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羣人都激動不已,有的傢伙貌似還硬了。李仁這傢伙也十分興奮,跟我嚷嚷着滕黃閣的地下樓層。
我心中震驚。還想多套他的話,但黃俊耀似乎注意到這邊了,當即開口:“都是謠言,不可當真,不過美女倒是很多的,我們去吧。”
李仁不再說了,迫不及待地跟一大隊人出發。我也跟了上去,黃俊耀故意落在後面跟我並排走:“王先生。我送你回家吧。”
我笑了一聲:“不讓我去?我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吧。”黃俊耀並不反駁。但他堅持不讓我去。
我還非要去了。我說我去找你老爹談談,歐陽家的代表還不能去參觀一下?他臉色遲疑,最後還是帶我去滕黃閣了,然後他招呼兩個美女來帶這些少爺進去偏門,也不知道要通往哪裡。
他則帶我去三樓見老黃。到了老黃門口他並不進去,而是讓我自己進去。
我推門而入,隨口叫道:“老黃,晚輩來拜訪你了。”
這老黃也沒鎖門,估計在裡面看書吧。結果我進去一看卻見老黃在書桌邊啊了一聲。臉上浮現不正常的紅潤。
我嚇了一跳,尼瑪你搞毛?我皺眉盯着他,他神色一變和藹起來:“王先生,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我還是很奇怪他咋跟高chao了一樣,我說您沒事兒吧?我想瞄他桌子底下,他輕笑開口:“撞了一下而已,你有事直說吧。”
我就說聽聞滕黃閣有五層洞天福地,在下想參觀一下。
他臉色微變,然後笑了開來:“可以啊。不過只能看第一層哦,因爲只有第一層是可以看的。”
他眸中依舊有些未散去的戒心,我覺得他是在冒險,這並不想讓我去看,但他還是同意了。
我沒多想,道謝了就出去,他攤開書看了起來,慈眉善目,就是臉上的潮紅讓人齣戲。
黃俊耀在門外等我,我說成了,可以參觀了。他冷淡點點頭,走在前面帶路。
我就跟了過去,同樣是進那個偏門,進去了就是一個大房子,繞過這大房子就到了一處電梯前,電梯通往地下。
六個高大的保鏢在此處站着,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怪嚇人的。
黃俊耀一言不發地進了電梯,我也跟了進去。電梯就往下落,也就落了五米左右,然後到了所謂的第一層。
我皺着眉看着電梯門,等打開了卻是一道很長的通道,通道兩邊都是小房間,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黃俊耀緩步進入通道,皮鞋踏得地面啪啪響。我輕輕跟着,目光打量這些密閉的房間,這些房間是隔音的,我愣是什麼聲音都沒聽見。
然而這時前面一個房間卻打開了,一個只穿着內褲的男人抱着一個女人邊親邊往前走。
我吃了一驚,那男人直接走到盡頭,然後前面牆壁自動分開了,似乎有感應系統。
一道強光射了出來,我眯起了眸子,腳步也停下了,等緩過來了再看,瞬間呆了。
強烈的古怪味道鋪天蓋地,耳畔全是yin聲笑語,那麼大的一個地下房間,有假山有水池,燈光把一切都照射得仿若虛幻。
我眨了眨眼,看到了那些赤條條的肉體。我忽地就有點反胃了,那牆壁很快自動合上,隔絕了一切東西,通道里都是不正常的昏暗
黃俊耀停下腳步轉頭看我:“王先生,你怎麼了?”
