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比我更愛你嗎?”尼古拉斯冷笑一聲,臉上充滿了暴怒的戾氣。
“他愛我,尊重我,從來不會強迫我做不想做的事。”王靜秋心裡充滿了仇恨,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魔鬼以幫她治病爲由,一次又一次的強殲她,和他在一起的每個晚上都是惡夢。
“如果不是我花費四十億美元專門爲你的病做研究,你早就死了。他爲你做過什麼?”尼古拉斯憤怒至極,一把將她甩到了沙發上。
“你要幹什麼?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王靜秋拼命的後退,想要把自己藏起來,但無濟於事。
尼古拉斯強壯的身軀壓住了她,粗暴的撕開了她的衣服。
“救命啊,皓陽,救命啊——”王靜秋撕心裂肺的哭喊,整個人陷入了絕望之中。
兩個小時後,尼古拉斯滿足的放開了她。
手指輕輕撫過她淚跡斑駁的面龐,“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的病並沒有完全好,每隔五年你都要注射一次我爲你發明的生命素,不然就會復發。生命素的配方只有我有,如果我死了,你也得陪葬。”
王靜秋眼睛裡的柔弱在他的侵犯中消失殆盡,全部被冷酷取代。她充滿憎恨的看着面前的人,只想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如果失去皓陽,我寧願死。”她衝到茶几旁,拿起上面的水果刀,就往自己的脈搏紮起,尼古拉斯衝過來奪過了刀柄,“你瘋了!”
“我是瘋了,你已經逼得我活不下去了,不用等五年,我現在就去死。”王靜秋哭喊道。
“夠了!”尼古拉斯咆哮一聲,銀綠色的眸子裡閃過極度痛楚的神色,“我是個美國人,不像東方人那麼保守,而且我很愛你,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所以,我可以把你分一半給他。以後每週一三五,你到我這裡來,二四六我把你讓給他。”
“不行,他是公衆人物,我是他的女朋友,經常會被狗仔跟蹤,一週我只能來一次。”
王靜秋說道。
尼古拉斯皺起了眉頭,“瑪格麗特,還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你,我正在爲你,爲我們做一項新的研究。我要把你的基因裡面攜帶疾病的dna分離出來,讓你爲我生出一個完全健康的孩子出來。”
聽到這話,王靜秋眼睛一亮,跳了起來,“是真的嗎,尼古拉斯?”
“當然,我一向喜歡挑戰。”尼古拉斯攤了攤手。
“能成功嗎?”王靜秋問道。
“你的病可是絕症中的絕症,我不也治好了嗎?”尼古拉斯一臉自信的表情。
王靜秋是相信他的能力的,他是全球罕見的醫學天才,最重要的是,他還有財力。他的家族掌管着全球頂尖的醫藥和醫療器械集團。
“尼古拉斯,你真是我的天使。”她興奮的說。如果他成功了,她就能跟景皓陽生出健康的孩子了。
“你還想殺死我嗎?”尼古拉斯挑眉。
“那不是我,是我的另一個人格。我怎麼會殺你呢?”王靜秋說道,她很慶幸自己沒能成功。
“我不喜歡她,以後不要再把她放出來了。”尼古拉斯說道。
“好的。”王靜秋點點頭。
“瑪格麗特,我會讓你知道,我纔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尼古拉斯摟住了她。
她擠出了一絲笑意,爲了她和景皓陽的未來,她必須忍耐。
尼古拉斯很滿意她的順從。
“baby,剛纔都是我在動,你一動不動的太沒勁了,現在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
王靜秋一邊在心裡咒罵他,一邊踮起腳尖,主動送上了紅脣。
方一凡生日這天,許文康給她開了一個生日派對。
再過兩個月就是她和許文康的婚禮了。
伊又夏已經把婚紗替她做好,她決定當着朋友們的面,試試婚紗。
婚紗潔白如雪,婚紗下的她猶如聖潔的天使,緩緩步下樓,來到許文康的面前。
“老婆,你真美。”許文康摟住她,深深的吻住了。
景皓陽看着這個畫面,突然感覺像是被迎頭猛敲了一記悶棍,頭暈目眩。他的五臟六腑都擰攪了起來,這份痛楚太清晰,太明瞭,把他不願承認的事實,不願去碰觸的禁區血淋淋的撕開了,赤果果的呈現在他的腦海裡,讓他不得不去面對自己的心。
方一凡走到了他的面前,微微一笑,“景天渣,我穿婚紗漂不漂亮?”語氣像是帶了幾分故意。
