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將他們拿下!”呂家族長對着呂一夢下令道。
呂一夢手拿一柄大銅錘,與戰家大長老並肩而站,他朝着呂家大長老拱了拱手說道:“呂大長老,請在一旁休息。這些事情交由我處理。”
“切。”悅兒不屑地冷笑,懶得聽他們二人在耳邊胡扯,在人羣中找到一條縫隙穿出去。
“你們讓開!”呂一夢見悅兒離開,頓時怒道:“臭丫頭,哪裡逃!”呂一夢大喝一聲,腳下生風,揮舞着鐵錘向悅兒砸來。
“滾!”悅兒頭也不會地揮出玉錘,瞬間玉錘在悅兒手上變大,打在呂一夢身上,呂一夢不敵,被玉錘砸飛,他手中的銅錘瞬間化作灰跡消散在空氣之中。
悅兒一時大怒,丹田內的灰氣瞬間吸走銅錘上的靈氣,連呂一夢體內的靈氣也被灰氣吸走一大半。呂一夢現在如一灘爛泥趴在地上,無法起身。而灰氣卻滿載而歸地回到丹田之內。悅兒感覺丹田內的氣海得到少許充實,心中的怒氣也減少了許多,冷冷地看了一眼呂一夢,繼續朝外走去。
呂二少十分擔心呂一夢的傷勢,但是周圍的人對悅兒虎視眈眈,他壓制住內心的擔憂,護送悅兒離開。
“小娃猖狂!”戰家大長老見呂一夢一招落敗,便拿在一柄飛劍朝悅兒襲來。戰家大長老的心中打着如意算盤,呂一夢落敗,自己拿下這個丫頭,不僅可以下一下呂家的顏面,到時候劃分鐵鷹寨的地界也多了一分籌碼。
呂家大長老修爲高深,功力深厚,出劍犀利。悅兒的修爲有見,吃力地抵擋呂家大長老的攻勢。兩人連連過了好幾招,呂家大長老也沒法拿下悅兒。
“戰家大長老竟然和這鐵鷹寨寨主打成平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這時周圍紛紛議論起來。
“你們懂什麼,我們大長老在戲耍她,等大長老玩夠了,自然會收拾她!”戰小超畜生反駁道。
“就是。憑她一個小丫頭哪裡會是我們大長老的對手。”“就是!”戰家其他幾位少年紛紛附和道。
戰家大長老見自己遲遲拿不下眼前的小丫頭,心中也十分着急。情急之下,喚出自己的本命法寶“戰天印”,攻擊悅兒。
悅兒見老者的攻勢變化,終於可以緩一口氣,突然一座巨大的方印從悅兒頭頂上砸下。悅兒毫無防備地看着天空中的大印,心中大急。卻無意間發現這大印的材料和自己手上的銅鏡一致,頓時打起了壞主意。
“小姐,小心啊!”趙大叔見悅兒看着天空出現的方印發愣,即不躲閃也不抵抗,擔心地大喊道。
方印離悅兒越來越近,當大家都以爲悅兒會被方印砸出肉餅時,出現了怪異的一幕。方印落在悅兒頭頂上的那一刻突然消失。
衆人見狀,紛紛猜疑起來。
而大長老完全失去了與方印的聯繫。他頓時惱羞成怒,拿起飛劍攻擊悅兒,並大吼道:“換我寶印!”飛劍朝悅兒迎面而來,悅兒趕緊變換手勢,用玉錘抵擋。當大長老的飛劍快要靠近悅兒之時,劍鋒一轉,直直刺向悅兒身後的趙大叔。
“趙大叔,快躲。”悅兒見狀,趕緊褪去防禦,替趙大叔擋劍。
戰家大長老見悅兒露出破綻,劍鋒再次一轉,直直刺向悅兒。悅兒猝不及防,一把鋒利的寶劍深深刺穿悅兒的肩膀。
“啊!”悅兒痛叫一聲,憤怒地看向戰家大長老,揮舞起手中的玉錘,頓時飛劍段成幾節落在堅硬的面上,發出“鏗鏘”之聲。
飛劍被毀,戰家大長老的神識受到損傷,連連後退幾步,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警惕地看着歐陽悅兒。這時他不敢再戰,寶劍被毀,法寶被收,自己神識受損,如果再戰下去,他真擔心自己沒命回去,這周圍的居心叵測的人,保不準會對自己趁火打劫。
“大長老,你沒事吧!”“我替你報仇!”戰家的少年少女們紛紛涌上來,護住戰家大長老,有的人被怒火漲紅了雙眼,正打算與悅兒玉石俱焚。
“你們都給我們老實點,我沒事!”戰家大長老出聲制住道,看向悅兒冷“哼”一聲,站在原地發怒。
“好了,大家就切磋到此吧,別傷了和氣。”這時坐在一旁看戲的大長老終於開口說話。他看向悅兒說道:“歐陽小姐,果然好本事,既然你能戰勝戰家大長老,那你便有資格落居這獸王江畔,以後大家便是一家人,請入座。”
“呵,老頭的話中聽。”悅兒看了一眼趙大叔,示意他跟上,便大搖大擺地走到桌旁坐下,桀驁地說道:“既然呂大長老你們認可我的實力,那我今天就看完呂二少的成人禮再走。你們都是用實力說話,我當然也不例外。以後誰再想打我鐵鷹寨的主意,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悅兒說完,警告地看向周圍的人。許多人不敢與悅兒的目光對峙,紛紛撇過臉,
不管那些有沒有打悅兒地盤主意的人,現在都得重新估量鐵鷹寨的實力。還有些安幸自己沒有亂動,一直觀望這獸王江畔呂家、戰家兩大家族的動向,才使自己逃過這滅頂之災。
