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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召言入宮了?你們是怎麼盯着的!”
“王爺,我等雖然發現他有異動,但也不敢輕舉妄動啊。若是惹惱了他,他給咱們解藥的順序胡亂說一通該如何是好?”
端親王重重嘆息,監視了他這麼多日,想不到他竟會進宮去了。首發嫁值千金421
“再探!”
“是。”
水秋心和阮筠嵐一同看着端親王,“君召言入宮會做什麼?無緣無故的,他怎麼會入得了宮?”
水秋心不明所以,對樑城達官貴族之間的事他是從來都不上心的,阮筠嵐想了半晌,卻是想到了什麼:“君召言和初雲公主交好,會不會是去求公主了?”
初雲公主是皇帝幺妹,皇帝對她也一直都青睞有加,若是初雲公主說清,皇帝對君召言加以保護該怎麼辦?
端親王再有手段再強勢,畢竟也是西武國的王爺,在大梁國如何能自由施展開?若是將這件事鬧大,上升到兩國關係的層面上,說不定會造成嚴重後果。韓乾帝可是一直都存着擴張領土的心。
然,事與願違。事情果然按着衆人最不希望的方向發展,君召言入宮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端親王的人不能貿然闖宮,一時間斷了與君召言的聯繫。
阮筠婷這廂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徐內此刻張燈結綵,已經是到了八姑娘徐凝霞與二皇子大婚的正日子,老太太穿了身大紅色鑲金珠邊兒的百福百壽紋大裝,笑吟吟的攙着韓斌家的的手上了馬車。
韓斌家的也穿了身顏色鮮豔的衣裳,頭髮梳成一個整齊的髮髻,鬢邊還簪了朵紅色的絹花,坐在老太太身側,笑道:“老祖宗,咱們府上的好日子來了,您看,不但阮姑娘和嵐哥兒找到了生父,被接到外頭去小住,如今八姑娘也順利的出閣了,阿彌陀佛,總算沒有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韓斌家的說這些話,原本是要哄老太太開懷的,誰知老太太卻不似剛纔在外頭那般笑容滿面,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像是滿懷的愁緒。
“老太太?”韓斌家的輕輕推了她一下,“難道八姑娘與二皇子的婚事,您不贊同?”
老太太沉吟片刻才嘆息了一聲:“贊同與否又能如何?咱們身爲臣子的,總不能抗旨不遵。”
老太太這話,明白的說明了她的想法,韓斌家的連忙搖頭:“老祖宗,您可不要這麼說,叫外人聽了去傳到上頭那位的耳朵裡,咱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抗旨不遵的意思,有一星半點露了出來,可都是要殺頭的大罪啊!”
“哎!”老太太沉重的嘆了口氣。
這麼久以來,她和三太太都找不到萬全之策,除了讓徐凝霞和二皇子成婚,還有什麼辦法能偶保全徐家?
