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麼可是?這世上並不所有事都必須要按照你所謂的正當理由,也許我跟你解釋的,讓你覺得牽強,但我說的是事實啊。不能爲了讓你信,我就去胡編亂造嗎?”寵承戈一邊說着,一邊從椅子上坐在了我身邊,用手攬着我的肩,將我往他的身邊帶。
我的思緒沉浸在他的話裡面,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早就已經伸進了我的衣服裡。捏住了柔軟。
“你……”我氣急敗壞,用力想把他推開。掙扎中,他將我壓在了牀上。我臉上一紅,更加用力地掙扎起來。
還沒有把他的手從衣服裡扯出來,嘴脣就被堵住了。
溫熱的舌,和熟悉的氣息,令我慢慢放鬆下來。
“小沫,我很想你。只要一看到你,我就想抱你,想親你。還想要你。你一定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會有多麼深刻。你天天在我眼前晃,可我還得裝作一點不在意,真的太爲難我了。”寵承戈一邊說,一邊動手要脫我的衣服。
正在這時,忽然又傳來了敲門聲。
這聲敲門向是一聲驚雷,嚇得我一把推開了風塵,趕緊坐起來整理了衣服。問:“誰啊。”
“是我,周沫,你睡了嗎?”
是劉義成。
我看了一眼風塵。他正一臉慾求不滿的哀怨表情瞪着我。我聳聳肩,以眼神示意他坐到對面去。我起身開門。
劉義成進來看見風塵,嘴角抽搐了一下,問:“你怎麼在這裡?”
“就準你單獨來找她?”風塵起身,說。“你找她幹嘛呢?”
“關你屁事啊?”劉義成用肩膀推了一下風塵,順勢又踩了一腳。風塵躲得快,劉義成一腳踩空。
風塵並沒有計較,說:“我出去走走,你們聊吧。不過我警告你,男女有別,說話就說話,不許幹別的。”
劉久成斜眼看了一眼風塵,冷笑道:“你以爲我是你?”
等風塵出去了,劉義成才挑眉問我:“他找你做什麼?”
“沒做什麼,就是說了一會話。”我說。
劉義成盯着我看了半天,一直看得我不敢再與他對視了,才嘆了一口氣:“不是我要說你……”
“那你就不要說我了。”我轉身,越過自己的牀,站在窗前,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劉義成怔了一會兒,才點點頭:“好吧!原本這種事也不應該我說,你自己有分寸就好。我要跟你說的是另外一件事。”
“我當然也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我不願意懷疑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所以我現在很糾結。劉義成,你是不是也覺得事有蹊蹺?”我問。
劉義成點頭承認:“當然是有蹊蹺。不然我爲會什麼單獨來找你?從你忽然消失開始,我和林軒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我覺得你會出事。”
我“嗯”了一聲,單獨消失,如果按照楊一說的說法,六鬼爲了要殺我,那我一定是凶多吉少。
“可是後來,你竟然沒有死。我就覺得,六鬼的最終目的,一定不是爲了殺你。”劉義成一邊說,一邊遙遙頭,“不過,我來這裡不是爲了勸你要相信夏莎的。我是讓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我不要有心理負擔?”
“嗯,就算是有些地方跟咱們想的不一樣,我也相信楊一不會害你。所以,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只用跟着他的腳步走就好了。”劉義成走過來。與我並排站在一起。
我窗戶後面可以看到之前的精神病院,就在我窗外的斜對面。在受了傷的那幾天,雖然我拒絕和風塵見面,但卻經常通過這扇窗去看那邊的精神病院。雖然什麼也不能看見,但知道他在那裡,就會覺得心安。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養成的習慣。
頓了頓,我問劉義成:“你就那麼相信楊一嗎?”
“那你給我一個更值得信任的人?”劉義成笑了笑,雲淡風清地說,“他就像個指路燈一樣,指哪裡,咱們就去哪裡;指哪裡,咱們就打哪裡。如果沒有他,你知道下一步的路怎麼走?與其懷疑自己的合夥人,不如意志堅定點,自己也不會那麼累。”
“可是你前兩天都不是這麼說的。你明明也覺得這件事情蹊蹺。而且,你從前也沒有這麼感性。”我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誰說的?你見到他了?在哪裡見到的?”
