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人接應我就安心多了,直通北方即可。
可這柳姬讓我不安心啊,迅哥兒已經睡着了。我靠窗邊閉目養神,結果微微睜眼一看,柳姬狐媚地瞄着我。
我說你瞅我幹啥?她倒是委屈了:“你跟魯叔叔把我夾在中間,我只能看左右兩邊啊,你恰好又在我看的這邊。”
貌似剛纔是她自己非要擠中間的,那麼多車不會找輛空的坐啊。
我挪了點屁股,說咱們男女授受不親啊,現在是同一陣營的。各自收斂點吧。
她低低地壞笑:“你知道什麼男人才會有你這樣的反應麼?”我疑惑看她,她點了我鼻子一下:“老處男。”
我被嗆出了內傷,媽了個蛋的。我說老子十五歲就不是處男了,她十分魅惑:“十五歲之後呢?”
我瞬間低落了,我日,老子的確可以算是老處男啊,都快奔三了的老處男。
柳姬就十分誇張地笑,胸部一抖一抖的:“別的男人恐怕早就對我上下其手了,你倒是生澀得緊,不虧是魯叔叔認的兒子。”
我說我沒認他當爹。她眼波流轉著。聲音壓得很低,也異常地誘人:“傻子,你認了魯叔叔有天大的好處呢,那可是無比龐大的家業。”
我不着痕跡地皺皺眉。這個尤物似乎不對勁兒啊。我聳聳肩:“我就是來幫他乾點事兒的,憑白多個爹算什麼事兒。”
她又笑,這時候迅哥兒挪了挪身子,柳姬就不再吭聲了,就是偶爾瞄我兩眼。跟大灰狼一樣。
她應該是迅哥兒這邊的人,但心裡恐怕有別的計較,我也沒往心裡去,她別礙事兒就行了。
車隊持續北行,途徑了一個又一個的城市,我發覺天氣越來越冷了,恐怕已經進了北方地界。
當又一次駛入繁華大都市後,車隊無聲無息地散開了,到最後只剩下柳姬坐着的這一輛還在駛往目的地。
我說有人監視?她說是啊,雖然各個股東都乖乖聽話,但兩位大少爺還是監視了所有人。
我有些疑惑,迅哥兒嘆了口氣:“以前的老傢伙都妥協了,不然就是死路一條,我也讓老柳別死磕了。等着青山再起。”
我說明白,看來一場生死爭鬥免不了了。
這座城市是北方有名的大都市,雖比不上帝都,但也不差,不知甩我那三線城市多少條街,這裡的家族恐怕都是隻手遮天的存在。
思索間車子已經慢了下來,似乎抵達一片別墅區了。柳姬示意停車,然後讓我們等着。
我說咋了?她說得等天黑再進去,現在保不準誰在監視着呢。
我們就等,一直等到了午夜,等得我屁股都酸了車子才終於進去了。
依舊是緩慢行駛,進去了又停了一陣子,然後柳姬接到個電話,她聽完就讓司機加速開向一棟別墅,我們終於能下車了。
下車後也不能墨跡,直接進別墅,幾個保安在院子裡巡邏,遠遠近近都有點草木皆兵的感覺。
不過還是順利進去了,進去後一個西裝男就帶迅哥兒去偏門,柳姬說要去見她父親。
我說那我呢?柳姬妖媚一笑:“你一身臭烘烘的,當然是先沐浴啊。”這個好,我說那趕緊的招待我吧。
她就帶我去浴室,這屋裡似乎鬼影都沒一個,柳姬說不能信人,所以別墅這邊只有保鏢沒有傭人。
這別墅的窗簾似乎也常年拉着,都染上灰塵了,但沒人打理。我說你們活得跟老鼠一樣啊,她白我一眼:“哪裡像老鼠了?被監視那麼多年了,家族所有的人都心照不宣,活得蠻自在的。”
我可不自在,去了浴室就關門自個洗澡,柳姬卻擠了進來,挺着大胸咬着嘴脣:“因爲沒有傭人,所以我服侍你沐浴吧。”
我一把抱起她丟出去,她哀怨無比:“你活該孤獨一生。”我說你這小妞心懷不軌,還是收斂住心思吧,我可不好惹。
她嗔怪:“哪裡心懷不軌了?魯叔叔回來了,魯家要變天了,我作爲股東的女兒,當然要及早出手啊,這可是先機,搶了再說。”
我說你搶先機去啊,服侍迅哥兒吧。她故意發嗲,撒着嬌跺腳:“討厭!我怎麼可以服侍魯叔叔呢?你是他兒子,我當然服侍你。”
她這性子也蠻直爽的,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啊。我就跟他明說:“你放棄吧,咱們認識才多久?你討好我沒用,你們柳家是大功臣,不必討好我也好處多多了。”
她神色一黯,十分鬱悶:“我還有個弟弟,送到美國去避難了,等魯家變天了他就該回來繼承家業了,我還不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人疼沒人愛。”
原來她在考慮這個,我翻翻白眼:“你已經夠享福了,難不成還想當武則天?”她眸子一閃,拋我個媚眼:“怎麼會......”