想來,三太太好歹也是出自書香門第,對於上頭的這些事情也都是有所感的,也能夠明白此事的嚴重性。既然三太太與她一樣都忍耐到了今日,等徐凝霞和二皇子順順利利的完了婚,這事也就過去了吧。
這一切都是命啊!是命運捉弄,當年三太太纔會在八皇子府產下了男胎,也是命運捉弄,讓側妃張氏與三太太同一日產下嬰兒,又將孩子掉了包。
如今這事情已經過去多年,五姑娘徐凝秀是如何死的,她也不想再去追究,同樣是做過母親的人,三太太心中的愛與恨她也能夠理解。首發嫁值千金421
生在這樣的高門大戶之中,雖然使喚着金奴銀婢,錦衣玉食,外頭的人瞧着不知道有多麼羨慕,可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其中的苦,承擔了多少的富貴,就有多少的痛苦在等着他們,打掉了牙齒,也要和血吞下去啊。
胡思亂想之間,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外頭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
老太太踩着紅漆木的墊腳凳子,扶着韓斌家的的手下了車,一擡頭,正看到滿臉喜氣穿着正紅色官服正與周圍賓客拱手行禮的三老爺,在他身後的,是消瘦了許多,穿這孔雀藍色翟衣頭戴丹鳳朝陽大簪的三太太。
三太太容貌原本豔麗,對於四十出頭的夫人來說,已經是難得的美貌,然而這段日子,她卻迅速衰老,眼窩深陷,面色也透着蠟黃,即便上了再厚的鉛粉和胭脂,也遮擋不住其中的憔悴。
與老太太對視之時,三太太目光顯示茫然,隨後才露出淡淡的懇求。
老太太心下嘆息,這件事,最難受的要數三太太了,可是爲了家族的利益,還能如何?說白了,爲了加速利益,死個把人都不算什麼,不過是兄妹成婚罷了,又能怎樣?相比較,徐承風現在在邊關彭城,每日要面對的卻是生死考驗,他爲的不也是家族利益嗎?徐凝霞不過是嫁給親兄長,不會丟了性命,還有什麼好顧忌的?
到了這會子,老太太也只能這樣來安慰自己,她也不只一次給三太太擺道理,三太太作爲母親,不會那麼快的接受現實,可終歸是能理解的。
二皇子府賓客滿座,熱鬧非凡,婚禮的儀程進行着老太太和三老爺三太太端坐在首位,就等着“二拜高堂”。
徐凝霞身着鳳冠霞披,頭上上等龍鳳呈祥的蓋頭輕薄,透過光亮,可以看得隱約的人影。她扶着丫鬟和嬤嬤的手,懷着興奮的心情,在人潮熱鬧的恭賀聲中,一步步走向前方,那個挺拔的人影緩緩走向她,讓她的心一陣歡快的加速跳。他將是她一生的良人啊。她會過的比所有姐妹都幸福,以後再也不會有人瞧不起她,更不會有人瞧不起她的母親,今日成婚,一朝揚眉了!
“一拜天地!”司婚人高聲唱道。
徐凝霞與韓俊轉身向後,齊齊行禮。
端坐在側坐的三太太的手緊緊的握住的圈椅的扶手,指泛白。
“二拜高堂!”
一對新人轉回身,男子瀟灑,女子纖柔,看起來當真是般配的很。三太太看着他們身上刺目的紅色覺得心裡的某根弦啪的一下繃斷了!
“不,等等!”她的聲音沙啞的相識用砂紙拉過。
徐凝霞和韓俊的動作便生生停住了。衆賓也都奇怪的看向三太太。
老太太心頭一跳,狠狠的瞪了三太太一眼,隨後笑着道:“女兒出閣,三太太是歡喜的不知所以了。”
“是啊是啊。”
“這心情原可以理解。”
……
瞧着老太太的面子,賓客們紛紛附和着。
三太太的一顆心就好似被挖了出來放在油鍋裡烹,說還是不說?若不說,難道眼睜睜的看着這對親兄妹結成夫婦,做**之事?他們不知情,尚且罷了,可她這個做母親的是知情的啊!首發嫁值千金421
“我忍不住了,我忍不住了……”三太太絕望的嚶嚶哭泣,癱坐在圈椅上:“你們不能成親,你們,你們是……”
“三太太!”老太太一聲呵斥,她瘋了,這麼大的事,怎能在衆賓客之前戳穿?爲何好巧不巧的選在這個時候!
“我不能不說啊!你們是親兄妹,你們不成婚啊!”三太太說到此處,已經竭盡全力,最後一句話像是從肺部擠壓出來,帶着聲聲嘶啞。
“什麼?!”徐凝霞一把掀掉蓋頭。
“你瘋了!這種話怎麼能亂說!”三老爺蹭的一下站起身,對着癱軟在圈椅上的三太太怒目而視。
衆賓客譁然。
老太太心頭劇跳,眼前發黑,清楚的感覺到腦子裡好似有一根緊繃的弦啪的一下斷了。想不到,三太太竟然選在這個時候將事情說明了!她當真是高估了她,錯算了她!昨日已經把話說的明明白白,她怎麼還是這樣魯莽的說了!
