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就像電影裡演的一樣,當結婚進行曲想起的時候,一個男子推門而進大聲制止了這一切:“你們不能結婚!”
這八卦的內容讓一些潛伏在賓客裡的狗仔隊們蠢蠢欲動,如果這次他們能發出一些好料,這升職是一定的了。
原本他們認爲是男子會搶走新娘子,誰知道又出現了一個穿着婚紗的新娘,在這時亦誠然離開了涼暖愛跑向了突然出現的新娘面前,他看着眼前失而復得的她,眼中閃爍着疑似淚花的東西:“唯唯,你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而且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涼唯拉起了亦誠然的手走到了涼暖愛面前,“姐姐,今日我要把一切全都要回來——我的兒子亦航和我的老公亦誠然。”
此話一出,場地上譁然一片響聲,狗仔隊們樂的趕忙拿起相機拍下了這勁爆的一刻。
“唯唯,你說什麼呢?”
涼父涼母走向自己的小女兒一臉不解,一時爲了唯唯終於能說話了,二是爲了唯唯此番的行動。
“半年前我在美國生下了亦航,可是姐姐卻在我的面前用亦航脆弱的生命威脅我,在我的面前將亦航搶走了作爲她的親生兒子成爲她嫁給你的一個籌碼。”
涼暖愛鎮定的走向涼唯面前:“妹妹,你是不是舊病復發了,在說什麼呢?你的孩子早就流產了,難道你忘記了嗎?今日是我的婚禮,你是我的親妹妹,我也不計較你的魯莽了,就當時你給姐姐開的一個玩笑,給姐姐鬧鬧今日這喜氣。”
“不,涼唯並沒有撒謊,我可以證明這一切 ,當時是我救了身懷六甲無助遊蕩在街上的涼唯,並將她送到醫院分娩,也親眼見到這個女子將涼唯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搶走。”
魏柚孿的指控讓這一切再次峰迴路轉。
魏柚孿的品性亦家二老是知道的,這個孩子從小品學優良是不會撒謊的。
眼瞧着婚禮也無法進行了,亦爸拿起話筒正想阻止這個婚禮時,亦誠然卻搶過了話筒:“歡迎各位承蒙賞臉來參加我和涼唯小姐的婚禮,剛纔的這一切正是我們事先排練好的一場戲,這也是我要給大家的一個驚喜。”
“亦總裁真會開玩笑,原來是虛驚一場啊。”
這話其實也是說給那些狗仔隊聽得,那些記者聽到這些話,也不敢在寫下去了,比起升職,抱住自己的飯碗是首當其衝的,如今世道不好,工作難找啊。
婚禮進行曲再次想起,只不過這次新娘換成了別人,而涼暖愛也在別人不注意的情況下被亦念連拉到了樓上的客房裡。
涼暖愛甩開了亦念連的手,怒氣衝衝的望着他說道:“亦念連,這也是你乾的好事吧。”
“你早就應該想到今日的結果,我不過是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你們不能這麼做,我一定要阻止這一切,亦航是亦家的長孫,難道我肚子裡的就不是亦誠然的骨血嗎?”
“你還真不笨嗎?我說吧我哥即使在怎麼失意也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啊,後來經過我的調查,這才查明瞭真相,你要不要我把那些照片啊資料啊,全都賣給《爆料》,你纔會收手呢?”亦念連拿出了手中的支票簿在上面刷刷的寫下了一行數字然後撕了下來,放在桌子上,“其實我對你也不錯了,這是一筆數額不小的錢,你拿去,夠你去旅遊的了,如果你那時候想明白了,也改變了,我想我可能會再次愛上你的。”
涼暖愛望着亦念連瀟灑的背影和支票簿上的數字,流下了眼淚,然後撕碎了手中的支票將它飄到了空中,她蹲在地上雙臂環膝痛哭起來,發泄着心中那些不明的情愫。
眨眼變到了晚上,月娘在空中望着房中幸福的一對,將腦袋藏在的雲朵裡,爲他們默默祝福着。
所有的計劃都在這一天結束了,涼暖愛在巨大的打擊中昏睡了過去,被舒茜兒帶到了家中,就這樣在暖愛的牀前守了一天一夜,這一夜是那樣的漫長,她似乎老了很多,她多希望這一切等女兒醒來都是一場夢,讓她忘記這一切,可是她知道這是無法改變的事情。
當涼暖愛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她仍然帶着憎惡的眼神,這眼神讓舒茜兒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一天涼父也沒有心情忙自己的事情,她一方面擔心着暖愛的身體,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另一方面又怕那些小報記者和狗仔隊宣傳出來對女兒的負面報道,可是想想亦誠然應該會把今天的事情壓下去吧,以亦家的勢力這不算什麼,況且他應該也不想把事情擴大化的宣傳出去,另一方面她就想自己的雅雅怎麼就突然會說話了呢?她這幾個月的時間到底遇到了什麼?經歷了什麼事情,這個孩子到底是怎樣過的這些日子。想到這裡他的心裡越發的決定對不起自己的小女兒……從小就不能和正常人一樣交流,姐姐處處擠壓着她,可是她卻是這樣的善良,事事爲別人着想,爲涼家着想,就是這樣單純善良的孩子爲什麼要經歷這一切呢?想到這裡涼爸眼睛紅潤了,可是想到女兒能夠開口說話,他還是從心裡開心的。
舒茜兒這個時候沒有和暖愛說什麼她去了廚房親手爲女兒熬了營養湯,她想讓她感受到家的溫暖也許就會讓她情緒好一些吧,以後的事情可以慢慢再說,可是涼暖愛並沒有像她想的那麼脆弱,她下了牀,赤腳站在窗前,身上的大紅色蕾絲睡衣蓋去她身上的疲憊,映射出的是她的高傲陰狠,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她並不會認輸,因爲她是涼暖愛,眼睛裡全是怨恨……她的眼神向院子裡望去,看見院裡的花樹,她清楚的記得那是涼唯八歲那年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因爲自己喜歡,即使涼唯喜歡的不得了,自己還是把它搶了過來,種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裡,從來沒有人敢動搖它,而涼唯只有自己哭的份,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我想要的東西無論是什麼,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要弄到手,不惜付出任何的代價,她的雙手攥着拳頭指甲已經嵌到了肉裡,血水從掌心裡印了出來……,眼睛死死的盯着院中的花樹,我不會認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