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墅的大廳裡,兩方人馬正面對面的站着,氣氛很是緊張,一不留神,就是一場血拼。
而兩個領頭人此刻正在客廳的沙發上坐着,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佐言呢?”一身凌厲氣息的葉凱成,眉宇間滿是隱忍的不耐,冷着聲詢問道。
“佐言是誰?我不認識,我這可沒有一個叫佐言的人。”高凌雲還是一副張狂的模樣,翹着腿,擡着下巴,抽着煙,不屑的說道。
他的話頓時讓葉凱成的眉頭一蹙,氣氛也跟着再次的緊張了起來。
“啊,我知道了,你說的是不是那隻會咬人小貓?要說他的話,我倒是知道,被我關起來**了,他太不聽話了。”氣氛僵持了一會兒後,高凌雲才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說,說着還擡起了手來,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的咬痕。
葉凱成看了一眼高凌雲的傷,自然是猜到了是誰咬的,看那還在滲血的傷口,葉凱成也就知道那傷口才剛咬沒多久。
“我要見他。”葉凱成沒多廢話,直接要求道。
“見他?有這個必要嗎?你不是已經放棄了麼。在你食言的時候,你就該知道你已經沒資格再見到他了。”高凌雲因爲葉凱成的態度瞬間的臉色一冷,對葉凱成的態度,高凌雲相當的不滿。食言在先,砸場在後,現在竟然還這樣囂張的提要求,高凌雲都不知道原來還有人比自己還囂張。一手掐滅了剛抽一半的煙,冷冷的看着葉凱成。
“是誰食言在先的,你要是想好好談這事,你就不該傷到他,我們的事你想怎麼着直接往我身上來,你欺負他算什麼手段。”一聽高凌雲的話,葉凱成猛的站了起身,怒斥道。把佐言推下樓,讓佐言受傷,竟然還敢提什麼食言。佐言一向最怕疼了,還被那樣推下樓,想也知道肯定很疼的,葉凱成想想就覺得心疼,更加的火大了。
因爲葉凱成突然的發火,兩方的手下的心都緊繃了起來,只等情況不對,立刻就動手了。
而高凌雲看着憤怒的葉凱成,眉頭不禁一蹙。聽葉凱成的話,貌似是在指着他們食言在先,先傷了徐佐言,葉凱成才發火食言砸場的。這讓高凌雲心裡頓時覺得哪裡不對勁了,看來葉凱成這次食言和砸場,其中真的是有貓膩。
而葉凱成說的傷了徐佐言在先,徐佐言在這沒人敢傷他,唯一受的傷,那就是在昨晚逃跑時滾下樓梯傷到的。可這事,只有自己的手下知道,葉凱成是怎麼得知的?還有要是知道的話,那也該知道徐佐言是自己滾下樓梯的,葉凱成不該把這事算在他們的頭上。這其中,肯定是出了什麼變卦了。
高凌雲的沉默,讓現場一片的安靜,誰也不知道下一刻,高凌雲會給出什麼樣的解釋。
“有人跟你說我傷了徐佐言?”高凌雲想了一下後,側了側頭,往椅背上靠了靠,這才詢問說。
葉凱成沒多說,直接把手機丟給了高凌雲,讓高凌雲自己看看。
高凌雲打開了手機,就看見葉凱成手機上有關徐佐言的照片,果然是昨晚徐佐言滾下樓梯的照片,還有一張徐佐言滾下樓梯後,受傷的照片。
一看這照片,高凌雲就已經知道這事是有人在搞鬼了。
能那麼巧的拍到徐佐言滾下樓梯的人,當時肯定是在場,而且很明顯是第一個,不然沒辦法拍到這第一手的照片。而徐佐言會不會摔下樓梯,是沒人能料到的,在徐佐言滾下樓時就能拍到照片,可見手機當時已經開了拍攝模式了,明顯是事先準備好的。沒人能未卜先知,除非是人爲。看來昨晚徐佐言說自己是被推下樓梯的,並沒有說謊,那說謊的只能是自己的手下。至於自己的手下爲什麼說謊,很簡單,因爲推徐佐言下樓的,就是他,而能拍照的,也只有他。把照片發給葉凱成導致葉凱成發火食言的,自然也是他。
高凌雲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已經知道事情的問題出在哪裡了。
“去把開文給我找出來,他要敢反抗,不用客氣,留口氣讓我問件事就行了。”高凌雲陰沉着臉對身邊的手下交代說。
而他的話,讓一旁的手下都有些錯愕。因爲高凌雲話裡的意思是說開文要是反抗了,可以直接制服,只要留口氣在,就算是打殘也沒問題。開文是高凌雲的手下,是他們的兄弟,而高凌雲此刻發這話,衆人不禁起疑開文幹了什麼事讓高凌雲這麼生氣。不過想也知道,肯定是跟今天這事有關的。
“還不快去。”見手下一臉疑惑的模樣,高凌雲不禁暴怒了,抓起一邊的菸灰缸直接砸了過去。
“是。”見高凌雲砸菸灰缸過來,手下下意識的想躲,但一想高凌雲那憤怒的樣子,也不敢躲了,只好硬着頭皮任菸灰缸砸到自己身上。這才答應了一聲,急忙的跑掉了。
