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的視線立刻轉向了她,說道:“柏寒回國了,郝天現在正在機場接機,如果我們現在去機場,應該還能來得及。”
曹月聽到了這個消息,立刻站了起來,拉住了勞倫斯的雙手說道:“那還在家裡等什麼?我們馬上去找他們。”
曹月的心情糾結了起來,勞倫斯的心裡充滿了狐疑,立刻拉着他離開了家裡。
勞倫斯的心裡充滿了狐疑,總感覺在新加坡出了什麼事情,否則姜柏寒怎麼會回來,一點兒也不像他。
機場,郝天低垂着頭,不停的看着手腕上的手錶,心情比剛纔更加的焦慮。
勞倫斯和曹月忽然來到了他的身後,勞倫斯的手輕輕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郝天立刻轉過了身,看着身後的兩個人。
片刻之間,郝天蹙緊了眉頭,問道:“你們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們在家裡等消息嗎?”
曹月拉開了勞倫斯,看着郝天質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要告訴我。”
郝天的神色凝重了起來,仔細的看着曹月,遲疑了很久,才說道:“姜柏寒爲了夏谷雪,被雷豪的人打傷,所以讓我到機場來接機。”
瞬間,周圍的氣氛凝滯了下來,曹月和勞倫斯相互的看了對方一眼,郝天的心情更加的緊張了起來。
忽然,遠處夏谷雪已經推着姜柏寒走向了他們,郝天和勞倫斯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起來,立刻衝到了他們的面前。
郝天握緊了夏谷雪的手,問道:“他到底怎麼了?爲什麼會坐着輪椅出來?”
夏谷雪低垂下了頭,不敢看他們的眼睛,勞倫斯看到她的樣子,已經很清楚,事件又是爲了她。
勞倫斯的視線轉向了曹月,說道:“帶她回去休息,不要讓她再亂走了。”
曹月抿着脣瓣,走到了夏谷雪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說道:“這次你讓所有的人都擔心,讓柏寒傷成這樣,以後看你還敢不敢。”
夏谷雪的視線還是落在了姜柏寒的臉上,姜柏寒的臉上仍然覆滿了寒冰,不想理會她。
郝天看到夏谷雪走遠了,才握住了姜柏寒的手臂,問道:“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姜柏寒的一隻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擡起了頭看着郝天,說道:“你不應該先送我去醫院嗎?”
勞倫斯伸出了手,制止了郝天繼續追問下去,他們一起送姜柏寒離開了飛機場。
一個小時後,勞倫斯站在了醫院的病房裡,他的視線轉向了醫生,問道:“醫生,他的腿到底怎麼樣了?”
醫生的雙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裡,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有兩處骨折斷裂,恐怕要恢復需要很長的時間。”
姜柏寒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雙手忍不住握住了牀單,醫生已經轉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慢慢安靜了下來,郝天的視線看向了他們,終於冷靜不下來了,質問道:“你到底怎麼想的?找到了夏谷雪應該第一時間送回來,而不是拖延到現在。”
姜柏寒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遲疑了一會兒,才說道:“當時的情況很複雜,雷志文送她到醫院,醫生建議要靜養一個月,我也不知道雷豪怎麼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還讓人抓走了她。”
郝天已經忍無可忍了,一隻手用力打在了一旁的牀頭櫃上。
沉默了一會兒,郝天才怒斥道:“每次都是因爲夏谷雪,難道她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她已經害了你很多次了。”
勞倫斯走到了郝天的面前,拉住了他的手臂,說道:“男女之間的感情你不懂,既然失敗了,就想其他的辦法。”
郝天用力的推開了勞倫斯,臉上盛滿了怒火,怒瞪着他。
雙手握緊,郝天毫不客氣的怒斥道:“你當然可以這麼說,他現在跟廢人有什麼區別?”
郝天實在看不下去了,轉身離開了這裡,勞倫斯的視線落在了姜柏寒的身上,走到了他的面前。
彎着身子,勞倫斯的一隻手握住了他的肩膀,問道:“你還是放不下曹熙,是嗎?”
