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面說,那個男孩,或者說僞裝成男孩的男人,名田飛,今年22歲。
而廚房大媽的外甥,名田飛遠,是一個剛滿十八週歲的少年。
只是一字之差,確是兩個人。
田飛是一個僱傭兵,當初看他的身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而田飛在當時之所以選擇匕首,而不是槍,這還要感謝華國的制度,不允許隨便配槍。
當初唐詩茗找上田飛的時候,直言道,要取顏臻最爲看重的人的性命。
而田飛一直在暗中觀察顏臻,小心翼翼的靠近顏臻和韓玉素,其實田飛最爲屬意的是殺了顏臻,而不是顏臻看重的家人。
是的,田飛觀察的結果,是顏臻最爲看重他的家人。
顏譚在樓上,而樓上清掃是衛生不屬於田飛遠,自然假扮成田飛遠的田飛,也就沒理由去二樓,更可況,因爲顏譚生病的緣故,二樓也有保鏢,還有一些醫護人員,想要動手腳,很難。
而顏鎮這兩天早出晚歸,自然不好下手,更不要說顏鎮是一個成年男性,若是動手,動靜太大,風險太大。
這樣一來,田飛自然將目光轉向了韓玉素。
那天韓玉素和顏臻身邊沒人,而缺德地方剛好是田飛遠負責的後花園,田飛知道他的機會來的。
可惜,她千算萬算,就沒有算到宋潘安會趕到,並且宋潘安身上還會有槍。
而田飛只是一個普通的僱傭兵,他雖然有槍的,但是拿出來的代價太大,他也是追求利益的人,自然不會做出超過唐詩茗所給的價錢的事情。
宋潘安身爲黑帶太子,身上若是沒有槍的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而且,說實話,宋潘安這個身份, 就算被警察查到他身上有槍,也不會將他怎麼樣。
相反,若是那個僱傭兵被逮到身上有槍的話,他就不用在華國做生意了。
經過一晚上的嚴刑拷打,田飛已經將他知道的都交代清楚了。
可惜,田飛只是將他和唐詩茗兩人之間的交易記錄交了出來,而唐詩茗不傻,自然不可能自己直接去找田飛,而
是通過中介。
若不是中間田飛長了一個心眼,因爲他知道這次的任務對象是新晉世家顏家,也想過自己任務失敗後,怎麼辦。怎麼辦?若是自己救不出來,那就脫這僱主一起下水吧!
唐詩茗的運氣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說她好,是因爲找的這個僱傭兵任務完成率還是比較高,不好吧,就是沒有調查到這個僱傭兵的品性。
顏臻看着資料上的文字,問道:“這個田飛有沒有說真正的田飛遠去哪兒了?”
宋潘安接過資料翻看了一下,搖頭道:“沒有,拷問的人並沒有問這一單,你要不要去問問?”
宋潘安還記得顏臻說想要見一見這個人的。
顏臻猶豫了一下,原本她想要見一見這個人,是因爲她以爲那個人是田飛遠,誰知道現在不是呢?
不過,來都來了,還是問清楚的好吧!
“好。”
宋潘安在次將顏臻抱上輪椅,這也是宋潘安故意的,在將顏臻抱過來的時候,沒有將人放到輪椅上。
這次顏臻到沒有感到什麼彆扭之類,因爲她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顏臻多擔心的自然是祁臨的態度了。
若是以前,顏臻並不會擔心,但是....自從那天兩人在病房‘撕破臉’之後,顏臻心底對祁臨的信任度,那可是直線下降。
顏臻一定會對付唐詩茗,這次事情她覺得八九不離十,就是唐詩茗找人做的。
不說宋潘安的手段,確實讓顏臻相信,就說每次唐詩茗背地裡對顏臻那惡毒的視線,顏臻就忽視不了。
從私人感情上來看,這也說的過去。
那個拷問室在底下,宋潘安推着顏臻乘坐秘密電梯,來到樓下三層。
從這一點就可以顯現出宋潘安的財大氣粗,在買下一座別墅後,還將地底裝修好,這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上一次顏臻在酒吧被綁架,關押那個司機的地方,並不是在這個地下室,而是在另一處。
這個地下室,刑訊更爲的殘酷。
宋潘安不放心的囑咐道:“你若是感覺不舒服,我們
立刻離開,讓人問這件事也是可以的。”
顏臻點點頭,“恩,我會的.”顏臻也拿不準自己的承受能力在那裡。
至少底下的陰寒的氣氛,顏臻覺得自己還能承受。
可是越接近底下,血腥味就越重。
而當顏臻見到那個名爲田飛的僱傭兵時,鬆了一口氣,至少還能看出人樣來。
田飛身上除了一些皮外傷外,並沒有致命的地方,但是田飛之所以能夠交代那麼多,絕對受了不小的苦就是了。
一整晚的折磨,讓田飛神色憔悴,眼底的青黑和眼中的血絲可見這一晚上他過得並不輕鬆。
“田飛?”顏臻清脆的聲音在封閉的病房裡迴盪。
田飛身體一震,因爲一晚上的折磨,他對自己的名字很是敏感,在顏臻喊自己的第一時間,便擡頭看了過去。
田飛頭頂上有一個白熾燈,他眼前一片模糊,所以一開始並沒有看請來人,而耳朵也是因爲受刑,聽什麼都是一陣嗡鳴,估計這幾天他一直是聾子的狀態。
“顏....臻?”田飛的聲音就像是破風箱一樣,很是難聽。
顏臻皺了一下眉:“田飛遠在哪兒?”
田飛面色疲憊,一臉茫然,他根本聽不清顏臻在說什麼。
宋潘安示意身後的人去問。
身後走出一個斯斯文文的男人,他走到田飛的面前,直接給了田飛一腳,然後拽着他的頭髮,在他耳邊問話。
這下,田飛聽清了,不過耳朵更疼了就是。
“咳咳咳,田飛遠.....那個....人...已經......。”
顏臻的心提了起來,因爲她從資料中看到,田飛頂替田飛遠的時候,田飛遠並沒有露面,也就是說,田飛直接以田飛遠的身份出現,並沒有見過田飛遠。
而根據她的調查,田飛遠只是一個孩子,根本不會和僱傭兵扯上關係,更不用說唐詩茗。
當然,這都是顏臻自己的猜測,她認爲田飛遠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所以纔會這麼關心這個問題。
“已經....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