景皓陽暗地咬緊了牙關,熬過心頭閃電般的痛楚之後,低啞而費力的說:“你很漂亮,朝天椒。”
“謝謝。”方一凡很滿意他沒有嘲笑自己,估計是看在今天她是壽星的份上吧。
“又夏,你做的婚紗真漂亮。”王靜秋笑着說,她多麼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披上婚紗,同景皓陽步入結婚禮堂。
“如果你願意,等你和皓陽結婚的時候,我也替你設計一套。”伊又夏笑着說。
“好呀。”王靜秋點點頭。
傭人推來了蛋糕,許文康起開香檳,讓透明的液體沿着水晶杯塔緩緩流溢下來。
然後親自爲老婆點燃生日蠟燭。
“happybirthdaytoyou……”衆人唱起生日歌。
方一凡雙手合十,默默許下自己的心願,她希望能和許文康一生幸福,白頭偕老。
吹熄蠟燭之後,米米笑道:“舅媽,你許的願望一定跟我大舅有關。”
方一凡握起了許文康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每一個字都飽含着深情。
“凡凡,我愛你,我一定會讓你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許文康激動的熱淚盈眶,再次吻住了她,此刻,他們的眼裡、心裡只有彼此,天地萬物都化爲了虛無。
“棒棒噠,大舅和舅媽一定會很幸福,很幸福得!”孩子們開心的鼓掌,所有人都在爲這對準新人祝福,沒有人會留意到景皓陽的心在通,在滴血。
許文康的生日禮物是一條重達99克拉的粉色心形鑽石項鍊,代表他對方一凡的愛天長地久。
之後,許文康握着方一凡的手切開了蛋糕。
把蛋糕分給朋友們之後,他們兩人合吃一塊,你餵我一口,我餵你一口。
“小康康,你看那邊是什麼?”她指着窗外,許文康轉過頭時,她調皮的把nai油塗到了他的臉上,“小康康,幫你美容。”
“小壞蛋,看我怎麼教訓你!”許文康笑着把nai油抹到了她的鼻子上。
於是一場蛋糕大戰拉開序幕。
孩子們也參與進來,跟着他們一起玩。
景皓陽在旁邊靜靜的看着他們,他知道,不該有的感情只能選擇默默的掩埋,不讓它見到陽光,呼吸到空氣。
派對結束後,景皓陽把榮振燁叫了過來,陪自己喝酒。
其實榮振燁早就看出了他的心緒。
“朝天椒果然是太辣了。”他苦笑一聲,把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榮振燁拍了下他的肩,“時間是可以沖淡一切的。”
“確實。”景皓陽自嘲一笑,“我這算不算是玩火自焚?”
“冤家是債也是緣。”榮振燁嘆了口氣。
“應該是孽緣吧!看來前世裡是我欠了她的。”景皓陽痛楚的說着,又倒了一杯酒。
“不給自己希望,就不會太失望。”榮振燁放了幾塊冰塊在他的酒裡,免得他醉得太快。
“我沒有抱過希望,只是……”景皓陽頓住了,方一凡給他的感覺和之前同靜秋在一起的時候完全不同,所以他沒有朝這個不可能的方面想過。
“感情說來就來,不會有預兆的,你想躲也躲不開。”榮振燁安慰得說。
景皓陽瞅着他,一點驚愕之色從臉上劃過:“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我說出來能改變什麼嗎?”榮振燁聳聳肩。
“不能。”景皓陽無力的說,即便那個時候他點醒他,也改變不了什麼,除了痛楚早點開始。
“要麼搏一把,要麼把一切丟給時間,你只有這兩個選擇。”榮振燁低沉的說。
景皓陽痛苦的搖了搖頭:“她很愛許文康,我看的出來,我沒有機會。只要她幸福就好,何必多個人出來塗添煩惱。”
榮振燁知道他會這樣選擇:“你還有靜秋,她很需要你。”
“我知道。”景皓陽沙啞的說,“我從來都沒想過自己還會愛上除她之外的另外一個人。”
榮振燁低嘆一聲,其實他一直都認爲他對靜秋是憐愛,而不是真正的愛,但現在不是說出來的時候。
“你還可以重新愛上靜秋。”他低低的說。
“或許吧。”景皓陽的語氣帶着十分得不確定。跟靜秋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過怦然起火的感覺。
他猛灌了一口酒,轉頭看着榮振燁:“你要是我,你會怎麼做?”
榮振燁晃動着手中的酒杯,如果是迷糊呆瓜,他肯定會把她打包抗走關起來,直到她愛上他爲止。因爲她本來就是屬於他的,七歲他們就訂了婚約。
可方一凡不同,她是屬於許文康的,一直都是,從來沒有改變過。
“或許會像你一樣吧。”他低迷的聲音像一陣夜風。
“你不想搏一把嗎?”景皓陽問道。
榮振燁看得出來,雖然他選擇了埋藏,但心裡終歸有着一絲遺憾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