘇芸娘壽盡逝世的他,也不禁想到了周明德和周道頤兩位長輩。
這兩位長輩也只剩下十餘年壽元了,再過十餘年,他也將要送別這兩位最親近的長輩!
想到這裡,他便想要多陪一陪兩位長輩,於是便對一旁的周心緣吩咐道:“心緣你就在此多陪陪你娘吧,好好開導一下她,有什麼事情記得及時聯繫爲父。”
“孩兒明白,此事交給孩兒吧。”
周心緣懂事的點了點頭,滿口答應了下來。
於是周純把翼山君留在了蘇家山門,守候妻兒,自身便獨自返回了昆吾山。
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應,周純一回到昆吾山,周明德便來到他面前,對他點了點頭道:“正純回來了啊,蘇道友她是不是已經去了?可曾見到她最後一面?”
“見是見到了,可惜只來得及交待了幾句,便去了!”
周純輕輕一嘆,語氣低沉的回答道。
周明德聞言,卻是微微一笑道:“見到了就好,人走之前,也就是想要再見一見最親近的後輩們,讓後輩們爲自己送終罷了!”
然後便有感而發的感嘆道:“老夫和道頤也商議好了,到時候就一起離開算了,免得你們這些後輩幾年內傷心兩次,也怪折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