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時間,蘇沫兒他們就在客棧住下了,大家不敢打擾若先生,這要是出錯了,一切就功虧一簣,要重頭再來了。
待在客棧裡無所事事,又不能大張旗鼓的修煉,每天只能是打坐冥想,修煉真氣。
蘇沫兒爲了有事做,包下了一日三餐,大家樂意至極,還真沒有人比的上蘇沫兒的手藝。
每天,蘇沫兒就在廚房照料大家的一日三餐,小竹會跟在她身邊打下手,他的靈火運用的很不錯,蘇沫兒對他讚賞有加。
他們在客棧待了半個月,蘇沫兒天天變着法子做菜給他們吃,衆人每日的狀態就是吃了打坐,打坐完了吃,日子很是愜意。
若先生把自己一直關在房間裡推演,房門是一步也沒踏出來過,蘇沫兒每日將食物端到他門口,等下一餐送去,卻發現他根本沒動過。
送了幾次後,蘇沫兒也知道,若先生根本就不知道她送食物來了,想着他本就不是凡人,應是不用吃飯也不怕的。
之後,蘇沫兒便沒有再送,只是每日關注着若先生的進展,翹首期盼若先生能從房間裡出來。
若先生一直將迷谷沙帶在身邊,爲了更詳盡的地圖,他施法讓迷谷沙飛散整個凡間,儘可能地描繪地圖。
他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每日迷谷沙都會自行飛回來,也不用大面積地鋪鍋灰,他在屋裡直接就開始繪製地圖了。
一直到半個月後,若先生的房門打開了,有些邋遢的若先生從裡面走出來,一看天色,已是傍晚,外面的雪地裡,被夕陽映照的很是美麗。
蘇沫兒奔到他身邊,期待又緊張地問道:
“若先生,是不是成功了。”
若先生笑着點了點頭,她差點驚呼起來,她興奮地捂着嘴,開心的神色顯露在臉上,若先生將重新繪製好的地圖遞給她,她立即接過。
她看了看,被手中完整的地圖震驚了,這片大地上的所有國家,不管大還是小,全都被畫了上去,有些國家的名字,她甚至聽都沒聽過。
若先生伸出手指,在地圖上開始劃線,漸漸的,上面的輪廓顯示出來,果然全都是按照八卦圖排的。
這樣的情景堪稱神蹟,從這片大地有了人類開始,他們建造的家園,一點點地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八卦圖,位置一點都沒差。
“太神奇了,竟如此完美地契合起來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幾十萬年前,一衆遠古上神犧牲自身,化身爲天地萬物,重置天道天機,這應該就是那時候創造的神蹟吧!”
“有了這份地圖,是不是就能夠找到武陵城了?”
“沒錯,武陵城正好是八卦圖中心陰陽眼的其中一個眼,另一個,不在南蜀國境內。”
蘇沫兒聞言,重新看回地圖,若先生在一個地方畫了一個圈,與武陵城對應,她瞬間皺起了眉頭。
“這個地方是在一個小國境內,還是南蜀國的敵國。”
“知道這個國家的名字嗎?”
“知道,叫尚月國。國中由女子當權,男子只是作爲生育工具和勞動力。”
“爲何這個尚月國會與南蜀國爲敵,你可知道?”
“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玉哥哥會知道,我去找玉哥哥,先生辛苦了,你先休息吧!剩下的我們來就行。”
說完,不等若先生再說話,蘇沫兒拿着地圖就跑開了。若先生原本想說的話,只能無奈嚥了回去,無奈地苦笑着搖搖頭,轉身回了房間。
蘇沫兒帶着地圖找到林墨玉,給他看了地圖,又將與若先生的對話內容大體說了一遍,最後問道:
“玉哥哥,這個尚月國你瞭解多少。”
“瞭解不多,估計,這世上的人對尚月國也是瞭解甚少,她們不與其他國家來往,甚至是貿易往來都沒有。”
“那豈不是一個很落後的國家?”
