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話還說完,一邊的白子畫就已經把手上的石頭朝葉刑天砸了過去了。管家阻止不及,不禁抽了口冷氣,急忙看向了葉刑天,在心裡祈禱着最好不要砸到葉刑天。
而這次,如管家願了,石頭被葉刑天躲開了。因爲葉刑天雖然在跟管家說話,但眼睛卻一直在瞄着白子畫,心裡對這個出手不留情面的美人也有着防範。而果然如他所料的,白子畫又出手了。
葉凱成慶幸自己所料不錯的同時,終於是看清了這個美人冷漠的性子了。這石頭砸人可不是小事情,但那美人動手一點也不留情,根本就不管這一砸會出什麼後果。要說他後臺硬的話,葉刑天覺得或者有可能。但要說他是傻到不懂得輕重的話,葉刑天可不這麼認爲,因爲一直,美人的臉上都那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這點讓葉刑天很是動怒,蹙起了眉頭盯着白子畫。
“少爺,您……”管家鬆了口氣的同時,不禁要說白子畫兩句。可是話到嘴邊,看着白子畫那冷漠的模樣,臉上閃過一抹疼惜,就收住了話尾。把白子畫拉到了自己的身後護着,轉頭看向了牆頭那高高在上的葉刑天。
此刻葉刑天臉上的不悅管家哪裡會看不到,這樣仰視着葉刑天,管家很明白,這個年紀輕輕的葉家少主,可不是個靠着家長才能在外面呼風喚雨的人,而是靠他自己的真本事。對此,管家不禁有些頭痛了。
“葉少爺,我家少爺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們剛到這裡,少爺他還不認識您,纔會發生誤會的,還請您不要見怪,回頭我一定上門賠禮道歉的。”管家只好從葉刑天這邊下手。
“呵,笑話,這種事就這樣過去,你當我是什麼?”葉刑天冷笑了一聲,對於管家的話很是不屑。被冷眼,被扔鞋,被放狗咬,現在還被石頭砸,可以說,除了葉振,從來就沒有一個人敢對葉刑天做其中的任何一樣,而今天白子畫卻一一挑戰了,他怎麼可能輕易消火。
“葉少爺,真的很抱歉,但還是想請看在葉先生的面子上原諒我們這一次。”管家再次說道。
而他這話,讓葉刑天眉頭蹙了蹙。
話說因爲這裡是葉振的地盤,葉振的家也是在這裡的,所以保全方面,更是有葉振親自抓,這裡自然都是一片的太平。而這裡別墅的價格都貴得驚人,但還是有很多的人趨之若鶩,不只是因爲這裡條件不錯,更重要的是,這裡的保全可以讓人絕對的放心。所以說只要入住了這裡,就是葉振要保護下來的人。管家這樣說,意思很明瞭,就是提醒葉刑天不要壞了葉振的招牌。
對此葉刑天看着管家,又看了看管家身後的白子畫,眉頭都蹙起來了。
“天哥,石頭撿來了,給你。”這時,牆外頭的幾個兄弟都回來了,各自撿了不少的石頭。古越手上的那兩塊更誇張,比他的一隻手張開了還要大。被這石頭砸到的話,那肯定是能要人命的,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撿到的。
葉刑天看了看石頭,又轉頭看了白子畫一眼,隨即嘴一揚。蹲下了身,伸手錯開古越送來的石頭,挑了在古越後面羅飛手裡比較小一些的石頭。那石頭不大,就一個拳頭大小。葉刑天不理會兄弟幾個錯愕的表情,拿在手裡掂量掂量,然後轉過身來,看着管家,笑道:“行啊,你說的這些都是小事,只要他答應我一個條件,這些事我可以就當沒發生過。”
“什麼條件?”管家看着葉刑天手上的石頭,眉頭猛的一跳,但還是詢問道。
“讓他挨我的石頭一下,不許躲開,只要這樣,今天的事,我就可以都不追究,怎麼樣?敢不敢?”葉刑天眯着一隻眼,拿着石頭對着白子畫瞄準着,最後的那句話,是跟白子畫說的,帶着挑釁的意味。
“不行,這可不行。”管家想也沒想的拒絕了,一邊說着一邊急忙的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白子畫,想護着白子畫以免有危險。
“那就是說沒得商量了?”葉刑天對於管家的舉動,有些不滿,收起了笑容,道。
“不是,葉少爺,我知道我們家少爺做的不對,你有氣那是自然。要不這樣,我讓你砸,你要是不消氣,就多砸幾下都可以,我不會躲的。”管家急忙解釋道。結果他的話剛一落,葉刑天手上的石頭就毫無預兆的朝他砸了過去,砸中了管家的膝蓋。這一下葉刑天用了很大的力,管家忍不住叫了一聲,一下子就吃痛的跪了下去。
“吳叔。”白子畫終於是動容了,急忙伸手扶住了管家吳叔,一直冷冰冰的神色被驚嚇的表情所代替了。
“我、我沒事,少爺不用擔心,我好好的,看,都沒事,你不要急。”管家吳叔沒管他腳上的傷,而是急忙的站了起身來,似乎剛纔那一下真的對他沒造成什麼影響一樣,反而安撫起了白子畫來。只是他臉上的肌肉有些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幾下。
