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衛東趕到學校的時候，教務處已經聚集了不少人，有着七八位老師。
幾份答題卡擺在大桌上，正在被四個老師輪番的查看。
“這...這篇作文寫的可以啊！”
“是的，這孩子字寫的也挺不錯。”
“作文給了五十五分？會不會太高了。”
“這篇作文是我改的....我本來想給滿分來着，但是看他前面分數太高了，給他還扣了一筆。”有一個語文老師面容尷尬。
“這數學題也寫得不錯呀！思路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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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都是選擇題，這個看不出來他抄襲了沒有...”
老師們嘰嘰喳喳的分析着蘇牧的試卷，見秦衛東來了之後，紛紛點頭打招呼以示尊重。
一個穿着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立刻迎了上來，他便是高二的教務處主任牛愛軍。
“秦老師，您過來看看...”
“這就是那天考試的監控視頻了，不過我們真的沒看出他有什麼異常。”
秦衛東點了點頭，快進着看了一遍視頻。
可惜，視頻上的顯示，從整場考試開始，蘇牧連口水都沒有喝過，一直在那裡做題。
沒有轉身，沒有傳答案，只有檢查試卷的時候停頓了一會，然後提前交卷。
反倒是身後的範澤，在監控的顯示下，和隔壁桌的好幾個人都傳遞過紙條。
再然後。
便發生了他詢問蘇牧試卷的事情。
“他其他幾門考試呢？查出來沒有？”秦衛東問道。
“我們這不正在查嘛...”牛主任苦笑了一下。“他的其他幾門考試也都差不多，至少在考場裡沒有抄襲，但是每一門科目的分數都極高。”
“他平時成績怎麼樣？”
“不太好，都是五百名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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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不會到第十七考場了。”
秦衛東陷入了沉思。
“會不會是他提前知道了試卷？背下了答案？”
雖然說視頻裡沒什麼毛病，但是秦衛東突然並沒有考慮過蘇牧是自己做的這個事實。
差生的確有提高成績的可能。
但是一次性提高三四百分，而且還能考出七百多分，這是幾乎是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可以把這個幾乎去掉。
七百分可不是小數字。
近十年來，整個潛北中學，這些年來的所有大型考試，能過七百分的人都屈指可數。
絕對，絕對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差生身上。
“試卷都是密封的，只有幾個主考老師知道，而且各個科目都是分開存放的。”
牛主任搖了搖頭，並不會認爲蘇牧能提前知道試卷。
就連他想要拿到所有的題目都很困難，更別說只是一個學生了。
“我已經問過幾個主考老師，他們都說沒什麼問題。”
“而且，我已經通知了他的班主任還有幾個科任老師。”
“現在只能等等再看。”
......
高二五班的老師們都已經放假回家。
最終趕過來的，只有數學老師歐島和英語老師姜書雪。
姜書雪不僅僅是英語老師，還是高二五班的班主任。
值得一提的是，以往的全校第一姜洛洛，正是姜書雪的侄女！
當姜書雪得知蘇牧英語居然考了148分，總分甚至超過姜洛洛時。
臉上驚異的表情溢於言表。
在她的記憶中，蘇牧平時的英語，可以說是全班最差的一批人了。
如果不是這封試卷擺在面前，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蘇牧可以考這麼多分。
這就算是抄...
也很難抄這麼多分吧？！
“蘇牧...”
“他平時上英語課都一直在看課外書什麼的，英語很少能考超過100分。”
“不過作弊這種事情，應該...”
姜書雪畢竟是女老師，懷疑學生作弊時的底氣有些不足。
苦笑了一下，又補充說道。
“他平時在班上的成績不算很好，但是這段時間還是挺努力的。”
“我也不知道，我服從領導的安排吧...”
畢竟是自己的學生，姜書雪也不好說的太過。
當然，在她內心的深處，同樣也不相信蘇牧能考這麼多分。
一旁的歐島陷入了沉思。
想了想纔開口說道。
“蘇牧最近在班上的學習的確挺努力的。”
“而且上次也做出來了不少數學題。”
他倒是爲蘇牧說了幾句話。
輕輕翻了翻蘇牧的答題卡，繼續補充說道。
“如果說監控沒什麼問題的話，單以數學科目而言，我覺得蘇牧還是有可能做出這些題目。”
他之前看過數學試卷。
這次的題目很簡單，要比之前自己出的題目簡單不少。
自己出的那張困難的試卷，蘇牧都能夠考一百多分，外加上課的時候可以解答出最後一道答題。
這張，還是有可能做全對的。
所以，歐島在內心深處，依舊對蘇牧抱有一絲期待。
緊接着，幾個主任老師再次陷入了七嘴八舌的討論之中。
......
“家訪？？？”
“什麼意思？”
“我們班主任今天要過來？”
上午十二點，嚴格來說，是中午十二點，當蘇牧起牀的時候，從自己的母上大人那裡得知了這樣一個驚駭世俗的消息。
要知道，整個高中生活，老師可從來都沒有對他進行過家訪。
“你還問我？你自己幹了些什麼事自己不清楚？趕緊給我老實交代。”
“還睡睡睡，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找事情！”
“手機我給你沒收了！！等你高考完了之後再給你！”
“你說你吧，就不知道跟人家小珂學學！你成績不好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把老師給我惹到家裡來了！”
蘇牧能夠看出，自己的母親大人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不過，他也納悶呢。
他最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呀。
甚至，連網吧都半個月沒去過了。
這一天天的，爲了肝積分蘇牧可謂是操碎了心。
家訪。
憑什麼呀？
難不成是看我考試考了第一，來找我麻煩不成。
蘇牧撇了撇嘴。
當然，這個想法在他腦海裡只是一閃而過。
並不覺得有這個可能性。
雖然他是學渣，但是還是知道整個高二年級的那個恐怖人物的。
那個名叫姜洛洛的傳說，那個從初中開始就一直保持着全校第一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