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我也是人。”
“嗯嗯,是人是人。”安久別過頭敷衍。要是這個時候受不住刺激流鼻血被看到就丟臉了。
“大神,我可以把我的手從你的胸口拿開了嗎?”
她這次是決計不敢再說“誤會你喜歡我這種話了”,再容易誤會那也是誤會,銘記這一點。
“嗯。”傅景希鬆開她的手。
“那個……景希啊!能把手機還給我嗎?”安久小心翼翼地問。
“不能。”
“嚶嚶嚶爲什麼啊?”
傅景希面色複雜地望着遠處濃重如墨的夜空,白色的衣袂在夜風中翻飛,好像下一刻就會融入這夜色,被黑暗吞噬殆盡……
安久突然有些心慌,下意識地伸手揪住他的衣角。
沉默良久,傅景希開口,聲音有些飄渺,“我似乎從來沒有跟你說過我家裡的事。”
安久想了想,點點頭。
她一向只管吃喝玩樂打架闖禍,外界的事情極少關注,即使是對關係比較親密的沈煥和傅景希。
沈煥,她只知道那孩子家境不錯,是個富二代。而傅景希氣質如王子般優雅紳士,性格溫潤如玉,才華橫溢卻不恃才傲物反而待人親切。他平時的吃穿用度都很一般,甚至可以稱得上節儉。印象中,他從未在人前提過他的家世,她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家教極好,一舉一動都是楷模範本,偏偏他做起來卻那麼自然,絲毫不顯做作,似乎天生如此。
噯?現在景希是準備告訴她他家裡的情況嗎?
他家裡的情況不就是傅臣商家裡的情況?
千方百計要從傅臣商嘴裡套出來的事情馬上就要知道了嗎?她突然有些忐忑。
“知道sk集團嗎?”傅景希的聲音順着風飄進她的耳中。
這一出口就是五雷轟頂。
剛纔跑過去的一萬頭草泥馬又呼嘯着跑了回來將她瘋狂踐踏了一遍。
安久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好半天才能開口,上下牙齒還有些打顫,“你……你說得不會是那個x市首富,跨國集團sk吧?”
“是。”
“sk董事長傅正勳是你……”
“是我爺爺。”
安久扶住欄杆穩住身體,她向來不八卦,而傅正勳這個名字也是從沈煥那裡知道的,哪裡還會去注意他兒子孫子叫什麼名字,偶爾聽沈煥提起幾個繼承人,說的也都是英文名。打死她也想不到“傅臣商”的“傅”居然是“傅正勳”的“傅”。
安久嚥了口吐沫,回憶着沈煥的話,“傳聞sk的董事長特別可怕,多少女人想進傅家的門,因爲傅家老三爲人最是*,所以大多數女人都是從他那下手,主動躺到他*上的女人簡直前仆後繼,她們用盡方法想要懷上傅家的骨肉,而且不少成功了,但是,不管是人家勾搭的他兒子,還是他兒子主動招惹的人家,那些女人最後的結果全都是流產,甚至還有一屍兩命的……”
難怪啊!難怪宋興國那會兒懷疑自己懷孕的時候不是開心她能奉子成婚,而是那個反應。難怪不管是宋興國還是周靜怡都篤定傅臣商只是玩玩,篤定她什麼都得不到。
衆人皆知,傅家老爺子最恨的就是那些不擇手段自以爲是尤其是身份地位粗鄙還不自量力妄圖進入豪門玷污他傅家高貴血統的女人。他對子嗣的基因有着近乎苛刻的要求,絕對不會允許不符合他條件的女人的孩子生下來。能進傅家家門的女人哪個不是要過五關斬六將,九死一生。
她居然不知死活勾搭了他兒子,雖然不是她主動勾搭的,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不僅勾搭了,還一聲不響地結婚了,她已經看到地獄的大門向她敞開了。
傅景希看她一副死到臨頭的樣子,“現在你明白了?”
安久心情沉重地點點頭,我果然是上輩子挖了傅臣商他家祖墳。
“現在怎麼辦?我會不會被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啊?”
“離婚。”傅景希回答。
聽到這兩個字,安久突然沉默了。
只有這樣了嗎?
