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周磊還是有分寸的,過了把嘴癮,卻沒敢真槍實彈的上。
兩人都要早起鍛鍊,倒是方便了周磊,直接從柳明燕房裡出來,轉身進了自己房間,換了身衣服就又出來了。
而這棟樓是柳鬆的,柳正夫妻倆就住在樓下。一是農村老人一般都是跟着大兒子住,二是這房子如果沒人住,很容易敗壞。
除了柳正夫妻,這次還有柳鬆夫妻倆和柳雲一家人住着,但這些人裡,沒一個五感敏銳的。
說了這麼多,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爲什麼周磊會膽大的摸進柳明燕房裡?
院子裡,柳明亮和柳明軍已經在等着了,見兩人下來,也不說話,只是帶頭出了院門,朝外跑去。
現在他們不用繞着村子跑了,改繞着柳家圍起來的田地跑。
那是一條只夠一輛車子行駛的小道,兩邊都種上了果樹,賞花摘果美景,一舉三得。
等柳家其他人陸陸續續起來後,柳明燕几人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還是咱家的孩子教的好啊,大過年的不睡懶覺起來給大人做早飯的孩子,還有幾家?”柳月感慨的抓起一把筷子分着,“這不睡到日上三竿的能起來?就算起來了,做老孃的還得侍候着用飯呢!”
花大妮瞪眼,“就你話多,趕緊把筷子分了,好讓大家吃飯。”
大女兒真是年紀越大話越多,一天天的叨叨個沒完,她這個老太婆聽的都嫌煩,也不得大女婿他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
“哎,馬上分。”柳月高聲應道,動作麻利的給兩桌人分好筷子。
柳月勤快,也能吃苦,就是有些碎嘴。現在她五十多歲了,微胖的臉上,膚色雖然有些黃,但還算有光澤。可能是受更年期影響吧,這兩年更愛嘮叨了,見誰逮誰就說,哪哪都想插一嘴。
幸虧楊立店裡生意好,柳月每天忙的都沒精神說話。可過年,一閒下來,她這嘴就剎不住了。
花大妮呵斥大女兒,也是怕她在孫女婿面前丟臉,畢竟周磊這次是正式上門來拜年,是柳家嬌客。
柳家不想在周磊面前讓他看低了,周磊也不想在柳家人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從而阻礙他娶妻。
所以,早上雖然有些小插曲,但卻不影響大家的好心情。
一大家子人又在柳家窩了一天,初三一早,大家才分開去拜年,畢竟初五他們就該去京城了。
柳明燕想着自己馬上要訂婚了,總得跟幾位好友說一聲,於是就跟她們打了電話。
姜春豔家八十年代末,她媽媽就在菜場裡開了家醬菜店,生意紅紅火火的,家裡早就裝上了電話。
這會接到柳明燕的電話,說要請她去家裡吃飯,頓時樂的年也不拜了,連連說肯定有空。
鍾盈盈老爸是磚家副廠長,這年頭,哪家手裡有些錢不想着起房?所以,她家也裝了電話。
也就林妙潔家裡經濟稍微差些,所以柳明燕就拜託鍾盈盈去通知一聲,讓她們結伴過來。
“我說去酒店吃,你非得說要在家裡才顯誠意,一大早上起來忙,你不累可我看着心疼啊!要不咱就去樓下請她們吃一頓吧?”周磊手裡拿着一把小青蔥,笨手笨腳的撿着。
柳明燕白了他一眼,“你再碎碎念我就把你趕出去。”
周磊一聽柳明燕要把他趕出去,立馬投降道,“好吧,我不說了。等她們走了,我幫你捏捏就是了。”
“是嘛?只是捏捏?”柳明燕完全不相信這人的話,挑着眉戲謔道。
“……你要不只想捏捏也行,我還會其他更好的服務,保管把你侍候的舒舒服服的,怎麼樣?要不要試試?”周磊伸頭過來,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柳明燕對着近在咫尺的俊臉,恨得牙癢癢,像是誰不知道他那點小心思似的,每每都提醒下,真是夠了。
暗啐了他一口,柳明燕轉身不理他。
周磊咧嘴一笑,哼着小調,在水籠頭下,嘩嘩的洗着幾根小青蔥。
看的柳明燕差點咬啐了一口小白牙。
兩人雖然動不動的打情罵俏一會,但手裡動作卻不慢,等鍾盈盈她們到時,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燕子,我好想你哦!”鍾盈盈一見到柳明燕就想撲過去抱抱,卻被時刻準備着的周磊一把給拉開了。
“你搞什麼?”柳明燕輕聲在周磊身邊說道,沒看到鍾盈盈差點被他的動作給摔了一跤。
“盈盈,你沒事吧?”
在周磊拉開柳明燕時,柳明燕在見到鍾盈盈去勢不減時,她就伸手把她拉住了。
鍾盈盈甩甩手臂,剛剛柳明燕拉她手臂的力有些大,這會還有些隱隱作痛。
只是在見到周磊後,好奇轉移了手臂上的疼痛,“燕子,他是誰?”
不只鍾盈盈奇怪,隨後進來的姜春豔和林妙潔同樣睜着雙好奇的眼睛看着。
周磊一見,立馬上前一步,自豪的介紹道,“各位好,我叫周磊,是燕子未婚夫!”
“還差幾天,現在頂多算是男朋友。”柳明燕氣他剛剛的行爲,故意拆他臺。
“所以我才介紹是未婚夫嘛。”周磊討好的朝柳明燕笑笑,“你先帶她們坐,我去倒水。”
“嗯,好。”柳明燕也朝周磊笑笑,並示意他趕緊走。有他在,她幾個朋友都不自在了。
等周磊一走開,鍾盈盈和姜春豔立馬一左一右的把柳明燕夾在中間,惡狠狠道,“老實交待,什麼時候交上男朋友……哦不,未婚夫的?”
林妙潔也坐在一邊好奇,睜着美眸瞧着柳明燕被“逼供”。
柳明燕笑容明媚,毫無羞赧的道,“那傢伙覬覦我很久了,我看他可憐,就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你就瞎說吧!”三人明顯不相信柳明燕所說,她們三人也上了半年大學,見識了學校裡行行色色的各大學生。
觀周磊穿着舉止來看,他的家世不差。當然,她們朋友也不差,但要說勉爲其難……這個可能有些過了吧?
“你們不信?那就問問他!”柳明燕一指端着托盤出來的某人,“是不是覬覦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