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你家住海邊的吧!
鬧彆扭??!
耍脾氣??!
這幅場景,怎麼看都是她在任性的無理取鬧!
“楚逸恆,你放開我!”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內心的情緒,不再讓自己輕易地在他面前失控。
狹長的眸子半眯而起,撐在門框的手移到顧非凡的腰間,楚逸恆自然而然地把顧非凡半摟在懷裡,笑得有幾分無奈,“第八天了,還要跟我鬧到什麼時候?”
“鬧?”顧非凡擡起頭,冷冽的目光直視楚逸恆的眼睛,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撲哧一聲笑出聲,“楚逸恆,你是在說我嗎?”隨即,翻了翻白眼,有些輕蔑地撇了撇嘴,“我鬧什麼?我爲什麼要鬧?你又不是我……”的誰。
最後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一個迅速的轉身,身體已經被楚逸恆抵在門上,準確的攫取脣舌。
絲毫不溫柔的吻,甚至還可以說是帶着些許粗魯,像是故意用這種方式懲罰她前些天的消失一般,一隻手扣着她的後腦勺,一隻手摟着她的腰肢,桎梏着,絲毫沒有給她掙扎亦或是反抗的機會,有了前幾次的先見之明,舌頭霸道橫掃她的口腔,同時卻又靈巧地避過了她牙關,不讓她又咬到自己的機會。
這還是吻嗎?
不,或許只是宣泄不平的一種方式罷了!
顧非凡被迫承受着,知道她和楚逸恆力量的懸殊,也沒有矯情的扭動着身子掙扎着,只是靈動的眸子如同死寂般的空洞着。不是默認了楚逸恆的行爲,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無聲的反抗着……
等楚逸恆結束這一個吻,氣喘吁吁地鬆開她時,沒有絲毫猶豫,顧非凡反手狠狠一耳光就甩在他的臉上。
啪——
清脆,響亮。
根本沒有想到顧非凡會這麼過激,楚逸恆腦子發懵地一時半會竟沒有反應回來,等他恢復意識之際,顧非凡已經從她懷裡退出來,咯噔咯噔就往樓下跑去。
楚逸恆也快速地跑下樓,哪怕一路上連跑帶跳,可等他走到大廳時,門外已經傳來了車輛的引擎聲,透過門口,他只看見黑暗中閃電般消失的車影。
他做錯了嗎?
看着恢復安靜的院子,楚逸恆第一次對自己做出的事情提出了質疑。
……
……
顧非凡是個很有分寸的人,剛纔那一耳光,已經發泄了她的怒氣,自然不會再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哪怕夜生活無盡豐富的A市,可除夕夜晚上的街道,還是多了些許平常不易多見的冷情。
顧非凡打開車頂棚,聽着夜風呼嘯而過的聲音,車子繞着城市開了一整圈,直到冷風把她的臉頰也吹的通紅,顧非凡才打開車門,走到路邊那間仍舊亮着燈的菸酒店買了一包香菸。
那是一間小店鋪,即使顧非凡要了包最貴的煙,也才四五十塊錢,煙的名字更是顧非凡聞所未聞。
好在她並不在意這些,只是突然想要回味香菸充斥着鼻喉那久違的感覺罷了!
躲進車子,打開煙盒,才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有打火機,懶得再去買,看了眼時間,自己出來也有一個多小時了,轉動方向盤,乾脆往別墅開去。
男人香菸和女士香菸相比,就好比伏特加和紅酒,無論純度外表都是無法相提並論的,才吸了一小口,顧非凡就有些受不了地嗆得滿臉通紅,前俯後仰的咳嗽着,難受地都咳出了眼淚,可肺部隱隱的痛感,讓她沒由來的覺得舒服。
一直擔心顧非凡再次無故消失的楚逸恆一直懸着心,一聽到樓下傳來的聲影,急急忙忙就從樓上下來了,可還沒走完樓梯,就聞到那怪異的煙味。
這些年,楚逸恆也是和一大幫狐朋狗友玩過來的,香菸酒什麼完全是信手拈來,就像現在,一聞到空氣中的煙味,他就敏感的感覺有些不對勁。
快步下樓,看着顧非凡坐在沙發上,還夾着香菸一臉享受的模樣,三步並作兩步,奪過她手裡的煙,惱火地直接泯滅扔在菸灰缸裡。
“你幹什麼亂動我的東西!”
顧非凡不滿地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眼前的人,惡狠狠瞪了楚逸恆一眼,從煙盒裡拿出第二支菸,熟稔地用打火機點燃,就往嘴巴里放。
她以前就有煙癮,時隔這麼多年沒碰,發現這個東西……還是一如既往的迷惑人心。
“假煙還吸得這麼帶勁,你是傻子嗎?”楚逸恆奪過她手裡點燃的煙再次扔到菸灰缸裡,拿起矮几上的煙盒,手一揮就扔在地上,煙盒沒關,香菸散落了一地,“你看看你自己現在這幅模樣,女孩子吸菸像什麼樣子?”
“女人怎麼就不能吸菸了?”顧非凡直接無視了楚逸恆上半句話,心疼地看着灑落在地板上的香菸,順勢斜躺在沙發上,乾脆就把玩起打火機,“怎麼?允許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了?”
“這不是放不放火點不點燈的問題!”楚逸恆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奪過顧非凡手裡的打火機,扳直她的身子,讓她直視他的眼睛,“你知道吸菸對身體傷害有多大嗎?特別是女孩子,稍微不注意,以後可能連孩子都變成畸形!”
楚逸恆只是單純想讓自己的話聽起來又說服力一些,才搬出孩子這兩個字,因爲是沒有女人不在乎這個的,可沒想到,顧非凡竟嗤笑出聲,“又不是替你生孩子,你緊張個毛線?”
“楚逸恆,你家是住海邊的吧?管這麼寬……”
就像聽人講了一個大笑話一笑,顧非凡躺在沙發上,笑得樂不可支。
楚逸恆扶額,他現在總算知道顧非凡彆扭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