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南宮驍看着桌案上的奏摺內心煩躁,隨意翻開一本,竟是大臣勸他選秀,擴充後宮的摺子。此時,南宮驍眼前浮現出了那張梨花帶雨般楚楚可憐的臉。
隨即,他將摺子摔在了地上,向近侍說道:“將那些讓朕選秀的摺子都送回去。”
“是!”近侍顫顫巍巍的挑起了摺子,全部挑完之後竟有超過一半的摺子都是勸他擴充後宮,開枝散葉。
南宮驍火氣蹭的一下就冒了起來,“這就是我洛羽的朝臣,只會將眼光放在朕的後宮!”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衆人跪了下來,卻聽外面傳報聲想起,“煜辰王求見。”
南宮驍息了怒火,“宣!”
木槿白走進御書房,看着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笑道:“最大的威脅已經解決了,皇上怎還如此大的火氣?”
南宮驍聞言,揮手讓衆人退下,纔看着他說道:“南宮謹確實已經解決了,但是還有一個人。”
“慕影!”木槿白篤定的說道。
南宮驍點點頭,“想必煜辰王也聽到慕影是玉溪國皇子的傳言了吧?”
木槿白聞言挑了挑眉, “既然是傳言,怎可輕易相信?”
“無論如何,也不能掉以輕心。”
“那皇上的意思是?”
“將他逐出洛羽!朕登基時日尚短,根基未穩,若玉溪以此爲由對洛羽出兵,恐難以對付。”
木槿白冷笑了一聲:“他不會輕易離開的!”
“你有辦法?”南宮驍看着他。
“微臣記得皇上答應過,待此事了結,便將七公主賜婚於臣?”
“你是怕朕言而無信?”南宮驍皺了皺眉,將一份明黃色的聖旨交到他手中,“這是先皇答應慕影賜婚的聖旨,此聖旨未昭告天下,便算不得數。只不過慕影身份特殊,朕不便出面,想必煜辰王定有既能讓七公主嫁給你,又能逼迫慕影離開的法子。”
木槿白聞言並未答話,而是將聖旨打開看了一眼,隨後走向燭火,等那道賜婚的聖旨點燃扔進了火盆才說道:“那就請皇上全權交由微臣處理吧!”
“朕只要結果。”
翌日,慕影終於煉製成了師父口中可以續命的藥丸,剛藏好就見木槿白帶禁軍闖了進來。慕影看着眼前的形勢面色不改地說道:“不曾想木將軍在流放路上消失的無影無蹤,時隔這麼久竟搖身一變成爲了煜辰王!”
“那也不及慕影國師混入皇宮這麼多年。只是不知到底是玉溪的皇子還是奸細啊?”木槿白聞言勾起一抹冷笑,隨即朝着禁軍說道:“將慕影國師帶走。”
此時的南宮瀟月聽到慕影身份泄露的消息,不顧宮人的阻攔,風一般的跑向窺天閣,看到門口的禁軍時心裡咯噔一下,她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她急着想進去找慕影,結果慌亂之中撞上了一位紫色華服男子。
“對不起對不起!”南宮瀟月連忙道歉,可擡頭時卻發現,她撞得人竟然是木槿白,“木將軍?你還活着?”
一旁的小太監聞言立馬提醒道:“公主,這是皇上欽封的煜辰王。”
“煜辰王?”就是那個監斬了林家和賀蘭家三百多條人命的煜辰王?南宮瀟月渾身一寒,突然感到一絲危險,剛想避開,卻被木槿白伸手禁錮在了懷裡。
“你幹什麼?”南宮瀟月掙扎着說道:“煜辰王請自重!”
“自重?”木槿白勾起了嘴角,隨即朝裡面喊道:“帶出來!”隨即禁衛軍押着慕影走了出來。
“慕影!”南宮瀟月見此掙扎着想要上前,無奈木槿白用了十足的力氣將她圈在懷裡,“木槿白,你放開我,放開我!”
慕影見此激動的喊道:“木槿白,你放開月兒。”
“哈哈哈!”木槿白沒有理會慕影,反而對着南宮瀟月說道:“慕影身爲玉溪國皇子,卻潛伏在洛羽皇宮多年,莫不是要竊取什麼軍機要密?你說本王該把他交給玉溪呢,還是秘密處置了,嗯?月兒!”最後一句幾乎是貼着南宮瀟月的耳朵。
南宮瀟月打了個冷顫,眼眶裡蒙上了霧水,不斷地搖頭道:“不,他不是奸細,我求求你,你帶我去見皇上,我向他解釋,慕影不是奸細!”
木槿白帶着一臉的笑意,貼着她的耳朵說道:“想要他活命,就看你怎麼做了?”
“你要我做什麼?”
“月兒,難道本王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木槿白勾了勾脣角,“要麼你與我成婚,要麼我殺了他,你自己選。”
“月兒,不要答應他!”慕影渾身冰涼,難道上一世的悲劇真的要重演嗎?
南宮瀟月看着慕影,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上一世害了他,這一世無論如何也要護他周全。她頓了頓,隨即朝着木槿白說道:“你放了他,我便與你成婚!”
木槿白笑了笑,“好!”
“月兒!不能答應!”
木槿白朝禁軍揮了揮手,說道:“帶走!”
南宮瀟月見此焦急的說道:“你要帶他去哪?不是說好放了他嗎?”
“在我與公主成婚之前,他自然要待在天牢裡了!”
“好,記住你說的話!”南宮瀟月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卻見他低聲說道:“放心!本王可不願意看到上一世的慘狀!”
聞言,南宮瀟渾身一震,“你說什麼?你,你是木澤珹?”
“影兒!上一世你爲了他不惜一死,這一世可要乖一點!”
“不可能,不可能!”南宮瀟月滿臉的難以置信,“你放開我,放開我!”她奮力掙扎着,上一世的木澤珹不僅滅了齊月,還殺了許擇之,這一輩子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慕影。
木槿白見此伸手點了她的睡穴,看到她昏睡過去後將她攔腰抱起,勾起了一抹冷笑,“放心,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過他!”
錦繡看着木槿白抱着南宮瀟月進來的那一瞬間,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奴婢見過木將軍,多謝將軍送公主回來,只是這是公主閨房,還請將軍將公主交於奴婢。”
聞言,一旁的太監大聲呵斥道:“放肆!此乃皇上欽封的煜辰王,還不快跪下。”
錦繡聞言一陣顫慄,連忙跪了下來,“奴婢不知是煜辰王,還請王爺恕罪。”雖然害怕,但她還是堅持道:“王爺,此處是公主閨房。。。”
“滾開!”木槿白不耐煩的將錦繡踹倒在地,抱着南宮瀟月徑直進了房間。
木槿白將南宮瀟月放在牀上,手輕輕地撫摸着她的臉,一直向下劃過修長的脖頸,到了領口處,他看着南宮瀟月露出的雪白肌膚,眼中閃過一抹深沉,靜默片刻後又替她整理好衣領,望着她精緻的睡顏說道:“本王要讓你心甘情願的成爲我的女人。”說完幫她蓋上被子出了房間。
“恭送煜辰王!”錦繡目送他們離開趕忙去看南宮瀟月,看到她完好無損的躺在牀上,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今時今日的木槿白已經不是公主當初喜歡的那個木槿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