前一刻她還信誓旦旦說明天會好好表現,一轉身卻又回到了原點。
腦海裡傅臣商的影子排山倒海般涌了上來,他色厲內荏的樣子,他無奈*溺的樣子,他眉頭微蹙的樣子,他腹黑毒舌的樣子,他說一切有我的樣子……都是那麼真實。
真實得肌膚上還殘留着他一個小時前留下的溫度。
爲什麼一瞬間就變得那麼遙遠了呢……
察覺她猶豫掙扎的表情,傅景希轉過頭移開目光,“你愛上他了?”
安久心裡咯噔一下,“呵,怎麼可能……我當時就已經後悔了好不好!要不是他總是用要跟樑佳佳亂搞來威脅我,還恐嚇我要把我送回宋家樑家,還……”
她有些說不下去了。
傅景希面無表情地遞給她一塊手帕,她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居然淚流滿面。
安久突然覺得自己太可笑,難怪傅臣商說根本不在乎宋家那些錢,難怪說她拉攏宋家沒有絲毫用處。宋氏在sk面前簡直就是一粒塵埃。
而自己呢?她大概就是那個身份地位粗鄙還不自量力妄圖進入豪門玷污他傅家高貴血統的女人。
“因感情不和分居滿兩年可以自動離婚。”
傅景希的話無疑是給了她心中的困獸一個出口
“感情不和”四個字很主觀,隨人怎麼說,況且他們倆的情況也非常符合,所以,只要她離開他,不僅明天可以不用面對可怕的傅正勳,兩年後也可以結束這場荒誕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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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傅家老宅。
“怎麼着?老婆追回來了?”傅華笙喝着牛奶,慢悠悠地從樓梯上走下來,朝獨自一人回來的傅臣商瞥了眼,語氣別提有多賤。
昨晚那招調虎離山簡直是太完美,害得他一不小心又帥了一次,相信在他的精心策劃之下這次一定華麗轉身。傅華笙磨刀霍霍特意等到這個時機告訴還不知情的傅景希,隨即安排了一場鴻門宴及時調開傅臣商,雖然傅殲商不愧爲傅殲商,車沒開到一半就發現了,但那又怎樣,一切已成定局。
他以爲傅臣商會暴跳如雷發動人手全城搜索鬧得天翻地覆,沒想到他竟然什麼都沒做,今早還獨自一人回來了,並且一副什麼事都沒發生的模樣,渾然不覺自己頭頂綠得多麼耀眼。
傅華笙輕嗤一聲,“我勸你最好不要考驗人性,難道還指望她自己回來不成?”
傅臣商點了支菸,“打個賭怎樣?”
傅華笙頗有興趣地問,“賭什麼?”
“賭她會不會來。”
“她要是回來我就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菸灰缸用!”
傅臣商斜了一眼過去,那明顯嫌棄的眼神分明是在說“你那腦容量就算當菸灰缸也不夠用”。
“如果我贏了,我要你那輛布加迪。”
傅華笙挑眉,“我生日老爺子送的那輛?哈,你對那件事還是真是耿耿於懷啊!沒問題!不過,如果我贏了呢?”
“隨你要什麼。”傅臣商不假思索地答。
傅華笙恨不得在他囂張的臉上撓兩下,“好,我要是贏了,以後人前人後你都得管我叫哥哥!”
傅臣商擡了擡眼皮,沒說話。
“你也就那點出息”——他丫絕對就是要說這個,傅華笙從未如此痛恨自己爲什麼要這麼瞭解那混蛋。
“死殲商,最好虧死你!”
現在老宅只住着傅正勳和馮婉,另外傅景希放暑假也住這邊,傅華笙則是每次被馮婉逼着纔會回來一次儘儘孝心討好討好老爺子,傅弘文和蘇柔回來陪老爺子住了幾天之後已經回了s市。
這會兒馮婉陪着傅正勳晨練去了,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眼見着就快到老爺子約定的時間,要知道傅正勳是最講究時間觀念的,你就是晚來一秒鐘那也不必見了。
“七點五十,老爺子快回來了。”見傅臣商居然還在那悠閒地吃起早餐來,傅華笙咬牙切齒,不甘心地提醒。
這時,院門開啓的聲音響起,門外響起兩個人的腳步聲,傅華笙立即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等着叫哥哥吧你!”