“的確,她們都是自給自足,她們有自己的軍隊,卻從未與任何一個國家有戰爭,除了南蜀國。”
“爲什麼?南蜀國何時得罪了她們?”
“我也是聽祖父提起過一點,說是……開祖皇帝辜負過尚月國當時的女皇。”
“啊!這……好像是挺大的仇啊!”
蘇沫兒無語了,原來是情債啊!還是開祖皇帝自己惹下的桃花債。
“只是,這都過了五百多年了,再大的仇也該沒有了吧!”
“唉!要是她們能夠與南蜀國起衝突,也許還能跟她們談談,可她們從來都沒離開過國土。”
“而其他國家的人,只要一踏入尚月國的國境,就會被當場斬殺。時間久了,沒人願意去找這種晦氣。”
這個國家竟如此富有神秘色彩,不過,這也從另一方面告訴她們,這個國家肯定不簡單,武陵城的秘密在他們那裡。
“玉哥哥,現在怎麼辦?是不是要去尚月國?”
“沫兒,這個決定權在於你,你要是想去,刀山火海我都陪着你。”
“可我心裡沒底,這次前往,凶多吉少,我甚至不知道,到那裡究竟能不能找到線索。”
“沫兒,你回答我,你想要見明煙嗎?”
“當然想了,我做這麼多就是爲了帶她回去。”
“那就行啦!當下,你若是想得到線索,就必須去尚月國,不去就沒有任何線索找明煙了。”
蘇沫兒瞬時明白過來,抱着林墨玉喊道:
“玉哥哥,真的謝謝你,這麼簡單的道理我竟想不通,沒錯,要想得到,就必須先付出,我們明日就出發。”
一行人整裝待發,再次上路,調轉方向朝尚月國前行。
又走了幾日,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尚月國與南蜀國的邊境地帶,兩國之間的界限是一條大河。
這條河最接近東海,所以很是廣闊。若是以木舟渡江,不到一半變回船毀人亡,只能藉助來往的商船渡河。
這時候,林墨斐做生意時候的好處就顯露出來了,因爲林墨斐是生意做遍天下,所以,結識了衆多來往商人,也包括江湖人士。
正好,此次出門前,林墨斐給了林墨玉一塊玉牌,是他外頭行走做生意的身份證明,若是有相熟的人,看到這個玉牌就會行他們一個方便。
他們來到碼頭,找到了當地一個地頭蛇,給他看了林墨斐的玉牌,頓時,地頭蛇很是熱情地接待了他們。
“原來是林兄弟的胞弟啊!我跟林兄弟是過命的交情,既然他需要我們照顧你們,你們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這個碼頭我說了算。”
“多謝,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免貴姓張,他們都叫我八重,不介意,你就叫我一聲八重哥吧!”
“是,八重哥。此次還真需要你幫忙,帶我們渡河,進入尚月國。”
一聽他們要去尚月國,張八重眉頭皺了起來,他對林墨玉道:
“別怪大哥多嘴,我想知道你們去那裡做什麼,那些娘們可都不是好惹的。”
“爲了找人,很重要的人。”
“我是可以帶你們去,可是你們去了又能怎樣,沒有熟人帶路,你們只要被發現了,就很難出來。”
“那八重哥有何高見?”
“高見算不上,就是你們一定要有辦法混進去,你們一行女人和孩子還好說,可身爲男子,是尚月國最忌諱的,一旦進入,就會被俘虜。”
“被抓去做奴隸還算輕的,要是她們哪根筋抽抽了,直接殺了你們都有的。”
“只要是女人和孩子,就能進去對不對?”
“對啊!可你不是啊!”
“不是,可以裝作是啊!”
張八重愣了愣,只見林墨玉站直身子,嘴邊帶着淡笑,看向蘇沫兒也是一臉笑意,但是蘇沫兒不由地抖了抖,這是什麼眼神啊!
林墨玉沒有多說什麼,帶着一行人回了張八重安排的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