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嘉看着漸漸遠去的身影,不一樣嗎?
阿言,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的傷害我呢?你怎麼可以?
寧雨嘉雙拳緊緊握起,眼底的陰狠一閃而過。
白心果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很痛很痛的夢,讓她無法睜開雙眼,只是意識感覺到自己換了很多地方,似乎她的周圍也圍繞了很多人。
“都這麼久了,她爲什麼還不醒?”這個聲音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直都出現在她的耳邊,那樣戾氣帶着霸道。
“先生,這位小姐因爲早產又是難產給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傷害,現在短暫的昏迷也在情理之中,如果這位小姐不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以後想要受孕恐怕會很難。”
“我不管那麼多,我只要她醒過來……”
然後又是一樣的,聲音慢慢遠去,直至聽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白心果才慢慢的睜開雙眸,因爲很久都不曾醒來,一下子不適應黑暗讓她不自覺眯了眯眼睛,等適應過來,她望着天花板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腦袋中的畫面似乎定格在她生孩子的時候,白心果反彈性的去摸肚子。
孩子,已經出生了,被樂樂帶走……
這時一個穿着清晰簡便的女人走了進來,待她看到白心果睜開的雙眼驚喜的叫道:“小姐,你醒啦。”說話間便已經對着外面呼喊了。
白心果看着陌生的女人,陌生的環境,等門再次被打開看到大步走來的艾倫蓋爾,白心果的臉色慢慢的沉了下來,艾倫蓋爾見白心果已經坐了起來,連忙過去握住白心果的雙肩,“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了五天五夜了,醒過來便好。”
五天五夜?
原來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沉睡了這麼久。
艾倫蓋爾見白心果沒有表情,皺了皺眉頭問:“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白心果擡眸看向艾倫蓋爾問:“這是哪裡?”卻只看到艾倫蓋爾高深莫測的臉,白心果不安的皺起眉頭,正要去抓艾倫蓋爾的手,卻發現自己手上的無名指沒有結婚戒指,頓時大驚怒道:“我的戒指呢?我的戒指在哪裡?”
艾倫蓋爾道:“你不需要那個戒指。”
“艾倫蓋爾你不要太過分。”白心果徹底憤怒了,一下子吼了出來,旁邊站着女人聽到白心果這樣說渾身都顫了一下,白心果怒道:“那是我的結婚戒指,你憑什麼要拿走我的東西?”
“我說過了,這輩子你都不需要那顆戒指,當然如果你想要我會給你一顆更大更好的戒指……”
“你以爲我會稀罕嗎?”
“小野貓,你纔剛醒身體還沒有恢復好,我勸你還是不要激起我的怒火。”
白心果也不知道是因爲害怕還是生氣都不可抑止開始發抖,艾倫蓋爾一改眼底的冰冷,溫柔柔情的握住白心果的雙肩,“小野貓要乖,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在一起,至於戒指嘛,你想多少都可以,但是你要記住一點。”
“我可以將你高高捧上,也可以將你打入地獄,只要你的一念之差,想要在天堂還是在地獄這完全取決於你自己。”艾倫蓋爾的面容是那樣柔情,可是說不出來的話卻讓人膽戰心寒。
艾倫蓋爾,你難道不知道離開了慕言了,所以地方對於她而言都是地獄嗎?
“你究竟想要怎麼做?”白心果冷靜的問,和艾倫蓋爾硬碰硬簡直就是找死,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冷靜下來,看看自己到底該如何做?
艾倫蓋爾摸着白心果的臉說:“我想要做什麼,你無需知道,你只要乖乖留在我身邊就好了。”說完,徑直的站起身子對着站在那裡的那個女人說:“照顧好她,她若是有什麼差池,你給我看着辦。”
“是是是。”那個女人聽到艾倫蓋爾這樣說整個人都害怕的顫抖起來。
艾倫蓋爾看了眼白心果說:“我晚點再來看你。”說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白心果猛地咬住下脣,肚子裡面一陣悶火無法發泄,那個女人走到白心果身邊將水杯遞上:“小姐,喝口水吧。”
白心果擡頭看着那個女人,她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僕人,白心果問:“這是什麼地方?”
