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宗露咳嗽一聲,笑道:“大過年的,可不許哭,我們軒家出了悅萌,的確是祖宗積德了,來,大家端起酒杯,共飲一杯!”
“好!”
衆人歡笑一片,似乎昨日的不快,都成爲了過眼雲煙。
其實軒洪波,軒洪宇,包括軒悅雷,都不想再和悅萌對抗了,他們發現,悅萌已經成爲了一株參天大樹了。
軒洪波先來找軒悅萌說話,軒宗露笑呵呵的看着,這倒不是軒宗露授意的,不過,軒宗露也的確是讓軒洪波不要再和治麟等人攪在一起,安心和悅萌和好,畢竟,現在悅萌可不比治麟差多少。
軒洪波還在觀望當中,說嫉恨大房,其實軒洪波也不太嫉恨軒洪濤,主要是因爲沒有兒子而失落,軒洪波只有一個女兒,沒有兒子,這是他最大的遺憾,不是不想生,在外面弄過一房小妾,也是生了一個女兒,後來好像給了一筆錢,把女人打發了,加上軒洪波的身體不好,又好酒,到了三十多歲之後,生兒子的念頭也就淡了。
但是自從軒悅萌出世之後,軒洪波心裡這個難受啊,誰看見自己的親大哥,能生出這麼一個兒子,都會嫉妒的。
“悅萌,以前叔叔做了一些傻事,你不會怪叔叔吧?”軒洪波笑眯眯的看着萌少爺,道:“其實叔叔心裡面,是把你當成親生兒子看待的啊。”
萌少爺大汗,犯不着,不過卻笑道:“沒事的,害人終害己,要記着自己姓什麼,記住家人始終都是家人,家人害不得的。”
軒洪波的面色微變,被侄子這麼說,臉上的確是掛不住,不過軒洪波也不敢說什麼,乾咳了一聲,又說了許多的親熱話,這才走掉。
軒洪宇就不善言辭,不過,言語之中的酸勁兒也不小,萌少爺同樣是敷衍了兩句,他不喜歡親戚攪和的太近,就這樣,一家人在過年的時候能碰到一起,吃吃喝喝,都高高興興的,就很不錯,他不會動到去幫助誰,讓誰在他的事業中發力。
萌少爺就連現在用着軒悅文和軒悅武,也都是小心翼翼的,一直在細心觀察呢。
軒悅雷被軒黃氏推着過來,吱吱嗚嗚的喊了一聲,“悅萌。”
軒悅萌笑道:“哥?”
軒黃氏笑道:“悅萌,你哥想跟你說,他不想讀書了,也想到你的克林斯曼洋行去工作。”
萌少爺大汗,這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軒悅萌看向軒悅雷。
軒悅雷點點頭,“悅萌,我是不想考科舉了。”
軒悅萌笑道:“別啊,人最重要的是堅持自己的夢想,考科舉也沒有什麼不好。”
軒悅雷看向了小翠。
小翠也過來了,“萌少爺,就讓你大哥跟着你學點東西吧?他再這麼讀下去,我擔心他讀多了書,會……”
小翠沒有說完,不過萌少爺明白,是擔心軒悅雷讀成了傻瓜,軒悅雷本來就差不多讀傻了嘛,完全屬於被清廷殘害的一類。
萌少爺笑道:“你別叫我少爺了,你現在不是我的大嫂了嗎?我大哥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以前我說幫他買官,他不願意,如果他哪天想通了的話,完全可以不用再科考,我直接幫他捐個六品官坐坐的。”
軒洪濤和軒洪波,軒洪宇聽聞,均是瀑布汗,這麼容易就捐個六品官?
不過也是,軒洪濤和軒洪波,不就是捐來的官嗎?軒洪濤不完全算,軒洪濤是沾了悅萌幫助李鴻章議定天津教案的事情。
小翠大喜,“謝謝萌少爺。”
萌少爺笑道:“嗯?剛纔不是纔跟你說了嗎?”
小翠的臉一紅,其實悅萌喜歡趙輕蘿,硬生生的把軒悅雷和趙輕蘿拆了的事情,軒家上上下下都很清楚,小翠還以爲悅萌有嫂子控啥的,笑吟吟的看着悅萌,甜膩膩的道:“是,悅萌,嫂子謝謝你了。”
萌少爺一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小翠長得不錯,就是比較富態一點,但是,你也別這麼直接啊?老子連趙輕蘿都還不一定吃呢,你當我是什麼人啊?
小翠這邊對萌少爺曲意奉承,那邊的軒悅文的媳婦和軒悅武的媳婦也有點坐不住了,只是兩個人比較含蓄一點。
不過,被三個嫂子圍着轉,萌少爺真是無福消受。
三個嫂子還不算,後來又弄出一堆姐姐,自己的親姐姐,還有堂姐。
萌少爺大汗,我要是想女人的話,不至於在家裡啊!當我是什麼人啊?
不過,人家也並不是要怎麼樣,就是能在萌少爺這裡拍馬屁,各個心中都有種說不出的滿足,萌少爺的首富之名,實在是太震撼啦。
即便萌少爺不承認自己是首富,不過,大清國那些隱形富豪,老百姓可不知道啊,一下子能進賬兩千多萬,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之內就會傳遍整個大清國,誰都知道大清國的首富就是萌少爺了。
萌少爺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目標,他不敢怠慢,在宴席過半的時候,帶着秋韻和軒悅文,軒悅武離開,讓大力去召集了李提摩太,大智,趙輕蘿來開會。
萌少爺破例允許秋韻出席這個克林斯曼洋行最高層的會議。
“秋韻,你以後作爲我的機要秘書,可以出席我在的任何場合,不過,記住保密原則,悅文哥,你都對秋韻說過了吧?”萌少爺問道。
秋韻答應了一聲,“是,秋韻知道了。悅文少爺都跟我說過了。”
軒悅文點點頭,“她已經是華粹會,該說的,我和大智都同她說過了。”
萌少爺點頭道,“很好。”
李提摩太這幾天特別的不開心,即便是今天萌少爺賺了這麼大的一筆錢,李提摩太仍然開心不起來。
大力派人來請李提摩太,李提摩太說了一聲讓那人先走,便坐在沙發上抽着悶煙,雪茄叭叭直響。
凱瑟琳並沒有因爲克林斯曼洋行是悅萌的而看輕李提摩太,是李提摩太自己心裡有陰影,或者說,夢醒了,有點接受不了。
李提摩太已經習慣了被人家當作是克林斯曼洋行的大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