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二州失守,東方璽震怒,朝堂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南宮瀟月緊張的走上大殿,當她在衆人中找尋慕影的身影時卻只發現了東方仟佰和東方旋燁二人,她只好跪了下來,“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東方璽沒讓她起身,直接將木槿白派人送來的書信扔在她面前說道:“凌瀟月,你根本不是洛羽商賈家的女子,而是洛羽七公主,南宮瀟月!是也不是!”
南宮瀟月一愣,不明所以的打開書信,直到看到書信中夾雜着的那張畫像時,往日的畫面一幕幕從她眼前閃過,她想起來了。
東方璽見她默不作聲,便再一次問道:“是不是!”
南宮瀟月深吸了一口氣,回道:“是!”
此話一出,羣臣炸開了鍋,難道真如那些傳言所說,二皇子果真擄了木槿白的未婚妻?
“皇上,微臣以爲,應該把七公主送回洛羽,換回齊、雲二州!”
“臣附議!”
“臣附議!”衆大臣跪了一地,就在南宮瀟月不知所措的時候,太監的傳報聲想起,“二皇子到!”南宮瀟月聞言鬆了口氣,無論如何有慕影在,她便安心了。
緊接着,慕影便帶着一位男子走了進來,“兒臣參見父皇!木槿白信中所言非實,傳言也做不得真,請父皇明察!”
東方璽聞言沉着臉,又聽慕影說道:“這位便是洛羽六皇子南宮謹,他可以作證!”
南宮瀟月聞言震驚的擡起頭,竟然真的是南宮謹,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洛羽六皇子南宮謹參見皇上!”南宮謹行了一禮,將代表自己身份的信物拿了出來,太監見此急忙呈給東方璽。
東方璽看到玉佩上代表洛羽皇室的圖樣問道:“六皇子何故在此?”
南宮謹聞言回道:“我今日來便是請求皇上出手相助,助我奪回洛羽江山。”
此言一出衆大臣紛紛議論了起來,“這不是管閒事嗎?”
聽到大臣們的議論,東方璽看向南宮謹,“你要知道,若朕派人將七公主送還給木槿白,便可不費一兵一卒收回齊、雲二州。”
慕影聞言心中一緊,但沒想到南宮謹竟直接說道:“沒想到玉溪皇帝也不過是個怕事的主,遇到戰爭只會拿女人平事,難不成你們玉溪的土地都是拿女人換的?”
此話一出,東方璽黑了臉,衆大臣嚇得大氣不敢出,反而東方仟佰怒喝道:“你嘴巴放乾淨點,這事本就是因你洛羽公主而起,就算我們將其送回也是情理之中,你怎能如此蠻不講理?”
南宮謹聞言勾了勾嘴角,隨即看向東方璽:“請皇上恕我魯莽!只不過我說的確是真話。在我父皇駕崩之前,便有意將我七妹賜婚於國師慕影,也就是貴國的二皇子。誰知南宮驍竟勾結木槿白逼迫我父皇傳位於他後,木槿白以貴國二皇子性命相要挾,逼迫我七妹嫁於他。我七妹爲保全貴國二皇子不得不假意答應。接下來的你們應當已經知道了。在貴國二皇子回玉溪時,我七妹不惜以命相護,而此時,你們竟又要用我七妹來換取你們的和平,如此行事,難免讓在下心中憤懣。”
這一席話說完,衆人才明白其中原委,東方璽看到慕影默不作聲便知道此話不假了,一時竟也無話可說。然而剛剛還在憤怒當中的東方仟佰說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木槿白當真是欺人太甚,依我看我們就該打回去,給他一個教訓。”
慕影聞言跪下說道:“父皇,洛羽對兒臣的恩情兒臣永遠銘記在心,請父皇准許兒臣帶精兵攻打木槿白,也算報恩了!”
東方璽頓了頓,一旁的東方旋燁也走到慕影身旁:“兒臣主戰!”東方仟佰也靠了過來:“兒臣也是!”
東方璽無奈,只得道:“準了!”
下朝後,慕影帶着南宮瀟月回黎華宮跟趙清離說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趙清離才知道原來南宮瀟月爲自己的兒子受了那麼多委屈,也同意南宮瀟月回二皇子府和南宮謹小聚。
回府的馬車中,慕影輕輕地將南宮瀟月抱在懷中,“齊、雲二州戰事吃緊,我們得馬上準備啓程,今日之後你便與母妃住在一起,安心等我回來。”
南宮瀟月聞言,擡頭看着他,“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慕影剛皺了皺眉,突然意識到,“月兒,你想起來了!”
南宮瀟月看着他激動的樣子,笑道:“嗯!”
此時的慕影激動地像個孩子一樣緊緊地抱着南宮瀟月,“我以爲月兒以後再也不會想起我們的過去了。”
南宮瀟月聞言笑着看向他,吻了上去。自從醒來之後,慕影對她的緊張和小心翼翼她都看在眼裡,好在自己都想起來了,若是忘掉過去那些一起有過的喜悅和悲傷,那該是多麼失落的一件事。
南宮瀟月輕輕一吻便離開了,慕影不滿足於她蜻蜓點水般的吻,瞬間託着她的腦袋吻了上去。這一個深吻似是訴說着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壓抑和思念。
回府後,二人知道南宮謹和賀蘭冷樂一直在會客廳等候,便直接去了會客廳。
賀蘭冷樂看到南宮瀟月後先一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公主,終於見到你了!”
“冷樂!”南宮瀟月鼻子一酸,想起之前在洛羽皇宮的場景,沒想到竟發生了這麼多變故,“你們離開皇宮後去了哪?”
賀蘭冷樂聞言閃躲着眼神說道:“我們被南宮驍追殺,一路逃亡到一個小鎮上,後來又遇上木槿白派來的人,直到被二皇子的人找到,這才被帶到了玉溪。”
“誰知南宮驍與木槿白竟如此喪心病狂。”南宮瀟月嘆了口氣,牽着賀蘭冷樂湊近火盆坐下,二人聊着最近發生的事,感嘆世事無常。而身後的兩個男子就可沒有這般的心平氣和了。
南宮謹看着兩人坐下,這才朝着慕影說道:“多謝二皇子相助,若不是你,我可能就要與冷樂死在木槿白的刀下了。”
“六皇子不必客氣,我們充其量只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慕影勾起一絲冷笑,“今日六皇子在朝堂上所說的話,可不是我告訴你的,看來六皇子對我們的經歷很清楚啊!嗯?”
南宮謹聞言頓了頓,他只顧着說服東方璽,卻忘了隱藏自己,只不過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遮掩的必要呢,“沒錯,我確實有自己的勢力。確實也是聽到二皇子在找我們才故意出現在影衛面前。因爲我自己的勢力不足以打敗木槿白,不過幸好有二皇子助我一臂之力,不是嗎?”
慕影冷笑了一聲:“不得不說,六皇子確實隱藏的夠深。只不過今日我可以允許你利用月兒,此後若有任何對月兒不利的舉動,休怪我不客氣!”
南宮謹挑了挑眉,“自然不會,我的目的只在洛羽的皇位!”
“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