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徹心頭一緊,顧不上問咬傷的是誰,撒腿朝包廂的方向跑去。
遠遠的,他就發現過道休息區裡空蕩蕩的。
果然……
隨手拉住經過的同事,沈徹問:“被狗咬傷的人呢?”
“哦,去一樓醫務室包紮傷口了。”
……
電梯門剛打開,沈徹衝了出去,正要直奔醫務室,聽到一道清柔的女聲:“這裡!”他轉過頭,看見某人正坐在大堂沙發上舉着手衝自己微笑。
沈徹噔噔跑過去,剛想劈頭罵一通,宋傾城遞過來乾淨的紙巾:“先把汗擦一擦。”
看到她纏着紗布的左手,還有血色在滲出來,他奪過紙巾往額頭胡亂一抹,惡狠狠地問:“怎麼回事,那狗爲什麼會咬你?”
宋傾城垂着眼睫:“可能不喜歡我吧。”
“屁!”沈徹不相信這理由。
那狗由他照顧時一直很乖巧,給它一個玩具,它能趴在那兒自娛自樂老半天,怎麼到她手裡就成了會傷人的惡犬。
還想再問,那邊,電梯停在了一樓。
會所第七層的領班領着一個助理模樣的青年過來,對方詢問完宋傾城的傷勢,從西裝內袋掏出名片遞過來,表示之後有問題隨時聯繫他,已經安排好車等在門口,現在就能送她去疫控中心注射狂犬病疫苗。
沈徹繃緊嘴角:“你們老闆臉真大,要是有誠意,好歹自己過來一趟。”
“沈徹!”領班警告。
青年只是笑了笑:“鬱總還在樓上談生意,我是他的助理,先下來處理這件事。”
宋傾城的視線從名片上挪開,擡起頭對上青年的眼睛,淡淡莞爾:“打個針兩三百塊的事,至於這張現金支票,請幫我還給你老闆。”
話落,那張壓在名片下的萬元支票被她擱到茶几上。
助理挑了下眉梢。
宋傾城扭頭對沈徹道:“我先到對面的肯德基等你,下了班陪我去一趟疫控中心。”說完,沒去看誰的臉色,用受傷的左手從沙發上拿了小挎包揚長而去。
……
剛進肯德基店,手機在包裡響個不停。
接起電話,不等宋傾城開口,沈徹噼裡啪啦一頓轟炸:“你傻啊,一萬塊的精神損失費還給退回去,人家都說送你了,好好的豪車不坐,偏偏要我那輛破電驢。”
“這不是爲了給你表現的機會。”宋傾城買了杯橙汁,選擇靠窗的地方落座。
沈徹輕嗤,然後正兒八經的叮囑她:“別再瞎跑,等我下班的短信。”
“嗯。”掛斷電話,宋傾城慢慢往後靠着椅子。
與別處相比,靠窗的位置多了幾分靜謐,也能將外面整條街上的夜景盡收眼底。
半小時後,沈徹終於發來短信。
包廂裡的牌局剛散,他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就過來。
宋傾城收起手機,又坐了會兒,覺得差不多了才把桌上的杯子扔進垃圾桶,朝着門口走去。
……
深夜,晚風習習。
宋傾城站在岔路口等紅燈,暖煦的風迎面吹來,即便盤着長髮,仍然有幾縷髮絲在她的臉頰邊飛舞,她擡起手攏到耳後,低下頭去時,露出肌膚瑩白的後頸,弧度優雅。
指示燈變綠色,確定沒疾行的車輛,她才擡腳穿過斑馬線。
不遠處一輛商務轎車上。
“就是她?”坐在後排的顧政深望着那道秀美的身影,拿話問副駕駛座上的助理許東。
不等許東回答,他先轉過頭對身邊的人打趣:“還是個大美人,難怪不稀罕你那一萬塊了,換做我,肯定得把人請上樓,然後親自陪着去打針,要是彼此有那意思,還能一塊吃頓宵夜。”
原本正閉目養神的男人睜開了眼,透過擋風玻璃望出去——
隔着不遠不近的一路段,年輕女孩站在樹影裡,她正拿着手機在打電話,手上纏着雪白的紗布,側對轎車這邊,簡單的純白板鞋,白皙修長的雙腿,夜風吹鼓了素淨的襯衫裙,卻難掩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相反的,憑添了幾分朦朧美。
“這麼晚還一個人在外面晃盪,膽子倒不小。”顧政深的目光玩味。
旁邊的男人默默看了會兒,收回視線後交代許東:“打電話給皇庭的經理,讓他安排一輛車。”
顧政深訝異:“我開個玩笑,你來真的?”
“她是菁菁的同學。”男人點了根菸,打火機竄起淡藍色火苗,映出男人英俊成熟的側臉,正是恆遠集團的老總——鬱庭川。
……
宋傾城抱着雙臂站在路旁,沒有等來沈徹,一輛白色suv徐徐停在自己面前。
駕駛座車門打開,她的視線隔着車身看過去,穿着西裝的青年已經下車,宋傾城記得對方,是那個給了她名片的助理,叫許東。
許東微笑:“女孩子晚上在外不安全,鬱總讓我送你回去。”
像是有所感應,宋傾城轉頭看向某個位置,那裡果然停着輛香檳色的賓利添越。
只是那輛香檳色添越很快就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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