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椒,我應該去愛一個前任回來就放棄我的女人嗎?”景皓陽反問一句。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棄你了?”方一凡怒氣衝衝的瞪着他。
“許文康回來,你不是會選擇他嗎?”景皓陽嗤笑一聲。
“我沒說要選擇小康康,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辦,這個選擇太複雜了。我不想讓小康康傷心,也不想讓你難過,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方一凡說道。
景皓陽聽到這話,心裡頓時舒服了許多,他似乎提升到了可以和許文康平起平坐的地位,這算是個大進步。
不過,他現在最關心的是趕緊讓她下來,站在上面太危險了。
“朝天椒,你先下來,下來,我告訴你,我到底愛不愛你。”他說道。
“我不下來,你又想騙我了,你就會騙我。”方一凡沒好氣的瞪着他。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景皓陽一邊說一邊趁她不注意偷偷靠近。
方一凡暈暈乎乎的,也沒發現,她吸了吸鼻子,一滴眼淚滑落下來,“那你到底愛不愛我嗎?你是不是隻是想要報復我?”
“我對你怎麼樣,還需要懷疑嗎?”景皓陽又往前挪了一步。
“那你我什麼要趕我走,我又不是一隻寵物,不喜歡了,就一腳踢出去。”方一凡惱火不已。
“笨蛋,你就一點沒看出來,我生氣了。”景皓陽哭笑不得。
“就因爲你以爲我要選擇小康康,不選擇你,你就生氣了?”方一凡嘟起嘴,“你也太小氣了吧?你要是選擇靜秋,不選擇我,我是不會生氣的,我特別大度。”
景皓陽風中凌亂。
“你真不會生氣?”
“不生氣,就是會有點難過,不過我還是能接受的,畢竟她是你的初戀,愛情要講究先來後到。”方一凡說道。
“愛情沒有什麼先來後到,只要沒結婚,誰都有追求的權利。”景皓陽說道。
“是這樣的嗎?”方一凡歪起了腦袋,醉醺醺的瞅着他。
“酒鬼,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景皓陽又走進了一步。
“不多,好像一兩瓶威士忌吧。”方一凡說道,其實她也記不得了,隨便說了數字,“我的心特別痛,都是被你害的,哪天我要死掉了,你就是罪魁禍首。”
在她言語間,景皓陽已經走到了她面前,“朝天椒,你愛上我了,對不對?”
“沒……沒有啊。”方一凡劇烈的震動了下,她愛上景皓陽了,不可能吧。
在她呆滯間,景皓陽鐵壁一伸,攥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下來,拽進了懷裡。
“笨蛋,你要沒有愛上我,這裡怎麼會痛?”景皓陽指着她的胸口。
“被人趕出去,能不傷心嗎?”方一凡眼淚汪汪,一想到他把自己趕出來,又把自己的東西打包扔了過來,好多天都不理她,她心裡就難受的要命。
“就沒別的了,剛纔不是在懷疑我不愛你嗎?”景皓陽嘲弄一笑,這個女人腦子就是差,還沒開竅。
“你說要當我的大樹,和我一起當猩猩,我相信你了,結果你根本就是騙我的,我當然傷心了。我還決定放下小康康,好好跟你在一起生活呢,沒想到你就是一個大騙子。”
方一凡濃密的長睫毛閃動了下,眼淚就刷刷的流淌下來。
景皓陽垂下頭,吻去了她面龐的淚水,“笨蛋,我不給你一個教訓,小懲大誡,你怎麼會知道我的重要xing,好好的珍惜我。”
“我什麼時候覺得你不重要了?你和小康康是我心裡最最重要的人,比我自己還要重要。”方一凡說道。
景皓陽撫着她的小臉,他沒想過去跟許文康爭,也沒想到要超過許文康在她心裡的位置。
在最危急的時刻,許文康把唯一的救生衣留給了她,也就是把生存的希望留給了她。這會是她心裡永遠的一道傷疤,即便是時間也撫平不了。
她會一直認爲自己的命是許文康用命換來的,愧疚、抱歉和感激會一直牢牢的佔據在她的心裡。
死人佔據一個人的心會比活人更長久、更牢固。
就像泰坦尼克號裡的rose,即便她後來結了婚,有了丈夫、家庭和孩子,但jack永遠活在她的心裡,直到生命結束也不會淡忘。
“朝天椒,其實我希望許文康還活着,如果他還活着,我就有機會把你的心全部搶過來了。不然我永遠都要跟他平起平坐。”他低沉的說。
“景天渣,其實那天,你跟我告白,說喜歡我的時候,我有那麼一會挺開心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我的腦子和心常常都是脫節的。我的腦子明明命令要開心,可是心裡就是難過,我的腦子明明命令我什麼都不要做,可是心偏偏要亂七八糟的想一大堆。我是不是特別笨?”
