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1 萌總裁捨不得劉錦棠】

劉錦棠大怒:“我一個人跟你回去,你要稟報什麼?我一個人還能殺的光你們全城的兵勇嗎?”

營官慌忙鞠躬,“請大人不要爲難末將,我只是探哨的營官。”

左宗棠拉住了要發怒的劉錦棠,“不急在這麼一小會,他要稟報就讓他去吧,這是劉錦棠在拖延,我看他能拖多久?”

劉錦棠對着董福祥的營官怒道:“聽見了嗎?還不快去,別讓老子等太久!”

“是。”董福祥的營官嚇得趕緊走了,劉錦棠兇相畢露,真怕他會殺了自己。

董福祥聽完彙報,嘆口氣,“還是躲不過啊。”

“大人。不,省長,咱就是不見,他要硬衝,咱們也沒有辦法,省長已經做的夠仁義的了。”說話的人是董福祥的親隨,最開始,也是大聲反對甘軍去打左宗棠的,董福祥已經一路退避,唯一的要求就是左宗棠不要從甘肅過,沒有想到左宗棠還是咄咄逼人。

他一開始叫大人,然後又叫省長,那是習慣還沒有改過來。

董福祥嘆口氣,“他們不懂,我即便是想放他一馬,我也無能爲力了!現在咱們部隊中,都是華國派來的指導員,部隊中有很多人都已經加入了華粹黨,如果硬要放左宗棠過去,可能咱們自己先內訌起來,我不打他,已經是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就這樣,還有很多弟兄們已經不滿意了呢!”

“是啊,唉,要不然,省長就把事情都寫清楚,給左宗棠去一封信吧?”親信提議道。

董福祥眼睛一亮,“這倒是可以,只是,這封信萬一落到了別人手裡,我就完了!”

董福祥焦急的搓着手,來回走動。

親信知道,董福祥指的別人,就是華國統計局的人,或者華粹黨,或者華國的幹部,反正,只要捅出去了,的確是很麻煩。

“算了,大人,我親自去一趟,跟左宗棠和劉錦棠說清楚吧!”親信見董福祥這麼爲難,自告奮勇道。

董福祥爲難的看着他道:“你?兄弟!我不能害你,劉錦棠的性子很暴躁,真的會殺了你泄憤!”

“省長,我不怕,反正咱們已經做到了最大的仁義了,要殺就殺吧!”這麼親信也是董福祥一手提拔的人,對董福祥很有感情。

“好!你去吧。”軍中軍官,都是雷厲風行,董福祥也不例外。

那親信親自去見了左宗棠和劉錦棠。

左宗棠和劉錦棠都沒有發怒,他們也都不是不講理的人,一起嘆氣,無語。

董福祥的親信跪下道:“左大帥,劉將軍,我家省長說了,只要你們回頭,他願意用項上人頭爲兩位擔保!你們即便是過了甘肅,也逃不過華國和華軍的掌控,別忘記了,新疆和中亞省,也已經在華國的控制範圍內了,那裡是有華軍完整的三個師的!左大帥難道真的要做馬匪?”

左宗棠嘆口氣:“關鍵是現在想投降也不行,你起來吧,我們的人,打傷了李鴻章,李鴻章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啊?”親信站起身來。

劉錦棠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我們都知道了,不怪董福祥不仁不義就是了,你回去吧,我們如果硬要闖關,也不用他手下留情。”

董福祥的親信見劉錦棠不高興,嘆口氣,“我知道,我如果再勸,可能會惹得劉將軍殺我,但是我最後再說一句,硬要動干戈,死的只能是自己的弟兄,天下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打不過華軍,這世上沒有人打得過華軍,除非跑到外國,做洋鬼子的狗!”

劉錦棠怒道:“你特媽說誰要做洋鬼子的狗?”

董福祥的親戚傲然而立,並不怕劉錦棠,“該說的我都說透了,要殺要剮隨便。”

劉錦棠一下子拔出了寶劍,“老子現在就宰了你!”