那個女人一臉受到驚嚇的樣子,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負責服侍你的。”
那個女人明顯就是在說謊,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白心果拿起她手上的水杯狠狠的丟了出去,瞬間水杯砸在地上發出刺耳的響聲,那個女人一驚之後默默的去收拾殘渣。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白心果皺着眉頭,然後掀開被子就要下牀,那個女人連忙制止道:“小姐,你不能,不能起身啊。”
白心果感覺到一陣不適,想來是生產之後還沒有好全,白心果想要甩開扶着她的女人,向門口走去,那個女人卻死死抓住她的手臂,“沒有用的,小姐,你出不去的,門口有人把守着。”
白心果聽到她這樣說掙扎的雙手連忙都停了下來,是啊,她怎麼忘記了現在自己是犯人呢,犯人怎麼可能沒有人把守呢,而且她還是在艾倫蓋爾手中兩次逃脫的人,艾倫蓋爾自然會派人守着她。
白心果甩開那個女人的手臂,然後向窗口走去,可是看着外面的景象,她也不能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建築絕對不是外國,這應該還是中國,自己還在中國境內,可是戒指呢?戒指究竟被艾倫蓋爾扔到哪裡去了?
白心果握着自己的手,自己失蹤慕言一定會發瘋一樣尋找自己的,如果他按照戒指的方向去尋找肯定找不到自己,艾倫蓋爾應該也是猜出戒指裡面暗藏玄機纔會這樣吧,那麼他究竟將戒指帶到哪裡去了?會不會在美國?
白心果靠在牆壁上,一臉悲慼,她的孩子到底怎麼樣了?她才見過一面的孩子,白心果想着那天那個小小的嬰兒頓時感到心滿意足,卻更是想要迫切的離開,離開這個地方。
“小姐
,你休息吧,你的身體還沒有好是不能吹風的。”
白心果安分的讓她扶着自己上牀,“你叫什麼名字?”
“要是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阿靜。”
“你來照顧我多久了?”
阿靜道:“我是前天才被聘用的,聘用之後便一直照顧小姐。”
“你能不能出去?”
阿靜似乎想到白心果要自己做什麼了,她搖搖頭道:“我只是比小姐寬敞一點而已,但是也不能走出這棟別墅,我從來這裡之後便沒有走出去過,他們說我只要照顧好你便好了。”
艾倫蓋爾想的還真是周到,白心果狠狠的想着。
“其實我看先生對你也挺好的,你昏迷這段時間先生幾乎無時無刻都在陪着你,看樣子是非常緊張你的。”
“那是因爲你沒有看到他對我殘暴的一面。”真是讓人心驚害怕。
阿靜詫異了一下,想想也是,那個男人看起來的確很暴力。
白心果每天就只能躺在牀上,偶爾被阿靜扶下來走走,可是卻只能在這間小屋子裡面,她每天只能看着太陽出來,然後又離開,一天又一天,重複着過着日子,她感覺她自己都快要被逼瘋了。
白心果立在窗戶旁邊看着外面的景色,現在的天氣已經很熱了,可是她在這個小屋子裡面似乎感覺不到外面的炎熱,白心果將自己的手慢慢伸出去,感受熱風一下一下吹拂着她的手。
自由,她嚮往的自由。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現在她才知道自由是多麼的可貴,思念是多麼的痛心,想着慕言,想着自己剛出生的孩子,沒有媽媽在身邊,他會不會哭?睡覺的時候有沒有哄着他睡覺,會不會想着媽媽?
突然,感覺到一雙有力的鐵臂環在自己的腰間,溫熱的體溫從後面傳來,“在想什麼?”
白心果將伸出去的手慢慢放下來。
“嗯?”艾倫蓋爾環住她腰間的手一緊,雖然不至於讓白心果感到疼,可是不舒服還是會有的。
“我的孩子。”
艾倫蓋爾目光之中寒光閃閃,“他的命很大。”那樣的搜索都找不出那個孩子,命的確很大很硬。
白心果嘴角揚起一笑,她寶寶的命的確很大。
艾倫蓋爾見白心果終於扯出一個微笑,雖然不是對着他,可是艾倫蓋爾已經覺得很滿足了,“你要是喜歡孩子,以後我們多生幾個。”
白心果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的蕩然無存,艾倫蓋爾見白心果神情變化這麼大,也怒了,他將白心果的身體扳過來,然後掐住她的下巴問:“怎麼?你不稀罕生我的孩子嗎?”
白心果嘲諷一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何必來問我呢?”
艾倫蓋爾眯起眼睛道:“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
“你若是想要一個溫順乖巧的女人何必找上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