老太太心口憋悶,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看着面色驚愕的二皇子和徐凝霞,又看看竊竊私語的賓客,只覺得徐家的天要塌了。
金鑾殿上,皇帝面色陰沉,雙手緊握着龍椅的扶手,冷眼望着跪在御階之下人,幾名參加了二皇子大婚典禮的重臣,這時也都站在一旁,面色肅整。
老太太、三老爺,三太太,徐凝霞跪在當中,二皇則呆呆的站在一旁。
三太太哭訴着:“……就是這樣,我的孩子,纔剛出生的男孩,被側妃張氏換走了。我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啊。我將秀兒視如己出,可是我心裡也惦記着我的兒子。我們母子見面不能相認,每年也只能在月夕節的宴會上才能遠遠的看上他一眼。”
三太太說到此處,哽咽着額頭貼地,歇斯底里的道:“請皇上體諒,這種心情,我實在是,實在是……霞兒和二皇子都是我的親生骨肉,到如今,我如何也不能眼看着他們成婚,請皇上明鑑!”
“你,你,這麼大的事,你竟然,竟然瞞着我這麼多年!”三老爺癱坐在地上,顫抖着手指點着三太太,此時此刻,他當真恨不得殺了她泄憤,然而看向一旁白髮又多了許多的老母親,三老爺滿心的恨,都化作了無奈。
三太太那個性子他能不知道?他們夫妻兩個吵吵鬧鬧這麼多年,三太太偶爾會有聰明委婉的時候,但大多數時間都是直來直去,她哪會顧全什麼大局?如果依着她的性子,這件事早就吵嚷開了,斷然不會留到了今日,這完全都是老太太的主意。
三老爺心中雖然有恨,可仔細想想,這件事也怪不得老太太,如果他是一家之主,如果他早就知情,說不定他也是這個決定,斷然想不出再要一點的法子來。
徐凝霞和二皇子都已經呆若木雞,兩側幾名大臣也都低垂着頭噤若寒蟬,畢竟這等宮闈密事,若傳出去皇上顏面無光,難保哪一日他不會介懷起來,遷怒於人。
二皇子和徐凝霞此時也都失去魂魄一般,傻住了。
大殿上沉默的彷彿空氣都停止了流動,所有人都在等着皇帝的發落。大太監德泰偷眼觀瞧,見皇帝面上竟然掛着淡淡的笑容,彷彿一點都不介意這件事,更好似一點都不驚訝。
德泰連忙低下頭,下巴緊貼着胸口,再也不敢多事。
韓乾帝望着御階下的徐家人和二皇子,嘴角的弧度漸漸擴大,心中的暢快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
此事他早就知情,否則側妃張氏也不會死的那樣悽慘。只是,這種宮闈醜事不能張揚,說穿了也是皇家顏面盡失,他有女兒卻不能相認,還要吃這個啞巴虧,心中的恨意早已經積壓了多年。
早知道二皇子不是他親生,他還要養着,哪裡會不恨?所以他才一直不待見二皇子。對女兒,他其實並沒有多深的感情,大概是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纔是最珍貴的,所以纔會因爲認親不成而遷怒徐家。
客觀來說,此事徐家也是受害者,他們所做的並沒有錯。可他偏要將賬都算在他們的頭上,若不是這樣,他如何能平心中的怒氣!
“罷了。”
許久,皇帝緩緩開口,打破了寂靜。
徐老太太等人都是垂首跪着,等候皇上的吩咐。老太太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徐家怕是要玩了。
誰知,皇帝卻站起身來緩步走下御階,到了太太跟前彎腰雙手將她攙扶起來。
“徐老夫人,這件事原本怪不得你們,徐三夫人也是備受煎熬,怪就怪側妃張氏,爲了爭寵而損害了天家顏面,着實可恨!”
