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宋青書真是讓人無語,家大業大咋就這麼逗比呢,比我還要逗比。
我就嚷他,說他吃屁醋,他立刻氣炸了,大步逼過來:“王振宇,你算個什麼東西?藉着歐陽家的名頭狐假虎威,別以爲自己多厲害!”
看來我是嘴賤了,冷不丁就把他惹毛了。惹毛他可不明智,我還沒叼到跟他對着幹的地步。
伊麗覺羅輕輕一嘆:“昊然,不要胡鬧,你現在離開吧。”
葉昊然似乎有點傻了:“什麼?你讓我走?你還打算跟他一起泡澡?”
伊麗覺羅十分氣惱,她也嚴厲起來了:“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快離開。”
葉昊然張着嘴不敢置信,看起來深受打擊的模樣。而且他有發飆的跡象,我心中一動,這樣已經夠了,他跑來鬧一場反而有了更好的效果。
我就不讓伊麗覺羅爲難,起身抓起衣物便走:“突然想拉粑粑了,我先走一步,你們也回去吧。”
伊麗覺羅看我一眼,我對他眨眼,電了她一下。她移開目光:“好吧,昊然,我們回去吧。”
葉昊然終於消了一點氣,不過依舊很怨恨我。我被他盯着渾身難受,我就邊走邊穿衣服:“俊耀兄,有沒有底衩給我換啊。”
黃俊耀先是對葉昊然和伊麗覺羅鞠了躬,然後纔來討好我:“當然有,請跟我來。”
我就跟他去,那二位也走,葉昊然還他媽bb:“伊兒,以後不要來這種地方知道嗎?”
我抽嘴,臉現不屑,黃俊耀一直觀察我,這時候低聲拍馬屁:“振宇兄着實了得,連伊麗覺羅大人都被你搞定了,小弟佩服啊。”
我心中暗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過我還是要裝,我就趕緊解釋:“哪裡哪裡,不要誤會,我跟伊兒只是普通朋友,你沒看到葉少爺啊,別亂說。”
他低笑,暗中豎起大拇指,皺巴巴的面癱臉也難得笑開懷:“我不會亂說的,而且就算昊然兄知道了他也沒法子,大人可是站你這一邊的。”
我哈哈一笑,他也哈哈一笑,渾濁的眼珠子轉動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且他一直跟着我,我換褲衩的時候他都不離開。我心中有些疑惑,這逼怎麼不去告訴老黃?按理說他會第一時間通報的。
我不動聲色地換了褲衩,然後坐下翹着二郎腿敲手指:“哎呀,伊兒也難做啊,都不敢公開我們的戀情......咳咳,開個玩笑。”
黃俊耀眸光一閃,越發恭敬:“畢竟昊然兄太強勢,而且是這裡第一大家族的少爺,愛情總會遭受挫折的。”
我說你這話說到我心坎裡去了,真是好兄弟,他說不敢當我兄弟,只求當個朋友。
我心中冷笑,已經成功打入敵人內部了,接下來要慢慢穩住。
我就戳戳他笑了起來:“那就是好朋友,若我將來飛黃騰達了一定照料你生意。”
他開口道謝,又湊過來套我話:“振宇兄你是怎麼泡到伊麗覺羅大人的?簡直不可思議啊......我不是質疑你的能力啊,只是這個太難以置信了,我聽說伊麗覺羅大人只是來我們這裡歷練的,一來就受到葉家特別關照,要知道葉家可是身價過億的大家族,連葉家都尊敬伊麗覺羅大人,那大人的勢力可想而知。”
我神秘一笑:“我成爲歐陽家的代表你們不同樣覺得不可思議嗎?別問了,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我微笑着裝逼,黃俊耀眼中閃過異色,然後特別親熱:“那我不問了,振宇兄,你方纔被葉昊然數落,我爲你打抱不平啊。這樣吧,我帶你去第二層逛逛,散散心。”
我心中一動,分外平靜:“哦?不用問老黃了?”