我哐啷關上門,管她呢。我就舒舒服服地洗澡,洗完了柳姬也把衣服送來了,我長呼一口氣,爽,終於又可以把頭髮梳成大人模樣,再穿上一身帥氣的西裝了。
我打理完畢,柳姬又給我吹耳邊風,搞得我心癢。我說你再挑逗我我真要把持不住了,她笑眯眯,騷得不行。
這時候先前那西裝男來找我了,請我過去。我就過去,柳姬竟然無權跟着,西裝男還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她只得悶悶不樂地目送我了。
我跟西裝男過去,結果卻是去地下室,這地下還有一層房子,跟上面沒啥兩樣,但更加隱蔽。
我下去的時候迅哥兒正跟一個年紀相當的老頭子喝酒,貌似都哭過一場了。島木記扛。
那老頭子滿臉皺紋,但很高大強壯,特別有氣派。我緩步過去,聽這老頭子還頗爲感慨地嚷着:“老魯啊,當年你我二人並稱家族族草,沒想到你逃亡那麼多年,竟變成了這個屌樣,受了多少苦難啊。”
迅哥兒擦眼淚,說不提往事了,給你說說我兒子。
我嘴角一抽,他們都看我。我就彎腰行禮,當然只給老柳行禮。
他打量我兩眼讓我過去喝酒,我坐過去了,他直接拍我肩膀:“老弟,謝謝你啊,不然老魯八成要死翹翹了。”
我說不謝,我是奔着好處來的。老柳一愣,然後哈哈大笑:“好,你也是性情中人,要是事情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我說您指使吧,我能幹就幹,不能幹儘量幹。他跟迅哥兒對視一眼,神色嚴肅起來:“我們準備拼死一搏,先暗中聯繫幾位老夥計,然後一舉將家族拿下,老魯現在還不能暴露,需要你辦點事。”
我說行,您說吧。他鄭重地開口:“殺了老魯的兩個兒子。”
我一驚,老魯身體明顯繃緊了一下,然後他嘆氣:“沒錯,兩個孽子掌握大權,他們一死其餘人就得亂,我再出來收拾殘局,魯家可定。”
我皺了眉,竟然讓我去殺人?我說你們自己也可以殺啊。老柳搖頭:“你有所不知,他們兩個一向不出門,出門也是幾十位保鏢隨行,硬來是不妥的,需要暗殺,可他們住處高手如雲,以前暗殺了好幾次都失敗了。”
我說既然那麼叼,讓我去豈不是送死?老柳笑了一下:“我信老魯的話,你是個難得一見的高手,儘管初出茅廬。而且對方沒見過你,你放開手腳接近他們即可,我會安排機會的。”
我挑眉瞅他,他眼神躲閃了一下。我就拍案而起:“可惱也,你們是不是在坑我?我可不信我是救世主,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老柳乾笑,迅哥兒嘆了口氣:“兒子啊,啊不,老王啊,其實是這樣的,我雖然悄悄回來的,但時間一久肯定暴露,必須爭分奪秒。我們自己的人不能用,很容易被查出來的,萬一查出來他們就有藉口趕盡殺絕了,現在又沒時間去找絕世高手,你是個外人,又是高手,最佳人選......對了,被活捉了別供出我們啊,做人要有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