“你是笨,你是三葉蟲的腦子,可我就喜歡你傻傻呆呆的模樣。”景皓陽笑着說。
“所以你不是特別討厭,想要打擊我,對嗎?”方一凡張大眼睛問道。
“我纔沒有閒工夫去對付一個討厭的人,我對待討厭的人的辦法就是一腳把他踢到銀河系外去,眼不見爲淨。怎麼可能還把她請進門,天天看着。”景皓陽颳了下她的小鼻子。
“那你也沒有厭倦我?不想再愛我了?”方一凡吸了吸鼻子。
“要是這樣,我就帶着果果回別墅了,還待在這裡當你的鄰居做什麼?”景皓陽一本正經的、坦白的說。
方一凡笑了,伸出手兒摟住了他的脖子,“景天渣,我們和好了,對不對?”
“對。”景皓陽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朝外面走去,“方一凡,我決定了,不再給你猶豫和後悔的機會。”
方一凡壓根就沒聽明白他的話,“景皓陽,你是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對待你這種不開竅的笨女人就該先小人後君子,先把你綁住,讓你逃不掉。”景皓陽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
方一凡腦子這會全是酒精,迷迷糊糊的,哪裡還能開動起來,她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正在逼近自己,縮在景皓陽懷裡呵呵大笑,“你哪裡是君子,你是大魔王。”
“說得對,所以大魔王就該做大魔王應該做的事。”景皓陽說道。
回到自己的別墅裡,他吩咐海媽給她泡醒酒茶,然後直接帶她去了浴室沖涼,讓她清醒一點。
他要這個笨女人清楚的感受到升級的過程。
被泡進溫水裡,方一凡頓時就清醒了很多。
“景天渣,你要幹什麼呀?”她嚇得花容失色。
“當然是給你找個酒鬼醒酒。”景皓陽彈了下她的額頭。
“那你出去,我自己洗。”方一凡撅撅嘴,他在這裡,豈不是把她看光了?
“我不看着你,你要是醉倒在浴缸裡怎麼辦,這可是有xing命之憂的。”景皓陽慢條斯理的說。剛纔她已經大鬧過天台了,不能再讓她大鬧浴室。
“沒事,我還沒醉,我酒量好得很呢,不會這麼快就醉的。”方一凡擺擺手。
景皓陽壓根就不理她,自顧自的跨進了浴缸裡。
她驚呆了,身體僵硬的都不敢動,“你……你進來幹什麼?”
“一起洗。”景皓陽聳了聳肩。
“不要,男女授受不親。”方一凡大叫,看他的模樣就像看着一隻野心大發的獅子。
“我們都睡在同一個房間了,還有什麼授受不親的?”景皓陽薄脣劃開邪魅的笑意。
方一凡暈倒,抱住了溼透的身體,這下子,她終於意識到景皓陽的意圖了,“景天渣,不是說好了,再等一個月的嗎?”
“我改變主意了,夜長夢多。”景皓陽換上了霸道的語氣,顯然完全不給她商量的餘地。
“你這叫不守信用。”方一凡說道。
“只是把計劃提前而已,反正你遲早都是我的女人。”景皓陽說完,就蠻橫的把她攬進了懷裡。
她驚懼的掙扎,激得水花四濺。
但她再厲害,也是拗不過混世魔王的。
他早就爲她準備了一副手銬,把她不老實的手兒拷在了水管上。
“景天渣,你變態!”方一凡有點惱了,這是明顯的想要霸王硬上弓啊。
“誰讓你不聽話。”景皓陽邪肆一笑,俯首吻住了她的脣。
半個小時後……
某女被浴巾包裹着扛出浴室,進到了房間裡。
她羞憤了,被他扒、看、摸,三光了!
“景天渣,你大混蛋,大壞蛋,臭雞蛋,你這是逼良爲娼!”她氣壞了,跳起來,把浴巾往身上一裹,就跟他開起戰來。
打不過也要打,不然今晚肯定就要被他破了!
“才把你的手放開,就搗亂,果然是個又辣又火爆的朝天椒。”景皓陽晃動了下手中的手銬,看來要吃掉這個女人,就必須五花大綁才行。
“景天渣,你今天別想能碰我!”方一凡一張臉羞得通紅,好像熟透的華盛頓蘋果。
她衝到牀邊,攥起一個枕頭當武器,朝他劈頭蓋臉的襲來。
景皓陽全當在按摩,既然酒鬼好不容易清醒過來,就陪她打一場,好久都沒有切磋過了,也不知道她的身手退步了沒有。
“景天渣,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可不是能夠被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你把我趕出去了,還想欺負我,沒門!”方一凡惱火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