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正前方……”風塵抓住我的手,接着,輕輕地把我的一雙手放在了他的臉龐上,壓低了聲音說,“就是我。”
我的腦海裡頓時產生了了幾秒鐘的空白,隨即感覺到一大股血氣衝上大腦,一把將他的手扯下來。憤怒道:“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玩!”
我那麼認真地問他,並且如此相信他,這傢伙竟然敢耍我?
我相當地生氣,但風塵臉上笑容卻絲毫沒有減退,甚至那嘴已經咧到了耳根:“人鬼殊途,可我現在不是鬼了,小沫……”
我一把推開他,問他的時候死都不說。現在又跟我在這兒裝神弄鬼。這人到底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話是假的呢?
“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嗎?在你學校的宿舍裡……那時候你20歲的生日快要到了,我忍不住就去找你。之後你爺爺死了,在你家咱們也見過幾次面……”風塵不顧我的掙扎,將我緊緊抱在了懷裡,“你記得不記得我給你的項鍊,雖然後來被楊一那個狗孃養的給拿走了,但它也算得上是咱們的定情信物吧?你說對嗎?”
如果風塵剛剛說的這一切。他都能夠通過測算得出,就算真的那麼精準——但對楊一那個侮辱性的稱呼不會有錯,別人也絕對不會知道。
難道說,他真的是寵承戈。
那剛纔爲什麼不承認呢?
“你……我剛剛問你。爲什麼你不說?你說的話,我真的分辨不出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了。”我用力地想要從風塵的懷抱中掙脫出來,但很可惜,這完全是在做無用功。
他抱得相當緊,根本沒有我得以掙脫的機會。
“我現在告訴你也冒了相當大的風險,萬一被某些東西知道了,你的處境只怕會更加艱難。但是有什麼辦法,我忍不住啊。看到你那麼擔心我,想要找到我的下落,我真的忍不住……”風塵忽然伸出舌頭,在我的耳廊上舔了一下,引起我的一陣戰慄,我掙扎得更加用力了。
心裡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好像是四處尋找心心念唸的寶貝終於被找到了,但他卻不是原來的樣子。這種感覺使我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難怪白展翅進入夢裡的那一天,風塵會忽然出現了。因爲我心心念唸的不是風塵,而是寵承戈——但他倆是一個人。
“你,真的是寵承戈?”事實擺在眼前,但我卻不得不懷疑自己在做夢。
風塵點點頭:“如假包換。”
因爲被抱得太緊,我乾脆放棄了掙扎。反而這種重重的擁抱而帶來身體上的疼痛,更能讓我確定這不是在做夢,而是一場真實的事件。
風塵回來了。
我心裡安定多了。
在不知不覺中,我竟然已經愛上了他。只要他一段時間不出現,我的心就會失去方向,變得忐忑不安。
“那我是叫你寵承戈,還是叫風塵?”我問了一個比較白癡的問題。
“你隨意。看你喜歡什麼稱呼。名字不過是個代號,重要的是我這個人。就像你,無論是小沫還是周沫,都是我的人。”
“沒人的情況下,還是叫你風塵。”我遲疑了一會兒,擡手抱住風塵的腰。
我這個動作令他欣喜不已,手下的力道更大了。我被抱得骨頭都散架了,但卻還是不吭聲。
他抱了大約有十幾分鍾,才終於鬆了開手。我以爲他會說些什麼,卻沒有想到他二話不說,直接吻住了我。
“嗚……”我想要反抗,風塵卻騰出一隻手。死死地扣住了我的頭,不讓我動彈。漸漸的,我也就不再反抗了。
心中被填得滿滿的。
風塵吻得非常仔細,也很深情。我竟在這樣溫柔深情的吻中漸漸的迷失了自己,意識像是消失了一般。
與鬼身時冰涼的寵承戈不同,此時的風塵有體溫有心跳,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被他吻到神魂顛倒,再次找回意識的時候,發現竟然被直接壓在了牀上。並且是以一種極其羞恥的姿勢。
“你……”我臉上爆紅,用力要將風塵推下去,但他雖然看起來瘦,力氣卻大的驚人,我用盡力氣推了兩下,完沒有任何作用。
風塵露出一臉招牌壞笑,不顧我的反對,再次吻了上來。我氣極敗壞地別開臉,沉聲道:“你不是個道士嗎?道士不是需要操持那什麼……你到底想要幹嘛呀……”
“哈哈……”風塵聽了我的話,像是聽到了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樣,“我說我是道士,你就真的相信啊。我雖然暫時失去了很多能力,但也比一般人強很多。你放心,不會有影響。”