我知道劉義成指的是學長,告訴他:“我見是見到了,不過你一定不想看到他那個樣子。那是他的原型,不是你在陽間看到的那樣子。陽間的他是個人,可在那個地方不是這樣子。你知道我爲什麼懷疑楊一的風塵瞞了我什麼事嗎?因爲直覺。”
劉義成盯着我,說我的直接很準。
我點點頭。
“所以我心裡才這麼忐忑。懷疑自己所做的事情,是不是做錯了。但換一個角度,從大方面來說,錯不到哪裡去。他們畢竟是異類,鬼魂在陽間殺人,這種情況本身就不對。”我閉上眼睛,想要儘量把夏莎跟我說的話從腦海裡踢出去。
“你能想明白這些就對了,這些問題,要越簡單越好。”劉義成拍了拍我的肩,接着說,“如果你一下子懷疑這個,一下子懷疑那個,咱們和楊一遲早會散夥的。對了,風塵和楊一,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你瞞着我吧?”劉義成敏感地問,我正要解釋,他又說,“沒關係,現在不方便說就不說,我也只是隨意問問。反正不告訴我,也不是害我。”
我對劉義成這態度簡直是刮目相看,也因爲他的這些話,令我的思緒開朗了不少。我現在何必去糾結那麼多,只要楊一和寵承戈不至於會害我就行了。
我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爲了能夠早日回家。讓我僅剩的家人能夠平安。
“劉義成你知道嗎,楊一曾經說過,在六鬼沒有解決之前,我如果回去了。就會給我的叔叔和爸爸造成災難,所以我不能回家。你說,這樣的理由會不會太牽強?”
“牽強?”劉義成不滿臉地不明白。
我接着說:“以前我並不會這麼想,但是如果他並不是所有事都跟我說實話,我就會懷疑這個理由了。我唯一支撐下去的理由。就是我爸跟我叔叔能夠平安。如果連這個理由也是假的,我真不知道我要隨着他這樣走下去究竟最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劉義成看着我,沒有說話。
很顯然,他的情況要更糟糕一點。就算是肖警官相信了我們,相信了鬼神論,警局也不會取消劉義成殺人犯的嫌疑。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這輩子還不知道要怎麼過呢。想多了也徒增煩惱。不過,我咱說有天份的人,總是會揹負更多的責任。就比如說你,大概是因爲你的能力。所以才被選中。老天爺的這麼安排總是有理由的。”
被劉義成這一陣安慰,我心中稍微安定了些。他走後,我自己又來回想了好幾遍,人鬼殊途,就算是輪迴前的我,和夏莎有過交情,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了。我強迫自己不再去想,躺在牀上好好睡一覺。
睡夢中,聽到了一陣歌聲。這聲音如同天籟,聽得我全身的毛細血孔都舒展開來,歌聲若隱若現,一會兒有,一個兒沒有。但這歌聲,卻令我一整個晚上都睡得特別香。
第二天我再醒來的時候,楊一過來告訴我,我們該走了。
“鬼影事情已經解決了嗎?”我問。
楊一點點頭。
比起前兩次來,這一次解決得令我有些糊塗。
“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吧?比如謝然的父親……”我想了想,說,“夏莎和住在0203的那個鬼魂是什麼關係,這些都還不知道。”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0203那個鬼魂應該只是夏莎弄的一個障眼法。”楊一說。
我想了想,又問:“那麼,爲什麼謝然照的照片會在夏莎手上?他的父親曾經給夏莎的爺爺拍過照嗎?就是在海邊自殺的那個老人。這些弄清楚了?”
“這個也不急,因爲謝然在夏莎死了以後,就不知道去向了。他的身世警方在查。但目前還沒有結果。但根據猜測,他應該是謝賢基的兒子。至於是不是原配生的,這個沒有辦法查。在警方那裡,謝然在來廣成縣之前幾乎是一張白紙。”
“白紙?沒有任何記錄嗎?難道他沒有上戶口,不會也是用的假的身份證吧?”我吃了一驚。
楊一點點頭:“是的,也許他並不叫謝然也說不定。”
“可以查他的出入記錄呀,如果沒有記錄,說不定就在廣成縣。”
“就算是在廣成縣,一個人要是存心躲下去,也很難找出來。而且,不有他的出主記錄,也不能完全說明他就沒有出廣成。從廣成出去,有太多種方法。”楊一一邊說着,一邊在我的房間裡轉了一圈,“你的東西在我們裡面算是最多的了,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