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耀祖醒來只覺得身體說不出的舒爽,不禁有些疑惑,“難道那個澡堂子一樣的溫泉真的管用?”對着鏡子照了照,發現他本來就光潔的不像是男人的臉更加的白皙了,有些鬱悶的捏捏,“看來效果還不是一般的好啊!”
他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可以長得更像男人一些,哪怕是柳二牛的混混身板肥肥身板都特別的有男人範,哪怕他是個混混,依舊讓他覺得了不起。
爲了讓自己看起來和小白臉的距離遠些,佘耀祖做過的努力不是一點半點,只可惜,不管他跑八百米也好,還是上山採藥草也好,就愣是沒鍛煉出意思男子漢氣概!若不是他的這身男裝的皮,他就是活脫脫的女人,幸好他的喉結還是很明顯的,不然都以爲他是個女扮男裝的主。
因爲這事鬱悶了不止一兩年,爺爺和爹爹還在世的時候他還曾經埋怨過爲什麼其他的男孩子皮膚都可以粗粗糙糙,唯有他不管風怎麼吹都還是白皙的讓他恨的想抓兩把泥巴往臉上抹!
爺爺和爹爹也被問的一臉爲難,可是他記得鎮長大人說過,他出生的時候他家們家能開花的都開花了,他還被誤以爲是神仙轉世什麼的,不過後來相處的時候發現他還沒有其他的孩子資質好,神仙轉世的傳言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他家的花就要比別家開的好那倒是真的,他懶得讀書被父親教訓的時候還曾頂嘴,“爲什麼一定要考取功名不可?我即使做不成狀元也可以做個賣花郎!”
小小的他只覺得花開的好是很有本事的事情,也沒有工作的高低貴賤之分,所以並不知道他說的話是多麼的沒志氣,爹爹氣得眉毛都要燒着,打得他滿院子跑,最後爹爹生氣的把家裡的花全都剪了,不過到了第二天那些花又反自然規律的含苞待放了。
院子裡的花草都是奶奶和孃親親手侍弄的,她們不在了,爺爺和爹爹也捨不得真的拔除乾淨,這是她們活着的最後一點念想,他們是真的捨不得。
回憶起往事,佘耀祖才驚覺他昨兒回來的時候都沒有準備上香的東西,雖然沒能取得功名,但是好歹也平安的回來了,理該感謝保佑他的列祖列宗。
想做就做,佘耀祖將東西準備齊了,又剪了滿滿一籃子的鮮花,爺爺和爹爹見到了這些花心裡也會歡喜些的。
家裡還沒有來得及收拾,佘耀祖準備見過了爺爺和爹爹之後再做打算。
他不準備再去科考了,和王潛同朝爲官他覺得自己沒有那麼大的氣度,可也不能真的就當賣花郎,他好歹也是個讀書人,說不準鎮上的大戶人家缺個賬房,或者教書先生什麼的。
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家裡唯一值錢的就是棲身之所的房子,錢也快用盡了,該像個賺錢的法子了。
祭拜過後佘耀祖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鎮上找工作,轉了好長時間也沒遇到心儀的工作,不是他挑揀,而是那些需要體力勞動的地方掌櫃的一看見他的模樣就揮手趕着他走了。
掂量着已經不多的錢袋,他狠狠心買了碗餛飩,總要吃飽了纔好找工作,那個鬼仙君不還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找工作也是一場革命吧。
可惜佘耀祖命不好,一直到天都快黑了他也沒有找到工作,垂頭喪氣的往家走,他想問問那個仙君,像他這樣的情況是不是被那什麼經融危機鬧的!
想想就咧嘴苦笑,鬼仙君胡言亂語,他也跟着不靠譜了。
等他捱到家的時候卻聽見家裡有翻箱倒櫃的聲音,房門大開,家裡也是一片狼藉,那個一身夜行衣的人正拿着那個畫軸左右研究,可是無論他怎麼努力就是打不開,心裡認定畫軸是個值錢的東西。
“把畫軸還給我!”事情發展成如今的模樣已經顧不得佘耀祖多想了,他只記得鬼仙君說過畫軸對他很重要,具體是有多重要,他沒有細想,鬼仙君也沒有多說,不過他已經答應鬼仙君要好好的保護畫軸,說話要算話!
“我家裡所有的你想要什麼就拿什麼,但是請你把畫軸還給我,他不值錢的,但是對我很重要,求求你了!”佘耀祖都快哭了,可他那副可憐的模樣卻並沒有感動對方,反而讓對方更加的譏笑起來。
“哈哈,你個酸秀才,你以爲大爺我是傻的,你說還就還?”黑衣人說着將畫軸揣到自己懷裡,又一步步的朝佘耀祖走去,“佘耀祖?”
佘耀祖點頭,他就是佘耀祖,但是他並不認識對方啊。
“既然你就是佘耀祖,那你就死吧!”說着黑衣人就朝着佘耀祖抓了過來,他躲閃不過就被掐住了喉嚨。
到底…是…爲什麼啊……意識變得愈來愈模糊,佘耀祖覺得他是真的要死了,不過畫軸離着他是如此的接近,只要他抓住它露出來的一角,就可以把它拿回來……畫軸,絕對不能讓任何人帶走……
黑衣人見佘耀祖伸着手,像是要反擊他,心裡一個惱怒,“就憑你,也敢?!”
佘耀祖知道死亡離他越來越近了,可還有一口氣在他就想要搶回畫軸,掙扎間他抓破了黑衣人的眼角,惹得他發火,終於抽出刀子準備利落的結果了他。
就在匕首要刺進他胸膛的時候,畫軸終於被他拿出來了,用盡最大的力氣將它抓緊,胸口尖銳的疼痛也忽略不計,死也沒有關係,只要他沒有失信於人就好!
帶着體溫的血液浸溼了畫軸,被畫軸一點點的稀釋乾淨,黑衣人沒有發現這一切,他只快意的把出染了佘耀祖血的匕首,“哈哈,臭小子,做鬼也不要怪我,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你惹了我,是不是也該死了?”
黑衣人正快意的轉身就走的時候卻因爲這滿是寒意的聲音而頓住腳步,他緩緩的回頭,只見他的面前憑空出現瞭如嫡仙般的一個男人,那雙眼睛卻如同九幽一般的死寂,讓他狠狠的打着哆嗦,想要跑,卻發現他已經嚇得尿了褲子。
“你……你是誰?”他殺過的人不是一兩個,身上都沒有這般殺氣,爲什麼這麼個如仙般的男人卻能讓他這麼狼狽?
黑衣人知道他今天是逃不過去了,可是他想要死的明白,早知道這個酸秀才這麼不好惹,他就不該貪那個錢,也不該這樣戲耍的出手!
“如果我說知道我名字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你還想要知道嗎?”嫡仙般的男人伸出食指輕點黑衣人的額頭,讀取了他的記憶,接着那被輕輕一點的額頭就出現了一枚血洞,“記住了,我是軒轅冥,你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