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暖和多了!”瑤初蝶舒了一口氣,飛雪閣的角落裡有三個青銅丹爐,丹爐裡的火焰燃燒正旺,熱浪薰熱了飛雪閣的每個角落。
“師傅,你沒事吧!”燕亭飛連忙端起一把歲寒壺給瑤初蝶斟了一杯熱茶,蝶兒師傅看起來有些心神不寧。
“我沒事!”瑤初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狂跳的心終於平復下來,她一邊喝着茶一邊問燕亭飛,“四象萬千陣穩定下來了嗎?還有楊婉兒她們回去了嗎?”
“師傅放心,四象萬千陣已經穩定下來了。而且我將四個金剛傀儡放到了那裡,繼續護衛幾天!楊婉兒她們昨天就回去了,已經順利返回滿攏城!”燕亭飛見瑤初蝶喝光了杯裡的仙草茶,就又爲她續上一杯。
“那就好!”瑤初蝶真心有些累了,她靠在了暖榻之上,然後抻過一牀被子蓋在了身上,“不好意思,亭飛,我身體透支了,我就躺着跟你說話了!”
“透……什麼?”燕亭飛沒有聽懂瑤初蝶的話,他將一個大大的軟枕放到了瑤初蝶雪頸後面,“師傅你的身體沒事吧!”
“我就是累慘了!”瑤初蝶擺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對着燕亭飛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
“哦!”燕亭飛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拍出一個粉色的瓷瓶,然後從裡面倒出一顆桃香四溢的粉色藥丸,“師傅,這是咱們滿攏城靈山之上的靈桃所煉化的香津散,吃了可以緩解疲累,通靈百竅!”
“嗯!”瑤初蝶笑着接過來,這可是她自己土地上生產的靈藥,她要好好的嘗一嘗。
“不錯!”瑤初蝶吃了一顆香津散滿意的點點頭,這香津散入口即化,桃香潤喉,還分外的甜潤。當着股甜潤被瑤初蝶吞下之後,她的精神就恢復了六成。
“呵呵!”燕亭飛笑了,將這個粉色的瓶子放到了軟榻旁的茶几之上,“師傅,咱們滿攏城的靈脈越來越精純了,那產出的靈果靈藥,比其他的靈脈好上數倍之多啊!”
“這倒是奇了!”瑤初蝶從來沒有聽說過靈脈還會越變越好的,按照常理來講,靈脈只會越用越枯竭。
“確實很神奇!”燕亭飛繼續笑道,“咱們的靈脈不但精純了,還在擴大,已經延伸到了滿攏三城的地界了!”
“哦!”瑤初蝶一下子就坐了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亭飛你去考察過嗎?”
“弟子去了!”燕亭飛見瑤初蝶坐了起來,就將放在一邊的雪貂皮披到瑤初蝶的身上,做完這些,他才繼續說道,“弟子發現在滿攏靈谷的一座山谷裡有一株通體閃着粉色靈光的靈樹,這靈樹不斷的往外輸出着靈力,也淨化着滿攏靈脈裡的靈力!”
“粉色的靈樹!”瑤初蝶一下子就想到她所種下的那棵粉色的種子,“是不是這靈樹周圍有結界,誰也無法靠近!”
“沒錯!”燕亭飛點點頭,“這個結界非同一般,依弟子的淺見,絕對不是咱們凡間所能結成的。”
“這棵
靈樹到底是什麼樹?你看出來了嗎?”瑤初蝶追問道。
“沒有!”燕亭飛搖搖頭,“現在那棵靈樹只長了三丈多高,粉色的枝椏,卻沒有一片樹葉。”
“這棵種子是我種下的!”瑤初蝶決定將真相告訴燕亭飛,也方便他多多的關照這顆靈樹,“是我在正氣盟的落虹節上得到的,是女媧娘娘賜給我的!”
“女媧娘娘!”燕亭飛都驚住了,那可是九天上神的始祖啊!
“我想女媧娘娘將這神種賜給我一定有她的含義,所以亭飛,你一定要保護好這棵神樹,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嗎?”瑤初蝶拍了拍燕亭飛的肩膀囑咐道。
“嗯,師傅!我明白!”燕亭飛肯定的點點頭,“除了逸青和我,滿攏城沒有人知道這棵神木的存在!”
“那就好!”瑤初蝶點點頭,燕亭飛辦事的特點就是嚴謹,而逸青則頭腦靈活,點子多。他們兩個彼此配合,滿攏城才能夠有今天的規模。
“對了,逸青得了什麼病!”瑤初蝶記得燕亭飛說過,逸青生病了,還沒有問出病因,她就被素無顏帶到了雪寒洞。
“話說逸青這次病的有些蹊蹺,因爲自從他服了您給的延壽丹就沒有生過病!”燕亭飛皺皺眉說道,“就在聞澤神女的仙夫來的頭一天,逸青突然倒地昏迷,還一度失去的脈搏。城裡所有的大夫都來,都沒有將逸青救過來。當時我看着他就跟死了一樣,沒有任何的意識。後來又過了半天,逸青突然睜開眼睛,他又活了過來,接着他就發起燒來,臥牀不起。”
“這麼嚴重!”瑤初蝶坐不住了,她掀開被子想回滿攏城,“不成,我得去看看他!”