我擡手按按太陽穴,然後走人:“厲害,佩服,我已經看過了,不看了,突然急屎,先回去拉了。”
黃俊耀古怪一笑,又帶我離開:“王先生實乃真男人,我還以爲你會衝進去呢。”
我臉色有點不好,黃俊耀按了電梯:“人都是動物,終究喜歡迴歸本欲。”
我不知道我能說什麼了,只能算是見到了這世間的一個陰暗面吧,常人可見不到。
我不想再留在這陰森森的墳地了,告辭離去,黃俊耀恭敬送別:“若有興趣以後還可再來,女孩都是自願的,上頭那些當官的都會來呢。”
他眼中有些異色,我明白他的意思。所謂自願就是他們給了女孩錢的,至於當官的會來就是表明報警無用。
我嘆了口氣,賞他一個大拇指:“厲害,俊耀兄,好一個上流社會啊。”
他笑而不語,我直接出門,感覺胸口悶悶的,然後出了門口一個少婦也急衝沖走出來了,低着頭疾走。
我是第三次遇到她,讓開路詢問:“大姐,您咋了?”
她看了我一眼,還是疾走,生怕被什麼人發現似的。我扭頭看看,沒人追啊,只有黃俊耀咬着牙陰沉地看着。
我心中一思索,跟黃俊耀揮手:“俊耀兄不必再看我了,我認得路的。”島役斤巴。
他勉強一笑,轉身走進偏門去了。這少婦低着頭直接跑了起來,貌似很痛苦,嘴邊有些奇怪的痕跡。
我摸着下巴沉吟片刻,然後也回去了,心裡不太舒服,回去歇息一下先。
此後好些日子我都沒見過黃俊耀了,長豐街搞得火熱,但他不怎麼過來,貌似還真的等着收錢了。
我也不想去找他,自個在長豐街晃吧。
然後紅毛也晃了過來,臉色很急。我說咋了?他偷偷摸摸的:“先前我路過內衣店看見伊麗覺羅大人了,她跟思思她們說話呢。”
我心頭一跳,還真回來了。我說莫慌,容老衲好好想想,不必怕。
紅毛看我腿:“您先別抖,伊麗覺羅大人不會吃了你的。”
我咳了咳踹開他:“去賣麻辣燙吧,我自有對策。”
他一步三回頭,然後又走了回來:“我幫你想了個法子,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我又踹他:“滾蛋,這是私人恩怨,賣你的麻辣燙去。”他思索着走了,臉色挺認真的。
我也沒管,溜達去內衣店探頭瞄了一陣,不過不見伊麗覺羅啊。
我有些疑惑,結果一回頭髮現伊麗覺羅在巷口冷冰冰地盯着我。
我他媽嚇尿了,這傢伙老是跟鬼一樣。我忙揉揉心口壓壓驚,擠出一絲笑容來。
以前的愛恨情仇暫且不理了,現在得拍她馬屁。
我笑眯眯過去問好:“老羅啊,回來了啊,北京好玩嗎?霧霾好聞嗎?看你皮膚差了啊,我給你介紹一款衛生巾啊。”
伊麗覺羅眯着眸子冷冽地盯着我,我吸了一口氣,輕聲讚歎:“你香了,女人味十足。”
她也吸了一口氣:“誰給你的膽子。”她說得平淡,我不打哈哈了:“我還以爲什麼事呢?不就是一條街嘛,做點小買賣而已,老羅啊,你不會介意的呵?”
她冷聲開口:“誰給你的膽子。”她肯定不在意誰給了我膽子,她就想這麼問。
我嚴肅起來,輕輕嘆了口氣:“不需要膽子,這條街本來就是我的。”
她高挑的身體輕輕靠在牆上,眼眸中蘊含中寒氣:“我跟你說過,不聽話的手下我是不會要的,你已經觸及我的底線了。”
我插起了手,挺直身體盯着她:“不聽話的男人你要不要?”
她垂下眼簾,如同幽靈一般注視着我:“你要反抗我?”
我搖頭,說我不過是要回我的東西而已,長豐街就是我的!
她眼眸中如同結了冰一樣,高挑的身體壓迫力十足,那中英混血兒的臉蛋讓她看起來十分威嚴,我不否認,她是一個女王般的女人,可老子是兄貴般的男人!
我同樣盯着她,她十分輕地呼出一口氣:“你自行離去吧,別以爲跟歐陽家扯上關係就了不起了,我不想對你出手。”
我踏前一步:“我沒有了不起,我就是想告訴你,這條街是我的,我以王的名義警告你,你不得染指長豐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