葉刑天在上面看着,在看到白子畫終於有所動容了,心裡不禁滿意了一些,不過隨即看着他臉上那滿是驚嚇的模樣和吳叔的舉動,葉刑天有些疑惑。因爲白子畫不想是那樣容易受到驚嚇的人,不然不會在聽到他要拿石頭砸他的時候還無動於衷,他的受驚,似乎是因爲管家吳叔的受傷而被驚嚇到的。而管家的情況同樣讓葉刑天疑惑,要知道,剛纔他因爲管家的話而惱火,那一下,可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所以管家的膝蓋,肯定傷的不輕,但看管家那樣強忍着安撫白子畫,葉刑天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不過隨即的,他就看見白子畫用痛恨的目光看着他,這點讓葉刑天不禁收起了之前的疑惑,繼續剛纔的事,又從羅飛的手上拿了個小一點的石頭,再次的對準了白子畫。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是管家讓我砸到消氣,還是你小子讓我砸一下,讓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葉刑天道。
而葉刑天的話,讓牆外的急個兄弟都有些意外。剛纔他們聽葉刑天說要石頭砸狗,就去撿了,沒想到一回來,卻變成了葉刑天用石頭砸人。不過意外歸意外,他們在這時候都沒出聲,默契的站在葉刑天這邊。
而葉刑天的話一落,管家就再次的把白子畫護在身後,還打算自己去接石頭。不過被白子畫一手扣住,推到了一邊去。
白子畫沒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葉刑天,漂亮的雙眸中帶着決絕,一聲不吭的看着葉刑天。意思已經很是明瞭,他要接下葉刑天的這塊石頭。
管家吳叔又一次的衝過來擋在白子畫的身前,這邊的動靜,已經讓別墅裡的其他人都聽到了,趕過來了幾個傭人,還有兩個保安。
“你真的想好了?這石頭要是砸在你那漂亮的臉蛋上,那可就毀了,指不定會把你那挺翹的鼻子砸塌了,或者把你砸瞎了,我的準頭可是有的。”葉刑天根本就不理會那些外人,對着白子畫說。
“葉少爺,您就高擡貴手吧,您這樣做,葉先生肯定也不會贊同的。”管家出言道。
“這點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老頭子跟我說過如果想讓自己過得舒心,那就有仇必報。”葉刑天冷笑了一聲道。然後看着靠過來要幫忙的那兩個保安,終於是有些不耐煩了:“他既然已經同意了,那你就給我走開,我和他也沒多大的事,就這一石頭就能解決了。你要再礙事的話,就不只是這石頭而已。”
葉刑天下了通牒了,管家卻還是想拼死保護白子畫,這時白子畫開口了:“把吳叔拉走。”
他是對那兩保安說的,保安爲難的相互看了一眼,但在白子畫冷冷的目光下,不得不上前把吳叔給拉走了。吳叔被那兩保安架着,還在死命的想過來阻止,只是腿受了傷,掙扎不開。只能大聲的求着葉刑天手下留情,不過葉刑天沒去理會。
這樣,白子畫就孤零零的站在葉刑天的前頭,葉刑天不用再惱火被阻擾了。
葉刑天看着一臉冷漠的白子畫,不知道怎麼的,葉刑天覺得白子畫整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了一種不該在他這年紀會有的一種淡漠,或者說是解脫纔是。現在這樣的事,能有什麼好解脫的?可白子畫就是給他一種這樣的感覺,葉刑天心裡都覺得有些悶悶的。
最後他也不多話了,看着白子畫,舉起了石頭,在管家的驚呼下,朝白子畫砸了過去。
那一刻,不管是在牆內的人,還是在牆外的人,都一瞬間屏住了呼吸,差不都都猜到這一下肯定會砸到白子畫的。但是,讓他們意外的事,慘劇並沒有發生。那石頭沒有砸中白子畫,而是從白子畫的耳邊呼嘯而過。
衆人不禁深深的吐了口氣,不過牆外的葉刑天的兄弟幾個,卻都是一臉的疑惑,很意外以葉刑天的能力,竟然沒有砸中白子畫。
而對此,葉刑天卻沒有任何失望的神色,似乎是早就知道這石頭砸不中白子畫一樣,因爲他本來就沒打算真的砸白子畫,因爲心裡莫名的捨不得。
或許是被這樣一張美麗的臉給蠱惑的吧,又或者自己其實並沒有真的那麼生氣。葉刑天這樣想的。
最後看了白子畫一眼,白子畫也在看他,不過兩人都沒有開口,最後葉刑天轉身從牆頭上跳下,離開了。
葉刑天走開,其他幾個自然也跟着,不過都看得出葉刑天此刻心情不是很好,所以都沒出聲詢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身後還能聽見管家吳叔緊張的詢問白子畫有沒有受傷的聲音,葉刑天雙手插進了口袋,眉頭緊蹙,心情有些煩躁。
(伏木:大家猜,葉爸爸和葉爹地兩個關係惡劣成了這樣?到底要怎麼和解呢?……另外,這個新封面大家喜歡嗎?還是喜歡原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