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臻見張志不回答,繼續說道“當然,您若是不想回答,也沒沒關係,我只是想問一下罷了!不如張醫生回答我,唐詩茗身上的傷,真的是被強迫來的?”
張志臉色冷了冷:“恕我無可奉告,只是病人的隱私。”
顏臻舒服的靠在牀頭,好整以暇的說道:“隱私?那是對於無關人員。”
“要知道,唐詩茗沒少說這件事是我做的,不是嗎?”
張志額頭有些汗水,他只是一個醫生,一點也不像摻雜進那些豪門紛爭裡。
而顏臻也正是看出了張志這一點,纔會從這裡下手。
果然,張志說道:“顏小姐,您到底想要做什麼?”
顏臻看着燈光下顯得很是纖細白皙的手指道:“我不想做什麼,只是覺得自己無緣無故被冤枉,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只是想要討回個公道罷了!”
“而我想啊,張醫生您這麼正義感十足的人,也不會忍心看着別人無緣無故被小人誣陷,是嗎?”
張志這下子背後都是冷汗了,旁邊張志的妻子,也就是剛纔接電話的女人,見丈夫臉色都變了,不禁皺起了眉頭。
張志:“顏小姐,您是什麼意思?我只是一個醫生罷了!”
顏臻點頭:“對啊,我知道您是一名醫生,而且心底還特別好。”
顏臻感覺她現在的語氣就像是一個大反派,想笑。
好在她忍住了。
“顏小姐,您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不是爲了誇我心底好吧!”
顏臻笑笑:“我覺得你已經猜到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了。”
張志苦笑,他沒猜到啊!
“我要唐詩茗的驗傷報告。”
張志瞳孔一縮。
“我記得你們部門要選新的主任了,不知道張醫生,有沒有興趣呢?”
“好。”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一些人完全可以放棄自己以前的原則。
顯然,張志雖然不想參合到顏臻與唐詩茗爭鬥之間,但是他既然已經被捲進來了,若是不能夠清楚的選擇,下場一定不會好就是了。
而顏臻這般給了這麼大的好處,唐詩茗那邊只是一個同情分而已。
選誰,一目瞭然。
至於爲什麼顏臻不直接動用關係去醫院將唐詩茗的報告調出來,不過也是爲了避人耳目罷了。
顏臻的反擊,纔開始呢!
..........
顏臻掛掉電話,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她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唐詩茗已經不是一次故意踩她的底線了,她沒必要在忍着了。
顏臻滑動了一下通訊錄,看到祁臨的名字的時候,愣了愣,之後便滑過去,找到石昌的名字。
當石昌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是很驚訝的,畢竟他以爲顏臻早就忘記自己了。
“顏總。”
顏臻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隨即笑道:“石昌,是我,只是幾天沒見,怎麼那麼生疏了?”
石昌正在喝酒,聞言攥着酒杯的力道不由的加大,“沒,我只是......。”
“不要介意,我開玩笑的。”顏臻立刻說道。
石昌怔了怔,看着杯中猩紅的酒,扯扯嘴角:“幾天未見,顏臻你倒是開朗許多。”
顏臻笑笑:“也許是看透了生死?”
其實顏臻並不是總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在朋友面前她也會開玩笑。石昌和許嵐多多少少有點關係,顏臻自然放鬆了些。
“不過,我找你,是想要麻煩你點事情。”
石昌挑挑眉:“是什麼事?”
顏臻伸手撓了撓下巴,道:“在我辦公室,辦公桌右下三層,有一份文件,明天能夠麻煩你給我送過來嗎?”
石昌:“這有什麼麻煩的,更何況,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
顏臻扶額繼續說道:“不,我希望你能夠在明天早上七點之前給我送過來。”
石昌這下驚訝了:“這麼早,看來很着急了。沒事,你放心,我會給你準時送到的。”
一般顏氏上午上班時間是七點半或者八點,分季度。
所以,七點鐘送到顏家,時間也確實有點早了。
顏臻:“謝謝。”
石昌不在意的說道:“沒事,不用謝。”
能夠讓顏臻這麼着急用的文件,看來一定很重要,石
昌眼中劃過深思。
那邊顏臻說道:“那份文件也是我着急看,可是明天吳秘書沒時間,只好拜託你了。”
石昌俊秀的臉龐露出一個笑容:“我的榮幸。”
顏臻失笑。
“對了,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顏臻:“好多了,謝謝關心。”
兩人隨口聊了一下最近的生活狀況,好像很久不見的朋友一樣。
兩人不知不覺聊了將近一個小時,直到顏臻感覺睏倦才掛掉電話。
顏臻關掉燈,迷迷糊糊中感覺石昌這個人還真有本事,竟然直到那麼多,最主要的是,在聊天過程中,有的時候,顏臻不知不覺被他牽着走了。
還有,她是不是忘記什麼事情了?
........
而在宋潘安別墅的祁臨和閆博春在說完事情之後,也都打算離開了。
宋潘安也沒有留他們吃法,因爲宋潘安忽然收到消息,也要離開。
索性三人就這麼散了,沒再多說。
祁臨坐上車,習慣性的想要摸一摸衣兜,才發現戒指已經不在了。
出院的那天祁臨送走唐詩茗,回到祁家,晚上休息的時候,才發現顏臻退回來的戒指不見了。
他自然仔細的將臥室找了一遍,沒有,第二天又讓人去車上找,依舊沒有。
他還沒來得及去醫院找,可是祁臨隱隱約約感覺這個戒指並沒有羅在醫院。
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想到另一枚不知所蹤的戒指,祁臨心中就感到一陣煩躁。
“少爺,到家了。”司機對着祁臨說道。
祁臨恍惚的看着燈光亮起的祁家別墅,心情有些抑鬱。
他不知道自己還可以撐多久。
祁臨回到祁宅的時候,柳瀟月和祁尉都在客廳等着他。
時間已經有些晚了,柳瀟月他們已經吃過晚飯了,可是祁臨還沒有,幸好柳瀟月讓人給祁臨留飯了。
柳瀟月拽着祁臨的手掌道:“臨臨,你是不是將唐詩茗那個女人安排在祁家另一所別墅了?”
祁臨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然後柳瀟月和祁尉的臉色難看了幾分,祁尉更是冷聲呵斥道:“胡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