老太太頗爲意外,其餘人也都是如此,探尋的看着皇帝。
皇帝負手踱步,道:“然而,張氏已歿,這件事也無法在追究下去,不如就此作罷了。”
“多謝皇上,多謝皇上!”
老太太感激涕零,復又下跪,三老爺和三太太也都是長出了一口氣,跪下來連連叩頭。
“皇上英明!”
“皇上寬宏,乃我大梁國社稷之福,蒼生之幸啊!”
……
一旁幾位文武大臣,也都跪下來叩頭。
見事情完全按着自己所計劃的來發展,韓乾帝心情大好,看向呆若木雞的韓俊,道:“這麼多年來,朕一直將二皇子視若己出,雖然今日得知你並非朕的骨肉,可這需多年的君臣父子恩情仍在。朕就封你爲子爵,封地南詔,三日內去啓程赴任吧。”
三太太聞言,慌忙的就要開口阻攔。
南詔哪裡地處偏僻,常有瘴氣蠱毒,當地居民長居此處,自然習慣與那裡的環境,可外地人去了,身體底子差一些的說不定過不了三個月就要喪命。皇帝口口聲聲說是君臣父子情深,實際上,卻是將韓俊往死裡整啊!
三太太的舉動老太太和三老爺都看在眼裡。兩人一左一右拉住她。三老爺狠狠的瞪了三太太一眼,眸光含着威脅。
三太太的心就入宮燒紅的烙鐵被扔進了涼水裡。她也明白,皇帝不追究徐家的責任已經是開了天恩,他們實在是無法要求再多,可韓俊畢竟是她的兒子,她如何要忍受骨肉分離之苦,難道此生他們就沒有母子緣分嗎?
韓俊提下襬跪下,叩頭:“謝皇上恩典。”聲音僵硬,面如死灰。
皇帝便滿意的點頭又對徐凝霞道:“徐八姑娘的婚事,往後再行商議吧。”
“是。”老太太頷首。
徐凝霞臉上像是塗了一層漿糊,此刻已經風乾僵硬,再也做不出一絲表情來,如冷木頭那般撲通一下跪倒,傻傻的磕頭。
皇帝回到龍椅端坐,朗聲道:“朕那苦命的女兒,朕還沒有好生見一見就去了,也罷,德泰。”
“奴才在。”
“傳朕的旨意,徐氏五娘凝秀系朕親生骨肉,賜名潔瑩,追封爲潔瑩公主,遷葬於寶陵,其夫婿君召言,追封爲駙馬,賜駙馬府,擇日遷居。”
“奴才遵旨。”
德泰來到皇宮角落臨近審奏院的獨立小院宣旨之時,韓初雲正與君召言對弈。
君召言身上外傷基本痊癒,此刻悠閒的恨,落下一子,笑着對韓初雲道:“無論如何,我都要謝你救我一命,若不是你求皇上留我在宮中,我怕是……”
“你我之間,還要道什麼謝?”韓初雲嬌羞一笑,隨後狠狠的道:“那西武國蠻子也太沒有身前,你爲何不讓我稟告皇兄,將他們一併抓了了事?”
君召言搖搖頭,溫雅的笑着:“得饒人處且饒人,皇上應下庇佑我三個月,西武人不能將我如何,也就回去了。”
“哎,你就是太善良了。”韓初雲嘆息。
德泰在月亮門外,聽着兩人的對話,暗地裡幫着韓初雲愁苦。她對君召言這番心意,怕是要白費了。君召言的確是做了駙馬,卻是做了潔瑩公主的駙馬,韓初雲搖身一變,成了君召言的姑姑那一輩。
連德泰一個外人都嘆息,更何況是當事人?