“對不起,我來遲了。”
傅華笙看着門口的宋安久就跟活見鬼了一樣,再一看旁邊的傅景希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節哀。”傅臣商很好心地丟了兩個字安慰,然後提醒,“別忘了待會兒把車鑰匙給我。”
傅華笙張了張嘴,愣是氣得失聲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傅……傅臣商……”安久有些不敢看他,捏了捏拳,想要說的太多,卻一時理不清頭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剛纔,她站在大門前,雙腿都直打顫。
這棟古樸的老宅在她眼裡儼然已經是個魔窟了。
可是,這裡有對她說“一切有我”的人。她想起一句以前覺得特矯情的話“有你的地方,即使地獄也是天堂”。
一直特淡定特裝x的傅臣商此刻聽到安久叫他,居然……扭過了頭。
你的氣場呢!你的高貴冷豔呢?
小孩子一樣生氣傲嬌的表情差點閃瞎了傅華笙的狗眼。
突然,“嗖”的一聲,一不明物體破空而來,傅臣商眸光一凌,迅速上前一步摟住安久的腰轉了一圈,躲過危險。
下一秒,一紫砂壺碎裂了一地。
傅華笙快氣瘋了,你丫轉什麼轉,一個人轉就得了,還摟着安久一起轉,搞得像英雄救美一樣,老爺子要砸的是你好吧!而且老爺子手法準得很,要砸腦袋絕不砸臉,砸老三絕對不會砸到老二,這點他是最有經驗最有發言權的,因爲被砸得多了熟能生巧。
雖然安久在宋家早就見多了這種場面,但這還是她第一次感覺心驚膽戰,全身發軟,四肢無力,反應遲鈍連躲閃都忘了。
果然,同樣的事情換個人做效果完全是不一樣的。
此時,耳邊平地炸響一聲雷。
“你還敢回來!”
這位中氣十足,滿臉怒氣,目光凌厲懾人的老人正是安久眼中的終極大boss——傅正勳。
一出場就放大招,果然如同傳說中的一樣兇殘,傅臣商,我皮薄防低你可一定要拉住仇恨啊。
“你讓我回來的。”傅臣商回答。
傅臣商果斷的開嘲諷了!幹得好!安久暗贊。
“給老子滾上來!!!”
果然,傅正勳沒有急着找她麻煩,先找傅臣商發難了,她還有時間補個buff(增益狀態)。
傅正勳的每一任夫人以及每個交往過的女人都高貴優雅、溫柔體貼,但這可不意味着他自己就是個善茬。老爺子年輕剛創業的時候也是混過黑道的,人稱浪裡黑龍,以脾氣火爆著稱。這些年經商闖蕩收斂了很多,但是,這人一旦到了頂峰之後往往就不需要再收斂,所以反而會顯示出本性來了。
傅正勳怒氣衝衝地上了樓,扶着傅正勳的馮婉,也就是傅臣商和傅華笙的親媽,她初次見面的婆婆,似乎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雖然婆婆看起來還不難相處的樣子,但這個並不是最優秀卻能踏着無數競爭者的“屍體”上位進了傅家家門的女人絕對不會簡單。
“我先上去,回來……再找你找算賬。”傅臣商偏頭低語,說話的時候鋒利的牙齒有意無意的掃着她敏感的耳垂。
安久縮了縮脖子,乖巧狀揮揮小手目送他去單挑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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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臣商上樓之後,傅華笙立即粘過來,痛心疾首,“二嫂!二嫂你這是何苦啊!走都走了幹嘛要回來?”
安久難得敏銳的盯着他,“爲什麼你們都這麼想要我走?”
傅華笙眨了眨眼睛,反應很快,“我們這不是爲你好嗎?景希好歹跟你同學一場,我麼,雖然跟你不熟,但我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實在不想看你進了魔窟,我也是好心幫你啊。不是我說,二哥實在是太不厚道了,明知道我家老頭子那脾氣,這不是把你往火坑裡推麼?”
