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窗邊皺眉看着乞丐那方向,他出現了兩次,可能只是巧合,但我已久經沙場,巧合也足以讓我在意。
我沉吟半響立刻走出房間找珊珊,結果小雪從浴室光溜溜跑出來:“我忘記拿衣服了。”
我他媽噴了一口老血,忙轉過頭去,小雪也被我嚇了一跳,嗚哇又跑回了臥室。晨夕和夜兒偷笑,順便去幫小雪拿衣服,珊珊則瞄我:“出來得正是時候啊,大飽眼福了吧?”
我抖抖腿,衝她勾手指。她問我咋了,我說你進來。她就疑惑地過來了,我拉她進臥室,她還十分警惕:“我不是隨便的女孩啊......”
我翻翻白眼:“說正事兒。你知道王平東現在如何了不?”
珊珊嘴脣一抿,有點傷感:“他偶爾還會聯繫我,說自己在刷碗,也在應聘教師。”
珊珊說完又問我怎麼了,我想起那個乞丐,摸着下巴琢磨起來:“可能是我多疑了,我覺得有人在監視我,如果真有的話八成是王平東了。”
她忙搖頭:“不可能,王平東都不敢回這個城市了,他再怎麼恨你也會看清形勢的。”
我覺得也是,但心裡頭終究是有一絲不安。我也沒跟珊珊說,讓她去洗白白吧,今晚侍寢,她一巴掌抽來,我縮頭閃開就走:“我去長豐街跟弟兄們請個假,好好陪我的愛妃們。”
珊珊追着踹我:“去你丫的,死色鬼!”
我哈哈一笑,跑下樓去了。下了樓我就往乞丐那方向去了,我得瞧瞧這逼到底是誰。
結果他媽愣是找不到他了,不科學啊,他爬得那麼快?然後我又想就想通了,他八成是爬到陰暗處然後站起來走了。
這次也只得作罷,還是先去長豐街請假。我去長豐街跟紅毛他們說了我得離開一段時間,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他們壓根不在意,當我不存在。我一人拍了一巴掌,又去內衣店。這個店也是我的,我得跟思思說說,免得她以爲我死球了。
結果一去我就愣了愣,葉昊然竟然在裡面,愁眉苦臉打不起精神,也不理會思思她們,這丫似乎就是來這裡坐一坐感受一下伊麗覺羅曾經的氣息。
我兜着手進去打招呼,他也不搭理我,而且見我一來就打算走了。我說伊兒都走了,你沒必要再吃我的醋吧。
他冷眼看我:“沒吃醋,只不過是不爽你而已。”我他媽還不爽你呢,我斜斜眼,滾蛋吧你,別來這裡裝憂鬱了。
他聽話地滾蛋,滾到門口又不滾了。我說你咋了?他輕聲開口:“伊兒有跟你道別嗎?”
我一挑眉,說沒啊,我哪兒有那個榮幸?他鬆了口氣:“那就好,那晚我跟伊兒道別,在街上走着走着她突然就不見了,我以爲她去找你了,差點沒氣瘋。”
我一愣,心頭哈哈狂笑,是啊,就是去找我了!但我臉色不變,唉聲嘆氣:“可憐,伊兒那種女孩實在太冷淡太強勢了,你見好就收吧。”
他呼啦被我戳中了g點,瞬間高昂起來:“我是不會放棄的,這輩子非她不娶,等我徹底掌控家族的時候一定去提親。”
我說你家族夠資格?他頓時悶了,半響纔回應:“只要我和伊兒真心相愛就行,我不會允許出現包辦婚姻的事。”
這逼果然幼稚,我都懶得跟他說了,吔屎啦你。
他就離開了,我逮住思思跟她說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的事,她鳥都不鳥:“關我屁事。”
我抽抽老臉,一巴掌抓她屁股上,然後撒丫子就跑,身後就全是她的怒吼了。
之後我又找女管家聊了聊,事情也交代好了,可以安心去海南看比基尼了。
我就琢磨着要不要跟我的合夥人說呢?我內心是不想跟他說的,但又怕他有事找不到我怨我不跟他說。
我只好不舒服地去找黃俊耀。這會兒天色暗了,滕黃閣這一坨墳地下面鬼魂野鬼都開始挺動了。
黃俊耀也在書房挺動,我敲門而入的時候那個美少婦正急衝衝離開,黃俊耀臉色紅潤地對我招手:“振宇兄,你又來了啊,什麼事?”