姜柏寒的視線落在了勞倫斯的臉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讓我冷靜一會兒,我要好好的想想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勞倫斯蹙緊了眉頭,明白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病房,姜柏寒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腦海裡不斷的浮現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這次跟雷妍妍的訂婚失敗了,不知道樑鏡會想出什麼辦法來對付自己和他們,他的心裡更加的擔心了。
雷家,香姐站在雷妍妍的臥房門口,不停的敲着門,想讓雷妍妍開門,她仍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香姐遲疑了一會兒,繼續開口道:“小姐,您就開開門吧,別讓我爲難了。”
雷豪來到了臥房的門口,看了香姐一眼,已經拿出了鑰匙擰開了房間的門,說道:“你到底在房間裡做什麼?”
雷豪的臉上充滿了怒火,他已經聞到了濃重的酒味,雷妍妍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仍然不停的喝酒。
看着她自暴自棄的樣子,雷豪已經衝到了雷妍妍的面前,從她的手中搶走了酒瓶,生氣的摔在了地上,變成了碎片。
雷妍妍已經被他給拉了起來,用力的搖晃她的身體,問道:“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他已經告訴你了,他不愛你。”
彷彿受到了刺激一樣,
雷妍妍用力的推開了自己的父親,眼睛裡充滿了淚珠,生氣的看着他,問道:“你怎麼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我一個字都不相信。”
雷豪的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視線轉向了香姐,香姐走到了她的面前,放下了晚飯。
香姐看着她,苦口婆心的勸說道:“小姐,先生這麼疼愛您,您怎麼能爲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這樣呢?先生該多失望。”
雷妍妍全身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眼睛裡充滿了淚珠,看向了香姐。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這麼愛一個人,更加沒有想過會有人傷害自己,而且那個人還是自己最愛的男人。
雷豪看到她冷靜了下來,立刻蹲在了地上,握緊了雷妍妍的手臂,問道:“你就那麼愛那個男人嗎?就算是這麼折磨自己也可以?”
雷妍妍擡起了頭來,哭着看向了父親,說道:“您難道看不出來我的感情嗎?我不能失去他。”
雷豪轉身離開了她的臥房,臉色越來越難看了起來,香姐也跟了出來,看着他的背影。
吐息了一口氣,香姐問道:“先生,這件事跟您有關係嗎?”
雷豪點了點頭,他只想要姜柏寒快點兒離開自己的女兒,可是沒有想到女兒竟然這麼癡迷姜柏寒,甚至不能忘記。
雷妍妍已經站在了門口,生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冷笑道:“原來真的跟您有關係,我一直以爲是我在胡思亂想,原來真的跟您有關係。”
哭泣的聲音在雷豪的身後響了起來,他蹙緊了眉頭看着雷妍妍,她已經轉身回到了房間裡用力的摔上門。
雷豪的視線立刻轉向了香姐,說道:“你好好照顧妍妍,有什麼事情立刻通知我。”
香姐明白的點了點頭,雷豪已經轉身離開了這裡,他的腦海裡全都是姜柏寒和夏谷雪,他們現在已經到了中國,就算想要後悔也來不及了。
夏谷雪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曹月和曹母的視線一直看着她,曹月說道:“你不能去醫院,再說姜柏寒也不想見到你。”
夏谷雪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憎恨的看着她,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是你的親妹妹啊。”
曹月看到她激動的樣子,雙手立刻握住了她的肩膀,加重了語氣,說道:“他是一個男人,現在腿有事,你可不可以給一個男人應該有的尊嚴?”
夏谷雪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曹母的視線看向了曹月,說道:“你不要逼你妹妹了,讓她冷靜一下。”
曹月的視線落在了夏谷雪的臉上,夏谷雪已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失魂落魄的朝着自己的臥房走去。
她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姜柏寒竟然爲了自己,發生了這樣的意外。
曹母看着夏谷雪的背影,心裡感覺到了痛心,看着曹月問道:“她沒事吧?繼續這樣下去我會擔心的。”
曹月握緊了母親的手,只是不斷的搖着頭,她也希望曹熙可以沒事,可是現在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們兩個人見面還有什麼意義呢?