“謝謝,你還是別幫我了,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還有,推了不知多少姑娘進火坑的sk集團二少爺沒資格說這話。”宋安久沒好氣道。
傅華笙被噎得啞口無言,他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安久越來越像傅臣商了可怎麼辦!
痛心啊痛心!
另一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傅景希在餐桌前坐了下來,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
“不用擔心,二哥會處理好,過來吃點東西吧。”
傅景希還是一如既往的體貼,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安久“嗯”了一聲坐過去,至少,她要保持體力。
傅華笙看看安久又看看傅景希,心裡別提多鬱悶了。
他怎麼也想不通事情怎麼會如此發展,就算傅景希真的是不願委屈自己娶宋安久,那他昨晚至少能讓宋安久遠離傅臣商啊。
艾瑪又要看傅臣商小人得志的模樣了,傅華笙嘔得連早上喝得牛奶都快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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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書房。
“誰準你動那丫頭的?”傅正勳本來負手背身,說完的同時突然轉身過來,狠狠一拍桌子瞪着眼前的人,那拍桌子的聲響讓整棟樓都跟着顫了三顫。
“你。”傅臣商答。
傅正勳怒得吹鬍子瞪眼,手指頭指着他好半晌才重重放下,“既然娶了安久,那邊最好給我斷乾淨。”
傅臣商眸光驀然轉冷,“這個不用你操心。”
傅正勳有些疲憊地坐了下來,他太瞭解這個兒子,也完全知道他的打算是什麼。從沒指望過他能真的放下那個女人,但是,不管他打得什麼主意,只要他肯回來繼承家業,其他的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的傅臣商是猛虎歸山蛟龍入海,安久更是如同超級強力的逆天外掛,讓他如虎添翼。
傅正勳一直都知道的,毀了蘇繪梨就是解開傅臣商自己給自己下的封印。他知道已經越來越壓制不住這個兒子,不過,他還是有必要聲明自己的立場。
傅正勳拿出父親的威嚴,沉聲道,“我知道你不可能喜歡上那丫頭,但是,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既然娶了她,就算是騙她,也給老子騙一輩子,否則你什麼也別想拿到!至於外面的女人,永遠都只能是外面的女人,老子只會認安久這麼一個媳婦!”
見傅臣商似要動怒,馮婉及時出來打圓場,“老爺子,你也別說得這麼悲觀,我剛纔看那女孩不錯,並非傳言說得那麼不堪。孩子們相處相處總會有感情的。臣臣你說是不是?”
傅正勳掃了傅臣商一眼,也沒指望他會回答“是”,對馮婉說,“你去把那丫頭叫上來吧!”
此刻安久正在樓下一粒一粒數小米粥,一聽傅正勳叫她上去,嚇得腿都軟了,下意識地想向傅景希求救,想拜託大神加個血、扔個buff什麼的,但實在是沒臉,昨晚景希這麼幫她,甚至不惜主動獻身,她卻不知好歹。
至於傅華笙,算了,他不給她施加debuff她就謝天謝地了。
一看安久被叫上去了,傅華笙急忙端了椅子蹭到傅景希身邊八卦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回事兒?虧我還特意去幫你把傅臣商支開,這板上釘釘的事兒怎麼就黃了呢!”
“你似乎幫錯人了。”傅景希一針見血。
傅華笙愣了,論起遠近親疏他和傅臣商確實比較親,所以,這是在罵他胳膊肘往外拐嗎?
有這麼個討厭的哥哥,他那胳膊也得能拐的回去啊!