我看他和善得緊,竟覺得他跟老黃一模一樣。我忙不想了,跟他說我得離開一段時間的事,他數落我:“這種事何必跟我說呢?搞得我像是你上司一樣,我們可是兄弟。”
我暗嗤,你說這種話也不臉紅啊。我客套地說應該知會你的,他手伸下去抽褲子:“不說這個了,既然來了就別急着回去,咱哥倆樂一樂?”
我挑眉,他特猥瑣地笑笑:“其實吧,我覺得我爹說得對,他說人都是禽獸,之所以還沒變成禽獸是因爲沒接觸到那個層次,接觸到了獸慾就無法控制了。”
我說你變成禽獸了?他起身端水喝,目光挺深邃的:“中午我去巡視地下五層,一下子就領悟到了,我不是跑腿的了,我是主人,總之感覺非常奇妙,我也說不清楚,不說了,我帶你下去感受一下你就懂了。”
這逼似乎有點怪了,先前還挺正常的,現在突然跟老黃似的。我說行啊,帶我去感受一下禽獸之奧妙吧。
他興沖沖帶我下去,嘴都笑歪了,結果纔到入口電梯上來了,一對中年夫婦氣沖沖走出來,一見黃俊耀就罵:“老子進去一個小時了,根本找不到人換.妻,你怎麼做生意的?”
黃俊耀冷不丁被罵懵了,然後本能地低頭諂笑:“抱歉抱歉,可能時候尚早所以來玩的夫妻不多......您先蒸蒸桑拿吧,過一會兒再下去,不會再收錢了。”
中年人冷哼一聲,拉着他臉色發白的妻子走了,根本不想蒸桑拿。
我嘖了一聲,黃俊耀尷尬無比,瞬間沒了激情。可他不一會兒就陰沉起來,眼中都是兇光:“不用理他們,振宇兄我們下去吧。”
我有點摸不透他的心思,唯有跟他下去。下面沒啥好看的,我從第一層看到第五層,毫無感覺。黃俊耀卻越來越激動,最後臉都潮紅一片了:“振宇兄,你感覺得到嗎?主人的感覺。”
我說太玄了,灑家智商捉急啊。他比我還急,努力引導:“你想想啊,這裡幾百個女人都是我的,達官貴人都來我這裡風流,有沒有一種掌控天下的感覺?”
你丫腦子有毛病了吧?我敷衍他:“哎喲,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感覺到了一點,厲害。”
他終於滿意了,帶我上去:“站在巔峰就是不同,簡直跟氣吞山河似的。”
我嘴角一抽:“還不是有人罵你。”他臉色瞬間難看之極,不過並不是生我的氣,而是生自己的氣。
他一拳頭砸電梯門上:“對,那些人該死!而且不少人在監視我,肯定是我爹的朋友,那些死老怪,不就是想霸佔滕黃閣嘛。”
我不吭聲,他也不說話了,臉色陰沉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上去了我就告辭,他也沒心情跟我犯二了,沉默地回書房。
我快步離開,一出去就見那個乞丐竟然在不遠處爬着,正往滕黃閣爬來。
我靠,第三次了!
我一個健步衝過去,他看見我了,換個方向繼續爬。我一過去揪住衣領抓起來:“這位朋友,我們是不是認識啊。”
我話一完也看清他的臉了,又髒又黑尖得跟猴子臉一樣,而且臉上還有兩道疤痕,整張臉醜得不行。
這是個我不認識的人,他似乎被我嚇到了,亂叫了幾聲,我忙放開他:“抱歉抱歉,認錯人了。”
他忙爬走,我皺皺眉也走,走遠了回頭一看,他竟然爬到滕黃閣門口了,兩個保安正在趕他走,他討飯吃,對保安又抱又求,最後實在討不到才爬走,兩個保安拍拍大腿,大罵着晦氣回去了,似乎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