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鐘的時候,悅悅就跟睡醒了似的,站起身就朝家裡走去,我和崔梅急忙跟了回來。回到家,崔梅的老公陳浩回來了,看見自己女兒變成這個樣子,着急的不行。
把我拉到一邊;“大師,我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從電話裡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女兒可能是中邪了。
我只好實話實說,說他的女兒可能是在修煉吸陰大法,至於是不是,我暫時不能確定,得回去協商以後才能證實。
陳浩聽了我的話,嚇的夠嗆,說自己的女兒怎麼會修煉這種東西?讓我抓緊幫着破解,花多少錢都行。
到目前爲止,我也只是猜測,憑我的能力,還不能完全肯定,就問悅悅有沒有什麼跟別的孩子不一樣的地方。
兩口子想了一會,說沒什麼不一樣的,就是月月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而是他們撿來的。他倆是高中同學,戀愛早,結婚早,可就是沒能生個孩子,就從外面*了一個。
悅悅是她們花十萬塊買回來的。聽中間人說悅悅的生日是陰曆七月十四日,其它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聽了陳浩的話,我全身一個冷戰。
陰厲七月十四,可不是一個普通的日子,正是中元節的前一天,中元節,地官大赫之日,將在前一天釋放很多的鬼魂,所以,一般中元節出生的人都是不吉利的,很多人從下生的那一瞬間就是帶着鬼來的。看來,這悅悅極有可能是純陰使者了。
這些話,我不敢跟陳浩說,如果我說他女兒極有可能是鬼心人體的至陰使者的話,估計他得嚇死。
我把陳浩和崔梅喊到身邊,鄭重的囑咐他們,一定要看好女兒,絕不允許她再去墳地了,實在不行實行強硬措施也行,萬不得已兩個人就輪流看着她。
陳浩點頭,說無論如何都不準悅悅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立馬坐車回到魏家村,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看望王穎,她的身體還是靜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看着那婉約的面龐,我感覺自己的心都死了。
婉兒看我心情不好,急忙過來安慰,我說沒事,只求她幫我好好的照顧王穎的身體,我一定會把王穎的魂魄找回來的。
來到魏七家裡,他正在殺雞,說英子失了不少血,得好好補一補,我把悅悅的情況說了一遍,魏七驚訝的連雞也不殺了,說怎麼會有這樣事情,把手裡的雞和刀一扔,去英子家跟她打個招呼,我們兩個急忙朝浮來山走來。
到了浮來山定林寺,行雲法師聽了我的描述,並沒表現出怎樣的震驚,只是說道;“目前最大的任務是把冥城攻陷,把冥王滅了。這樣才能保證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全。還說所謂的吸陰大法只是一個傳說,不一定真有這種功法。”
被他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也有道理,畢竟我只是聽二叔說的,不一定真的存在。可是悅悅的表現確實令人懷疑,要是她不是至陰使者,不是在修煉吸陰大法的話她半夜三更去墳地幹什麼。
我和魏七在定林寺陪着行雲法師吃了齋飯,吃飯的時候,行雲法師諄諄教導,說我倆是唯一去過冥城的人,所以我們不能放棄,一定要重整旗鼓帶領大家再去尋找冥界。
對於冥界,我並沒多少惡感,那天如果不是冥王放了我倆,估計憑我個魏七的本事根本就回不來。所以,我並不覺得冥王會真的來奴役世人,畢竟我們不在一個境界。
但是我們也不能拒絕,雖然行雲法師怪怪的,可是他對我和魏七是沒的說,掌心雷和行雲杵,把我倆完全提高了一個檔次,現在的我倆,已經不是一般走陰者所能比擬的了,他對我們有恩,而且德高望重,所以我們還是聽他的。
行雲法師說暫時先不動,他再定位冥界的位置,一旦找到冥界的結界,再聯繫大家一起進攻冥界,他說冥界不除,他不能羽化昇天。
從定林寺走出來,我問魏七怎麼辦?魏七吧唧着嘴巴說行雲法師有點不正常,爲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不關注,而是一直在想着除掉冥界呢?
我倆協商過後,還是決定給魏七的師傅打了一個電話,他師傅的回答讓我倆吃驚不小,說這個世界上確實有一種叫吸陰大法的功法,這功法狠毒,一旦練成,專吸食人的魂魄,可怕至極。
魏七問師傅該怎麼辦?師傅說他沒辦法,最好是找有陰陽眼的走陰者看一眼,一般而言,修煉吸陰大法的人都是至陰之體,鬼心人身。陰陽眼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掛了電話,魏七吧唧着嘴巴看我;“大川,你說怎麼辦?”
現在的我,心裡全是王穎,根本不想多管閒事,可是這件事不是小事,要是悅悅真的是至陰使者,她要真的練成吸陰大法,那就是災難。就說道;“大川,要不咱不管了,順其自然吧。”
我心裡疙疙瘩瘩的,但是覺得我們不管也沒什麼,連德高望重的行雲大師都說吸陰大法都是傳說了,我們操的哪門子心?
上了車,魏七吧唧着嘴巴說道;“大川,這事咱得管。”
我苦笑着看他一眼;“七叔,咱倆能管的了不?”
“管不了也得管,走了這條路,就得走正了,走直了。如果真如師傅所說,那就是災難。所以,我們必須得管。”魏七堅毅道。
話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做人,有很多選擇,於事業,於愛情,有時候總是被利益與私念迷惑了你的雙眼,能夠清醒的把路走直走正了,也是一種境界。
魏七,名義上是七叔,其實就是我的一哥們,算是兄長級別的,他的做人境界,大智若愚,懶散裡帶着人生的睿智,正直無私,是我學習的對象,他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七叔,我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好!咱去找李大年,務必請他去看一眼那個女孩子,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鬼心人身。”魏七見我迎合,立即發動了車子。
下午的時候,我倆就到了李大年的果園裡,聽了我的描述,李大年二話沒說,坐着魏七的車子就來到沂水縣四十里鎮。
到陳浩家的時候,眼前的一幕有點殘酷,這兩口子爲了阻止悅悅半夜再出去,竟然把她給綁在椅子上了。這樣有虐待兒童的嫌疑,我正要把悅悅解開的時候,李大年把我給拉住了。
快速的走了出來,臉上表情凝重;“老七,大川,事情有點棘手,這女孩就是至陰使者,她的心是鬼心,這種心臟在B超鏡頭之下根本看不見。”
我心裡一涼,怎麼會這樣,我幻想過這女孩就是至陰使者,可我還是不信這就是現實。
“大師,這事該怎麼辦?”魏七憂心忡忡的問道,他跟我一樣,從小就知道吸陰大法,雖然只是傳說,但是傳說中吸陰大法的後果還是很令人感到恐怖的。
“這女孩必須死,屍體燒掉,鬼心用化符水浸泡裝進魂甕,只有這樣才能讓它不能再生。”李大年神情嚴肅的說道。
我全身一陣綿軟,感覺就跟虛脫了似的,活生生的一個女孩要殺死,要焚屍禁心,這是何等的殘酷!且不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但是道德人倫這一關就過不去。
可是李大年是僅次於行雲法師的人,他的話幾乎就是走陰界的真理,如果不根據他說的做,災難很可能就會降臨到大家心上。
三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