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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南君輕笑,黑夜裡一雙晶亮的眸子定定看着他,輕聲問道,“那你呢?有把握贏麼?”
凌爵低頭咬住她的嘴脣,she尖輕tiao勾開她的脣瓣,滑過她的貝齒,和她逗弄着。
“唔……你說話……”
南君被他的強硬把嘴牢牢的堵住了,說出的話,發出的聲音都是含糊不清的。
凌爵只管繼續上下其手,一點點把她身上的障礙清除……
他們有多久沒有在這張*上溫存過了?
反正,凌沁在的時候,他們是不可能在chuang上盡興的……
哦,他記得,有一天晚上,凌沁睡得沉,南君也睡的挺沉,直往他懷裡鑽,惹得他渾身就像着火了一樣,實在沒法睡。
歹念一起,便把她壓在了身下,各種小心翼翼卻又急切的降火。
而後南君被他弄醒了……再然後,就哼哼唧唧的開始做了……
再然後,凌沁翻了個身,兩人都石化了……
再再然後,他就只能抱着南君去浴室裡草草結束。
“你輕點兒!”
南君推着他的手臂,只覺得下shen的火tang狠狠di着她,那股子勁兒還挺瘮人的。
凌爵扣着她的腰,沒再多猶豫,磨蹭兩下便ting了進去。
南君扣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有些難耐的喘息……
之前的問題她也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凌爵還牢牢的記着,在高chao的餘韻過後,凌爵摟着南君,低聲在她耳邊輕哼道,
“兩個男人都能走的那麼遠,我們要是輸給了他們,你能原諒自己?”
秦南君白了他一眼,而後輕笑出聲,只覺得心裡暖的很。
凌爵把她摟在自己懷裡,兩人側躺着都對着窗戶的方向,“阿爵……”
“恩?”
“何西說……你拿淩氏的股份求他做一件事……”
“誒……好累,睡覺吧。”
凌爵親了親她,閉上眼睛便準備逃避話題。
南君不滿的轉過身,用手撐開他的眼瞼,對上他這一雙深邃的鷹眸,“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那時候你和胥何西才見過幾次啊?要是他——”
凌爵看着她,定定的問道,“你覺得我傻麼?”
南君點頭,
“傻!非常傻好不好!!”
“可我覺得自己很聰明,很機智,也很有遠見。”
凌爵揚着眉,說話時語氣那麼得意。
秦南君捏着他的臉,“兄臺,你是從哪得出的這個結論?”
“那時候淩氏集團腹背受敵,optimus被拉下水,我要對付的可不只是一個歐陽輝,還有一個孫家,還有一個錯把爺爺恨死的凌新宇。偏偏那時候……你知道了父母的死因,小悟又過來鬧,我知道自己留不住你,也知道你不可能還若無其事的留在我身邊。”
“孫衾即便進了監獄,也關不了幾年,那男人心眼太小,也太過囂張,難保私底下他不會去傷害你,更何況孫家一直和黑道有牽扯,如果他們真有意對付你,我能做什麼?”
“我打也打不過人家,也沒有分身術或者瞬間移動之類的東西,我唯一能做到就是讓最靠譜,最有力量的人去保護你,爲此,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覺得值得。”
“而事實證明,我的做法沒有錯,雖然沒有顧及到小悟和那個叫畢勝的女孩兒,但我也已經盡力了。那幾年,至少你可以盡情的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樣很好不是嗎?”
“……”
“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你還要我說什麼?再說也只是會顯得我自己小家子氣,會顯得我自己不懂事……”
南君話音的憤慨中還帶着些許鼻音……
像是,哭了?
凌爵低頭,擡起她的下巴,她水汪汪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對上他……
“怎麼了?這樣也哭?”