左宗棠喝道:“錦棠,幹什麼?都是自己人。”又對董福祥的親信道:“你回去吧,你知道的事情,我們會不知道?”

董福祥的親信對左宗棠和劉錦棠分別行了個大禮,走了。

劉錦棠沮喪道:“大帥,現在怎麼辦?”

“打吧,回頭跟華軍拼了!”左宗棠這個人,還是有魄力的,真的被追急了,還是能夠果斷的。

聽左宗棠這麼說,劉錦棠又有點擔心,問道:“跟華軍拼了,拼掉他們這股騎兵嗎?”

左宗棠點點頭,“對,我們的目標太大,真的就算是拼到了幾百人,我們大不了不走天水城,兵分三路往三個方向走,到了青海再集結,也是一樣的,我相信,董福祥不會爲難我們,現在是因爲華軍就在旁邊!董福祥纔不敢讓我們過去的,他的確有他的難處!說不定,我們拼掉了華軍,董福祥還有可能跟我們聯手呢!我要證明,華軍並不是不可戰勝的!”

劉錦棠聽左宗棠這麼一分析,來勁了,“還是大帥高瞻遠矚,不錯,跟他們拼了!”

左宗棠讓劉錦棠把幾個高級將領集中起來了。

這一下,大出左宗棠和劉錦棠的意料之外,居然大家都提不起興趣來了,或者,說是被華軍給打怕了!

“大帥,不是我們懼怕華軍,實在是華軍的槍炮厲害,只憑咱們手裡這麼點兵力,很難對付啊!而且,咱們的兵力太少了,如果有個十萬大軍,老夫同樣敢出城和華軍打一場硬碰硬的戰鬥!”一名楚軍老將道。

“是啊!大帥。咱們也別打了,直接分散跑得了吧?!”另外一名僅次於劉錦棠的將領也道。

左宗棠差點沒有被氣死:“要是有十萬大軍,還用你們說?分散跑?還能分的多散?這個事情我早想過,分的太散,大軍還能夠重新集結嗎?分成十幾股?你們都散了,去做馬匪嗎?”

“哼!你們還有沒有骨氣,咱們楚軍居然還畏懼兩千多人的華軍騎兵?咱們可都是跟捻子和髮匪,十多年血裡火裡滾過來的!你們還算是男子漢麼?既然你們不敢出戰,那就由我來。我劉錦棠可不懼怕華軍的槍炮,我要用手中的馬刀和弓箭,親手將那個什麼軒建章的頭顱割下來!”劉錦棠厲聲道。

被劉錦棠這麼一咋呼,衆人就不敢說了。

“大帥,華軍勢大,硬拼的話,真的沒有獲勝的把握,再三思吧!”還是剛纔說話的那個老將,他可不怕劉錦棠。

劉錦棠氣道:“那你滾吧!”

左宗棠一拍桌子,“錦棠,不要放肆,這不是在商量嘛,急什麼?”

衆人默默無言。

左宗棠嘆口氣,“既然大家的主意都無法一致,依着我看,今天先散了,明天正午再議!何去何從,大家必須統一一個意思出來,實在不行,就學學華軍,咱們也民主一次,投票決定,大家都是生死弟兄,不管到了什麼時候,不能不一條心,就是到了閻王殿,也要做弟兄的!”

左宗棠是文人,說話到底漂亮。

幾句煽情的話一說,一幫老弟兄們頓時是眼含熱淚。

左宗棠這邊在商議怎麼辦?

其實左宗棠和董福祥的接觸,包括左宗棠開會,這些事情,都已經傳到了華軍第一野戰師的手中。

華軍在左宗棠身邊是有安插統計局的間諜的,職務雖然不高,只是一個伙頭兵,但是不影響傳遞情報哇。

軒建章一面和一幫參謀商議,請奕劻和醇親王列席,一面將情報火速發給總裁秘書處。

萌總裁得到了情報,嘆口氣,他其實是很欣賞左宗棠和左宗棠手下的一幫高級軍官的,尤其是這個劉錦棠,不是一般人物。

是劉錦棠是清朝後勤軍事上的擎天柱都不過分!

