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據我們分析,兇手十有八九就是鬼王。雖然我沒看見過被害人的傷口,可是我聽說刀法凌厲,根本就不是常人所爲。另外,如果要是平常人的話,死者的魂魄不可能這麼快就煙消雲散了。所以,我感覺應該就是鬼王,而且,是他把被害人的魂魄給帶走了。”莫少白解釋道。
被他這麼一說,我覺得特有道理。事情就是這樣的,如果嫂子是被普通人殺死的,她的魂魄應該沒事,起碼要在家裡停留七日的,怎麼說沒有就沒有了呢!可是,還是有疑點的,鬼王爲什麼這麼做?沒理由啊!難道是鬼王不想讓魏七當上大將軍?他不當別人不是也要當麼!
還有,在功法大賽的時候,那個給我們送信的黑衣人又是誰?“莫道長,在功法大賽的時候,一個黑衣人給我們送了一封信,說了這件事。說綁架了英子嫂子,意圖是藉此逼迫七哥退出功法大賽。所以才換了我的。”我把事情說了一遍。
莫少白攆着鬍鬚皺着眉頭說道;“大川,據我所知,鬼王並不知道你已經恢復了,以爲你還是殘廢一個。在他的心裡把你和魏七視爲最大的敵人,你不在,他自然是針對她了。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好好的保全自己,不要出半點差錯,更不要去找鬼王報仇,事情慢慢的會有了斷的。”
被她這麼一說,我覺得更有道理了。也許鬼王已經知道了功法大賽的事。功法大賽的第一名就是大將軍,也就是未來討伐獸生界跟鬼界的首領,他前來阻止也是對的。只是,爲什麼不針對魏七,而針對英子嫂子跟孩子。這些都讓人心生疑惑。
“莫道長,據我所知,鬼王正在修煉千魂索,就是用一千個人的魂魄修煉的一種功法,據說這種功法威力無比,一旦練成,無人能敵。”我把關於鬼王的事情告訴了莫少白。
“這件事我知道,千魂索確實很厲害,但是距離他修煉成功還有一段距離,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協商一下對付鬼王跟血蝠的計劃的。”
“莫道長,我,我……我從來沒想過這件事啊!”以前,我沒想過,現在嫂子發生了這樣的事,我更沒時間想了。
“大川,你現在是大將軍,雖然只是陰陽江湖的大將軍,可也是職位,你得撐起來啊!另外幾大平行空間生靈的安危都靠你呢!”莫少白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啊!如果要不是鬼王,嫂子也不會死。鬼王該不會是把嫂子跟孩子的魂魄拉去修煉千魂索了吧。好像不可能,記得青蓮曾經說過,鬼王修煉千魂索用的魂魄都是無良人類的魂魄,越是壞人的魂魄,越是有用的。不過也難說,湊不齊魂魄,把嫂子的魂魄拉來湊數也是有可能的。不行,我必須要去一趟鬼界,探聽一下消息,要是能把嫂子和侄子的魂魄找回來的話就好了。
“莫道長,我想去一趟鬼界,看看我嫂子的魂魄是不是被鬼王給攝取了。如果真是他加害了嫂子的話,我要爲她報仇。”
莫少白皺了一下眉頭,使勁搖了搖頭;“王大川,不要這麼魯莽,現在你是萬萬不能去鬼界的,你是大將軍,你也有很厲害的功法,只是,現在機會不成熟。”
“可是,我嫂子不能這麼白白的死了。”我想到七哥的樣子,心裡就一陣陣的發酸,還有英子,對我就跟親兄弟似的,曾經的在一起的一幕一幕都展現在眼前,無論如何,我這仇是一定要報的。
“大川,稍安勿躁,今天來就是協商這件事的。據我所知,再過七天之後,也就是陰曆的4月11日,是鬼王大眠之日,也就是鬼王伏地遁身修煉千魂索安頓七七四十九魂魄的日子,這個時候,他一整天是不能動的。我們可以派人去把鬼王除掉。”莫少白認真道。
“那太好了,我一定要把他除掉,爲我嫂子報仇。”
“不行,你不能出手,派你的護法去就行了,你得保存實力,還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你的,一旦血蝠父子出關,肯定會掀起更大的波瀾的。”莫少白皺着眉頭,手指在掐算着。
不得不佩服,莫道長確實是高人,這樣一切竟然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不好說什麼?但是我心裡一直記着四月十一這個日子,爲嫂子報仇,我不用別人,我要靠我自己,想想嫂子那刀不沾血的傷口,還有瞬間離身的魂魄,這些真不是常人能做出來的,也只有鬼王能辦的到。
鬼王,這個樑子是結下了。
在崑崙觀,大家協商了很久,無非就是對付鬼王跟血蝠的方法,人多嘴雜,也沒想出個好的辦法來,最後,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等他們先出手再說。
下午,莫道長想留我在崑崙觀住宿,被我拒絕了,我擔心家裡的七哥,不能在這裡久待。我走的時候,玉真子等四大護法非要跟着我,說是要保護我的安全,被我拒絕了。這幾個護法,我看着都挺彆扭的。只有玉瑛子還順眼一點。
看我拒絕,他們也不堅持,我就一個人回到王家鋪,回到王家鋪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來到七哥的家裡。胖少跟李小飛在家裡陪着他。依然是呆滯的坐在那裡,沒有一點起色,我突然就想了,等到明天,帶他去大醫院裡看看,也許是受了刺激,雖然他現在連憂傷都忘了,可也不能老讓他這個樣子,這樣子下去,一輩子要是好不了的話就悲催了。
因爲一天勞累,我就被胖少跟李小飛攆回家了。有他倆照顧着,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回到家時候,看見門開了,而且房間裡還亮着燈,我的心裡一陣騷動。難道,難道是誰回來了?王穎,婉兒,鍾無豔還是我師父似水流年?我現在是感情極度的脆弱期,不管是誰回來,我都有一種想抱着大哭一場的衝動。
進了房間,卻沒發現有人,只是屋裡確實亮着燈,好像也有人來過的痕跡。仔細的檢查擦發現,確實有人來過,在沙發上,有一個今年流行的粉色的風衣,我認識的所有人裡,沒有人穿過這衣服。
誰來過?人又去了哪裡?我拿起風衣,想尋找一絲證據,除了飄着一股淡淡的素雅的香味之外,並沒發現熟悉的東西。這是誰的風衣呢?爲什麼來了又不肯見我。看一眼畫軸,師傅還是在那裡靜靜的站着,看來她還沒回來。
正在疑惑,院子裡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我急忙走了出來。不由得一驚,她怎麼來了。這一身裝束,我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一陣黑色的蕾絲裙裝,隱隱透着裡面的肌膚,白色的的皮褲,粉色的馬靴,標準一時尚女郎,這跟在功法比賽的時候截然不同的兩個感覺。不是別人,正是玉瑛子。
“大將軍,怎麼又用這種眼光看我,有點那啥了啊!”玉瑛子手裡提着些食物,弩着嘴巴說道。
“別叫大將軍,跟叫二傻子似的。你怎麼來了?”我疑惑的看着她,還搞不明白她此行的目的是什麼?
“你確實像個二傻子,傻乎乎的盯着人家看,這樣不禮貌知道麼!”玉瑛子白了一眼,幾分嬌嗔,幾分怒氣。但我也明白,她現在對我的態度,跟在擂臺上完全轉變了。
“我是真的是冤枉啊!我看你真沒別的意思,從未有想入非非的心死,只是不知道你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我苦笑一下,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