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沈氏算個什麼東西

“都愣着幹什麼,繼續殺!”侯玉傑陰柔的聲線響徹全場,最後那個“殺”字透出的寒意,讓所有人神色一愣,繼而心中升起一股荒謬感,看着他,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無視沉孤帆?這裡可是金陵郡,別看侯氏這三千精銳大軍殺的正歡,沉孤帆要是動真格,可以說,分分鐘都可以拿出比這更強的實力。侯氏四公子,這麼有種的麼?侯氏大軍手起刀落的砍殺聲,朱氏殺手接二連三的慘叫聲,都算是回答了他們心中的疑問。沉孤帆的臉色也僵硬住了,尤其是看到侯氏那些人真的繼續開始屠戮朱氏族人,他對着侯玉傑怒目而視,殺意近乎要從眼眶中溢出。一旁的周洪臉上雖洋溢着幸災樂禍的笑容,但回頭看向侯氏衆人時,心中也不免生出些忌憚。遙想六天前,侯氏兩兄弟在沉孤帆面前服軟離開的時候,他心裡對侯氏還是有點不屑的,認爲侯氏畢竟還只是個走個運的暴發戶,雖然有些運道,可跟沉氏這種有底蘊有傳承的二流家族比起來,差距還是很明顯。後來侯氏派了個罡氣境武者找他打聽朱氏一族的老巢,他當時還認爲只是侯氏那兩兄弟面子上有點掛不住,找人家老巢頂多就是警告一番,也不可能有什麼實際舉動。這眼前一幕,算是徹底顛覆了他此前的想法。原來這兩兄弟壓根就沒有服軟,找他將朱氏老巢打聽的清清楚楚,就是爲了能滅掉朱氏,一勞永逸……這侯氏,行事作風,竟如此霸道!此刻心中有這個念頭的,不只是周洪,正在圍觀的凌燕雲等六個三流勢力之主,亦是如此,他們看着侯玉傑與侯氏大軍不斷屠戮着朱氏,心中對侯氏的忌憚,也攀升到了極致。“沉孤帆,我朱氏這些年,跟給你沉氏賺了這麼多錢,你當真要坐視不管?”朱無真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大軍氣血對他的壓制太強,加上侯玉傑仗着手中那炳青玉鋒,他根本就無計可施,氣急攻心之下,也顧不得暴露朱氏跟沉氏的關係,對着沉孤帆一聲怒吼,希望他能趕緊出手相助。沉孤帆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周洪,握劍的右手青筋曝暴起,右腿也往前踏了一步,可眼神裡閃過一抹掙扎過後,還是沒有真正出手。這一幕,讓看在眼裡朱無真,心中更加絕望。“朱氏族人,一個不留!”侯玉傑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侯氏大軍絞殺的動作再次加速,餘下的數百人不停倒下,沒過多久就全部被殺了個乾乾淨淨,只剩不到十人。“侯老四,你有種,今天我朱氏算是栽到你手上了,有朝一日,我定要讓你侯氏,血債血償!”大抵是看清了大勢已去,朱無真也不再做無謂掙扎了,他看着侯玉傑眼神裡閃過滔天恨意,語氣中充滿了仇恨與殺意,一句話說完,直接抽身往後,對着朱氏還活着的兩個宗師以及六七個罡氣境武者示意了一下,竟是打算逃走了。“你沒這個機會了!”正往後撤退的朱無真,耳畔突然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下意識就露出一抹冷笑,他確實拿侯玉傑這三千大軍沒辦法,可若是想逃跑,侯玉傑也不可能攔得住他。然而,他正在試圖後撤的方向,驟然升起一道白光,眼前頓時變得亮如白晝,他強忍着不適看着那白光中間,赫然是一個字跡端正,虛浮在半空中的“牆”字。“御文二境小儒,是侯老五!”朱無真爲什麼要逃跑,不光是他看出朱氏大勢已去,自己也拿侯玉傑沒辦法,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跟侯玉傑一起過來的侯玉端,可還一直都沒有出手。一個聚煞期的侯玉傑都如此棘手,那被外界傳的沸沸揚揚,位列魔道新星榜的昭陽魔儒侯玉端就更不用說了。這纔是他想都不想,轉身逃跑的原因。小儒御文二境,意爲此境界的儒修對敵,能以浩然正氣爲引,或御使文字、或附着墨寶,妙用無窮,這一面雖是由浩然正氣凝聚而起,可在朱無真三人眼中,他就是實體的,無法跨越的。朱無真眼中閃過一抹厲芒,元氣匯聚掌間,朝着前方的牆壁一掌噼去,在上面打出了一個巨大的坑洞,他一邊轉身對着已經逼上前的侯氏兩兄弟,一邊對身後兩人示意道:“你們先走,這兩個狗雜種,還奈何不了我。”“是,家主!”