兩天後,雷妍妍提着自己的行李箱,站在了機場的出口,一輛黑色的轎車朝着她行駛而來。
雷妍妍立刻拿出了兩張鈔票,放在了司機的面前,說道:“送我到最好的酒店去。”
司機的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笑道:“好的,您稍等一下,我馬上送您過去。”
下一刻,司機立刻踩了油門,帶着雷妍妍朝着前方駛去,雷妍妍呼吸了一口氣,整顆心已經開始忐忑不安的跳動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司機已經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轉過了頭,看向了雷妍妍,雷妍妍已經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已經下了車。
司機的視線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看起來不象是一般的女人,倒象是一個千金小姐。
服務生看到雷妍妍來到了酒店,立刻走到了她的面前,開始招呼雷妍妍,說道:“小姐,您這邊請。”
走到了前臺,雷妍妍立刻拿出了現金和自己的身份證,說道:“我要頭等的套房。”
前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立刻幫雷妍妍登記,雷妍妍的視線一直看着手中的電話。
忽然之間,一通電話打了過來,雷妍妍立刻把電話放在了耳邊,說道:“我現在在酒店,我把地址發給你,你馬上來找我。”
下一刻,雷妍妍掛斷了電話,立刻把地址發了出去,她的視線才轉向了前臺。
前臺小姐拿着證件和門卡,遞給了她說道:“雷小姐,您的門卡已經準備好了,有問題可以撥打客服電話。”
雷妍妍拿過了她手中的門卡,轉身朝着電梯的方向走去,前臺看着她的背影越來越覺得熟悉,彷彿是什麼大人物。
四十分鐘後,門鈴的聲音不斷的響了起來,她立刻打開了套房的門,一名男人已經站在了套房外。
雷妍妍大開了門,讓男人走進了套房裡,男人的手裡拿着一個牛皮紙袋,走進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放在了茶几上。
雷妍妍蹙緊了眉頭,立刻打開了牛皮紙袋,仔細的看着裡面的照片,說道:“姜柏寒真的沒有見過那個女人嗎?”
男人點了點頭,雙手合十的看着雷妍妍,雷妍妍的雙眸瞇成了一條線,坐在了沙發上。
她立刻從自己的錢包裡拿出了一張鈔票,遞給了男人,說道:“有什麼最新的消息通知我。”
男人點了點頭,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說道:“您放心,我一定會做到讓您滿意爲止。”
雷妍妍的視線一直留在了眼前的照片,嘴角浮現了呢喃的笑容,說道:“姜柏寒,這就是你拒絕我的代價嗎?你爲了那個女人搞成這樣,值得嗎?”
眼淚不知覺的滑落了下來,她呼吸了一口氣,撕碎了眼前的照片,她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了冰箱裡拿出了一瓶香檳。
雷妍妍的眼睛裡充滿了恨意,生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呢喃的說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再從我的身邊逃走了。”
姜柏寒突然感覺到自己的鼻子很癢,忍不住打起了噴嚏,引起了綺琴的注意。
綺琴拿起了一塊蘋果,遞給了他,說道:“少爺,是不是這裡空調太涼了?我給你把溫度弄高一點。”
姜柏寒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我只是突然感覺到不舒服,應該不是溫度的關係。”
綺琴聽到他的話,才放心了下來,坐在他的面前,握緊了姜柏寒的手,說道:“少爺,少奶奶知道錯了,您什麼時候才肯見她呢?”
姜柏寒的臉上露出了苦笑,把視線轉向了綺琴,心裡產生了不好的預感,說道:“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拿什麼來見她呢?”
