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細國,白梓陌的宮殿。
莫易年和白梓陌正在交流他們對落落所做事情的第二步計劃。
其實原本是沒有第二步的。
但是莫易年告訴了白梓陌,落落在一個小鎮裡面,下了蠱毒,把裡面的人變成了她的死士。
白梓陌自然不可能不管這件事。
看到白梓陌和那個男人親近的模樣,葉柏辰雖然有絲絲不樂,但又無法發泄,只得一人鬱悶的坐在房中,看着兩人探討關於落落的事情。
白梓陌,你就不能爲我想一想麼,你旁邊還有一個你的男人!
葉柏辰鬱悶的想,拿着糕點,放在嘴裡,幾乎是風捲殘雲地吃了不少東西。
看着這兩人前前後後爲追捕落落之事忙碌,似乎全忘了還有他這個大活人的存在。
他自然不樂,明明白梓陌是他的媳婦兒,怎麼反而圍着那個男人轉悠呢?
終於,葉柏辰忍不住了,趁兩人捱得距離較遠時插了進去,白梓陌看了葉柏辰一眼,知道是小孩心性犯了,沒有管他,反倒是莫易年皺着眉頭看着葉柏辰:“我和女王正在談話,請問你是來做什麼的?”
聽這話,饒是葉柏辰也不住的冷笑:“怎麼,我來照看我的妻子,難道還和你這個外人有干係嗎?”
莫易年冷冷的掃了葉柏辰一眼,不可否認的,他對白梓陌起了點心思,畢竟她是個世間難得的女子但也只是起了興趣而已。
他還並沒有相對白梓陌怎樣,看到這個男子一驚一乍的神情,莫易年十分不屑:“討論怎麼對付落落而已,爲何如此大驚小怪?”
“誰知道你安的什麼懷心思,”葉柏辰不甘心的回道,正準備繼續嘀咕,就被白梓陌一個眼刀掃視的閉上了嘴。
看葉柏辰沒有繼續騷擾兩人的準備,莫易年勾起脣角看着一本正經分析的白梓陌,不由說道:“女王,你的確該管一下您的這位公子了。”
白梓陌沒空理這明顯是調侃的語句,擡頭看了一臉興致的莫易年和遠方憋屈的葉柏辰,淡淡回覆:“我只是爲了我的子民着想,葉公子的事情,你又何必介懷?”
生生被堵了回去,莫易年反倒沒有生氣,只是笑了笑,繼續聽白梓陌的分析:“落落會蠱毒,她這次幹出來如此喪心病狂之事。之前果木女王一直護着她,她卻沒有一點不長進,真是讓人傷透了心。”
白梓陌看着莫易年,心裡更是警惕。
這個莫易年,不簡單。
而莫易年笑了笑,竟然擡起手來,差點就要摸到了白梓陌的頭髮。
就在這時,被葉柏辰給阻止了。
葉柏辰有些委屈的看着白梓陌,眼睛瞪着莫易年。
白梓陌無奈,走過去輕輕在葉柏辰臉上印了一下,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眼神,被這個吻滿足的葉柏辰花癡的笑笑。
之後挑釁的看了莫易年一眼,莫易年手握成拳,沒說什麼。
雖然這刻白梓陌是背對着莫易年,沒有發現,但葉柏辰是真切看到了,用眼睛一直瞟着莫易年,莫易年暗道一聲無聊,便走開了,留夫妻兩人最後站在廳堂裡。
看着葉柏辰柔情似水般的眼神,白梓陌忍不住笑了笑,摸了摸葉柏辰的眼睛。
手心被眼睫毛撩撥的感覺癢癢的,十分舒適,葉柏辰聽到白梓陌低低的笑聲,不禁晃神。 wωw ●TTKдN ●¢ 〇
兩人的距離拉進了不少,不過很快……
白梓陌可沒空裡走神的葉柏辰,她很快就放下手就朝殿外走去。
葉柏辰又有些不高興了,爲了風細國與落落他倆可是好久都沒親熱過了,不過他願意聽從白梓陌的一切一起,只能一切任憑白梓陌吩咐。
不過,他還是有些委屈。
雖是這樣,但還是忍不住了。
跟着白梓陌進到白梓陌平日裡處理政務的殿內,白梓陌斜眼看他,手裡捧着杯丫鬟端上來的熱茶,煙霧嫋嫋升起,把白梓陌那本就出如冰玉的臉龐薰的更不似人間之物。
“怎麼,又有什麼事,用了膳我還要派人去各個地方查落落所做的事。”白梓陌說着,纖手打開杯蓋,啜了一口杯中茶水,她今日與莫易年講了許多,口乾舌燥。
葉柏辰不甘心的上前問:“梓陌,你最近老是和那個莫易年走在一起,都忘了我。”
聽這話,白梓陌自覺好笑,只是怕傷了她的相公的心,走了下來,擡頭看着高高大大不近人情,但在她面前總是像個小孩兒一半的葉柏辰,回道。
“我哪裡不理你,明明是太忙纔會這樣,要不做完這一樁事,便去大陸各地遊走,看看美景,不問世事,像是世間唯有你和我,好嗎?”
