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麗覺羅的破摩托肯定是還不了了的,我之前也沒料到會惹上她,以爲她不過是個女混混,沒想到她不簡單,而且我還說不出她到底哪裡不簡單。
我就琢磨着該咋辦呢,耍賴肯定是不行的,那妞一看就是中英混血,氣質不凡,八成是富貴人家,我絕對惹不起。
這天兒也陰沉了,我就暫時沒多想直接回去了,才養豬回來一身臭烘烘的得趕緊洗白白。
小雪今天放假所以她一直在家,我一回來她就跑來抱我,然後捂着鼻子皺臉蛋:“叔叔,你掉進糞坑啦。”
小丫頭片子說話真是沒大沒小!我不過是蹲豬圈裡掏糞了而已,我像掉進糞坑的人嗎?
我就跑去洗澡,小雪聳着鼻子嘟囔個不停,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洗完澡我還有正事兒要幹,我就叮囑小雪晚上去唐彤姐姐家裡玩,不要亂跑啊。她有點委屈:“叔叔總是不陪我。”
瞧這小怨婦的表情真是逗死我了,我抱着她就親了幾口:“叔叔要去賺錢啊,不然你養我啊。”
她立刻興奮了:“我養你啊,我現在不止賣辣條還賣綠豆餅了,賺了好多錢。”
我說幾多?她鼓鼓嘴:“每天最少三塊。”我眨巴幾下眼:“來,叔叔帶你去掏糞,每天三百塊。”
我抱她出門,她嚇得臉都白了,我哈哈一笑,她知道自己被騙了,咬着嘴打我:“真討厭......”
我就捏捏她臉蛋:“乖乖聽話啊。”她只得點頭,悶悶地不鬧騰了。我就徑直去周土豪家,這兩天着實忙,但工作不能落下。
然而我還沒走遠就瞧見前邊路燈下站着個姑娘,細腰長腿,着實迷人。
我暗歎麻煩,這妞還真是逼得緊。我就哈哈笑着過去:“這不老羅嘛,又見面了,我忙呢,下次聊啊。”
我想直接走過去,她腳尖伸了伸,高挺的鼻子有點紅,估計是站這裡裝逼被凍的。
“我車呢?”她問道,嘴角總是有幾絲笑意,感覺她跟掌握大局的女軍師似的。
我顧左右而言它:“你那車啊......我給你弄去修了,得花點時間啊,要不這樣吧,你出個價錢我買下......”
她淡淡的眉毛一挑,嘴角笑意更盛:“我說了那車我騎幾年了,你要是執意要買就給我一百萬吧。”
我特麼糊你一臉豬翔。我說你這是什麼道理?就因爲你騎了幾年所以就價值一百萬?是不是我讓你騎幾年也價值一百萬啊?
她眸子立刻冷了:“我不想跟你鬥嘴。”我就正經了一下,這小妞受不了口花花的傢伙啊。
我就正兒八經地開口:“我的意思是不能你覺得值一百萬我就要給你一百萬,就算打官司我頂多也就賠個幾千,要不我們打官司?”