姜柏寒的臉上覆上了一層寒冰,根本不是自己不想見到她,而是自己現在等於一個廢人,沒有本事照顧好她和孩子。
綺琴原本還想要說什麼,姜柏寒已經伸出了手,制止了她的話。
敲門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綺琴和姜柏寒的視線一同看向了門口,病房的門已經被人擰開了。
姜柏寒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了起來,看着眼前的女人,他怒斥道:“你還來做什麼?你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在醫院嗎?”
雷妍妍走到了他的面前,看到姜柏寒的腿還打着石膏,眼淚已經滑落了下來,說道:“對不起,如果我知道是我爹地這麼陷害你,我一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冷厲的笑聲已經在病房裡響徹了起來,姜柏寒的視線落在了雷妍妍的臉上,問道:“如果你知道,你可以阻止你父親對付我?”
綺琴用懷疑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人,問道:“小姐,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對我家少爺說這樣的話。”
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綺琴總感覺到事情不對勁,雷妍妍的視線也落在了綺琴的臉上,打量着她。
過了很久,雷妍妍纔對着綺琴說道:“這件事是以爲我而起,我爹地不想柏寒和我訂婚,纔對付柏寒的。”
姜柏寒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雷妍妍的手腕,讓她閉上了自己的嘴。
雷妍妍抽出了自己的手,繼續說道:“是,是我不對,沒有急時察覺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綺琴的臉上充滿了怒火,走到了雷妍妍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說道:“請你馬上離開,既然是你把少爺害成這樣,還有什麼臉面來醫院。”
雷妍妍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不肯離開病房,姜柏寒掙扎的想要起牀,看着綺琴。
沉默了一會兒,姜柏寒纔對着綺琴開口道:“綺琴姨,你先出去,我有話要跟她說。”
綺琴看了姜柏寒一眼,纔不甘不願的離開了這裡,雷妍妍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臉龐上,心裡升起了一絲的希望。
姜柏寒吐息了一口氣,纔開口道:“你走吧,我們的婚事已經沒有了,你還找來做什麼?”
雷妍妍走到了他的面前,握緊了姜柏寒的手,說道:“沒關係,我爹地不同意,我可以留在中國跟你訂婚。”
姜柏寒瞇緊了自己的眼眸,說道:“你是不是瘋了?明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感覺,你還要一股腦的湊上來嗎?”
雷妍妍用力的點着頭,姜柏寒的心震驚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欺騙女人有愧疚感。
病房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了,夏谷雪帶着姜浩來到了病房裡,剛纔的話她已經聽得清清楚楚,姜柏寒的臉色變得鐵青了起來。
下一刻,姜柏寒握緊了雷妍妍的手,說道:“你如果堅持要訂婚,我們可以在一個月舉行,等我的腿傷康復。”
夏谷雪的臉色變得蒼白了起來,大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質問道:“你是在恨我,還是在折磨你自己?你根本不愛她。”
姜柏寒的視線轉向了夏谷雪,臉上露出了冷笑,問道:“我需要什麼樣的愛?現在的我一無所有,她卻可以給我想要的一切。”
夏谷雪走到了他的面前,用力的給了姜柏寒一巴掌,病房的氣氛冷寂了下來。
姜浩走到了姜柏寒的面前,拉住了他的衣服,問道:“爹地,你要跟媽咪分開嗎?”
夏谷雪沒有聽姜柏寒的答覆,轉身離開了病房,姜柏寒的臉色變得陰沉不定,雷妍妍害怕他反悔,走到了姜浩的面前,拉開了他。
姜浩生氣的看着雷妍妍,一拳一拳的打在了她的身上,怒斥道:“你這個壞女人,憑什麼介入我父母之間。”
姜柏寒擔心姜浩會壞了自己的好事,立刻對着病房外大叫道:“綺琴姨,你進來,帶小浩回去。”
綺琴聽到了聲音,馬上走進了病房裡,看到姜浩快要受到欺負了,馬上走到了雷妍妍的面前,護住了姜浩。
姜浩的視線落在了綺琴的臉上,哭着說道:“她把媽咪欺負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