那兩人猶豫了片刻,可看到朱無真臉上的篤定之色,搖了搖牙還是轉身離去了,他們都是朱氏的一境宗師,從行爲表現上來看,顯然,心裡對朱無真這個家主,也頗爲敬重。兩人穿過朱無真打出的坑洞,想都不想便起身朝着西邊疾馳,畢竟東邊侯氏的大軍還在,若是被糾纏住,別說逃跑,命保不保得住都是兩說。然而,正當兩人準備起身逃跑之際,一隻黝黑的箭失嗖的一聲疾馳而來,直奔兩人面門。畢竟是兩個宗師,避開一隻普通的弩箭,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兩人連身體都沒有動一下,只放出一層真氣護盾,那弩箭雖勁力不輕,但依舊被兩人的護盾給輕鬆彈開。“十石勁駑!”兩人察覺到弩箭上傳來的巨大力道,眉頭微微一蹙,心中同時暗道了一聲,沒有去探查弩箭的主人,想都不想,繼續試圖往西邊逃走。嗖…嗖…嗖…嗖…嗖…………然而,當一股細密的弩箭破膛聲傳入耳畔,兩人轉頭一看,臉色立馬就變了:鋪天蓋地般的黑色箭失,如密集的雨點般正朝兩人疾馳而來,這些箭失的速度飛快,都與第一道相差無幾,幾乎瞬息間就到了面門。“這侯氏………還有伏軍!”這麼多弩箭,自然不可能是一人射出的,兩人臉上浮現一抹駭色,躲避弩箭的同時,低頭朝地面看去,這一看眼中頓時充滿了懼意,面色更是瞬間慘白。鼕鼕鼕鼕………大地在震動,金屋山四周的山花樹木,全都被震的顫顫巍巍,莫說是朱氏兩個宗師,即便是一直在旁邊觀戰的沉孤帆、周洪、凌燕雲等人,甚至是正在與侯玉端對戰的朱無真,此刻心中都莫名有些駭然,他們都同時轉頭朝着西邊,動靜的源頭看了過去。這一看,他們臉上的表情,和朱氏兩名宗師如出一轍,瞬間變得煞白。不遠處,數百騎着駿馬的侯氏武者,正席捲着一股兇悍莫名的血氣,朝着兩人所在的方位奔馳而來他們身上的血氣,匯聚成一條滔天洪流,映照在天空中,宛如一柄疾馳的血色長劍,氣勢排山倒海,駭人無比。“怎麼可能,數百人的氣勢,比那三千大軍還要強,我的實力……竟被完全壓制住了!”“那些馬,無視我等的氣血與真氣,這怎麼可能?”兩名宗師驚慌之餘,發現自己調動不了周身真氣,只能眼睜睜看着五百多騎兵朝自己奔馳而來,頓時駭然失語。第一批弩箭,兩人尚且能左搖右晃,險之又險的躲過,可當五百騎兵衝到面門,狂暴駭人的氣血之力傾軋而來時,無法運轉真氣的兩人,就再也無計可施了。這五百人,都是目前侯氏最爲精銳的武者,修爲最低都在開身九重,更別說,數百開身十重乃至十重巔峰的武者,此刻還騎着剛剛從府城買來的戰馬,鐵蹄與刀劍踏過,兩名宗師連一絲慘叫都沒有發出,瞬間就被碾壓成了肉泥……“戰馬,好一個侯氏,好一個侯氏!”沉孤帆親眼看着兩名朱氏的宗師慘死,這句話幾乎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衣袖下的拳頭被他攥的緊緊的,看着侯玉傑和侯玉端兩人,表情已近乎是咬牙切齒了。然而,兩人就跟沒有注意到他一樣,那五百騎兵也全然不將他放在眼裡,殺完兩名宗師之後,下一刻就奔向正在跟侯玉端糾纏的朱無真。洶涌狂暴的氣血從身後碾來,朱無真原本就被三千大軍壓制的實力,再度縮水了一半,僅剩宗師一境的實力,面對侯玉端演化出的浩然正氣,再也無力抵抗,眼中滿是絕望。“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侯玉端看着朱無真滿臉絕望的神情,眼神裡還是帶着一股憐憫的,但憐憫歸憐憫,浩然正氣對朱無真的壓制,卻沒有半點鬆懈,他抽出腰間的血影劍,正氣附着其上,一劍劃過朱無真的脖頸,頓時噴出一道血箭,灑向三丈多遠……整個金屋山此刻充斥着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味,衆人環顧四周一看,發現地面上躺着的起碼有一千多具屍首,頓時心中一寒,整個朱氏,竟再無一個活口了!從沉孤帆收到消息到現在,最多不過一個多時辰,他們這些圍觀的人來到這裡,頂多也就比沉孤帆提前半個時辰,也就是說朱氏的覆滅,前前後後也花了不過才兩個時辰。整個興南府城,就兩個名氣最大的殺手組織,一個是府城的銀刀會,另一個就是眼前的朱氏,朱氏立足金陵郡,起碼已經有過百年的時間。百年基業,在侯氏手中,竟還頂不過兩個時辰…………“沉家算個什麼東西,敢威脅我侯氏,敬你一聲沉家主,那是我侯氏給你面子,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大人物了?”