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上午的事情了,白心果正坐在旁邊照顧她,楊晚睜開眼睛看到白心果鬆了一口氣,她昏迷過去的時候就一直想着白心果不要出事。
“媽。”白心果看到楊晚醒過來眼底閃過一絲興奮,“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楊晚單手抓住白心果的手,白心果看了看楊晚的手,然後看向楊晚,楊晚卻只是揚起一笑道:“你沒事就好。”
白心果眼圈一紅……
白心果將楊晚扶起來靠在牀上,這幾天她身體恢復的不錯,傷口已經沒有多少大礙了,楊晚看着白心果,“心果。”
白心果知道楊晚要說什麼,“什麼都別說了,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過好現在就是最好的,媽,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養好身體。”
楊晚凝視着白心果,楊晚拉着白心果坐下,“是我對不起你,你說的對,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我們以後好好過就好了。”
白心果點點頭道:“布朗先生過幾天就會回來。”
楊晚笑了笑,白心果撐着下巴問:“媽,你是怎麼認識布朗先生的啊?”
楊晚無奈的笑笑道:“你想知道?”
白心果點點頭。
楊晚回憶着:“是在地下酒吧。”
那年,楊晚懷着痛徹心扉的心情來到澳洲,可是她一個女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是很難生存下來的,帶着的積蓄早就用完了,而澳洲那邊的公司不接受她一個外國人,而且也不認同她的學歷,楊晚無可奈何,被形勢所迫只能到酒吧當個服務員,上夜班。
有一天夜裡,有個同事有事她去替班,經理特地拉過楊晚再三警告:“楊晚,你可記得,那個包廂裡面的人是絕對不可以得罪的,絕對不可以得罪聽到沒有?”
經理暗自嘆口氣,本來他也不想讓楊晚去送酒的,但是這不是身邊沒人嗎,只有楊晚一個人,楊晚是一個非常好看的中國女人,而且不是一般的好看,在這裡已經有不少男人是衝着楊晚來的,可是楊晚性子非常倔。
她不陪酒,不陪客,只是單純的做着服務生應該做的事情,一旦有人想要非禮她,楊晚可以直接跟人拼命,一般這樣的女人是不能待在這裡,但是經理考慮到楊晚可憐所以一直讓她留在這裡,今天情況比較特殊,所以他必須再三警告。
“我知道了,經理。”楊晚道。
經理拉着楊晚的手臂語重心長的說:“你哪次不是這樣說,哪次不是丟了一堆的爛攤子給我,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酒吧生活就是這樣,楊晚,你一定要忍耐,這次的客人可不是尋常的客人好打發的,你要是惹怒了他,你的腦袋恐怕就要分家了。”
楊晚在酒吧待了這麼久什麼樣的客人沒有見到過,可是讓經理這樣緊張害怕的客人還是頭一次呢,楊晚點點頭說:“經理,我知道怎麼做,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楊
晚心裡想着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也一定要忍着,在澳洲找一份工作不容易,她想要生存下來更加的不容易。
於是楊晚端着酒瓶跟着幾個妖嬈的陪酒女和服務員就走了進去,一開門,楊晚是第一次到這個包廂,以前這個包廂總是封閉了的,應該是這裡面的人獨享的,這樣豪華的大包廂應該是這家酒吧最好的吧。
裡面有很多男男女女,楊晚不敢擡頭,她知道自己相貌出衆所以沒有必要的時候,她一般都是低着頭的,楊晚將酒放在桌子上,正要離開的時候卻有一個男人抓着楊晚的手不放,“咦,好貨色啊,老子這麼久還從來沒有瞧過這樣的美人呢。”
楊晚恐懼的心再次閃現,她記起了經理的囑託,忍着巴掌不往那個男人身上招呼去,那是一箇中年男人,他死死的抓住楊晚的手。
“放開我,我只是服務員。”楊晚掙扎着低聲叫道。
那個男人擡起楊晚的臉,包廂裡面原本熱鬧的聲音一瞬間全部消失了,真是很少看到這樣絕世的大美人,沒有塗任何化妝的東西,卻有着這樣的美貌真是讓人心驚啊。
楊晚擡頭第一眼看到的不是這個硬抓着自己的男人,而是坐在最中間一身黑色昂貴的名牌西裝的男人,他大約三十歲左右,英俊如刀刻的面容,那一雙眼睛如鷹,緊抓着人不放一樣盯着一個人,楊晚看着他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男人一定不簡單。
那個男人看到楊晚的時候似乎也因爲她的相貌而帶着三分驚訝,卻在一瞬間便恢復過來了。
“維斯特,我就要這個女人了。”抓着楊晚的男人看着楊晚眼中閃過一絲驚豔。
