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瀟瀟先前還對程遠林有些感激,感謝她當時將她從古董鋪外送回了家,現在這點感恩已經快要消失了。
閆瀟瀟可不是什麼任人欺負的,當初她玉佩摔壞了之所以沒去找古董店賠錢,還是因爲她自己也不太確定那玉佩究竟是真是假。如今她有了仙鋪在手,不管玉佩是不是古玉,她也不打算找人鑑定了,因爲她懷疑仙鋪的出現和那塊玉佩有關。
閆瀟瀟看着程遠林不出一聲,她對程遠林的反應很失望。
“姓楊?老子爸爸還叫李剛呢!”周圍裡的年輕人大笑了起來,那幾個黑西服的人見到勢頭不對,明顯不想把事情鬧大,停在了原地。
閆瀟瀟見到對方總算有些放軟,得意地朝着程遠林挑了挑眉毛。程遠林面不改色,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絲擔憂,他看向楊騁,發現楊騁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要動真格了。
閆瀟瀟看着程遠林拿出手機走到人羣的一邊打了通電話,聲音懇切,不時地重重點頭。不一會電話掛斷,他又回到了楊騁身邊,這時的楊騁正氣急敗壞地朝着黑西服吼叫着讓他們趕緊把狗帶走,邊上的居民們將老人和狗圍了起來,不讓黑西服靠近。
“不讓是吧?不讓我就自己動手!”楊騁發火了,他邁開步子朝着人堆走去。程遠林也不勸他,只是拽着他的一隻手臂,閆瀟瀟看着程遠林毫無作爲,心裡的失望又多了一層。
“楊少爺,你,你放車裡的電話響了,已經響了三次了!”衆人看着一人拿着電話小跑着過來,楊騁回頭瞟了他一眼。“沒看見老子有事嗎!”
那人吞了口口水,緊張地說道,“這,這是楊區長打來的。”
“我……我爸?”楊騁的臉刷地就變白了,先前的趾高氣揚也消失殆盡。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像是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
接過了電話,楊騁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握着電話的手有些發抖,那不停閃動的名字比黑白無常手裡的生死薄上的名字更讓他膽寒。楊建中對這個兒子可是傷透了腦筋,只是楊騁的母親一味偏袒,再加上他奶奶一直幫他說話,不然楊建中早就將他扔出國了。
楊騁想將手上的電話扔出去,可一旦這樣他在手下面前威信也就沒了。閆瀟瀟看到楊騁的神情古怪,又看看一邊垂着眼站着的程遠林,想起剛纔程遠林的那通電話,莫非這與程遠林有關?
“爸,我沒有,我就是……就是讓人麻醉了一隻狗。人都好着呢,我沒惹事。馬上,我馬上就回來。不會鬧到媒體那兒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吧!”楊騁的聲音一改之前的蠻橫,手機緊緊貼着耳朵捂着話筒一個勁兒地解釋着。
不一會楊騁掛斷了電話,先前那副痞氣又重回了臉上。他看了看人羣,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幾聲,“趕緊給我回來,家裡有事,得先回去了!”
黑西服如臨大赦,他朝着另外幾個人招了招手,跟着楊騁就離開了。楊騁臨走前不服氣地看向圍觀的人羣,當着衆人的面大聲地對程遠林說,“如果你不把狗肉給我帶回來,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
閆瀟瀟目光復雜地看着程遠林,等到楊騁走遠了,她來到程遠林的身邊輕聲問道:
“那個電話,是你讓人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