南君吸了吸鼻子,雙手一伸,摟過他的腰,臉緊緊的貼在他懷裡,沒再吭聲。
凌爵輕輕拍着她的背。
她以前可沒這麼感性……
凌爵不由輕笑,這樣的她也很好,會讓他覺得掏心掏肺也是值得。
南君閉着眼睛,心裡早就感動壞了,她以爲他已經爲她做的夠多了,卻不料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的地方,爲她做了更多。
如果不是胥何西告訴她,他是不是打算就此不提。
夜漸漸深了,大chuang上的一男一女以最親密的姿勢入睡。
興許,還會在夢中相遇。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入了秋。
小凌沁好像長高了一點,白非往凌家跑的次數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頻繁了。
黑露面的次數也多了,以至於和三天兩頭也往凌家跑的胥氏夫夫“偶遇”的次數也多了。
然……
不再是面紅耳赤的爭論,不再是劍拔弩張的互瞪。
有時,黑還會主動邀請胥何西下棋,即便邱子零總在一旁幫着自家男人唱歌,背詩的擾亂敵人。
楚七想要生二胎了,於是總是找南君商量。
南君經驗也不足,兩人有時候相約而行,到處諮詢。
邱子零有時候也想摻和進來,一聽到是爲備孕作準備,總是冷冷哼一聲,而後憋屈的走開。
洛洋和莫然爲了讓平時太過活躍的洛小跳稍微收斂一點,請了個教英文的女外教,怕洛小跳一個人寂寞,便拉着凌沁和白非跟着一起學。
誰知道洛小跳壓根不怕寂寞,白非和凌沁在認真學的時候,洛小跳一雙眼睛就直直的盯着外教老師看,眼睛都眯成了線……
全然一副小*的樣子。
洛洋看外教每次上完課的臉色都異常尷尬,已經默默的讓莫然再去聯繫新的外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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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去一趟,晚點回來,不用等我吃晚飯。”
南君一大早便起來,穿了身素淨的衣服,背了個包便要出門。
凌爵還在飯桌上和凌沁一起吃早飯,只是應了聲,也沒有問她去哪裡。
南君離開之後。
凌爵才放下碗,輕聲嘆了一口氣。
凌沁眨了眨眼睛,看向凌爵,“爸爸,你怎麼嘆氣了?”
凌爵拿過溼巾擦了擦凌沁的小嘴,問道,
“沁兒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
凌沁眨巴着眼睛想了許久,卻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所以乖乖的搖了搖頭。
“你忘了,去年,前年的今天,爸爸都帶你去見了外婆和外公。”再之前,即便他帶她去了,她估計也沒有什麼印象。
凌沁掰了掰手指,算了算今天是幾月幾號……
好像算的有點糊塗了,不過很快就蹦出來九月二十三號!
因爲外公和外婆的忌日就是在九月二十三號!
凌爵點了點頭。
“那爸爸,我們趕緊換衣服去看外公外婆呀!”
凌沁說着便從椅子上下來,拽着凌爵的手便上樓。
凌爵看着這小丫頭,心裡滿足得很。
她還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就帶她去見過南君的父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小丫頭一下子就蹦出來媽媽二字……
南君和父母都長得有點像。
天天盯着*前面的那幅油畫,小沁兒早就把南君的五官鼻子都深深刻在心裡,見到長的相似的,立馬就喊媽媽……
還不會走路的時候不懂事,不知道這種拜祭到底是怎麼回事。
去年,他才告訴她,外公外婆離開的很早,如果他們還活着,她的媽媽會更幸福。
凌沁立馬就說……
“唔,媽媽沒有爸爸和媽媽了,那爸爸,等媽媽回來,我們一定,一定要……對她更好!“
牙都沒長齊,講話音都還不準,就已經知道要對母親更好了。
因爲媽媽沒有爸爸和媽媽了,只有丈夫和女兒了。
南君從沒有帶他去過她父母的墓地,比如今天……
她還是不安吧,怕得不到已逝父母的原諒。
也不告訴他今天是什麼日子,她是出去幹什麼……也是怕他會多想吧?
凌爵換了身清爽的秋衣,給凌沁穿了條簡單的長袖連衣裙,披了個粉色小披肩,替她梳了梳及肩的短髮,這才拉着她的小手出門。
南君出門的時候沒有拉住她,是怕她糾結推辭,還是帶着凌沁直接去,會比較利落些。
省去她那些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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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君的父母葬在東邊靠海的一座墓園。
空氣清新,環境清幽,只是臨海,有時候風大。
今天還算好,萬里晴空,太陽很暖,風也和順很多。
有多久沒來了?
