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爺子看着新送過來的花,就是那麼的殘了一朵。
這原本保持着的從容的臉『色』,多出了一絲抽動。
蘇萌見狀,這立刻就是“驚詫”的樣子,很是心疼的說道:“爺爺,您怎麼那麼浪費,這東西……看着好值錢呢,你真是不小心,唉……雖然我知道,你這是擔心放在花圃,小傢伙給你破壞,但是你這也是不能那麼提前,爲了不讓小傢伙弄壞了,你自己先給破壞了吧?”
蘇萌這貓哭耗子假慈悲,路人皆知啊!
寧老爺子聽着蘇萌那陰陽怪氣的聲調,只是眉頭挑了挑,然後在下一刻,就是恢復了正常模樣。
寧老爺子何嘗不知道,這完全就是蘇萌故意啊!
寧老爺子想着……果不其然,就算是兩個曾孫在她肚子裡,他還是和這個蘇丫頭,不對盤!
不過,寧老爺子畢竟是修身養『性』那麼多年的人,又是怎麼那麼輕易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又是被蘇萌弄了個氣死氣活的?
有些可惜的看着那開的正好的花,故作鎮定的自我安慰說道:“這主枝的花朵兒雖然是毀了,可是卻讓其他一些還是沒有盛開的花骨朵,有了爭奇鬥豔的機會……其他的花骨朵完全是可以借勢,長得比主枝的更爲漂亮!”
寧老爺子故意的這樣說。
其實也就是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
而且,就算是壞了主枝的,也並不意味着,這盆花就是廢了!
卻是蘇萌那邊,在聽着老爺子的話,完全就是木愣愣的,呆住了。
就算不是主枝的花骨朵,也是可以借勢上來的?
聽着這話,蘇萌那眸子猛然的就是睜大,宛若看到了金子一般,發光了。
心中一個激動,就是走到寧老爺子的身邊,一時忘懷的,就是沒大沒小的給了寧老爺子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很是歡喜的起來的說道:“老頭……沒想到你說話還真是那麼有道理呢!”
說着,就是一轉身,邁着那不算是太大的步子,就是歡喜的離開了寧老爺子的宅院。
寧老爺子這手上還是拿着剪刀。
直到那蘇萌的身影在大門那邊消失,老爺子纔是回過神。
想着,那個蘇丫頭……這還是難得對他說了一句好聽的話。
只是……老頭這個稱呼?
果然就是沒家教啊!
寧老爺子想着這點,就是吹鬍子瞪眼的,在那邊哼哼唧唧的,“真是沒有規矩,沒有一點本分觀念,不知道長幼有別麼?哼,那還大着肚子……居然還那麼瘋瘋癲癲的,等着生了曾孫之後,一定要關她十天八天的祠堂!”
這一邊說着,一邊還是怒着眼,還伸手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好似蘇萌碰髒了他的長衫了。
……
蘇萌回來之後,就是進了手繪室,一折騰就是一個下午。
寧旭回來的時候,就是見着手繪室那邊的燈開着。
過去,直接的就是推開門,見着小妮子正是趴在手繪室的那個大桌上,居然睡着了。
寧旭看着就是有些心疼了。
小妮子一直都是不怎麼注意。
寧旭過來之後,就是走到小妮子的身邊,直接就是把小妮子抱起來。
而抱着起來的時候,就是看到了蘇萌壓在手下的一個文件資料。
隨意的看了一眼,那眉頭不自覺的就是挑起來。
這個小妮子,這到還是會折騰!
卻是想着,以前……是自己低估了這個小妮子了?
……
在燕京市的一端,茱莉此刻完全就是沒有在外的那種風情,正襟危坐的,就是在一旁。
而在她的身前,有一個男子。
這男子,明明就是看着像個柔弱的女人,明明那份美麗,就是晃了人的眼睛。
但是,面對着的時候,卻是感受到一股煞氣。
……
華夏曆史上,有很多貌美的男子。
比如那有着傾國傾城美貌的蘭陵王!
他的美麗,讓日月都是失去了光輝。
那種美麗至極的男人,是讓人難以直視的。
卻也是因爲那份美麗,讓一般見着他們的人,談及他們的時候,習慣『性』會忽視了他們本身的能力。
所以,若是想要讓別人認同他們的能力,第一點就必須要把自身容貌這光環,給掩了下來。
據說,蘭陵王是會帶着猙獰的面具,從而把那美貌,給遮掩了下來。
而也是因爲如此,蘭陵王的軍事能力,纔是被一些人所接受……那些一直注重蘭陵王美貌的人,纔是知道,原來對方不僅僅是美貌,還是有其他的能耐之處。
……
喬伊斯的漂亮,可以說,也是和蘭陵王一般,美麗的傾國傾城。
讓人,不敢直視的漂亮!
這點,喬伊斯從小就是知道的。
在美第奇家族的時候,他是努力的低調,努力的扮豬……那些身邊的人,會因爲他的“懦弱”,而輕視了他。
用着混沌的假面,來僞裝自己!
而在外面的時候,喬伊斯卻是用着煞氣,掩蓋了那身上的美麗光輝。
在黑影組織裡面,那些成員們,見着喬伊斯,第一個看到的不是喬伊斯的漂亮模樣,而是感覺到了他的煞氣。
他們對喬伊斯,會從心底生出一種恐懼之感。
……
此刻,茱莉看着喬伊斯,就是感覺到心慌。
即便她在外面是外人捧着的公主,但是此刻在喬伊斯面前,卻是知道,自己沒有半點兒傲氣的資本。
茱莉擡眼,小心翼翼的看着那對着窗戶站着半天的喬伊斯,絲毫不敢說話,甚至呼吸都是控制的很小。
喬伊斯就是那番站着,看着窗戶外面的景『色』。
而喬伊斯鎖看着的方向,是面着寧家園的。
他是喜歡站在這個地方,喜歡面向那個方向。
如此持續了好一會兒,喬伊斯纔是轉了一個身,看着那一直戰戰兢兢的坐在那邊的茱莉。
喬伊斯看着茱莉那樣子,眉頭就是不自覺的一挑。
不自覺的就是想到了蘇萌。
雖然,那個女人明明總是擺着害怕自己的模樣。
可是,那個女人做的事情,卻是沒有一件,可以證明是害怕自己的!
想着那些,就是輕輕的笑了笑,那冰冰冷冷的眸子裡透着一股子異樣的情愫。
嘴裡不自覺的唸叨了兩個字。
嫂子……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