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個表情我就覺得他說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畢竟,忘川雖然霸道且有些大包大攬,但是他不會不講理到這樣的地步!
他剛纔說的那些雖然是很有道理,但,如果,不是涉及冥界的話,想必他並不會說的那麼決絕,而是能做到就儘量做到。
我想如果我妹妹不是冥界的小獸的話,或許他不會這樣排斥?
而且他剛纔話裡明顯就有不爽,或許看得出來,我有把芯兒包在這裡的意思,他也是。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閒事,意思是他不會對這件涉及了冥界的事情負責。
那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忘川這樣討厭冥界?
又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到了這種,連過去萬年的空寂都可以放得下,卻沒辦法放下所有。和冥界抱着氣憤的心態?
不……或許不是氣憤,他只是討厭而已。
那雙墨藍色的眼瞳裡,裝滿了不屑,看不起。就如同見到了長得很噁心的螻蟻。
看到冥界的人,他永遠是那種狀態。
而且,這瞳孔緊縮的樣子,真的代表好像有過什麼奇怪的事情,讓他和冥界結了仇。
於是我又問了一遍:“主人……告訴我,你爲什麼這樣討厭冥界?”
忘川仍舊沒有說話,看起來,是在考慮該怎樣告訴我。
我拉近他的脖子。吻上他的脣:“其實,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並不是那麼無情的人,只是你有你的底線,你也有你的想法。我要問清楚,因爲我在乎的,只是我也有冥界的血緣,你會不會有一天也這樣討厭我?”
眉頭一簇,他順口便舔了一下我的脣,而後警官。
“只要你不吃那些鬼物,改變了體內的味道,依然像現在這樣香香的,我就不會討厭,你要保持這種水果的香香,我就一直愛你,每天都愛你……”
“呃……我哪有香香的。”突然出現的情話,導致話題被繞走了,但我發現了!於是繼續問:“別扯走,我是在問你爲什麼會討厭有冥界味道的?即便是我,也會討厭?”
“因爲……恨吧。”半晌後。他才笑了笑答出來:“這是一種難以控制的情緒,是野獸的記憶,我也沒辦法控制。”
“野獸的記憶……”我琢磨這幾句話,不太懂。
“是啊。我雖然變成人形,但仍舊是隻窮奇,改變不了血統和動物思想。”
“這又有什麼關聯?麻煩你說人話,別說動物話。”
“不過如果可以,我寧願用動物的身形和你相處,總是人形也會覺得彆扭。”忘川又開始試圖把話題往偏了帶。
“我又不介意你變成大貓的樣子!要是抱着睡覺,也得超級舒服的吧?!”不過一說這個我還真就覺得蠻想抱抱他原型的呢!
他笑:“你可知道,我一伸爪子都怕會拍死你。”
“拍死我。你說的簡單……”我嗤之以鼻,卻突然想起剛纔胸都差點被擠爆的事兒,於是一愣,而後有點接受不能的嘆息:“好吧我相信,誰讓我是人呢……可是……我就沒改變的機會了?”
雖然我明知道我不可能像芯兒那樣,變成一隻冥獸的模樣,即便是被忘川打了一巴掌也不會受傷。
那一巴掌要是打在我身上的話,可能要青紫好久。例如遊雁拍我的那一下,簡直就是對我**的暴擊!
所以,我開始往人形上面考慮,是不是能變結實點?!
“有。”他又摟着我緊了一點兒。
“怎麼能改變?”這樣我就能抱着他的原型睡覺?
哎媽。比牀還大的大貓天天陪我睡覺的話,我是不是就不用躺牀了?!
想一想都覺得很幸福!也挺慶幸我找的不是忘川記憶裡面那個鮑魚眼原型的那種獸老公!
那樣的犀牛一樣的皮膚,再加上恐怖的表情,青面獠牙的。我可受不了!
可是等了半天,忘川也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饒有趣味的看着我。
“我和你說話呢!問你能不能給我變稍微硬實一點兒!這樣我就可以躺在你爪子裡睡覺!”