她沉默了一下:“所以說,我的車還不了了?”我也不掩飾了,說清楚算了:“你車剎車不靈,我給開翻了,現在估計在垃圾回收廠了。”
她有點不敢置信,嘴角的笑意徹底沒了,而且她那小拳頭也捏了捏,似乎要揍我。我頓時警惕:“你別衝動,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是天意。”
她深吸了一口氣,柳葉般的細眉和高挺的鼻樑構成了一張威嚴滿滿的臉蛋:“那是我母親送給我的禮物。”
我頓時鬱悶,原來還有這層關係,禮物的話就不好說了。但我能咋辦呢?我說禮物也有壽命的嘛,你母親還會送你新禮物的,你別在意。
她情緒似乎不太穩定:“她已經去世好幾年了。”
我更加鬱悶,這特麼原來還是遺物。我就撓撓頭:“那你說該咋辦?誰讓你當時圍觀啊,我見你就來氣,圍觀個毛啊。”
她的情緒緩緩穩定了,嘴角又勾起了那種笑意,瞬間就成了皇家貴族的模樣。
“我覺得你這個混混挺不錯的,質素比長豐街的混混高許多,以後你聽我差遣吧。”
伊麗覺羅理所當然地說道,我摸不着頭腦:“聽你差遣?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她淡笑:“你不用知道,只需要聽我吩咐就是了。”
我噢了一聲,擡腳就走,她皺起了柳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頭都不回:“你王八之氣都沒有,裝什麼主角,回家喝奶去吧。”
她沒說話,我側頭瞄瞄她,她竟然自顧着磕起了瓜子,像是在考慮着什麼。
我暗想這是哪個旮旯裡跳出來的皇家貴族,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
我就沒多想了,徑直去了周夢琪家裡。我遲了十幾分鍾,還好周土豪不在家,不然我就尷尬了。
周夢琪那小妞不在一樓大廳裡,我就在門口喊她:“夢琪啊,蜀黍來教你學習了。”
然後二樓一陣腳步聲響,周夢琪噼裡啪啦踩着樓梯下來了。
“你怎麼纔來,我還以爲你被車撞死了。”周夢琪抱怨着,我斜斜眼:“你怎麼那麼心急了,不是討厭我嗎?”
她一怔,轉口就哼:“我心急?我呸!我只是......要考試了,一分鐘都不能浪費!”
真是個乖孩子,我隨手摸摸她狗頭,那我們開始學習吧。
她這屋裡暖和得緊,我甩開鞋子就進去享受了,周夢琪已經把課本什麼的都攤開了,她坐上凳子挺直腰:“教我數學題。”
這些都好說,我盡心盡力教就是了,不過這妞似乎有點奇怪啊,腰挺那麼直幹嘛,而且老擱我眼前挺個不停,愣是不肯彎下一點。
我說你抽筋啊,挺得跟發瘟豬一樣。她一怒,立馬把腰彎下了。我就繼續教,教了一會兒她又把腰挺直了。
我嘴角一抽:“你到底搞啥,小平胸挺個屁.....咦?不對啊,你胸大了。”
我終於發現不對勁兒了,她本來是還沒發育的一馬平川,這會兒竟然有點規模了,跟小籠包子一樣。
周夢琪嘴角閃過一絲掩飾不住的笑意,然後她扭頭哼了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女人都會長大的......不對,你這王八蛋敢偷看我,誰給你的狗膽!”
她匆忙彎下腰,一臉警惕色狼的模樣。我去你大爺,這會兒警惕了?剛纔你特麼怎麼跟發豬瘟一樣挺着呢?
我說你厲害行了吧,大了啊,身體有點曲線了。她在偷笑,說本來就有曲線,還讓我不準偷窺!
我壓根兒就不想偷窺好吧,我就跟木頭一樣繼續教她,她那腰又挺了,我啥反應都沒有,她就彎了腰又挺,結果就硬生生地挺了一個多小時,補習結束了。
我拍屁股就走,她臉色有點慍怒,還有點潮紅。我說你尿急?她咬着嘴脣大力合上書本:“你才尿急,趕緊滾吧死木頭!”
她拿好課本就氣勢洶洶地上樓,這時候我眼睛一亮,瞧見她衣服裡面隱約的胸罩帶子了。
這屋裡暖和,她穿得也隨意,今天又穿着比較薄的白衣服,愣是沒遮掩住那胸罩。
我就咳了咳:“你有特殊的豐胸技巧啊,真機智。”她回頭看我,臉上還是很氣憤:“你說什麼鬼話?”
我撇撇嘴:“你那罩子是多少的?以你的性子八成是買32b的吧,讓你穿成了30a也真是難爲你了。”
她瞬間滿臉通紅,腦袋裡估計在騰騰冒煙了,然後她呼啦衝上樓去:“你這變態!去死吧你!”
我心裡頭直樂,嘿嘿笑着遛了,一路上就沒停過笑,結果到了家樓下我的笑臉就抽了,我特麼又看見伊麗覺羅了。
她還是嗑着瓜子,臉色平淡而神秘,嘴角的笑意讓人十分在意。
我哀嘆:“老羅啊,要不我賠你幾包辣條算了,你趕緊回家去吧,這裡色狼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