“你別得意,想要你鐵鷹寨安寧,還我戰天印再說!”戰家大長老嘴硬地說道。
悅兒彈了彈肩上的灰塵,不屑地說道:“實力,拿實力說話。我鐵鷹寨就在那裡,歡迎你隨時來捱揍!”悅兒指向鐵鷹寨的方向,一臉張狂。趙大叔看到悅兒的實力如此強大,也跟着揚起頭顱,挑釁地看向戰家大長老。
“歐陽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將戰天印還於戰家大長老,以後也好相見。”呂家族長這時也開始冒泡了。
“呵。”悅兒嘲笑了一聲,若有所指地看向呂家族長。呂家族長見悅兒既不答應也不反駁,只是微微一笑,將自己弄到尷尬的檯面上,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戰家大長老,你們先入座,小侄的成人禮馬上要開始了,等過了再說,等過了再說。”呂家族長在悅兒出吃癟,又去討好戰家大長老。
“我給你呂族長的面子,但是臭丫頭,你給我記住,我們的事情沒完!”戰家大長老站在原地也很尷尬,這時呂家族長說話,便隨着臺階下,在悅兒對面的圓桌旁坐下。
“好了,各位請就坐!”這時呂家大長老站起身,走到中央的高臺上致辭道:“感謝各位遠道而來參加吾孫的成人禮。我們呂家莊略備薄酒,請各位品嚐。如有招待不週處請大家多多包涵。”
今日來參加呂二少成人禮的人好些已經進入辟穀階段,但是有時候吃些酒菜也可以調調生活。還有些人帶着家族中還未到辟穀期的晚輩出來見世面,便紛紛向呂家大長老道謝。
這時,呂二少也離開悅兒走到大長老身旁,想周圍的人拜了拜,說道:“我呂少良有幸得衆人前來參加我的成人禮。呂某一定會盡全力闖過成年關,到外面闖出一片天地,絕不丟我們呂家的臉!”
呂少良說道這裡,戰家的少年們紛紛投來鄙視的目光。
悅兒見大家的注意力已經從自己身上移開,偷偷鬆了一口氣。剛纔和戰家大長老的對峙,自己差一點落敗,如果不是玉錘有着神奇的功能,她也無命活到現在。悅兒看向臺上的呂二少,忍不住嘲笑道這個世界的友情在實力下便是一文不值。看來想讓鐵鷹寨在這裡站穩腳跟,自己一定不能示弱!
當呂二少在高臺上講完一堆毫無營養的廢話後,便回到悅兒身邊,和悅兒交談了起來。大家也紛紛動起筷子,吃喝起來。這一頓宴席吃了足足兩三個時辰還未結束,衆人也不着急離開,彷彿在等待什麼。
悅兒用手支撐着下巴,看了一眼天空的偏西的日頭,無聊地發愣。趙大叔早已用過午膳,又回到悅兒身旁守着。悅兒的手撐累了,又換了一隻手,繼續發愣。心裡直發毛,尼瑪,這古代人吃飯真夠慢的!
這時桌上的飯菜早已撤下,桌上擺了好些水果與美酒。但是悅兒卻發現了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這裡的人並沒有誰離開,反而越來越多的人往這邊趕來。“這些人還盼着吃晚飯嗎?”悅兒無聊地亂想起來。
又一個時辰過去,夕陽西斜,天空中突然出現一位灰袍老者,他緩緩落在地面上,朝着呂家大長老走來。
“來了,考覈者來了!”這時大家紛紛談論了起來。
“丁老頭?”呂大長老看着來人,有些驚訝。
“丁使者,沒想到你會親自到來,真是貴客啊,這些孩子都是我們戰家比較出衆的人才,不知道丁使者有沒有看中的?”戰家大長老厚着臉皮地討好道。
“呵呵,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談。”丁使者對着戰家大長老微微一笑,問道:“誰要闖關?”
“丁老頭,你別明知故問,自然是我的孫子。少良,好好表現!”呂家大長老很不給面子地說道。
“丁使者,晚輩呂少良,正是這闖關之人!”呂少良禮貌地朝着丁使者一拜說道。
“小子不錯,比那頭倔驢有強,去吧。你這次的闖關任務是在衆人面前練出一爐下品丹藥。好好表現!”丁老頭說完,便拿出許多藥材交到呂二少手中!
呂二少接過藥材,緩步走向高臺,他看着手中的五份藥材,看來自己有五次機會。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
“聽說你們這裡多了一位寨主,不知道是誰呀?”丁老頭走到呂大長老身旁好奇地問道。
這是許多人將目光停留在悅兒身上。悅兒也好奇地看着丁老頭,不知道他打聽自己幹什麼。
“呵呵,原來是位小朋友呀,真人不露相呀!”丁老頭從衆人的目光下看向悅兒。暗暗對悅兒傳音道:“聽聞貴寨用玄鐵當貨比使用,我想與貴寨做場玄鐵交易,貴寨可有興趣?”
悅兒看了一眼趙大叔,想了想便對着丁老頭微微點頭。丁老頭見有戲,便露出舒坦的笑容繼續觀看呂少良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