他臉色有些怪,似乎在遲疑,然後搖頭:“算了,不打擾家父了,我還是有這個權力的。”
這個好,我說行啊,帶路吧。他就十分恭敬地帶我去了,還是上次的路和電梯,不過這次電梯更加深入了一些,停在了第二層。
出了電梯照舊是一條昏暗的長廊,長廊兩邊都是房間。我當即有些胸悶,說這第二層是咋樣的,不會又是一堆人那啥吧,我可不好這口。
他神秘一笑,說的確是一堆人,不過是一堆女人。我皺皺眉,他指指兩邊的房間:“這些房間設備齊全,每個房間都有兩百平方米,一個房間住十個女人,專門出租給貴族,一共二十間,已經租出十八間了。”
我心頭震驚,也就是說這第二層囚禁了兩百個女人?
黃俊耀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忙解釋:“她們有假放的,只是住在這裡而已,並非限制人身自由,她們還是沒有被剝奪人格的。”
我擡手說了解了,黃俊耀得意一笑,帶我往最裡邊兒走,這裡就沒路了,旁邊一個房間上掛着個牌子:空。
房門也沒鎖,黃俊耀直接推開,我當即聽到一些女人的聲音,那廳裡十個衣着暴露的女人略顯驚慌地看着我們。
黃俊耀沒有一絲情緒變化:“王先生,你願意租下這個房間嗎?不收費哦。”
他觀察着我的臉色,我則看了看裡面的十個女人,她們個個美豔無雙,或成熟或年幼,也不知從哪裡網羅過來的,但她們都很恐慌,跟受驚的兔子一樣。
我移開目光哈哈一笑:“真是讓人心動,我倒是樂意租下來。”黃俊耀也大笑,說那就租下,有空便來。
我苦笑:“哎,不行啊,你也知道我跟伊麗覺羅......要是被她發現我這一生就完了。”
黃俊耀表情十分生動,一點都不面癱了:“我瞭解,都是男人嘛,不管怎麼說這房子我給你留着了!”
我說行,我也不想看了,說走吧。他似乎對我沒戒心了,跟我邊走邊談笑,我有意無意問起第三層,他總是避開,最後只給我透露了一點小信息:“第三層其實是空的,是讓貴族夫妻們自由玩耍的。”
我眸子一眯,好一個自由玩耍,這其實就是交換女伴。我笑了一聲:“真有雅興。”
他說對啊,很多貴族就喜歡這麼玩兒,我就又問四層和五層,他苦笑:“振宇兄,你別問了,四層五層連我都不能去,都是掌握實權的貴族長輩才能去的,你問我也沒用。”
其實電梯可以直通最底部,可這逼不敢去,我也不強求,跟他稱兄道弟上去了。
上去了他就欲言又止的模樣,我故意不問,說我回去吃飯了。他當即拉住我:“振宇兄,一起吃飯吧,都是朋友了。”
我心中一笑,說好啊。他立刻帶我去了一個房間裡,叫下人備菜了。
這種時候就該我戳戳他g點了,我就搖頭感嘆:“俊耀兄,你今日私自帶我去參觀第二層,我很感動,不過看你的模樣一直提心吊膽的,雖然強顏歡笑但還是有所顧慮,可是害怕你父親?”
他喉嚨動了一下,然後壓低了聲音:“實不相瞞,我活得好苦啊,我父親就跟野獸一樣,我整日都怕他發怒,睡覺都睡不安穩。”
我假裝驚奇,說這是怎麼了?你父親很愛護你啊,還幫你參合我們合作的事。
黃俊耀喝了一杯茶,手指抓緊了茶杯:“振宇兄,你估計也看出我父子之間的不同尋常了,我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熬到頭啊,我都三十多歲了,在滕黃閣還是個跑腿的,整天壓抑得不行,我真想活得自在些,可是我不敢。”
我輕輕瞄他一眼,手指敲着桌面。黃俊耀不再言語,似乎在等我開腔。
我思索了許久纔開口:“這是你的家事啊,兄弟我愛莫能助,只能說盡力吧,你想怎麼做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