“你想的倒是美。”敲了一下我的額頭,他嘆氣:“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爲什麼不讓我躺在你爪子裡睡覺?你還想別人躺在你爪子裡睡覺?!”
“你不介意的話也可以。”他又開始帶偏話題:“我倒真想找那麼一兩個。誰知道你們人類都喜歡一夫一妻,找了你,就要受約束?”
“你不願意受約束?”我雖然是發現了他在帶歪話題,但是仍舊受不了他拱火。憤怒的揪着他的肩膀衣服:“你還想去找幾個?!”
“若是可以,我倒是想多找幾個。”他故意的似得在我耳邊吹氣:“畢竟,你沒辦法完全滿足我,吃不夠。就會想。”
“我!”我怒火蹭蹭的就竄上來:“你一天都吃幾次了你還不滿足!你還想怎樣!吃吃吃!吃死你!!!”
“那現在就給我吃個夠。”說罷,那大傢伙就直接身子一轉,把我壓下來!
“住手!”我夾緊腿,使勁兒的抱着他的腰。就是一副樹懶的樣子:“你別以爲你這樣就能把這個話題給我忽略過去我告訴你!”
“誒?”他笑着吻了吻我的臉頰:“變聰明瞭。”
“不是變聰明,而是這個真的很重要!我會一直記得!不會被你帶跑!還有!你那點小伎倆我已經全部看透!所以你還是趕緊坦白從寬!不然就抗拒從嚴,你就別想再吃我!”
“你就不怕我真的去找其它的雌獸?”他挑挑眉,似乎對我的要挾很不爽。
“我不怕!”我厚臉皮的一挺胸:“你都說了。沒有什麼獸比人類嫩!我還是有點本錢的!”
“哈哈……”沒忍住,忘川竟然直接笑了起來。
其實看到他的笑,我倒是也蠻想笑的,那種釋然的笑。寵溺的笑,真的很感染人。
但我仍然不會忘記他說的:野獸的記憶。
這幾個字包含了很多東西,雖然跟了他之後我對動物的瞭解度上升,但是也真就沒有到了哪句話都能夠理解的意思。
所以我諂媚的貼了過去:“主人……你和我說嘛……要是說了,今天就給你吃個夠可以的哦?”
“不說。”
他聽到這樣的話,雖然看起來有點動心,但是卻真的沒有什麼大反應。
“明天也可以吃,後天吃。天天吃,隨便吃,行了吧?”
“貌似你犧牲不小。”他笑嘆了一句:“這對你來說這麼重要麼?要滿足我,你可能要……”
後面的話,他在我肚子上畫了個圈,大概是怎麼回事,倒是沒有說出來。
我不知道是什麼,也不想知道是什麼。
反正在我眼裡咱倆現在就是夫妻倆,牀上的事兒,說什麼滿足不滿足的,只是盡力就好。
但有隔閡就不行!
這個事兒要是不問清楚了,搞不好哪天就會成爲隔閡,我可不想突然的某一天,因爲某個事情,就被拴在牀邊只能看不能摸了!
那得多慘!
我可知道那種被拴着不能動,滿鼻子滿臉都是他的味道卻看不到他人的那種可怕的空虛感!
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
於是我憤怒的點頭:“你說啥就是啥!但這事兒必須說。你那個野獸的記憶,到底咋回事!”
那雙墨藍色的瞳孔看着我,半晌,才輕聲說了一句。
“不論什麼生物,都會對曾經傷害過自己的東西產生排斥,這是沒辦法控制的事。”
“然後呢?”我催促着。
“慫恿神界聯合來犯的,便是冥界之人。而當初站在雲端上問我界珠在哪的,就是冥界的大幽王。”
我張口結舌,剛纔那一幕,不停的閃着火花的,從雲層中落下的驚雷和閃電再次晃悠在我眼前!
那個問一次便用雷劈一次的,竟然是冥界的幽王?!
冥界,都是這樣讓人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