說完,風塵直接把我上面的睡衣擼到了胸口的位置,接着低頭……
我全身一個激靈,敏感位置的溫熱觸感令我腦中閃了一道白光,心跳猛地劇烈跳動起來。口中無意識地喊了一聲。
“真敏感……”風塵笑話了我一句,直起身體脫去了上身的t恤,露出精壯的胸膛來。他穿着衣服的時候。我以爲他全身就幾塊排骨,卻沒有想到,脫了衣服的胸膛這麼完美。
我一時有些愣神,以至於被他再次頃身抱住我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意識到可能會發生什麼。我心裡一陣緊張和害怕,開始劇烈的掙扎。但風塵卻沒有給我掙脫的機會,他很快控制住了我。用火熱的吻,堵住了我的脣。
“小沫,我等這一天實在等太久了……”風塵伏在我耳邊,輕聲對我說。
我被這樣的情話溫暖了心田,但很快身體上的疼痛,幾乎把我撕成了兩半了。
本能的尖叫還沒有溢出口。就一把被風塵捂住了嘴。“這隔音效果也就這樣,你也矜持點兒……”
我tm也沒有不矜持啊,這不是被強迫的嗎……
真的很疼啊尼瑪……
初次的疼痛令之前累計的溫馨和疼痛完全化爲了零,我頭上不斷冒着冷汗,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瀕死的魚,在魚肉裡垂死掙扎着。
風塵卻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聲,再次吻住了我的脣。
“一會兒就不疼了……”
這一晚上也不知道怎麼過的,我一會兒覺得自己像一搜船在海上飄蕩,一會兒又像是被丟在了彩雲裡飛翔;身邊有很多鳥兒,它們的羽毛刮過我的身體,輕輕的,癢癢的。
最後怎麼睡過去的,我完全就不記得了;或許是在風塵的折騰下,直接暈過去了也說不定。
這一覺睡得相當死,以至於我醒過來的時候,意識還不清醒。處於完全的混沌中。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我動了動身體,發現全身就像是羣歐了一樣的疼。特別是腰部以下,痠痛難忍。
這一痛。立刻讓我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一瞬間感覺連脖子都發起燒來了。轉頭一看,身邊空蕩蕩的,除了自己的睡衣睡褲,其他什麼也沒有。
獨自醒過來的失落感圍繞着我,我起身在牀上呆坐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一下自己空蕩的心情。
旅館裡的牀單是白色的,所以我起身以後,牀上的血跡就非常明顯。看着這樣的“證據”,心裡的感覺特別奇怪。
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包圍了我。
昨晚實在是……鬼迷心竅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扯下被單,扶着牆進了浴室。先是把被單親自手搓乾淨了,接着纔開始洗澡。
洗澡的過程大約花了半個小時,直到確定身上確實沒有什麼痕跡了,我才終於洗完,抱着被單去陽臺上曬。
回到房間就響了,是風塵發來的一條信息。
“你醒了沒有?我怕回來得太晚被人發現,所以一大清晨就走了。看你睡得那麼香,捨不得吵醒。我買了粥,就放在桌子上,你看到沒有?乖乖喝粥,先墊一下肚子再吃別的。”
剛纔只顧着發呆,也沒去看桌子上都有些什麼。現在看到短信,纔看了一眼桌面,果然在那上面看到了一個裝了早餐的塑料袋。
收到短信前與短信後的心情完全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折,我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地從椅子上蹦起來,忽然的動作差點沒把腿痛死。
打開那碗粥,一碗清香的粥擺在了我的面前,還帶着一絲溫熱。
我先是喝了一杯水,緩了一會兒,才喝了一口粥。這粥很清淡,紅豆燱米,我喝了大半碗,就有些喝不下去了。
剛剛放下碗,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我將沒喝完的碗和塑料袋全部都扔進了垃圾桶才起身去開門。
劉義成站在門口問:“你不吃早餐了?大家可都在等你呢。快九點了都,你咋這麼能睡呢?”
我本來是想不吃,但又怕引起懷疑,便關了門和劉義成一起走了。我們去的那家店是平時經常吃的那家。劉義成說大家都在等我,實際上沒有一個人在等,林軒和楊一早就吃完了,正慵懶地在坐位上玩。我剛剛坐下,腦中忽然一疼,接着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