劉錦棠最大的活動是作爲左宗棠主力,平定西北區域的同治回亂和平定新疆亂局裡的阿古柏繼承人伯克胡裡勢力。清代的甘肅還包括寧夏府、西寧府。

甘肅寧夏府吳忠縣的金積堡位於靈州西南50裡,東通花馬池,南通固原,西枕黃河。堡外有兩個險要的地方,一是西面的峽口,它是黃河青銅峽的峽口,又是控制流經金積堡的秦渠和漢渠的進水口,二是東面的永寧洞,它是山水河通過秦渠涵洞的地方,也是控制秦、漢二渠的出水口。爲了搶佔有利地形,劉松山曾集中兵力攻下了這兩個軍事要點,但峽口不久又被回軍奪回,清軍陷入了將被回軍水淹的不利境地。

爲了扭轉這一態勢,劉錦棠首先加強了糧道防護和對永寧洞的防守,接着率兵攻佔了靈州至吳忠堡之間的各堡寨,爲攻取金積堡打開了通路。對劉錦棠的這些部署與戰果,左宗棠很滿意,上奏清廷,“薦其纔可大用”。清廷立即下旨,加封劉錦棠三品卿銜,令其正式統領老湘軍。

爲了抵禦劉錦棠的進攻,回亂軍首領馬化龍依託秦、漢二渠挖壕築牆,修堡建壘,使金積堡內外牆壁縱橫,堡壘環列,渠水環復,易守難攻,還相繼掘開了秦渠、板橋堰和山水河,使清軍營地陷入一片水泊之中。面對這些困難,劉錦棠毫不畏懼。他身先士卒,往來於爛泥之中,率領老湘軍逐次進攻,步步爲營,苦戰數月,終於攻佔了金積堡外圍各堡寨,開始轉入對金積堡的進攻。金積堡修築得十分堅固,堡牆高4丈,厚3丈,周長9裡,堡中有堡,防守十分嚴密。

劉錦棠則以深溝高壘圍困。他令清軍環堡挖了兩道深1丈寬3丈的長壕,壕邊築起高約丈餘的圍牆,切斷金積堡與外界的聯繫。與此同時,還築成幾座炮臺,居高臨下,不斷向堡中轟擊。終於迫使馬化龍於1871年1月6日到清營投降,遂佔金積堡。

3月2日,按照左宗棠的指令,劉錦棠正法了馬化龍父子及1800多名回軍將士。

一年之後,他率領18營老湘軍進攻馬桂源和馬本源領導的甘肅西寧府回民亂軍。由於回軍利用西寧以東從小峽到大峽90裡險要山谷堅決屠漢,劉錦棠只好強攻,前後兩個多月,血戰50餘次,才攻佔峽口隘路,進駐西寧。

19世紀中葉新疆的大部分地方正處於阿古柏的鐵蹄之下。阿古柏已經侵佔新疆南部和北部的烏魯木齊、瑪納斯一帶,伊犁谷地則被沙俄軍隊非法霸佔着,只有哈密、巴里坤、布倫托海、塔城以及其他一些地方尚在清政府的控制之。

全國人民迫切期待清政府派兵入新,驅逐入侵之敵,收復新疆。

1875年,左宗棠受命爲督辦新疆軍務的欽差大臣,揮兵出關。對於湘軍的戰鬥力和劉錦棠的指揮才能,左宗棠是瞭如指掌的。他在籌劃和調派入新參戰部隊時,命劉錦棠擔任總理西征大軍的營務事宜,並負責指揮前敵諸軍的軍事行動。

31歲的劉錦棠,以湘軍統領的身份總理了西征各軍的營務,事實上擔任了收復新疆的重任。他按照左宗棠關於先取北路後收南路的作戰方針,率領湘軍及其他各軍,逐個收復了烏魯木齊、瑪納斯等北疆各城;攻克了阿古柏重點設防的勝金口、達阪城等天山隘口和吐魯番一帶;然後出兵南路,先後收復了喀喇沙爾(今焉膏)、庫車、阿克蘇、烏什等東四城;收復了葉爾羌(今莎車)、英吉沙爾、喀什噶爾(今喀什)、和田等西四城。