她自己說着,也陷入了對那種生活的嚮往,一直勾心鬥角,也累了,若不是有個葉柏辰幫她分擔着憂慮,還不知道撐得下來,臉色立馬柔軟起來,看着葉柏辰。
葉柏辰笑着白梓陌抓着她的衣襟,雖然心裡還是有幾分不快,但隨着白梓陌的主動示好已經慢慢消散,兩人就這樣抱着,莫易年站在門外冷笑的看着相擁的兩人,隨即走開,身影漸漸消失在房屋盡頭。
用了膳,兩人唧唧我我了一會兒,便一同上牀午睡。
莫易年站在自己的房間裡,手敲打着桌子,不知在想什麼,只是偶爾詭異的微笑一下,又放下嘴角。
門外的侍女看他這副模樣很是驚恐,又不好言說,只能低着頭,莫易年也察覺到了侍女的反常,掃了她一眼,侍女抖得更加厲害了。
下午,兩人起來,葉柏辰看着白梓陌又一副要去找莫易年討論的模樣,不快的阻止:“梓陌,你又去找他,有什麼事和我說不就行了嗎?”
“得了吧你,”白梓陌穿戴好衣物,斜斜的挑了葉柏辰一眼。
“那個男人肯定知道落落的脾性,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抓住落落,哦對,我等下還要找他一起去問落落一些話,不然事情總有些謎團沒法解決。”
還有,白清幽。
但是白梓陌沒有說出來。
還沒等葉柏辰開口,白梓陌就自顧自的走了出去,走到莫易年的房門前,敲了一下他的門,門立馬就打開了,莫易年從裡面走出,溫柔的看着白梓陌:“怎麼,有消息了嗎?”
“還沒,不過想要你和我一起去看一下地牢裡的落落,我想一定會有收穫。”
白梓陌提出了她的要求。
而莫易年挑挑眉,看着白梓陌良久,才贊同道:“好啊,那就一起去看看吧,畢竟我們查不到的事也要通過本人來了解對吧。”
白梓陌不可否認,兩人隨着拿着火把的衛兵走進了地牢,地牢陰森森的,因爲關押的都是有重大案件的犯人,審案是必須的,裡面充滿了血腥味和慘叫聲。
過了一會兒,慘叫聲突然停了,間或有潑水的聲音傳來,原來是典獄長知道女王帶着葉柏辰和莫易年來審犯人。
他忙不迭的喊人停手,怕嚇到女王,有命人拿水把地上的血水味道沖淡,這才點頭哈腰的走了過來。
典獄長彎着腰,諂媚的笑着:“女王大人,還有這位公子,請問您兩位是來看這位公子幫忙抓回來的公...落落嗎?”
知道典獄長差點脫口而出公主,但白梓陌並不準備治他的罪,只是微笑的看着他,問道:“那請問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兒?”
被這個和善的語氣問的有點惶恐的典獄長拿出手帕擦了擦他那大腦門,連忙畢恭畢敬的指路:“按您的吩咐,我們一直沒敢動他,只是她有點難管,老是讓我們的獄吏和犯人難以安眠,所以我們……”
還沒說完,路就到了,典獄長忙喊人把牢房門打開,又找人把落落兩隻手臂捆到牢房牆壁上的套子。
火把進來把整個陰暗的牢房都給照亮了,看着落落被堵住的嘴巴和嘴巴旁邊明顯的血水,笑了笑。
俯下身,把那塊髒兮兮的白布條拿開,又看着落落:“怎麼,說不出話了還是?見到我你很震驚吧?”
落落呸了一聲,之後就沒再理白梓陌,任白梓陌怎麼撩撥都不說話。
白梓陌也不準備從她嘴裡敲出什麼來,只是用那塊白布拍了拍落落已經髒兮兮的臉蛋,笑了一下。
帶着莫易年和葉柏辰走出了牢房,一關一關,血腥味和慘叫正在變小,依稀還能聽見落落在牢房裡叫罵他的聲音。
不過無所謂,連人都到這裡了,難道還不怕查不出這個人幹了什麼嗎?
吩咐了手下去各地調查落落的出現情況,坐到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最近真是被落落弄的心情不僅十分糟糕,連身體也有消瘦的跡象。
白梓陌真的好怕會因爲落落,自己的子民收到蠱毒的破壞,但是又沒有什麼用,只得自己盡心盡力的去調查,沒想到果木女王如此精心培養的落落,竟會是如此人物。
莫易年看出了白梓陌心情十分不好,便默默的站到了白梓陌身後開始幫她揉肩,白梓陌閉着眼,兩人呈現着微妙而又和諧的氣氛,
而葉柏辰剛從嚇人那得知白梓陌去了地牢,怕她安危得知白梓陌回來了便趕了過來,看到的便是這幕莫易年幫白梓陌輕輕揉肩,而白梓陌一臉享受的模樣。
他醋罈子立馬就爆發了,也沒管到底是什麼事,就衝了上去把莫易年拉開,肩膀突然放鬆,鼻尖也嗅到了熟悉的氣味。
白梓陌本準備跟葉柏辰打招呼,就看到葉柏辰似是進入了戰鬥狀態,內力在體內翻滾着,顯然,他是在憋着自己的那一口氣。
白梓陌連忙解釋:“柏辰,莫易年只是幫我揉肩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聽他這麼說,莫易年也笑眯眯的附和着,看着兩人這副模樣,葉柏辰突然就像丟失了全身的力氣一般,內力的翻涌一下子就平息了。
他也沒管白梓陌在他身後說的話,慢慢走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