楊晚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落到這個地步,她不管是出生還是什麼都是最好的,可是這一刻她卻被人逼成這樣,楊晚狠狠的忍住想要發火的衝動,她努力剋制住自己,楊晚狠狠的抽出自己的手然後退後一步鎮定的說:“先生,我只是一個服務員,還請不要爲難我。”
楊晚想要離開卻發現自己的去路已經被兩個男人阻擾了,楊晚回頭看向他們,卻發現他們眼中根本就沒有自己,是啊,在這樣一個國家,他們對待生命就如同草芥一樣,更何況她是一個國外的女人,沒有任何錢和勢力。
“維斯特,這家酒吧是你的,這裡所有的人都是你的,你倒是說句話啊,只要你將這個女人給我,那麼我們之間的生意就算是成了。”那個男人饒有興致的看着楊晚。
楊晚被他注視着,只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她看向剛纔和自己對視的男人,原本他纔是這家酒吧的幕後老闆,難怪經理可以爲她解決那麼多的麻煩,卻沒有人敢在酒吧裡面大鬧,原來是有着強硬的後臺。
楊晚覺得如果自己不再說些什麼,一定會被這個男人給賣掉的,“幾位先生還請不要爲難我,我只是一個服務員,不是陪酒陪睡的女人。”她儘量說的誠懇。
這
時,那個被喚做維斯特的男人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楊晚,楊晚一步一步後退,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要幹什麼,可是她知道走近這個男人就是走近毀滅,楊晚道:“先生,就算您是這家酒吧的老闆,也不能支配我的人身權利,大不了我就不做了。”她就算餓死,也不要淪陷成別人的暖牀工具。
“你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從你走進這家酒吧的時候,你就沒有權利說走。”維斯特嘴角揚起邪惡一笑。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維斯特只是走到楊晚身邊,然後在別人震驚的目光下一把摟住了楊晚的胳膊,“邁克先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這個女人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她是我的女人。”維斯特將楊晚的掙扎一瞬間都化爲了烏有。
楊晚不敢置信的看着維斯特,然後只看到剛纔抓着楊晚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驚訝,然後他笑道:“哈哈,原來是維斯特你的女人啊,難怪這樣的與衆不同啊,剛纔老弟眼拙沒有看出來,不過就是一個女人,維斯特你還會捨不得嗎?一個女人換一筆大買賣,維斯特你應該知道孰輕孰重吧?”就算是維斯特的女人那又如何?
維斯特摟着楊晚走過去,然後緩緩的坐了下來,卻將楊晚一把拉着坐在自己的腿上,維斯特環着楊晚,冰冷的眼神看向邁克道:“我倒是不知道邁克先生你還要跟我搶女人呢?邁克先生難道不知道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動嗎?”
邁克一驚,看着冰冷的維斯特,就知道這個男人已經生氣了,而生氣中的維斯特究竟會做出什麼事情可想而知,邁克擦擦額頭的汗漬道:“這是自然,這是自然,都是小弟的錯,來來,小弟這就給你賠罪。”
這個維斯特究竟是什麼人?楊晚這樣想着,不過好歹他也爲自己化解了一次麻煩,“謝謝。”楊晚道了聲謝,正要起身離開。
維斯特卻沒有讓她離開,而是捆着她的腰,“我懷抱中的女人是沒有那麼容易逃脫的,既然我已經說你是我的女人了,那麼你就是我的女人。”
楊晚看着白心果說:“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他幫了我,卻困住了我的一生。”
白心果可以想象出那個場面,突然間問:“媽,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爲什麼布朗先生一眼就瞧上你了嗎?而且那家酒吧是他的,你在裡面惹了很多麻煩,經理都給你解決了,這種事情不是一次兩次,布朗先生應該早就知道你了纔對啊。”
而且白心果還懷疑維斯特·布朗先生應該是早就知道楊晚的存在,只是他一直都不動神色的觀察着她,直到後面才一舉得到。
楊晚聽着白心果這樣的分析,這種可能性她也想過,也追問過,只是一直都得不到答案,楊晚笑着說:“或許你說的沒錯,不管經歷如何,我還是覺得值得的。”
白心果點點頭,經歷再痛,結果是好的就可以,“那媽是怎麼被布朗先生打動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