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沒帶過來,弟弟還那麼小,肯定不會玩變形金剛。<”joice抿着小嘴,繼續寫道:“我先幫弟弟收着,等弟弟再大一點,我教他怎麼玩變形金剛。”
宋傾城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模樣,忍不住笑,摸了摸joice的腦袋:“好,那你好好收着,到時候可別忘了。”
雲寶小朋友滿月那天,有些陰雨連綿。
月初的時候,鬱庭川出差去上海簽了個合同,回來是9月5日的下午。
滿月宴擺在恆遠名下的酒店,原本說的二十桌,等到統計好人數,因爲是國慶期間,多出四張桌。
鬱庭川從上海回來,當晚又給部分親朋好友打電話,有些平日裡走動不多的,在這種時候,愈發不好怠慢,這裡面的人情世故,宋傾城是知道的。
滿月酒宴,是在9月6日的晚上。
偌大的宴會廳,擺上24張桌,場面可觀。
傍晚四點多,客人陸續前來。
陪客人的工作歸孩子父親,開宴前,宋傾城沒有下樓,在房間看着孩子,餘嫂爲照顧孩子也來了酒店。
孩子穿着嶄新的連體服,小屁股包了尿不溼,躺在牀上的時候,歪着腦袋張望,烏溜溜的眼睛,好像懂得很多,機靈的樣子,逗笑前來看孩子的客人。
期間,鬱明嫺和鬱明蓉姐妹也來過房間。
宋傾城出院後,鬱庭川對外說過她月子裡不見客,也是某種婉拒之意,所以,除了鬱承業,鬱家其他人都沒好好看過孩子。
鬱明蓉抱着孩子,打量幾眼後說:“長得比較像老二。”
“確實像。”鬱明嫺也笑,用手輕輕點着孩子鼻樑:“特別是鼻子和嘴巴,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一個月大的孩子不怎麼認人,被客人輾轉抱在懷裡也不哭鬧。
鬱明蓉有所感觸:“時間過得真快,又是一年。”
宋傾城也有這樣的想法。
一眨眼,她的世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外婆離開了,但她又有了新的親人,新的牽掛。
看着孩子,宋傾城覺得,22歲對她來說,就像人生的分水嶺,邁過去,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新天地,留在另一邊的,已經成了黑白相片裡的陳年往事。
滿月宴,鬱家人差不多全都來了。
鬱明蓉說到親朋好友,也提起遠在澳洲的付敏母女,鬱祁東和付敏之間有問題,鬱家人或多或少已經察覺到,只不過,尚未猜出具體原因。
宋傾城知情,卻不能說什麼。
今天凌晨,鬱菁在微信裡給她發了紅包。
鬱菁還沒正式入學,近半年都在學習德語課程,如果她想在瑞士讀書,必須通過瑞士學校的語言考試。
發紅包的時候,鬱菁特意註明,給小堂弟的紅包,是她自己兼職領的薪水。
付敏爲了讓女兒儘快適應瑞士的生活,讓鬱菁去家附近的麪包店打工,其實也是爲了讓鬱菁多和當地人交流。
鬱菁在學習上向來懶散,如果沒有付敏逼着,就算在瑞士待十年,她還會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樣。
兒子滿月酒宴,除了表舅一家、宋家部分親戚和沈徹薛敏,宋傾城還請了三中的幾位老師,至於同學,不想讓人破費,乾脆誰都沒請,只在網上告訴大家孩子滿月的消息,結果,收到一波8塊8的qq紅包。
沈徹來的比較早,舉着孩子上看下看:“這孩子長得真壯實,完全看不出是早產兒,不知道的,還以爲今天辦的是百日宴。”
話音未落,孩子朝他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是不是着涼了啊?”
沈徹扭頭問。
他的樣子,比當媽的還擔心。
宋傾城捏了捏孩子小手,暖烘烘的,即便如此,還是把房間裡的冷氣調了調,放下遙控器,她問沈徹:“怎麼沒把你女朋友帶來?”
“她出去旅遊了。”
沈徹邊說邊低頭逗弄孩子:“要不然,我肯定帶過來。”
宋傾城還想問什麼,房間門被推開。
賊眉鼠眼進來的正是鬱承業。
鬱承業也不管宋傾城歡不歡迎他,從沈徹懷裡‘搶’走孩子,好一番打量,隨後,一臉沉痛,唱大戲似的哭天搶地:“大侄子喂,你像誰不好,偏偏像你爺爺,瞧瞧這塌鼻樑、水泡眼,長大後可要怎麼找媳婦?”
宋傾城直接把孩子奪回來:“再胡說八道,出去。”
“上回在云溪路,我就覺得孩子眼熟,回老宅翻了翻,果然給我翻出老頭子小時候的照片,你自己看看,簡直跟倒模出來的異樣!”
鬱承業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黑白照片。
沈徹湊過去瞧了一眼。
然後,他的眼神難以言喻,再仔細看了看孩子,低聲和宋傾城說:“他是不是偷拍過孩子的照片,故意弄成黑白照做舊了?”
宋傾城:“”
鬱承業把照片遞過來:“要不信自己看。”
照片裡,孩子三四個月大,穿着那個年代特有的服裝,坐在圍欄椅子裡,宋傾城看了以後,不可否認,確實和她懷裡的兒子有八分相似。
宋傾城道:“這張照片只能說明,孩子他爸爸最像他爺爺。”
鬱承業對着孩子繼續扼腕:“大侄子,你看看你媽,已經嚇得開始胡說八道,瞧這鼻樑,就像被一百頭大象踏過似的。”
沈徹說了句公道話:“小孩的鼻樑塌不是很正常,你見過誰家剛出生的孩子鼻樑就跟山峰一樣。”
宋傾城懶得和鬱承業爭辯孩子長得像誰,擡頭問他:“你離開云溪路那天,是不是拿走了客房裡的牀上四件套?”
看出沈徹的不解,宋傾城解釋:“那是我網上買來的,打折後389,他離開後,家裡阿姨去收拾客房,結果發現牀上被扒得一乾二淨。”
“什麼叫拿?”鬱承業爲自己辯解,嗤笑:“這小家子氣的,我搬去新的地方,那麼匆忙,那來得及買那麼多東西,借一借你們家的四件套怎麼了,我又不是不還。”
“那明天就送回來吧,這麼多天,你也該買好新的了。”
“”鬱承業。
他神情哀痛,恨鐵不成鋼:“跟你們這些俗人,真是沒共同語言。”
說完,大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