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我被李媽領着到了一樓的一個房間,楊小海和李雲玫愣愣地坐在裡面,瞪着我沒有說一句話。
我在門口站了片刻,內疚地走進去坐到了旁邊,看了看李雲玫,又看了看楊小海,舔了舔嘴脣說:“你們,你們沒事吧?”
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依舊看着我。
我心虛地走上前,蹲下身拉過李雲玫的手看着手腕上被磨破的地方,心疼地問:“疼嗎?他們簡直就不是人!”
李雲玫猛地從我手裡抽出手,冷笑了一聲說:“不是人的我想還有一個吧?你可真是好命,我們在這裡受苦,你倒跑去花天酒地!肖永康又跟你講了什麼?下一步你怎麼樣處置我們?牛二,我真是看錯了你。剛纔他們打你的時候我還替你求情,只怕你一見小月就什麼都同意了吧?”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玫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是沒辦法……我剛纔是跟他喝酒了,可,我只是想把你們救出去,真的!”我急了起來,站起身來叫到。
楊小海白了我一眼:“我算是知道唐璇爲什麼那麼討厭我了!你說你也真是的,放着那麼漂亮的老婆不去搞,你偏偏搞我喜歡的女人!你搞就搞了,還瞞着我,你跟我講一聲又怎麼了?虧我還把你當兄弟,我算是服你了!他讓我們作證是吧?那就作好了,作完了就可以出去了吧?這鬼地方我可是怕了!”
我真是有口講不清,抱着頭蹲在了地上:“你們怎麼罵我,怎麼打我都好,我沒有任何怨言!所有的一切都因爲我太笨,就是不要這條命,我也會保證你們的安全……你們說怎麼辦吧,我聽你們的!”
“哈哈,現在我們都成了甕中之鱉,你到這個時候說聽我們的?要是你真能聽我們的,你早就離開了H市,我們也不會有這樣的麻煩!牛二,你簡直就是個笨蛋!”李雲玫“哈哈”一笑,淚水卻涌了出來。“我最最不能原諒的就是你和唐璇的事,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呢?現在能不能出去對我已經不重要,反正
就算是出去了,我的生活也跟死了一樣。”
“不行,我可要出去!”楊小海跳了起來,“我要找她唐璇問個清楚,究竟你比我好在哪裡?對了,她怎麼沒被抓進來?奇怪了!”
我苦笑了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應該商量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辦!”
李雲玫白了我一眼:“不用商量,知道什麼說什麼!我們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何必要‘商量’?”
“我也是這樣想的。原以爲進黑社會就牛逼了,就能耀武揚威了。現在看起來還是不進的好,連最起碼的自由都沒有!”楊小海看着窗戶外面感嘆到。
“那行,知道什麼說什麼,他們要求怎麼說就怎麼說!”我點了點頭,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三個人又沉默了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過了一會,李雲玫輕輕嘆了口氣問到:“小月怎麼樣了?還好嗎?”
楊小海也關心了起來:“對啊,人呢?我還想見見她,美啊,真是一輩子都不見得能見到她那樣的美人!”
我看了他們一眼,難過地說:“死了,從今以後就沒有小月這個人了……”
“不可能!牛二,你是在騙我!”李雲玫遲疑了一下,猛地撲上來抓住我的胳膊使勁搖晃着。
我掰開了李雲玫的手,疲憊地說:“我沒有騙你,小月真的死了!忘了她吧,忘了她我們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一切的一切都跟她有關,忘了她吧!”
“啪”的一聲,我話音剛落,臉上就是火辣辣的一個耳光。李雲玫氣咻咻地瞪着我,一字一句地說:“你就是個王八蛋!小月都保護不了,她是你害死的,你倒還說一切都跟她有關!”
我愣愣地看着李雲玫,反倒覺得她這一個耳光特別舒服。
楊小海走過來看了我和李雲玫一眼,拉她一把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她死了固然可惜,可,可這也不是老大的意思,我就不相信他也希望小月死!”
李雲玫掉過頭哭了起來,淚水一滴一滴地滴落了下來。雖然她一再忍着,但還是哭出了聲。
我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是我害死了小月,我不是個男人!”
“誰說你不是男人了?哈哈,那麼多女人都敗於你手下,你纔是真正正正的男人!”肖永康忽然出現在了門口,看了我們三個一眼說:“大家都不要這麼悲觀嘛,小月沒死!”
李雲玫和楊小海一起把目光對準了我。
“楊兄弟,我想和你單獨談談,有興趣嗎?”肖永康沒有再理會我,轉過頭看着楊小海問到。
楊小海看了我一眼,雙腿都有些發抖。李雲玫也止住了哭,擡頭看着我們三個人。
肖永康走到楊小海跟前拍了他一把說:“你不要看他,這是我和你的事!”
“那,只要,只要肖董您覺得方便,我,我這邊沒問題。”楊小海看着我唯唯諾諾地答應着肖永康。
肖永康笑了一下說:“那你跟我來吧。”
楊小海依舊看着我沒動,似乎在等我的意見。
我淡淡一笑:“去吧,肖董找你是給你面子!”
看着楊小海消失在門口,李雲玫抓住我問:“他叫小海去做什麼?小月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
“現在還沒死,但快要死了!”我無奈地回答到,心裡卻在想着肖永康找楊小海出去的原因。
李雲玫不甘心地看着我的臉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倒是說清楚呀!”
我擡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笑了一下說:“小月說厭倦了這個世界,不想被別人利用來害人,所以準備要死了!”
“那你怎麼不阻止她?!”李雲玫焦急地叫到。
“死吧,死了就解脫了!肖永康找小海應該是去給他灌蜜糖了,但願他能不被誘惑!不過也沒什麼,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我舒了口氣,轉頭看着窗外。
李雲玫沒有再說話,默默地坐在一邊,陪我等待時間的流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