君召言傻愣愣的接了聖旨,看了一眼韓初雲。許久才問:“德公公,您是說皇上賜了我駙馬府?”
“是。那宅院其實現成的,這會子已經派了人去打理了,駙馬爺明日就搬過去吧?138看書蛧網不少字”
“這是皇上的旨意?”
“正是。”
君召言便擔憂的皺緊了眉頭,他利用韓初雲進宮來是爲了躲避端親王。如今皇上聖旨如此,他不能不聽從,豈不是又要暴露在宮外,任人宰割了?如何是好,這該如何是好……
君召言流了滿身的冷汗。
阮筠婷拉着君蘭舟的手,拇指一下下摩挲着他的掌心。她看不到,聽不清,世界完全變做了黑色,所有的聲音也都嗡嗡迴響,很是遙遠,由於聽力急劇下降,她說話也不利索了。只有這樣拉着君蘭舟的手,確定他在她身邊,她才感覺得到安全。活了三輩子,她是第一次如此深切的感覺到生命如同沙漏中的細沙,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溜走,最後只會剩下一具軀殼。
“蘭舟、我要喝水。”阮筠婷聲音很大。
君蘭舟拉着她的手到脣邊輕吻了一下,儘管她聽不到,仍舊溫柔的道:“好,我餵你。”
這四十多天,君蘭舟幾乎耗盡了所有的精力,每日只睡一個時辰,隨時隨地都呆在阮筠婷的身邊,眼看着阮筠婷迅速的消瘦,就如同被吸乾了水分凋零的花朵那般,他的心如刀絞,吃不下,睡不着,只恨不能一身代之。如果這毒解不了,他只隨她去也就罷了。
君蘭舟以白瓷調羹喂阮筠婷喝了兩口水,再喂第三口,阮筠婷搖了搖頭。
她絕美的臉如今蒼白中泛着青,平日含波嫵媚的眸子沒有了焦距,漆黑的如同玻璃珠子,纖瘦的小手卻是一直拉着他的手,好似這樣才能確定自己的安全。
看不見,聽不到,無法與人正常交流,就算他要安慰他她也聽不到,這種煎熬不但阮筠婷的身體無法承受,就連他們這些旁觀之人都已經快要崩潰了。
屋門吱嘎一聲推開,同樣憔悴的阮筠嵐走了進來:“蘭舟,裕王爺來了,請你出去一趟,這裡我來照顧吧。”
君蘭舟愣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我不想離開她,你去告訴裕王爺,若有什麼急事就到這裡來跟我說,若是沒有事,就讓他回去吧。我真的沒有精力在去做任何事。”
阮筠嵐聞言,沉默了片刻,嘆息了一聲走了出去。患難見真情,如果姐姐有什麼三長兩短,蘭舟怕也活不長了。
裕王爺得到阮筠嵐的回話,沉吟了片刻站起身來,“他在何處,你帶我去見他。”
君蘭舟握阮筠婷的手,正在上頭一筆一劃的寫着字。
阮筠婷細細的感受着,他反覆寫的,都是“愛你”。心下甜蜜氾濫,嘴角彎起笑容。
見她微笑,君蘭舟也是笑。
裕王爺來到臥房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推門那“吱嘎”一聲,沒有驚動阮筠婷,君蘭舟卻回過頭來。
望着形容落魄消瘦的臉頰都塌下去的君蘭舟,裕王爺滿心的心疼:“蘭舟,父王來看看你。”
“多謝王爺,我這裡沒有茶水招待,您隨意吧。”君蘭舟語氣生硬。
裕王爺嘆了口氣,拉了條凳坐好,看着君蘭舟和牀上的阮筠婷沉默不語。
正當此刻,外頭傳來一陣喧鬧聲,其中夾雜着阮筠嵐的怒罵。君蘭舟猛的起身衝到門邊,正看到兩名黑衣大漢,將一身華服的君召言押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