南君手裡捧着一大束百合,緩緩沿着石頭階梯往上走,當初選擇把父母葬在這裡就是圖一個安靜。
可有時候又擔心,爸爸那麼喜歡熱鬧的一個人,會不會待不過,不過還好,有媽媽在。
她……真的是不孝順。
這幾年在國外,一次都沒有回來過,想起來的時候就拖朋友過來拜祭一下,想不起來的時候,就算了。
她不想回來,也不敢回來。
即便是今天……
邁出這一步步之前,她都是忐忑不安的,她有點……害怕面對父母。
不管給自己找了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和藉口,她終究是和害死父母的仇人住在一起,一起生活。
站在黑色的墓碑前,出乎南君意料的是,墓碑附近的花花草草,還有小樹苗倒是整整齊齊,雜草也不多……
倒像是隔三差五便有人過來祭奠一下。
南君把百合花放在父母跟前,她站在那站了許久,站的腿都有點酸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說不出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喉嚨就像被硬石塊堵住了一樣。
眼睛有點澀,可能是被風吹得……
說什麼?
南君拳頭攥緊,良久良久,才哽咽出聲,“我下次再來看你們……”
轉身,有點落荒而逃的模樣——
然,秦南君又愣住,看着凌爵牽着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的凌沁迎面走來,一人捧着一束花……
“阿爵……”
“媽媽!”凌沁見到秦南君,顯然很驚訝,而後忙小步跑到她跟前,風吹亂了她的短髮,“沁兒……”
“媽媽,好巧啊,你也在這裡!嘿嘿!”
南君點了點頭。
看向凌爵……
“凌沁說今天是外公外婆的忌日,拉着我一定要過來看看外公館外婆。”
秦南君看了眼凌沁,只見凌沁把手裡一束小百合放到墓碑前,甜甜軟軟的說道,“外公外婆,我和爸爸媽媽來看你們了!你們過得好嗎?”
“……”
南君站在那,全身都有些僵硬,幾乎是一剎那,她的眼淚決堤了!
凌爵上前忙把她抱住,
“別哭,小沁兒看着呢。”
秦南君揪緊他的衣服,恨恨道,“你又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是來這!”
“那你呢?爲什麼來這不帶上我和沁兒?”
“我——”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可這幾年爸媽的忌日,清明節,我都帶着沁兒來人祖,他們就算有不滿,也該習慣了,你怕什麼?”
秦南君知道自己說不過他,是沒他有道理,只能擡手拼命的捶打他!
“反正你就是壞!”
她遲早得有一天,心臟壞在他手裡!
凌爵深吸口氣,只是輕輕的笑,“好了,爸媽也都在看着呢。”
秦南君吸了吸鼻子,依舊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凌爵摟過她的肩膀站在墓碑前……
“爸,媽,南君回來了。”
“……”
“我知道是你們讓南君回來的。”凌爵握緊南君的手,“是我每次帶沁兒來煩你們,說來說去,就是希望你們能讓南君放下一切,回到我和沁兒身邊……估摸着我和沁兒是真的煩到你們了,沒轍,這才讓女兒委屈跟了我,哈哈!”
凌爵輕笑着說道。
秦南君的心裡卻酸酸甜甜的,五味雜陳。
委屈……她哪裡委屈了?委屈的根本就是他好麼?
“沁兒,給外公外婆磕一個頭。“
凌沁應了聲,便在墓碑前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而後再站起來,走到墓碑邊,摸摸墓碑旁長出來的幾朵小野花。
南君淺淺的吸了一口氣,看向他,
“意思是我離開的這幾年,都是你帶着沁兒過來的?”
“不然呢?”
凌爵輕笑,擡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將來沁兒可千萬千萬不能像你這樣沒心沒肺。”
南君瞥了他一眼,“全天下就你最好了行了吧!”
“在你眼裡,難道全天下不是我最好?”
“……”
南君看着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很想吼他,卻無言以對。
全天下……
他最好了。
在感嘆他的不要臉時,南君卻又莫名的自嘲了一下,他說的沒錯啊。
“剛纔你在這,和爸媽說什麼了?”
“我……”
南君抿着脣,一時間有些無措。
凌爵嘆了口氣,上前把她抱進懷裡,“對全天下的父母來說,孩子的幸福是最重要的。南南,爸媽是什麼樣的人,你最清楚不過了。”
秦南君頭頂在他胸口。
“告訴他們,你現在過得很好,過得很幸福,雖然很不孝,可這都怪凌爵,和你沒有關係。”
秦南君從他懷裡鑽出來,擡手打了他一下。
“誰要你替我攔全責?”