阿古柏在清軍節節獲勝時,在庫爾勒服毒自盡。他的兒子海古拉於攜屍西竄的路上,被其胞兄伯克胡裡設伏兵擊殺。伯克胡裡在清軍收復喀什噶爾前夕率殘部逃回已被沙俄佔領的浩罕。

阿古柏匪徒在後方巢穴中的一些英國、土耳其教官和工匠,一夜之間成了俘虜。他們驚歎清軍行動的神速,稱劉錦棠爲“飛將軍”。隨着西征軍的節節勝利,劉錦棠先後獲得了騎都尉世職、賞戴雙眼花翎、三品京卿候補。後來又由騎都尉晉升爲二等男爵、補太常寺卿、轉通政使司通政使。1878年左宗棠奉詔還京時,被清廷命爲署理欽差大臣、督辦新疆軍務。

劉錦棠從喀什噶爾趕回哈密,接受新的職務。由於收復新疆的戰役的結束,劉錦棠一生的戎馬生涯也告結束了。不久,通過外交談判,清政府割讓霍爾果斯河以西地區給沙俄,俄兵退出伊犁九城。新疆的一系列善後工作,直到新疆建省等,都責無旁貸地落到了劉錦棠的身上。這一年,他還不到35歲。

收復新疆之役,從1876年8月開始,到1878年1月結束,前後只經歷了一年半的時間,飽受蹂躪之苦的新疆各族人民積極支援和配合清軍作戰,輪臺、庫車、拜城、阿克蘇、烏什、阿合奇等地的維吾爾、柯爾克孜族人民,更是奮起驅逐敵寇,據城而迎清軍。

所以,這次收復新疆之戰出乎意料地順利迅捷。其根本原因固然是由於這一戰爭的正義性,而劉錦棠信任並善於利用維吾爾等族人民提供的情報,善於分化瓦解敵人營壘,善於捕捉戰機、及時調整軍事部署,也是一些重要因素。

1873年10月底,劉錦棠又奉命率5營人馬參加攻打肅州(今甘肅酒泉)。他利用義軍降將喊話誘降,守城義軍首領馬文祿於11月4日開城繳械。左宗棠歷數部將鎮壓陝甘回民起義軍的戰功,將劉錦棠排居第一。清廷依此擢升他署甘肅西寧道。

左宗棠收復新疆1875年,中亞地區浩罕汗國的軍事頭目阿古柏,乘新疆動亂之機,率兵侵入天山南北,在英、俄兩國的支持下,建立了所謂“哲德沙爾汗國”的殖民統治。1871年,沙俄又直接出兵強佔了伊犁地區。

1873年,原陝西回民起義軍首領白彥虎叛國,率部投靠了阿古柏。面對外敵入侵和李鴻章等重臣主張放棄新疆的嚴峻形勢,劉錦棠以鮮明的愛國主義立場,堅決支持左宗棠收復新疆的主張。

從1875年(光緒元年)春開始,劉錦棠駐紮涼州(今武威),積極整軍備戰,將55營老湘軍精簡成25營,並結合新疆的敵情與地理特點,進行了一年多的作戰訓練,爲收復新疆準備了一支勁旅。1875年5月3日,清廷任命左宗棠爲欽差大臣,督辦新疆軍務。

左宗棠於9月24日向清廷推薦他認爲“英銳果敏、才氣無雙、志慮忠純”的劉錦棠爲前敵指揮,總理行營事務,很快得到了清廷的批准。

萌總裁認爲,甚至從劉錦棠驅逐阿古柏的角度來說,說劉錦棠是民族英雄都不過分。

清廷,也是出了很多民族英雄的。

萌總裁嘆口氣。

潔格格靠在萌總裁的身邊,“總裁有這份愛惜敵人的心思,我已經很開心了,不要想了,讓下面人自己去辦吧?”

萌總裁嘆口氣,“他們對國家有功哇!李鴻章呢?李鴻章的病情有好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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