“今天的事有些誤會,佐言摔下樓梯的事另有原因,我讓他下來自己跟你解釋。”高凌雲對葉凱成也不想服輸,但確實是他這邊出了問題,所以語氣不太好的解釋了一聲,然後就讓人上樓去找徐佐言下來。
葉凱成見高凌雲一系列的動作,也已經知道事情可能有變,便也就忍下了怒火,坐了下來,等待徐佐言下來。
在場的衆人,在見葉凱成坐回去後,才都鬆了口氣,氣氛也不再那麼僵了。
而樓上,徐佐言已經換了一身的衣服了,此刻正心神不定的在屋子裡轉圈中。時不時的跑到門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聽外面的動靜,時不時的跑到窗邊看看外面的情況,不過雖然心裡着急,但徐佐言這次乖了,不再想着往外闖了。一是因爲純心在一邊看着,二是因爲葉凱成既然來了,那解決問題就只是時間的關係了。再不行,要是打起來了,自己不出去,也省的給葉凱成添亂,只是擔心葉凱成的安全。
“純心,你說下面情況怎麼樣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啊?”再次的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外面的動靜,卻依舊沒能聽到什麼消息,徐佐言有些急的詢問一邊的純心。
“沒動靜就說明沒打起來。”純心也不想回答,但徐佐言一直轉一邊轉着,惹得她心煩,便迴應了一聲。此刻的她,也一直繃着心在擔憂着下面的情況,擔憂着高凌雲的安危,所以多少也是理解徐佐言擔心葉凱成的感受。
“對啊。”徐佐言擔心則亂,這會聽純心一說,也就安心了一些了。回到了沙發那坐下,期待着一會就能見到葉凱成,就能跟葉凱成回家。
而就在這時,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頓時讓純心和徐佐言都瞬間繃住了身體,不知道外面來的人是誰,又來幹什麼?
“誰?”純心警惕的詢問一聲。
“我是,開文,老闆讓我過來帶徐佐言下去。”外面有個男子迴應了一聲。
“進來。”純心這纔開門讓人進來,看到確實是高凌雲的手下開文,純心這才放心了一些。轉身對徐佐言說道:“快點,老闆叫你下去。”
但徐佐言這會卻又抵抗起來了,看着開文,眉頭緊蹙,不肯上前。因爲這個開文不是別人,正是昨晚把他推下樓梯的那個人。雖然不知道開文爲什麼對自己抱有敵意並下了黑手,但徐佐言不會忘記開文昨晚那詭異的笑容。儘管現在他很想立刻跑下去見葉凱成,但現在來叫他下去的是開文,徐佐言下意識就覺得不可靠,不敢輕易的跟開文過去,覺得有絲危險在房間裡蔓延開來了。
“你還愣這幹什麼?”純心有些不滿,剛纔還一直鬧着想下去看看,這會又想玩什麼?就不能安份點嗎?
純心不滿的看着徐佐言,但隨即,她就發現徐佐言神色有些不對勁了,因爲徐佐言用很不信任的目光看着一邊的開文,想是在防備着危險一樣。這不禁讓純心起疑,難道徐佐言和開文之間有什麼問題?隨即的,她就想到了昨晚徐佐言說的開文把他推下樓,還跟高凌雲說不要開文看着他,開文會害死他的。現在再看徐佐言的神色,貌似真的很緊張,在戒備着開文,甚至因此而不願下樓去見葉凱成。而這種情況,有一種比較靠譜的說法,那就是徐佐言昨晚說的並不是在報復開文,也不是在挑撥離間,而是因爲徐佐言說的是真的,開文就把他推下樓梯的人,所以徐佐言現在纔會對開文這樣防備。而關於徐佐言看管的問題,高凌雲一開始就已經明確的說明了,不能讓徐佐言受傷,而開文這明顯是明知故犯,這不只是在害徐佐言,也是在害高凌雲。一想到這,純心頓時心裡一驚。
而就在這時,突然前面的徐佐言露出了一抹驚恐的神色。純心立刻就意識到危險了,所以在徐佐言朝她喊道‘小心’的同時,純心就快速的往一邊躲閃。只是還是晚了一點,手臂傳來了一陣的刺痛,那裡已經被開文刺了一刀了。
“純心。”一看見開文的刀子下一刻就染血了,徐佐言的心都緊繃了起來,大叫了一聲,朝純心跑了過去,扶住了純心。近了纔看到,純心的手臂上,已經被刺了一刀,而且傷口很大,血也流的很快。
“純心你怎麼樣?”徐佐言緊張的詢問着,他怎麼也沒想到,開文會連純心也下手。本以爲或許自己是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開文,才讓開文對他下黑手。但怎麼也沒想到開文竟然會對純心下手,他們可是自己人啊,剛纔開文的刀可是要朝純心的腹部刺去的,要不是純心躲閃得快,純心很有可能會沒命,很明顯開文對純心也下了殺心了。果然自己猜的沒錯,開文這人有問題!
(言言,你一定不要有事啊,不然凱哥會殺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