衆人心中還在爲侯氏震驚之際,侯玉傑對沉孤帆一句直擊靈魂的蔑視嘲諷,瞬間響徹全場。整個金屋山方圓兩裡之內,似乎連風都給嚇停了,所有人擡頭看着已經重新歸攏的侯氏大軍,準確的說,是看着大軍最前方的侯玉端和侯玉傑兩人,眼神裡都充滿了駭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沉孤帆和沉氏如此羞辱,跟滅掉與沉氏有關係的朱家,是有區別的。沉氏也有顧慮,不希望自己跟朱家的關係被公開,再加上有周洪的阻攔,沉孤帆強忍着不出手援助,衆人心裡雖然詫異,但是能思考清楚內裡邏輯的。可侯氏,明明已經將朱氏滅族了,完全沒理由出言羞辱沉孤帆,甚至是沉氏啊,畢竟事已至此,按常理,跟沉氏化干戈爲玉帛,大事化小,息事寧人,纔是正途!難不成,就因爲剛剛沉孤帆的那句威脅?這侯氏的行事作風,竟霸道至此麼?“兩個無知小輩,你們當真以爲,靠着這麼點實力,就能在金陵郡無法無天了,如此羞辱我,如此羞辱我沉氏,今日若是讓你們安然無恙出了金陵,沉某這家主就算是白當了!”沉孤帆的聲音無比低沉狠厲,隨着話音結束,身上的氣息也驟然拔升而起,雖說有侯氏大軍氣血的壓制,但四境大宗師的實力,還是頗爲凌厲的,頓時就吸引了全場人的注意。沉家主,這是要動真格了!沉氏立足金陵數百年,沒人懷疑他們的實力,即便眼前的侯氏大軍也的確驚豔了,但在場這些人的心裡,毫無例外還是覺得,沉氏更勝一籌的。“年紀一大把了,怎麼就會逞口舌之快呢,讓我們出不了金陵郡,就憑你身邊這點人,莫要讓人笑掉大牙了啊!”“連自家的狗都保不住,還敢自稱金陵第一族,我呸……”“你長了幾個腦袋,敢當面威脅我侯氏,今日是我大哥不在,他若在此,定要將你的狗頭都給擰下來!”…………然而,侯玉傑就像是沒看到沉孤帆的臉色一般,依舊還在冷言譏諷,且說的一句比一句難聽,不曾停下。更過分的是,不光是侯玉傑,他身後的高昌龍三兄弟,還有大軍中的不少罡氣境武者,也跟着他一起開始嘲諷了。“哈哈哈哈,什麼狗屁金陵沉氏,就是一幫軟腳蝦!”“沉氏就這麼點人,還不夠我們塞牙縫的,不讓我們出金陵郡,你們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啊?”“哈哈哈,白衣劍客沉孤帆,原來就一張嘴……”………………沉孤帆眉頭突然凝住了,他盯着侯氏一衆人,尤其是排頭還在對自己冷嘲熱諷的侯玉傑,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異常,神色中的憤怒,突然消失不見,轉而浮現一抹驚疑和思索。侯玉端看到他的神色變化,輕嘆了口氣,心中頓時搖了搖頭,對着旁邊的侯玉傑傳音道:“四哥,演的太過了。”這句話剛一說完,對面的沉孤帆彷彿也想通了什麼,先是對着侯氏衆人冷笑了一聲,繼而狠狠一拂袖,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直接帶着兒子和沉氏的宗師,轉身離開了……沉孤帆,這也能忍?無論是周洪,還是凌燕雲等六人,亦或是金陵郡其他一些有頭有臉的罡氣境武者,此刻看着沉孤帆轉身離去,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茫然失措,待沉思了片刻之後,他們再轉頭看着侯氏大軍,眼神裡已經不光是有懼意了,還帶着着一股濃濃的敬意。侯氏太強,強到沉氏被如此羞辱,卻還是不敢翻臉。不明所以的衆人,此刻都不約而同的認爲,沉孤帆的離去只能是這個原因了,對侯氏又怎能不生出敬意呢……這是一個連沉氏都得罪不起的大族,銅陵侯氏,不對,應該是河西侯氏,今後怕是要牢牢記在腦海裡了。“四公子、五公子,有空來北斗會,凌某一定親自迎接,今夜朱氏完全是咎由自取,凌某先行告辭了!”凌燕雲第一個跟侯氏兄弟行禮告辭,其後金陵郡的其他人也都一一和兩人告別之後,纔敢離開金屋山。侯玉傑也沒有阻攔這些人,無論誰打招呼,他都是笑着迴應,拱手送別,直到最後,只剩下周洪和他帶來的一幫郡丞府的人,侯玉端才迎上去與他交談,開始對着金屋山指指點點,顯然是在商議善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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