“師傅勿憂,逸青已經完全好了!”燕亭飛連忙攔住了瑤初蝶,“他讓我帶話給您,說讓您靜心洗練經脈,滿攏城離不開您啊!”
“他真的好了嗎?”瑤初蝶確實有些擔心,逸青是凡人之體,算起來他也七十多歲了,就算服了仙丹,也經不起疾病的折磨。
“師傅,放心!逸青完全好了!”燕亭飛再次做出了保證,“咱們滿攏城有的是靈藥,逸青服下不久,就完全康復了!您不可在分心,您洗練經脈成功了,纔是咱們滿攏城最大的喜事!”
“我會努力的!”瑤初蝶的心裡生起了希望,她從來就不是孤家寡人,她有滿攏城,她還有那麼多的親人需要她,她必須變的更加強大。
“您能這麼想,弟子就放心了!”說着燕亭飛扶住瑤初蝶肩膀,將她放倒在軟榻之上,“師傅,您好好的休息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呼喚弟子!”
“不用了!”瑤初蝶擺擺手,“我現在有聞澤神女的衆仙夫們撐腰,沒有人敢動我的!”
“我看未必!”燕亭飛的眸光一寒,“師傅,弟子打聽過了。那落雪峰的風暴是有結陣控制的,根本就不會突然爆發。此次失去控制,恐怕絕非偶然!”
“你多心了吧!”瑤初蝶歪着頭想
了一下,“我現在沒有威脅到任何人,誰會害我!”
“師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燕亭飛堅持自己的觀點,“我不會離開雪陽宮,我要保護您!”
“那你的修行怎麼辦?還有你身上的邪毒是不是都清乾淨了!”瑤初蝶看着燕亭飛說道,黑色面巾覆蓋之外的皮膚白淨如玉,那些猙獰的疤痕早就消失不見了。
瑤初蝶再次凝住了眼眸,她陷入了沉思中,話說燕亭飛的一雙眼睛,讓她熟悉無比,總覺得再哪裡見過。
“師傅,弟子身體裡的邪毒都已經解除了,只是臉上還有一道疤痕未消!”燕亭飛心裡一暖,師傅的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她的每一句問候,都讓他回味無窮。
“亭飛,你將面巾拿下來,讓我看看你的臉行嗎?”瑤初蝶單手捂住了燕亭飛的面巾,留下他的一雙眼睛看着自己。
“好!”燕亭飛猶豫了一下,還是聽從瑤初蝶的命令。他本想等自己的容貌完全恢復了,再以真面目去見蝶兒師傅。不過既然蝶兒師傅有令,他也就聽話的摘下面巾,一道傷疤應該嚇不到蝶兒師傅。
“你……”瑤初蝶看清楚了燕亭飛的臉,她一下子就從軟榻之上蹦了起來,她的兩隻柔夷握住了燕亭飛的臉頰,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怎麼可能?”瑤初蝶捧着燕亭飛的臉,喃喃自語道,“你真的是燕亭飛嗎?”
“師傅,您怎麼了?我是燕亭飛,我還能是誰?”燕亭飛握住了瑤初蝶玉指,那指下的滑膩柔潤,讓他留戀不已。
“你……怎麼長了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臉?”瑤初蝶掙開燕亭飛緊握的手,她一把扯下燕亭飛頭上的髮帶,燕亭飛漆黑的頭髮,如潑墨一樣的傾斜下來。
“天哪!”瑤初蝶呆呆的看着燕亭飛,良久說不出話來。
“師傅您怎麼了?我長的很像一個人嗎?”燕亭飛走了過去,將瑤初蝶從冰涼的地板上扶了起來。
“像!實在是太像了!”瑤初蝶將燕亭飛按坐在椅子上,她再次擡起他的下頜自己的看着,“你跟歐陽浦生的一模一樣,沒了那條疤痕,你跟他幾乎沒有任何的區別!”
“歐陽浦!”燕亭飛知道這個人,歐陽浦是蝶兒師傅的陣法師傅,也是滿攏城的先城主。
“亭飛,我得罪一下!”瑤初蝶對着歐陽浦輕輕的抱了一拳,然後她拉開了燕亭飛胸口的衣服,往裡面看了一下。
“蝶兒師傅!”歐陽浦的臉色微紅,他的心輕蕩一下,卻不反感瑤初蝶對他動手動腳。
“天哪!”瑤初蝶再次驚呼出聲,她指着燕亭飛左胸的位置說道,“你這裡也有顆玫紅痣,你難道是歐陽浦的克隆人嗎?”
“刻什麼?”燕亭飛又一次聽不懂瑤初蝶話,他一頭霧水的看着瑤初蝶。
“你到底跟歐陽浦有什麼關係?你真的不認識他嗎?”瑤初蝶將燕亭飛的衣服襟口拉好,然後詢問的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