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搓他那惺忪的睡眼,孫海翔扶着腰部,有些疼痛的從靠墊上爬了起來。他不得不認自己老了,只不過一晚沒睡在溫暖的大牀,全身就痠痛了起來。
‘砰!’
突然門外的一陣亂響,才讓他徹底的清醒過來。
亂響的聲音過後,就聽到有人在大呼大叫的聲音,把耳朵微微豎起,孫海翔聽處處了正在哭喊的人正是朱金蓮。其中還有個女人正高聲的說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宋雨睫。
爲了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便打開的門走出了房間。只看到客廳裡除了宋家的三個人還多了好幾個流裡流氣的人。客廳裡的情況,是朱金蓮滿是淚水的扶着宋寶三,而宋雨睫卻擋在他們的身前。
“我記得我說過,那筆錢不是我們家欠下了”
毫無畏懼的站在幾個流氓面前,宋雨睫理直氣壯的大聲吼道。她記得已經多次的告訴他們,她的父親已經在十年前就去世了,根本不可能當什麼擔保人,所以,他們家是不可能欠他們這些放高利貸的*半毛錢。
“我們不管他到底是死多久了,我們是憑印鑑和借據上的地址來找人的”
沒錯!她的父親是過世很久了,但是看到她從小最敬仰的人被這些流氓掛在嘴邊的說,她當然是極度的不悅,只是這一股怒氣很快就在她的眼神飄到桌面上的那張紙而頓時就像撒了氣的氣球一般蔫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低下頭往那個放在桌面上的借據看去,宋雨睫有些暈頭轉向了,印在上面的無疑的是她的父親,宋偉呈的印鑑,這個她不可能會認錯的。
早前在*第一次找上他們宋家的時候,宋雨睫就跟爺爺和父親討論過這件事情,發現這件事情的確有溪橋。宋偉呈都已經過世那麼多年了,就算心地善良的他,當了人家的擔保人,這些*的人,也不會等到十年後纔來討債吧。
越想越不對勁,宋雨睫便伸手往那借據探去。可是,手還沒觸碰到那張紙,借據就已經消失在眼前。這些流氓深怕宋雨睫會做出什麼來毀掉這個證據,於是手腳很快的就把桌上的那張借據給收了。
“怎麼不可能?我告訴你,我們這一行可不是亂來的,沒憑沒據的我們可不敢這麼囂張的跑過來喝茶呢”
爲首的那個人,接過手下遞給他的借據,對着宋雨睫說。雖然說,他們是放高利貸的,但是他們是很有規矩的,沒證據在握,他們怎麼敢上門討債呢。
在暗,他們是同道人最畏懼的高利貸。在明,他們可是通過註冊的討債公司。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的他們,很明顯是不好惹的。更何況,有這借據在手他們不怕什麼警察。
“阿公,老媽,這怎麼回事?老爸的印鑑怎麼會……”
眼前的狀況讓宋雨睫有些的不知所措,父親的印鑑怎麼會用在這借據上,恐怕得問家裡的兩個長輩了。宋寶三和宋雨睫幾乎是同時把目光投降朱金蓮,讓她狂冒冷汗。
“媳婦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印鑑在十年前就不見了!”
在宋寶三和宋雨睫驚恐的表情下,她竟然說出了那麼驚人的實情。
“老媽!印鑑不見了十年,你怎麼沒報警?”
“我……”
朱金蓮頓時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當時她發現印鑑不知所蹤的時候,宋偉呈才過世沒多久,由於過於的傷心她也沒心情理會這件事。沒想到一時的疏忽,就會造成十年後的困擾。
宋雨睫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件事了,在法律的角度上,對方擁着白紙黑字,他們怎麼樣都是吃虧的。想到法律的這一塊,她突然靈機一動的想到了什麼。
“大哥,有件事我不是很清楚。想跟你瞭解一下,貸款的時候,那個貸款人和擔保人都必須親自的在現場沒錯吧”
“沒錯”
話才一說出,爲首的那個人就後悔了。他沒想過,這樣的一個小姑娘竟然機靈的來套他的話,看來,他是小看她了。
“我們是憑着借據上的印鑑來認人的”
“你剛剛明明說……”
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爲首的老大有些惱羞成怒的反話,這讓宋雨睫氣結不已。
“到底還不還錢?”
“我們沒有錢!”
倒退了一步,宋雨睫把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不屑的說道。這個老大很明顯的被她這個舉動給惹怒了,因爲他接下來的命令,讓宋家的三個人都害怕了起來。
“沒錢是吧,兄弟們,給我砸!”
老大的命令一下,圍在他身邊的小弟們就擴散開了,個個往屋子的不同處走去。就當他們要動手的時候,身後傳來的聲音,讓大家都不約而同的轉頭看那個說話的人。
“住手!”
看到身後的這個男人,宋雨睫倒吸了一口氣,她竟然忘記了孫海翔還在自己的家,那麼剛纔發生的事情他一定都看到了。她真的很擔心孫海翔會捲入這事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