不管怎樣都一定要贏一次,二十多年了,這口氣他必須得出。
“求人不如求己,看來只有小爺自己獻身了。”傅華笙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輕佻,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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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前怕得要死,真站在了這個傳說中的人物面前,安久反而淡定下來了,不僅如此,還突然覺得,比起傅正勳,此刻暴風雨前寧靜狀態的傅臣商更滲人。
傅正勳極深極長久地打量了安久一番,安久努力察言觀色,卻完全無法從那張不怒而威喜怒不溢於言表的臉上看出端倪。
馮婉輕咳一聲打破沉默,傅正勳這才終於開口,“你自己也該知道,你的家世我並不滿意,不過臣商跟我保證,會讓你達到我的要求,所以我纔給你們一次機會。”
安久聽完暗自抹了把汗,達到他的要求?傅臣商到底哪裡來的信心。雖然暫時躲過一劫,這不早晚還是要死麼。
一旁的馮婉拉起她的手拍了拍,順勢替她戴上一副看起來年代久遠雕刻精細的金鐲子,“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誰還沒個過去,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我相信臣臣,也相信你是個有潛力的好孩子。工作學習固然重要,但還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我啊,現在只盼着你能早點給臣臣生個孩子讓我抱孫子。”
前半句聽得安久特感動特舒心,後半句直接兇殘的砍掉了她半管子血。
果然啊果然,馮婉不是個省油的燈。
傅正勳蹙眉,“孩子倒是不急,年輕人要以事業爲主,安久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要孩子。”
來了終於來了,她就知道沒那麼好過關,傅正勳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完美主義。雖然她本來就沒想過要孩子,聽他這麼說心裡還是挺憋悶的。是不是她一天成不了他喜歡的模樣,她就一天沒辦法替傅臣商生孩子了呢?
安久想着想着覺得不對勁,突然臉一熱,啊呸,停停停,我幹嘛要想這些,好像……好像我多想替這傢伙生孩子一樣。
最後,兩個長輩又各自叮囑了幾句,傅正勳送給她一個用紅色錦緞包裹的小盒子,一打開,裡面是一整套玉飾,玲瓏剔透,玻璃感極強,一看就是珍品,且質地竟是用同一塊整玉雕琢的,更是價值連城。
總之,她今天沒有被直接掃地出門顏面丟盡從此在a市無法立足,竟還得了這麼多好處,簡直是人品爆表、系統bug了。
安久心裡莫名冒出一句“信殲商,得永生”。
不過,危機還沒有完全解除,馮婉熱情地邀請他們在家住一晚上,她要親自下廚給他們好好補補,她恍惚聽到馮婉似乎偷偷叮囑傭人去買醉蝦生蠔黃膳鹿茸海馬牛鞭……
怎麼越聽越不對勁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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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前腳剛從書房出來,後腳安久就猝不及防地被傅臣商一把撈起拖進了一間屋子,目測是傅臣商在老宅的房間。
“啪”一聲房門被反鎖了,宋安久被密不透風地壓在門後動憚不得,鼻尖抵着鼻尖,呼吸纏着呼吸,“你想幹什麼?這不能怪我,誰讓你一開始不跟我說清楚你家這麼可怕……”
“這不是你能跟丈夫之外的男人在外面待一整夜的理由。”傅臣商的眼睛裡燒着一把火,安久看得心驚膽戰,恨不得撅着嘴給吹滅咯。
“我做了一整夜的心理鬥爭好不好!又不是去*快活了!”她的聲音悶悶的。
“你倒是敢。”傅臣商冷哼一聲,開始動手動腳。
安久小宇宙暴發準備魚死網破的時候,傅臣商不知是欺負夠了還是又在想什麼*的主意,從她脣間流連着擡起頭,因欲.望而顯得格外妖嬈的臉上一派慵懶,“放心,今天我不會動你。”
如聞天籟,安久舒了口氣,背後都溼透了,跟剛從水裡撈上來一樣。
她估摸着他多少還有點顧忌這是在老宅,而且還是大白天。
一想到傅景希他們都在外面,她頭頂就又開始“嘟嘟嘟”小火車鳴笛。
“這樣只會讓你舒服而已,起不到懲罰的效果。”傅臣商一本正經地分析。
他!娘!的!又!高!估!他!的!節!操!了!
宋安久額頭青筋暴跳,“舒服你妹!到底是誰舒服啊!”
要不是她練過兩手,身體柔韌度佳,早就骨折n次了好不好啊?正常人能經得住那些匪夷所思的姿勢麼……
傅臣商特淡定面對着她的怒火,將她一縷稍長的頭髮撩到耳後,嘴角一勾,腹黑盡顯——“我們換個刺激點的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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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1月22日,本文今天上架了。存死我了首更也只有八千,沒有一萬對不起t-t,以後每天更一章節六千字。看到這段話的親,感謝各位的繼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