“好了,和爸媽說句話,你都幾年沒和他們好好說句話了?”
“恩。”
凌爵朝凌沁招手,“沁兒,過來,我們先出去,在外面等媽媽。”
“哦,好!”
凌沁上前拉過凌爵的手,轉頭對南君道,“媽媽,那你快點哦。”
“恩。”
南君應了聲,看着他們和爸媽道別後,沿着石頭階梯離開。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南君這纔回身,看着跟前黑色的墓碑,她緩緩蹲下,坐在墓碑前,突地就笑了出來……
輕輕的笑聲如銀鈴般動聽。
“老爸,媽……我回來了。”
……
南君把該說的,想說的話都說完了,想到凌爵和沁兒還在外面等自己,和父母道了別便離開了。
踏在石階上的身體好像輕盈了許多,走了兩步竟像個孩子一樣跳了起來。
沿着小路一直往下,路的盡頭停着一輛銀灰色奔馳。
他愛的男人穿着白色襯衣,灰色西裝褲,修長的身軀懶懶的靠在車上,他的手上用柳條編着花環,她最寶貝的女兒,在路邊摘着紅紅黃黃的小花,而後小心翼翼的遞到凌爵跟前。
凌沁黑色的頭髮上也頂着一個漂亮的花環,讓小傢伙像個小花仙子一樣。
凌爵擡眼,看到她緩緩走過來,身子站直,衝她輕輕笑。
他笑起來……
真帥!
南君心裡這麼想,走到他跟前。
凌爵順手便將手上編好的花環戴在了南君頭上。
南君眉頭輕皺一下,
“會不會很怪?”
都三十歲的人了,還像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樣戴花環……
“媽媽好漂亮喲!”
凌沁上前抱着南君的腿,小臉仰起,笑眯了眼。
秦南君臉一紅,摸了摸凌沁紛嫩紛嫩的小臉蛋。
而後看向凌爵,
“好看麼?”
凌爵點了點頭,“回家吧?”
“恩。”
南君牽着凌沁的手,上了車。
銀灰色奔馳駛上高速,沿着東海岸一路的開……往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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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爵。
把像你這樣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變成一個瘋子的人是我,再把你這個瘋子變成個傻子的人,也是我。
我是該感到慚愧還是該感到榮幸呢?
不對……
我們其實是彼此彼此。
我比你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那麼多瘋狂的事情,那麼多彷彿只有傻瓜纔會做的事情,我們都一起經歷過了。
以後……未來……
還有那麼那麼漫長的路。
這樣的我,配這樣的你,總有預感將來我們還會做更瘋狂,更傻的事情。
那我們到底算不算是般配呢?
不過……
瘋就瘋吧,傻就傻吧。
不是有句話麼……
不瘋魔,不成活。
只要是和你一起,做什麼我都願意。
這一世,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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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南君和凌爵的篇章寫到這裡就算真的完了(某媽好桑感~)。後面新餘和欣恬的番外應該也暫時不會出現這兩隻的身影了。
南南和爵兒其實都是有很多缺點的人,但正如我們現實中的每個人,有缺點,有優點,有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地方,也有讓人愛的死心塌地的地方。
某君始終相信,相濡以沫,不是神話,也相信,婚姻從來不是愛情的墳墓。
彼此理解,彼此坦誠,彼此守着一樣的信念,纔是感情持久的終極法則!唔!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亦或是親情。
藉着南南和爵兒的故事結束,作爲親媽,必須要感慨一下,你們可以無視~哈哈哈哈~~
最後,希望所有看文的寶貝們,感情生活都能順利,即便不順利,也會從中得到寶貴的經驗!哦也~~
明天大更~唔……
原本吧,今天要更新宇和欣恬的……
但倫家發現自己……廢!話!太!多!鳥!!
於是,還是等到明天吧!!哦也~
坑?誰說坑的,拉出去輪了~就醬!祝大家有個愉快的週末!然後明天一定要來看文一定一定要來看文!!
稍等!
【西零番外】在微博上開更了,某君微博【尋君_xs8】!要腳印腳印腳印!恩,重要的事要說三遍!好的,人家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